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自证清白
众执法员听到苏哲这样都感到惊奇。
而苏哲却是异常淡定,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有节奏地摆动着,怀中紧紧抱着那黑袍。
“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不用紧张,我不跑。”苏哲笑道,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你们也坐下来歇歇,别那么紧绷着,很容易断了弦。”
但没有人搭理苏哲,场面一度显得十分的尴尬。
其他所有的坏人都被晾在了一旁,所有的执法员的目光都停留在苏哲的身上。
苏哲颇为无奈,翻了个白眼,只好闭目养神。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皮鞋声,朝他的方向急行而来。
听着脚步,英姿飒爽,孔武有力,就知道是不一般的人物,应该是市执法所的领导。
脚步声在苏哲的面前停了下来。
苏哲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瞄了对方一眼。圆寸头,大身板,没有一丝褶皱的制服,挺拔的身姿将制服撑得紧实,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你好,我是石洪生,市执法所领导长。”大身板着,伸出。
苏哲微微一笑,也站起身,握住对方的,道:“你好,我是苏哲,你们全城搜查的坏人。”
听着这自我介绍,石洪生笑了起来,不过他笑起来的确不好看,满脸褶子。
“听你是来报执法的?”石洪生收起笑容,威严道。
“没错,我是来报执法的。”苏哲轻松自如地道。
“你一个坏人来报执法,不是投案?”
“这么吧,我是来自证清白的。”
苏哲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众执法纷纷议论起来,或嘲讽,或疑惑,或愤怒
石洪生也将这些嘈杂的声音听进耳朵,眉头皱了皱,星目含威,神情凝重。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那七嘴八舌地讨论声刹那间消失得无声无息,大厅里安静得像是没人一般。
“苏哲,这边请。”
石洪生还颇有礼貌,虽然苏哲是个坏人,但是他和计墨的关系,甚至杨领头的关系都不一般,所以石洪生还是以礼相待。倘若苏哲并不是坏人,还好交代一些。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石洪生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和普通的办公室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桌面上多了许多卷宗。
“坐吧,喝水还是茶?”石洪生道。
苏哲挑了挑眉毛,疑惑地打量着对方。这石领导的态度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反倒让人感觉到可疑,难不成是有人和他打过招呼了?又或者,他是在布置一个陷阱?
石洪生看出了苏哲的疑惑,笑了笑。一边倒茶,一边解释道:“你不要误会,这并不是什么圈套。只是杨领头跟我打了个招呼,告诉我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普通坏人那一套对你来不管用,所以我便以礼代兵,也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苏哲也笑了起来,道:“既然石领导如此坦诚相告,我也不浪费口舌。既然您是直接的人,那我也就直接跟你。”
“好!这种方式,我喜欢。”石洪生大喝一声,朗声笑道,将茶递给苏哲。
苏哲便也不墨迹,将中的长袍摊在桌面上。
石洪生抿了一口茶,问道:“这就是你的能够还你清白的证据?”
“正是。”苏哲神情严肃,点点头。
“来听听。”石洪生撅着嘴,冷冷地盯着黑袍,仔细端详着。
“黑袍是我昨日从一个人的身上夺来的,这个人名叫黄影。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但是他自称如此。”
“你从他身上扒拉下来的,那他岂不是要光着屁股走了?”
“石领导,你的关注点还真是奇怪。呵呵,不错,他只穿着一条平底裤逃窜了。”
石洪生点点头,记在心中。
苏哲继续道:“这黑袍上应该有两个人的血迹,一个是计墨,一个是黄影。新的血迹是黄影的,昨日他被我砍伤逃跑,你看,在腰部还有一道剑痕。”
石洪生凑过脑袋,仔细一看,果不其然。
“黑袍还被我割了一个角,在此处。”苏哲着,从口袋中掏出第一次割破的长袍,拼接上去。
石洪生努着嘴,又点点头。
“你们可以用最先进的技术来检测衣服上的血液,是不是如我所。”
“好,我待会儿留派人去办。”石洪生道,忽然,他抬头,将视线从黑袍上移开,盯着苏哲。
“你那人叫黄影?”
“对。”
“他为什么要杀计领导?动是什么?作案的过程是什么?”
苏哲眉宇微皱,道:“这应该是你们要查的事情吧?问我?几个意思?”
石洪生微微一笑,道:“你不要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你这是在套我话?还把我当成嫌疑人?那我告诉你,黄影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出自他的一厢情愿,而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石洪生敛容屏气,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谁?”
“这个名字,我你们会去查?”苏哲怀疑道,石洪生的行动有些怪异,让他不得不有所防备。
“肯定查。”石洪生正色道。
“王家父子,王兴汉和王蒙。”
苏哲的话一出口,他明显地看到石洪生壮硕的身子震了震,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好,我知道了。”
石洪生答应着,可视线始终没有从苏哲的身上挪开。苏哲心中咯噔一声,暗暗感觉到不妙。
“我怎么知道,这黑袍不是你的?”果然,石洪生反问道。
苏哲一听,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什么玩意儿?你耍我?”
石洪生处变不惊,依旧淡淡地笑着,似乎苏哲的暴怒早已在他的预料之内。而且,他好像是故意而为之,不知是何用意。
“苏神医,你稍安勿躁,淡定一些。”
“我淡尼玛!”苏哲指着石洪生的鼻子破口大骂,自己好端端的来送证据,反倒被当成杀。
虽然自己的确是被抓的对象,但是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面前,居然视而不见,他怎么能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