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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将他们抛至脑后的卡尔一行人在一声枪响后,几辆游艇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离了海面。
初学的顾寒星握着方向盘,一脚将油门踩得最大,风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
她曾天真的以为,君穆这样冷冰的性子没有几个女人会喜欢,可是事实证明她果然太幼稚了。
“哥哥。”她在咆哮的马达声中大声地叫道。
“嗯?”
“如果嘉罗琳赢了,你会不会跟她上床?”
“顾寒星。”君穆警告地叫了一声,但更多的是无奈与宠溺。
“为什么那个颜娜有抓你臂的胆子?”顾寒星余光瞥见稍稍落后他们的j正加速追上来,猛地一打方向盘迅速挡在他的前面。
“我以为只有你有。”君穆道。
j低咒一声。
“非常好!”洛斯在一旁吹一声口哨,“寒星姐,你真聪明,这么快就了解了我们比赛的真谛。”单纯地比赛速度有什么意思,重要的是如何确保自己的胜利,不择段。
“谢谢,洛斯。”
追逐战在海面展开,若是有人误闯了海域,还会以为是仇家在相互斗殴,因为动作惊险得让人无法相信这只是一场单纯的比赛。
“你好像不介意。”顾寒星一边惊险驾驶,一边还想着刚才的一幕。那个叫颜清的男子拉颜娜时都没什么反应。
她话中越来越浓的酸味让君穆唇角一勾,“为什么这么?”
“我以前碰你一下你都要换一套西装,可是她双都碰到你的衣服,你都不在意。”顾寒星几近指控了,哼,还叫君大哥呢。
闻言,君穆没有话,而是直接脱下昂贵的西装,丢进海里。
“哥哥!”顾寒星转头看到他的行为,惊呼了一声。
“刚刚我让你等一下是想让人换一套衣服给我,醋桶。”君穆无奈却又宠溺无比地道。
顾寒星眨了眨眼,咳了咳转回头,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你污染海洋环境。”
君穆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会得到如此意外的收获,顾寒星在回到家后竟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虽依然有些僵硬,却羞涩地回应着他的爱抚,如此生嫩却导致他理智尽失,狠狠地爱了她一次又不次,直至她泪眼朦胧地不停软语告饶,他才退出了那紧窒的天堂。
等她睡醒后应该告诉她,君穆凝视着熟睡的人儿,眼里是全然的宠爱,下次不可以再那样求他停下了,她不知道,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身子真的受不了了,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只想更加用力蹂躏她如蜜般的身子,让她为他哭得更大声。
他的君穆满足地叹息一声,抱着她,明知自己该起床工作,可是他低低呻吟一声,薄唇不受控制地又含住那柔软的红唇,轻缓地吸吮。
疲惫过度的顾寒星完全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只得在睡梦中被动地回应。
大房间里只有喘息的声音。
许久,直到君穆认为到了理性边缘,他才缓缓离开,在顾寒星的额上印上温柔的一吻后,起身下床。
没有召唤女佣进来,他洗漱过,独自在更衣间换了一套白色西装,他一边正了正领带,一边回到房间。冰眸望向大床上若隐若现的美色,与那凝脂胴体上的点点红痕,觉得身体又开始火热起来。
清了清嗓子,他快步离开了房间,再多呆一秒,那家伙又要哭了。
“主人。”
“主人。”
在门外等候的众女佣错愕地见到君穆蓦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忙不迭地唤道。他们当然知道昨天晚上主人与寒星姐一同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过,他们还以为他今天会晚一点众女仆为自己脑海里所想的画面红了脸,真幸运的寒星姐,她究竟是哪里与众不同,吸引了主人的注意?她们的胸部还比她的大呢。
“不要打扰寒星姐,等她起来后告诉她我去公司,让她吃了东西再问她去哪,留一架直升给她用。”君穆一边交待管家,一边快步走下楼梯。
“是。”
“如果她要去孤儿院”君穆顿了一顿,“叫她早点回来。”
“是。主人。”
待顾寒星清醒过来,已是下午时分,她一探裸臂,摸摸身边没有温度的枕头,心头滑过莫名的失落。
她拿了,拨通电话。
听着里中传来的嘟嘟声,顾寒星不经意间开始忆起昨晚的一点一滴,那样羞于启齿的画面她的脸上浮上红潮,正忙不迭想要挂断电话,却听见对面传来君穆那独特的冷清嗓音,带着不易被人发现的柔软,“寒星?”
