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捉奸见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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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恳切,似是心意已了然若揭。

    赵靖自然明白她话中意思,沉吟片刻道:“你可知你在什么,这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你我二人性命定然不保。”

    “太子,难道你不想吗?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生死皆在陛下一人中,你还想让我跟了你?”她句句逼人,眼中亦是闪过讥讽之态。

    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一次次被她挑战,当下便开口道:“嗯如此,我们亦需要从长计议一番。”

    如今老皇帝已年迈,膝下皇子虽然众多,却无人敢觊觎太子之位,只因赵靖处事心狠辣,甚少顾念兄弟之情,太子之位坐的太久,自然是一心想要早日承袭皇位,独揽大权。

    她提出的要求,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她见他并不驳斥反而一口答应,脸上的神色渐缓,面若桃花般柔声媚气地道:“我不过是凡夫俗子,只想携一人之,白首不相。”

    他闻言,心里也是一颤,自己虽于万花丛中过,却素来是片叶不留身,可面对依附在他身上的她,此刻却动容了,若不是碍于当下的身份,和她背后的元国,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占为己有

    他二人又商议一番,她才匆匆离去。

    待她回到宫中,长嘘一口气,赶紧吩咐下人备水冲凉。

    她在温热的木桶中侵泡着自己的全身,里若有似无的撕扯着木桶中的花瓣。

    此刻她内心是矛盾的,厌恶自己所做的事情,却也享受自己利用别人的快感。

    她将整个头浸没在水中,让自己的大脑暂时缺氧,不去想这些纷乱的事情,眼下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便再无回头之路了。

    自那日之后,她和太子便私下幽会密谋,有时甚至乔装打扮成丫鬟模样,偷偷潜出宫,只因得老皇帝宠爱,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殿里的下人自然在宫里也能来去自如,无人敢刁难。

    “你可知,近日来皇后以我为皇上日日抚琴操劳之由,故派遣了一些人到我宫中,名义上是体恤我赐我下人,实际上是盯梢呢。”

    她语气不悦,撅起一张嘴,略带撒娇地又道:“以后,我怕是不能常常来见太子殿下了。”

    他眉头紧蹙,眼光中的狠戾一闪而过,他哪肯舍得放过见她的会。

    再者,他的生母武贤妃当初死得不明不白,只他知道,是皇后下的毒,却无奈找不到实质证据,父皇也无心查下去,因而他只得一忍再忍,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和父皇之间有了隔阂。

    现下皇后有心为难她,更觉恼怒,冷哼一声:“无妨,就让她猜忌,让她将此事捅到父皇那里,我自有办法让她收拾不了局面。”

    完,伸出抚摸着她一头瀑布似的长发。

    “你要动皇后?”邱桢装作吃惊的样子。

    “皇后背后的势力是支撑着他的命脉,若是她倒了,他只怕”

    她其实心里如明镜一般清澈,但她不能,这话从她口中出只会让他怀疑,是否这一步一步都是有所准备的。

    “你不会后悔吗,他毕竟是你的父皇。”

    “若他真把我当作儿子,而非为他打天下的臣子中的一个,他也应当对我母妃的死给予一些尊重和颜面,不让她走得那么狼狈,走得莫名其妙!”

    赵靖低下头,咬牙切齿的道,他后来变得狠毒,也并非生来如此。

    邱桢回到宫中之后,便时常命人紧闭宫门,除贴身丫鬟绿萝和凌楚,一干人等皆退至殿外守候。可无风不起浪,这一切都悄然传进了皇后的耳中,她的人还回禀道偶见一男子进入殿内,而这男子身型酷似太子!

    皇后本就对她心存妒忌,正愁着抓不住她的把柄,这下倒好,好好的琴师不做,非要在这宫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偏偏还让自己知道了。

    可是在她数次于赵煜面前煽风点火后,也不见得半点成效,反而增加了他的厌烦,越发觉得她作为后宫之主不能尽到自己的职责,反而听信这些无稽之谈。

    更何况,他已被邱桢迷得七晕八素,万万不信她会做出这些事情。

    皇后屡次碰壁,便心下决定,一定要亲抓住她和她的奸夫。

    这日,天色虽已暗,但并不到就寝的时辰,邱桢的寝殿却已熄灯,从外看去内殿一片黑暗。

    皇后派来的一婢女远远就看到,一男子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寝殿,于是赶紧向皇后宫中禀报。

    皇后得知消息后,问婢女:“皇上如今在何处?”

