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成何体统
千邱醉听了哈哈大笑,道:“五兄弟笑了,那天我和老前辈的对话你家姐可听的清清楚楚,难不成我和前辈还有暗号了不成?”
苏绾听了千邱醉的话寻思道:“这千大哥,刚开始称我为‘苏姑娘’,然后又管我叫‘妹妹’,现在又在五前面‘你家姐’,莫不是怪我没听他的话要到湖对岸去?”
“那没有,千大哥这么做我想也有道理,等等便知道了。”苏绾想了想道。
空气中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剑仙朝着喝水的羊群喊了一声,羊儿们“兵分两路”绕着湖的两边走了过来,果不其然,羊倌也跟着走了过来。
“哎,过来了耶,千大哥神了!”五看着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欣喜道:“我还怕太师叔认出是咱们反而不认走了呢。”
苏绾道:“不会的,上次分别的时候还了他的住处让咱们没事过来呢,怎么会不认呢?”
“待他走近了再吧。”千邱醉道;三个人就站在原地等着仙剑过来,老头子抬头望了望只见三个年轻人站在湖边,寻思道可能是赶路的行人经过此地,也没多想就继续朝前走去。
不料却被三人拦了下来。
“太师叔,等您老人家半天了!”苏绾上前道;剑仙一听“太师叔”,看了看苏绾好像是前几天见过的那个姑娘,又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伙子,个子记不清了,大个子倒是记得。
“认错人了吧丫头,什么太师叔?”剑仙有点疑惑这几人怎么知道了他的身份,故意道;苏绾本要继续解释的但被千邱醉抢了先:“老前辈可曾记得我们?那日与您比剑不敌您的剑法还捉了你的两只羊带回去了。”
“记得,看着你们就面熟。”剑仙又指了指五道:“这子也是那天和你们同行的吗?”
“是啊太师叔,那天羊就是我和千大哥捉的呀。”五道:“我也是苏园的弟子,今天我们特地来拜访您的。”
“哦是嘛,老夫上了年纪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剑仙道:“那你们为何称我为太师叔呀?那天就是这么叫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千邱醉一听剑仙所言什么“记不清了”,根本不是记不清了,这分明是不认这亲戚啊。
苏绾看了看千邱醉自己也没了主意,到底要跟剑仙什么才能让剑仙承认他自己是苏园的老前辈。
“那天是有眼不识泰山呀前辈,今天这不是带着肉找您喝酒来了。”千邱醉道;老头子一听有人找他喝酒了,自然高兴的不得了,摆了个跟他走的势道:“走走,那便进屋了。”
苏绾寻思道:“这老顽童倒把喝酒当做命根子,连我们也假装不认得了。”
三人看着老头子上前赶羊去了,也跟了上去。
“这羊倒是听话,也不等太师叔怎么赶,自个儿都进圈了,你看没有一只乱跑的。”五看着羊群道:“对了,千大哥你怎么断定老前辈会回来的呀?”
苏绾也转头看着千邱醉,也想听他怎么的。
“这两天滩里全是枯草,羊其实吃不了多少。剑仙的羊喂的那么肥,肯定不光只吃枯草的,还有其他草料应该是在羊圈里喂的。”千邱醉道;“那也没看见有什么草料呀千大哥。”苏绾反驳道;“那就是离这很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大的羊圈,那是羊儿们的第二个家。要是遇到刮风下雨了,前辈就把它们圈在那里,拿其他的草料喂它们。”
这时剑仙已经圈好了羊,等着三人,五也将马背上的狼皮和狼肉拿了过来。
“不错,在北边我还有一个羊圈,草料也在那里不过最近草料不多喽。旁边还有我的一间屋子呢,那也是老夫的第二个巢穴。”剑仙听到千邱醉所言道;苏绾听了老前辈的一下就笑了出来,寻思道。
“这老顽童怎么把屋子成巢穴,那他岂不是不是人了哈哈哈。不对,我怎么能这么太师叔呢,正事还没办呢,也不知道千大哥怎么想的。”
“丫头还笑了,我那个屋子潮湿的就像个巢穴一样,有时候在那睡大觉我都坐着睡,要是躺着我没准早就得风湿病了,那玩意可不好治。”
剑仙道:“不过嘛,阴冷潮湿也是有好处的。我有几坛子酒放在那里,真是窖藏喽。”
“那前辈在这屋里没放酒吗?我们可没带酒啊。”千邱醉道;“有,现在我一天没酒都不行,别人喝酒会醉酒,我要没了酒反而不清醒了哈哈哈。那句话怎么来着?众人喝醉了我醒着,我喝醉了众人醒着,不对。”剑仙应道,罢就走到了门跟前。
“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苏绾脱漏而出;剑仙边边走到五门前掏出了钥匙听到了苏绾所言道:“啊对,就这句。不过你们给老夫带什么肉了啊,猪肉?我可不太爱吃猪肉,羊肉更不缺了。”
苏绾笑道:“可不是猪肉羊肉,我们来看您当然是带了好东西来了。”
“哦,那还有什么肉?难不成苏园还养牛了,你们宰了一头牛?或者宰了一头驴?驴肉可是好东西呀!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剑仙猜道;“并非驴肉呀前辈!”千邱醉着让五从布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狼肉递给了剑仙道:“您瞧瞧这是什么肉?”
