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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诀赶下司,一路狂飙回主屋,呼啸的风平息不了他的躁动,那曼妙的身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觉得浑身热得快要爆炸了!
“诀,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家里还有养生馆?带我去”
“跟我上来。”略显粗暴地拉着自己的女朋友,君诀直接往自己房间冲去。再不灭火他就快疯了!
“干什么啊?”茱莉亚一头雾水。
于是就在女仆的众目睽睽下,自家少主将突然带回来的女孩子拉入了房间。
再出来时已是一时以后。
那女孩软若无骨地靠着少主,娇滴滴地坐在主厅的沙发上,“你好讨厌啊,突然拉人家上前做那种事”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就那样粗暴地进入她的身子,弄得她好销魂。
“啰嗦!”君诀皱眉,粗声道。生理欲望虽然疏解了,但他总觉得心中还有一团火闷烧着,让他烦闷之极。
哼,做了还害羞。在房间里又狂野得让她差点受不了了。茱莉亚眼神迷蒙,这是她的男人,谁也不许抢!“诀,我好累啊,我想到你家的养生馆做spa。”
“有什么好做的。”不经意间那如烙印般的画面又闯了进来,让他几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没想到那个女人讨厌归讨厌,却有一副让男人无法忘怀的身子,以前他怎么都没发现
“人家不管啦,你也不知道体贴人家,被你那么粗鲁地那个很累啊。”她扭腰抗议。
这个时间顾笙应该也做完了,跟她错开也好。君诀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后撇撇嘴起身,“走吧。”
“嘻!”就知道他对她嘴硬心软。
谁知事情并不如君诀所料,当他们到达馆内里,顾笙并没有离开,因为她被洁西卡三人逼着做指甲护理,然后又“顺便”美甲。
君诀与茱莉亚进入室内花园时,顾笙正穿着浴袍坐在华贵的维多利亚皇室椅上,一被一名美容师握着纤指抹着指甲油,另有一位美容师坐在羊毛毯上,握着她的玉足刷着护甲油。
“镶些碎钻吧。”低着头认真工作的凯茜没有发现有人进来,问着跟她们笑的顾笙。
顾笙侧对他们,一时也没发现,她只笑道:“千万别,重死我。”
“那贴在脚上吧,夏天正好。”美丽夺目。为她护脚指甲的朱迪道。
“还是算了,那样太奢侈了。”顾笙摇摇头。
“你又不是奢侈不起。”凯茜不以为然,她已经觉得她很朴素了。
“算了,低调点好。”顾笙笑着抬头,便见君诀与茱莉亚两人神情各异地站在门口,“啊。”
几人下意识地抬头,见君氏跟一名娇艳女子状视亲昵地搂在一起,一时间愣了愣。
“你回来了?”顾笙见到两人,平静地打着招呼,“你好,茱莉亚姐。”
只是茱莉亚一直盯着为她护甲的美容师看,直到她唤她时突然大叫出声,“洁西卡!”
洁西卡并没有被人出来而高兴,这位姐都不问候主人的吗?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然后露出职业笑容,“下午好,姐。”
“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不会在店外帮人做美容吗?”其实现在他们在店里也只是服务一些极为尊贵的客人,一般的名流都是让他们教出来的治疗师与美容师做护理。
“这位姐是我们的头号顾客啊。”凯茜吹吹顾笙未干的指甲油,笑着道。
君氏果然比她想像的更加富有有权势!茱莉亚从进到主宅以来看到的建筑、排场、吃穿用度,到现在看到的世外桃源式的养生馆,聘请的员工她一定要成为君氏的少夫人!
“即然你们都在这里,也顺便帮我做个全身护养好了。”她以理所应当的口气道。
“抱歉,姐,若您想我们为您服务,请到店里预约吧。”洁西卡头也不抬,专心地为顾笙画指甲。
“哎呀,别这么死心眼嘛,我也算是君氏人啊,是不是,诀?”茱莉亚别有深意地看向君诀,故意让她们了解她的特殊地位。
君诀心不在焉,听到自己名字时才猛地回过神来,“什么?”