    “回禀皇后娘娘,皇上今日事务繁忙,尚在内殿批阅奏折。”婢女恭恭敬敬的答道。

    “好,你且去请皇上移驾到邱贵人宫中,是邱姑娘有出好戏请皇上观赏。”言毕,皇后起身,叫了一干人等摆驾前往邱桢的寝殿。

    等到达寝殿外,果然见到殿门紧锁,屋内悄无声息的一片寂静。

    “皇后娘娘驾到,邱贵人还不出来迎驾。”太监尖声尖气地在门口传唤道。

    不一会儿,绿箩轻轻脚地出来了,随即将门带上,回话道:“启禀皇后娘娘,我家主子已就寝多时,现下叫起来怕是不好吧?”

    “狗奴才,让你去就去,胆敢忤逆皇后娘娘?”皇后的婢女在一旁厉声道。

    “这这怕是不妥”眼见绿箩话忐忑不安,一时竟断断续续,皇后心中暗喜,看来今晚真是捉奸见双了,当下道:“怎的?我还请不动她了是吧?来人啊——”

    “给我破门而入!我倒要见见这狗男女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闻言,已有数名太监上前齐身撞门,一瞬间木门便被推开,众人退在一旁,皇后率先踏门而入。

    这时,从殿外匆匆忙忙赶来一位婢女,正是刚才被皇后派遣去请皇上那位,她到内殿时才发现皇上并不在殿内,便急急奔来禀告,只是这一刻为时已晚!

    待皇后进入寝殿,下人纷纷掌灯,将这殿内照得灯火通明。

    皇后还未走进邱桢寝宫内殿,便透过曼纱隐隐见到两人坐在房中,顿时急步上前将曼纱一把扯开。

    只见赵煜赫赫然坐在雕花木凳上,背后是站着的邱桢,正在为他捏肩捶背

    他抬眼一看,皇后近在眼前,而身后是一大帮宫女太监

    “皇后这是意欲何为啊?”他语气不怒自威。

    “皇上皇上臣妾也是闻言,邱姑娘殿里进了贼人,遂带人前来捉拿”皇后的话越越声,她也被这突然的变故一惊,随便找了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于是话中越发没有底气。

    “大胆!给我跪下!”皇上的语调升高,一声怒吼划破了整个殿内,在场听到的无不双腿发颤,情不自禁地都跟着皇后一并跪了下来。

    “你数次泼脏水于她,朕念你多年操持后宫亦是有苦劳的,不与你计较,今夜又是上演哪一出啊?你是将朕当作贼子了吗!好大的胆子啊!

    “臣妾臣妾惶恐”皇后一时正愣,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与自己预想的又完全不同,一时找不到突破口为自己辩解。

    身后传来低声的啜泣声,邱桢满是委屈地道:“皇后娘娘,你不喜欢我,我自是无能为力,可你这大晚上带一帮人硬闯我寝殿,还要在我内殿抓贼子?”

    “这要传出去,您着实是想让我在这宫里待不下去啊。”完已是泪流满面,赵煜更是看得心疼。

    她抽泣地接着:“前些日子,您送我一个工缝制的娃娃,是您已把我当作妹妹看待,你一个我一个,我还以为已经取得了您的喜爱”

    “可自从那个娃娃进了我殿中,我便开始心绞痛,我本是不愿联想在一起,可今日”话未完,赵煜便一把伸握住她,厌恶地道:“什么娃娃?给我查!来人,现在立刻前往皇后宫中搜查!”

    “朕定会给你个交代,无论是今日的事情还是这个布偶。”他转头望向她,眼中充满了柔情,那模样与刚才狠戾的模样甚是对比强烈。

    皇后闻言,大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未送过什么布偶给邱姑娘”

    “今日若不是朕在此,你是否也要冤枉你带人硬闯邱姑娘的寝殿了?”赵煜此刻根本不容她狡辩,他所见便是一个妒忌成狂毫无端庄贤淑之态的皇后。

    过一会儿,有人前来将一个造型与邱桢殿内一摸一样的布偶奉上,只是这布偶上用红色墨水刺上了一人的生辰八字,且在胸口间插满了细的银针。

    “厌胜术?”她惶恐的问道。

    “来人!即刻将这心术不正,霍乱后宫的皇后拖下去,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