剑仙接过了肉闻了闻道:“狗肉吧!你们把黑狗给宰了啊,那谁来看门啊!”
剑仙所指的黑狗正是苏园里看了十几年门的狗,本来还不了解苏园的,现在却连看门的狗都知道是只黑狗了。
三人一对视苏绾问道:“前辈怎么知道看门的是黑狗呢?”
剑仙还端详着里的那块肉,听苏绾这么一问才意识到自己错话了。
“啊,老夫吃过黑狗肉,当然是闻出来的呢,再看门的一般不都是黑狗嘛,狗不看门还能做什么。”剑仙头也没抬的道:“老夫所猜对不对呀?”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苏绾也不知道黑狗和其他狗的味道有什么区别,也没再什么。
“前辈啊,可不是狗肉,是狼肉!”千邱醉道。
“啊!狼肉?”剑仙看了看里的肉抬头看着千邱醉道;“是狼肉,我们去山里打猎打的。”五接过了剑仙里的肉道;老头子开了门让三人进了屋道:“你们是能耐喽,打猎都能打匹狼回来。”
刚进屋就是一个土灶台,屋里还盘了个土炕,炕上放着一个矮桌子,两个酒盅摆在桌上。
两个酒坛子靠在墙边,其中一个坛子的塞子不见了,估计里面已经没酒了。
地上摆着一个木头方桌,方桌下面是四个圆凳,看起来是白杨木打造的,应该是老头自己做的。
苏绾看到了圆凳对剑仙道:“太师叔呀,这凳子您做了不久吧,看来您事知道我们要来了。”
“坐吧,年轻人们!”剑仙听到叫他“太师叔”也没反驳,只是让他们坐好了,自己把羊皮大一挂在墙上的木桩上就走出了屋子。
千邱醉看见了羊皮大衣才想起来给老前辈带的狼皮,问五道:“狼皮大衣呢?怎么没顺拿进来。?”
“不会来的时候忘带了,或者路上马儿跑的快颠簸到路上啦?”苏绾问道;“不会的,狼皮我绑在马背上的怎么会丢了呢?”五道:“刚才忙取肉还把狼皮忘在了脑后。”
着五就出门去拿狼皮了,剑仙进了门左抱了一坛酒,右还提了个草筐,千邱醉见状就接过了酒坛子放在了桌子上。
千邱醉一瞅筐子里是一些柴火,看来老头子是要生火烧水了。千邱醉朝着苏绾使了个颜色,意思是让她给老前辈帮忙去。
苏绾拿起了粗柴就往灶台里塞,剑侠看见了道:“你这是被你爹宠坏了吧,哪能这么生火,这么粗的木头能一下子着呢?”
此时剑仙苏绾北宠坏了分明就是前辈在教导后辈,也不心错了话。
苏绾没有多问,笑了笑道:“我听我爹我时候您还很宠我呢,每次出远门都给我带各种糖果回来,可是我那时候太了,也不记得您了。”
剑仙生起火来扔到灶台里,长叹了口气什么也没。
苏绾罢就轻轻地跪在了老头子身后,道:“太师叔,不管您和我爹之间有什么隔阂,我和五作为后辈都是认你的,再我爹在朝为官也从未和奸臣勾结,他为官和他为人一样正。”
老头子一边生火一边听苏绾,柴烧的噼里啪啦作响,老头子也没听出来苏绾是跪着同他话的。
“我娘死了之后那么多年他能把苏园撑起来也算是对得起我娘,对得起苏家的前辈了,您还有什么好怨他的呢。您早就知道我是您从宠着的绾儿,却不肯认我。”
苏绾着就湿了眼眶,千邱醉蹲在苏绾身边拿出一张崭新的绣花帕递在了苏绾左中。
老头子听了转过身来刚要话,看到苏绾跪着地上,连忙道:“起来,这是干什么!”
苏绾本来要跪着等老头子认了她才起身的,可是抬头刚到话却看到太师叔已经老泪纵横,于是站起身来道:“太师叔您也流泪了。”
“老夫这是烟熏的,烟不听话愣是往眼睛里钻。”老头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道:“那天我听到你是苏园的我就猜你是绾儿,后来你一你爹我便知道了,可一提你爹我就来气啊,叫我如何认你?”
剑仙着叹了口气,又道:“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实则早已不再计较了,只不过一个人在外面过惯了,要是回去了我总觉得我仗着自己是前辈就倚老卖老,还得让人伺候,那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