“诀,人家想让她们帮我做美容~~”不满他的不配合,茱莉亚噘嘴,长指甲暗暗戳了戳他臂。
“那是顾笙的人,跟我没关系。”君诀分得很清楚。
“学姐?”像是现在才看到顾笙的存在,茱莉亚挂上笑容,“我们又见面了。”
顾笙笑了一下没话。
“学姐,既然诀是你的人,你不请我做个spa吗?”
“真遗憾,这只是诀那样而已,我也只是她们的预约客人,”只不过享有优先权罢了,“不过我们家普通桑拿按摩也还是不错的,不如我唤人带你去吧?”她建议道。
茱莉亚对君诀皱皱鼻子,“学姐真不给面子呢。”
如果茱莉亚做了同样的保养,皮肤会不会变得像她一样好君诀在心里暗忖,摸过顾笙的肌肤,再去碰茱莉亚就像是碰在砂纸上一样。“顾笙,别那么气,让她们多做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
顾笙看向君诀,像是有些惊讶,又像是有些恍然,这样讲,似乎真不给诀的“女朋友”的面子呢。他把茱莉亚带回来,是要告知爹地妈咪吗?他已经认定她了吗?
“是我疏忽了,我们大少爷的女友呢,麻烦你们破一次例好吗?”顾笙低头,带着淡不可见的苦笑道。
洁西卡与另外两人相视一眼,眼里有些古怪,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哈哈,亲爱的你真好!”茱莉亚发出惊喜地叫声,送了一个热辣的吻给君诀。连她妈咪都预约不到呢,她回去可以好好炫耀了!不过顾笙刚才果然是故意,哼,看她以为怎么整她。
在顾笙面前接吻不知怎地总有些不自在,君诀推开她,“叫人带你去静思厅。”他以往跟着顾寒星顾笙,也知道了步骤。
茱莉亚撇了撇嘴,“最烦的就是这一步。”
君诀按下门边的呼唤铃,不一会儿一名女佣前来,“有什么吩咐,少爷。”
听到那本应陌生的声音,顾笙敏感地抬头望去,果然
“带这位姐去静思厅。”
“是。”那女佣微笑点头,一转眼见坐在椅上注视着她的顾笙,不自觉惊了惊,一不心踩中了走上前的茱莉亚。
“哎哟。”茱莉亚皱眉大叫,用力推开她,“你怎么回事!”
“啊,抱歉,姐,我一时不心。”
“人就在你面前还这么分心,你这个佣人怎么这么懒散?”
“对不起,姐。”
“啊,我的脚都被你踩红了!”茱莉亚怒了,“诀,这种佣人还留在家里干什么?开除了算了。”
君诀从不将一个不起眼的佣人放在心上,“行了,就踩了你一下。”比他还夸张。
“什么叫就踩了我一下啊!我家的佣人从来就没有这么散漫的,就是你对他们太好才会这么样的!”茱莉亚不悦,“不管,你要开除她。”
那中年女佣一脸不知所措,“请原谅,姐,我下次不会再犯错了。”
“哪里有那么多下一次?”茱莉亚嫌恶地道,“我家佣人从来就是犯一次错就滚。”
君诀挑了挑眉,这倒是跟他的想法很接近,留着会犯错误的人干什么?“哈哈,茱莉亚,你果然比某些人可爱多了!”他满意地大笑。
茱莉亚不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但见他也同意她的观点,得意地一笑,“那你听我的,把这个佣人开除了。”
“如你所愿好了。”看在她让他高兴的份上。
见两人三两句就要把她解雇,那女佣显然大吃一惊,连忙道:“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请原谅我这一次!”
君诀不耐,“哪来那么多废话,叫管家给你三个月工资就走。”
中年女佣的脸一下子白了,她努力了这么久才离她这么近,难道这么快就要告终了吗?不、不可以!越想越心慌,她不下意识抓住君诀的臂,“少爷,我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一定不会再犯错了。”
“别碰我。”君诀甩开她,皱起了眉,有些奇怪地看向早就会话而一直没开口的顾笙,要是以往,她不是早为她求情了吗?