顾寒星瞪着,单是听到这么简单的一个词语,她就心跳不受控制地狂加速,因为,昨晚,他就是这样一边轻柔地唤着她的名,一边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地狠狠占有老天,她干嘛要打电话!脸烧得能煮熟鸡蛋,顾寒星佯装镇定,“喂,哥哥”
“起床了?”正在听取智囊团年度报告的君穆挥了挥让众精英退下。
西装革履的一群人面面相觑,还是鞠了鞠躬安从容地离开了会议室。
总裁竟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接电话?退出门外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究竟是谁能在那个冷厉的总裁心中占着位置?若是他们能认识那个人,让他为他们两句好话,他们就不用每年这么战战兢兢了吧?
“嗯”被这么一问,顾寒星更不好意思了。
“吃东西了没有?”
“还没有”顾寒星嚅嚅道,“我还没出去。”
君穆从咙头溢出一声低沉轻笑。
“笑什么!”顾寒星恼羞成怒,“还不知道是谁害的”她这张嘴啊!
这下君穆眼底的笑意更甚。
“你可以当做没听见的,哥哥。”顾寒星轻柔地建议。
居然有人敢威胁他。君穆只觉会议的烦闷一扫而空,他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取下为他专门设计的防辐射眼镜,语带笑意地好心转移话题,“待会想干什么?”
顾寒星满意于他的识时务,她笑眯了眼,“秘密。”
冰眸闪过一丝诧异,她不去孤儿院了?
“对了,提起这个,我记起来了,哥哥,你帮我叫几个人去孤儿院帮忙好不好,我去不了了。”
“好。”
顾寒星与君穆打过电话后,精神一振,翻身下床。
稍作洗漱之后,略为尴尬的她在女仆们的关爱眼神下坐在富丽堂皇的欧式餐厅吃完午餐,轻咳了咳,对他们一笑,“谢谢招待,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寒星姐您想去哪?”管家问道,“您要去孤儿院吗?主人吩咐为您准备了直升。”
“哦,我改变计划了。不过,我还是需要直升,麻烦你了。”顾寒星大大一笑,起身便大步往外走。
“咦?那么您要去哪?”
“血拼。”顾寒星回过头,灿烂一笑。
开着低调的一款玛莎拉蒂,顾寒星来到位于瑞士苏黎士的霍夫大街。她一边悠闲地带上耳,一边眯着眼环顾了一眼这充满奢华时尚气息的古老街道。
这是安琪最爱的购物场所,比第五大道与香榭丽舍更甚。据那妮子的法,就是赏心悦目,所以买得更多。
而实际上,这里是平民百姓基本不涉足的地方。街道囊括了格罗布斯和耶尔莫利两座华贵的消费天堂,两旁陈列的都是来自世界各国顶级的名牌,古董珍宝、服饰表、珠宝首饰等等等等,致使许多富商大贾不惜飞越半个地球来此疯狂购物。
顾寒星看看表,嗯,还有很多时间。抬头看看艳阳天,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知怎地,心情很好呢。
prada,el,srberry顾寒星按顺序进入,一个都没落下。空着进,空着出,但每次出来时都带着满足的笑意,与恭敬送到门口的服务员。
果然花钱的感觉很好呢。顾寒星笑得笑都眯了,嗯,刚刚那几件衣服,穿上去也一定好看。
一边想着,她一边推开一家店铺精致的玻璃门,谁知迎面而来的服务员带着一脸为难,“很抱歉,姐,我们今天已不对外营业了。”
“为什么?”
“呃,一位客户不喜人多,便将我们这里包下来了。”
顾寒星挑眉,又是哪个有钱人的炫耀?“好吧,我知道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转头想走,却在一瞟眼间看中一件简单的蓝色休闲装,再眨眨眼,脑海中浮出幻想,傻笑起来。
“姐?”服务员本想送她出门,却不意看到她颇为古怪的表情,不禁叫了一声。
“咦?哦!”顾寒星这才回过神来,她招招叫服务员来到一旁,“那件衣服,我想要。”
“这”服务员一脸为难。虽然顾寒星浑身上下并不是珠光宝气,但在这大街上做了几年的服务员自然明白每一个踏进这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要是得罪了一个,她就
“我不为难你的,你拿着我的卡去刷了,就是我早订的好了。”顾寒星对她一笑。
“呃,好。”服务员一思忖,点头答应。
她拿了卡,走到正在陪同客户挑衣服的店长面前,对她耳语两句,店长侧头看了顾寒星一眼,点了点头。
服务员领命而去。
“怎么了?”认真挑着衣服的浑身名牌的娇丽女子随口一问。
“哦,”店长笑道,“是店里的一个客户,她来取预约好的衣服。”
“哦?什么衣服这么好看,还值得预约?”娇丽女子勾起了好奇心,抬头一看,却瞬间变了脸色,发出尖锐的声音,“顾寒星!又是你这个贱人!”