顾笙低着头,状似专心地看着美容师为她美甲,内心却已汹涌澎湃。或许就这样让她离开也好
“主人的决定下人哪里有置喙的权利?”茱莉亚嫌恶地道,“快让开啦,我还赶着做美容。”
“少爷,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求您别开除我!”女佣心惊地哀求道。
君诀没有理会她,一直盯着不抬头的顾笙看,真奇怪“某人今天不伪善了?”
“若你觉得是对的会问我吗?”顾笙心里暗叹一声,反问。
难怪她不出声!君诀简直咬牙切齿。
“别胡闹了,让人家去工作吧。”
“学姐,”茱莉亚瞟向她,似笑非笑,“你我们在胡闹?”
“我的是诀。”来者总是客,虽然不准以后她会变成女主人。
茱莉亚摇摇君诀。
君诀眯了眼,他最烦的就是她这一点,今天非要煞煞她的锐气不可。“既然你认为我是胡闹,那我就胡闹到底好了。”
“诀”顾笙无力地唤了一声,他以为她总是在跟他作对吗?
见两人快为自己的事情吵起来,那女佣显得很紧张,“少爷,大姐”
那一声“大姐”叫得太过刺耳,顾笙道:“您先出去吧。”
“顾笙!”君诀更加恼了,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吗?
“诀——”他怎么又生气了?顾笙觉得很头痛,那个据是她亲生母亲的女佣与君诀站在一处,让她有种快窒息的感觉。为什么全都凑到了一起?
“诀,好啦,不就是一个下人,不要为了她伤了你跟学姐的感情。”茱莉亚言不由衷地,然后她转头又对顾笙道,“学姐,你就顺着点诀好了,他怎么也是这个家未来的主人呢。”
“诀当然是这个家未来的主人,”顾笙笑道,似是不解她为何这样,“这是管家需要处理的事,而不是主人的事。诀,我们交给梅丽夫人处理好吗?”实在无法在这种混乱情形下解决问题,
“有趣了,我就不信我今天连个人都开除不了。”君诀跟她卯上了。i
“君诀,你有什么理由要开除她?”顾笙发现他在面对她的时候真的很幼稚。
“少爷我高兴!”
“哎呀,你们两姐弟为了一点事也能争起来,也不怕外人看笑话。那位姐,你还是先去静思较好,你也知道做全套的时间比较长,我们今天晚上还有预约,若再晚点,恐怕真的没办法呢。”洁西卡嗤笑道。
“茱莉亚姐,你也听到了,比起这件事来,你的美丽应是大事吧?”顾笙目光移向那中年女佣,“麻烦你叫另外的人进来带这位贵客去静思厅。”
“是!”知道她在为她解围,那名中年女仆连忙道。
“慢着。”君诀冷冷叫住,“我还没准你离开。”
气氛又僵持下来,顾笙全身紧绷,“诀,你认为这样是对的吗?”
“我不需要你来教导我什么是对!”
两人视线相碰,顾笙望着他眼里的冰冷,无力感涌遍全身,算了,讨厌就讨厌到底吧。“很遗憾,我必须教导你这一点,这是我的责任。”
“你”又拿父亲来压他吗?“你除了告状还会干什么?”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什么都不。”
“顾笙,你还想人让讨厌到什么地步?”君诀厌恶之极地看着她道。
顾笙的心脏一阵紧缩,“直到你成熟为止。”
室内有很多人,但没有一个敢出声。
“真恶心。”瞪了她半晌,君诀丢下狠狠一句,拉着茱莉亚便往外走。
“诀,我们去哪?”茱莉亚急忙问道。
“出去!”
“可是人家还没有”
“跟这个女人呼吸同样的空气都让我难受!”
是吗以前总爱黏在她身边的叫她“姐姐”的男孩已经连同一间屋子也不愿在一起了吗?顾笙发现自己竟然还笑得出来,“这可怎么办?他还是被宠坏了。”
“少主再大一点就好了。”洁西卡哈哈一笑,企图冲淡尴尬的气氛,“男子是比较晚熟一点。”
“嗯”如此来,她果然是个变态。
她怎么会喜欢上朝夕相处、甚至还未成熟的“弟弟”?不是一般的厚脸皮呢。
“大姐”门边传来担心的声音。
顾笙下意识地望去,愣愣地看着一身制服的陌生瘦弱女人。梳成髻的头发似乎干枯没有营养,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但岁月在她脸上划下了许多痕迹,看着她的眼神藏着担忧。举止与一般受过培训的女佣无异。她,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觉得喉咙也些沙哑,她迟疑地开口,“您没事吧?”
“我、我没事。”
“哦,那就好您别放在心上,诀他还只是个孩子。”
“是”
这是什么状况?自己高高在上地坐在椅上让人服侍美甲,自己的生母却一身佣人服站在门边唯唯诺诺,前不久还在她面前被人辱骂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好无耻。若是有神灵的话,自己会被天打雷劈吧?她在心底自嘲。
“我怕诀以后还会找你麻烦,不如我安排您在其他地方做事吧?或者您若想自己开个店什么的,我可以资助您。”她还是无法承认她是她的母亲,自己原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无情的人。
“不、不用麻烦了,倒是大姐你跟少爷那么吵架”都是她害的!那中年女佣脸上净是自责。
“没事的,只是点事而已。”她究竟该怎么样对她?为什么在她已经完全遗忘她的存在的时候,又突然以一副悲情面孔出现?难道她以为这样就能够弥补两人长达二十多年的间隙吗?
由于学校有必须学生都出席的夏季常例大会,顾笙隔天早晨返校。坐在大学部角落的席位,她支着下巴看着下陷式的中间圆型礼台,望向围绕中心一环的各学部学生干部,突然问道:“梦露,如果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该怎么办?”
“换个人喜欢呗。”正在研究顾笙新做的指甲的梦露漫不经心地答道,可恶,笙的美容师怎么这么厉害,她又输了。
多芬隔着顾笙,一掌拍向她的头,她吃痛道:“多芬你干什么!”
多芬没理她,而是笑嘻嘻地对顾笙道:“亲爱的,别听梦露的,只要是真爱,没有什么不该喜欢的,爱上谁就去跟他吧!”笙好不容易才开点窍,哪能就这样让梦露就这样一棒子打死。
“笙,你爱上了谁?”梦露终于回过神来,抬起头超感兴趣地问道。
“只是突发其想而已。”
“你不会爱上我们学生会长了吧?”多芬试探地问道。
“什么?”顾笙心一跳。
“别装傻,就是以前一直扬言要你,回国了半年今天又回来的莱亚啊!”多芬指指中央台,“我跟你,只有他不行哦,明明已经早订了未婚妻,还大言不惭地要收你进他的后宫,他简直白日做梦!”
“谁叫人家是沙特的王储,可以有三妻四妾的。”梦露凉凉道。
“但是他竟然把主意打到笙身上来!”
“人家可是眼高于顶,认为他们国家的女人才配得上他,看上了笙可是笙莫大的荣幸。”梦露带着反讽的语气笑道,“真是沙猪男人,以为所有女人都像他们国家的女人似的,整天蒙着脸不让别人看到她们的美丽,简直是亵渎了女人爱美的天性。”
“是呀,特别是对于你这种不满足于一个男人的女人,在那里简直要命。”多芬同意地点点头。
“讨厌,是除了他们国家的女人,其他女人都要命啦!”梦露嘟嘴,“我们明明是在讨论笙的事好不好?”
顾笙这才看见坐在大学部学生会主席座上的黝黑粗犷的男人,她的头更痛了。今年是她的多事之秋么?
那个男人,认真固执,她虽然知道他是真心的,除却其他的不,他们国家的婚姻制度她实在无法苟同,为什么他还执着地想让她做“第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