格格不入的粗俗话语让在场所有人眉头一皱。
顾寒星抚额,怎么哪里都碰得到这位大姐。
“怎么了,多拉甜心。”一道邪肆的男声从屏风后传来。
“亲爱的,就是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地欺负我!”原来那娇丽女子就是多拉,被君穆勒令不得进入主宅一步的多拉。她一思及自己遭受的耻辱,就恨得咬牙切齿。
她双抱着男友的胳膊,娇声娇气地要他帮她报仇。
“竟然会有人欺负这么甜美可人的你?她肯定是嫉妒你的美貌与”一个阴柔的美男子走了出来,轻蔑地瞟了姿色平凡的顾寒星一眼,在多拉耳边甜言蜜语,引来她发嗲地不依,“你好坏。”
顾寒星一阵鸡皮疙瘩,转头便走。犯不着留在这等着他们炮轰自己,今天的好心情可不能破坏了。
“贱人,你想逃!”多拉气急败坏地叫道。
“客人,您的卡。”那服务员急忙道。
“帮我留着。”自动屏蔽了多拉的话,顾寒星回了服务员,挥挥走了。
“多拉甜心,别生气,她究竟是谁?”
“一个下贱的贫民。”多拉狠狠道。
君氏位于伦敦的豪宅保安处里异常的忙碌,源源不断的礼品盒被送到门口,所属的,全是寒星大姐的名字。为保证安全,他们要一个个地扫描检查,再源源不断地送到主宅客厅,忙翻了一群人。
君穆回来时,便是看到他们努力工作的模样,可喜可贺。
“主人,欢迎回来。“管家带着佣人们在门口迎接。
“寒星姐在哪?”君穆一边走进大厅,一边面无表情地问。这个房子里的主人只有两个,君穆当然知道这些都是顾寒星的杰作。
管家侧目瞄了主人一眼,猜测不出他的心情,只得犹豫地指了指大厅的角落那堆积如山的礼盒处,“寒星姐在那。”
君穆一挑眉,转身走向那礼盒山,心里略为奇怪,寒星从来都是懒得逛街,怎么会买了这么多东西?为圣诞节做准备吗?
走近那如积木一般堆放的礼盒,君穆一弯腰,便看到他心底最深处的女人坐在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背靠着苏禾檀木沙发,一边悠闲地听着音乐,一边带着满足的笑意拿着两个一长一宽的礼盒分着类,嘴里还着“这个是衣服好像”
“我能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姐。”君穆食指曲起,轻轻扣了扣顾寒星的脑袋。
顾寒星抬头一看,见到心上人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哥哥,你回来啦!”
“嗯。”单纯的笑容与简单的一句却让君穆莫名地感到满足,他绕过礼盒,在苏禾檀木沙发上坐下,揉揉她的头发。
顾寒星唇角带笑,头一倾倒在君穆的腿上,如慵懒的猫像主人撒娇一般地蹭了蹭他。
君穆被她难得的撒娇举动弄得恍了恍神,他的抚上顾寒星的后脑勺,轻梳着她柔顺的长发,声音比平时略略低了些,“玩累了?”
“我今天逛遍了霍夫大街呢。”顾寒星献宝似地将中的礼盒递给他,“哥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君穆接过拆开一看,竟是一件范思哲的米色男式休闲衬衫。他眼睛闪过一丝异光,“不错。”
“真的?那这个呢?”顾寒星一听,兴奋地坐起身来,又拿了一个盒子递到他面前。
一支肖邦男式表在精致的表盒里散发着优雅的气息,顾寒星拿出来往君穆上一戴,满意地笑眯了眼,“很好很好。”真配。
“那还有这个呢?”顾寒星兴奋地转头随又拿了一件。
g的鞋子,依旧是男式。君穆的眼神阴郁了下来,这满屋子的东西都是男式的?她要送给谁?陆想那一群人?还是更多的男性朋友?莫名地,他开始厌恶即将到来的圣诞。
“哥哥,你不喜欢这双鞋?”顾寒星发现了君穆的情绪变化,她心翼翼地问。
“无所谓喜不喜欢。”君穆面无表情地将鞋子放在一旁。
顾寒星泄气,她还觉得这双鞋很不错的啊,“那你看这双呢?”她转身便想再拿另外一双。
君穆觉得自己很幼稚,寒星明明已是他的人,可他还是不高兴她将别的男人放在心上。他一转头,站起身,淡淡道:“我还有事,不看了。”再看下去他就有将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都烧掉的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