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的细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显然,向北的话已让夏振东有了几分怒意。
“请恕我直言,老爷子这种昏迷的状态差不多有五六天了吧?”向北看似随意的道。
“是的,这件事几乎全江门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夏振东本就怀疑向北的动,不屑的道。
“那我再请问您,老爷子的这幢房子是不是在两个月前装修过?之前,老爷子的卧房应该不是这间,而他昏迷的时间应该就是搬到这间卧房的当晚吧?”
听了向北这话,夏振东不由得心中一惊,要是他们夏家装修房子,那随便打听个人就能知道,可若老爷子新换的这间卧房,就算是身为儿子的他,也是在老爷子昏迷后才知道的,更别人对什么人提起过。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算什么。”向北轻轻的摇了摇头,又道:“我还知道,老爷子现在之所以会昏迷不醒其实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如若不及早制止,恐怕还会祸及子孙。”
“好了,我言尽于此,告辞。”
向北完不再废话,直接转身走出了房门。
奇门之术,玄妙至极。
因为地劫星转世的身份,向北从就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也正是因为这颗灾星给他带来的不公待遇,让从不服输的他在幼年时就萌生了逆天改命的想法,为此,他在躲避追杀的同时,苦学玄学方面的知识,想在奇门数术中寻到想要的方法。
如果以前的向北只算得上有所成的话,那当他与那些神秘传承的记忆相融合后,虽然时间尚短,还只是略懂其中的皮毛,却让他在玄学方面的造诣有了一个质的飞跃,甚至连夏家人口中那个鼎鼎大名的陈仙师都望尘莫及。
“等等等,大师,请留步”夏振东终于放下了戒心,可见向北走就走,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挽留,急忙向一旁的夏雨凝使了个眼色。
“向北!向北!!”
夏雨凝快步的追到了向北的身前,直接伸开了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向北,我父亲是爷爷最疼爱的儿子,爷爷现在这样,他很着急,所以我求你理解他的心情,如果他的话有什么不到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完,对着向北深深的鞠了一躬。
向北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道:“生老病死,自有天定,他人命数,于我何干?”
“向北,我知道可能是父亲的话伤到了你,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我一直守了你一夜的面子上,救救爷爷,行吗?”
向北刚刚的一番话不仅震慑住了夏振东,同时也让夏雨凝对他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现在的向北,就仿佛是夏雨凝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轻咬了几下嘴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哎,好吧,你先起来。”向北长长的叹了口气。
向北从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以他的性格,既然人家不领情,一走了之便是,可当他看到夏雨凝祈求无助的样子,又想到自己还不止一次的详细“检查”过对方的身体时,心里萌生了几丝愧意。
折返回房,向北便直接坐在了床边,将自己的左搭在了夏老爷子的腕上,而一直坐在床头的夏振东也马上站起身来,不敢再有之前的托大。
房间里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
随着向北指尖的落下,老爷子在他的眼里竟突然变成了一个透明人,心脏跳动的频率以及条条错综复杂的脉络全都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有了之前的几次经历,向北知道他的这项能力有一定的时间限制,所以他目光急速游走,必需得在能力消失前查出症结的所在。
普通的癔症,只需几样简单的道具就可化解,但夏老爷子的情况却并不简单,这也看出了下之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时间一点点过去,向北虽然没有像头几次那样只坚持了数秒就一头晕倒,但在他的额头上已渗出了一排排细密的汗珠。
突然,向北眉头紧锁,因为当他看到老爷子颈部上方的风府穴时,只觉一股刚猛霸道的煞气突然从老爷子的体内破体而出,对着他双眼强势袭来。
向北顿时大吃一惊,此刻的他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急忙下意思识的闭上了双眼。
这种能主动攻击的煞气他从未见过,甚至是闻所未闻,可他还是慢了,就在他紧闭双眼的一瞬间,两道黑灰色的煞气猛然加速,“嗖”的窜入了他体内。
煞气入体,向北顿觉全身一阵阴寒,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由着两道黑气野蛮的乱窜,最终进到了他的丹田。
丹田内,金镶碧玺米珠戒的虚影还在安静的漂浮着,而虚影上的细线也仍如时钟般有规律的旋转着,只是细线的长短比之前短了有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样子。
这两道煞气仿佛极具灵性,在看到向北丹田内这与众不同的景象时,突然停滞不前,并像看到了什么天敌般急速后退。
而就在这时,虚影上的那条细线突然白光一闪,在其顶端就开了一个米粒大的口子,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口子中传出,那两道煞气只来得及向后逃了一个身位,就被这股吸力猛地吸进了细线的口中,整个过程只持续了片刻。
“咔吧。”
“咔吧。”
吞噬了煞气的细线发出了两道类似咀嚼般的响声,而后,仿佛还没吃饱的样子,在虚影上又盘旋了一圈,直接不受控制沿着从向北的左,窜进了夏老爷子的体内。
“呼。”
向北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大师”
“向北,我爷爷怎么样了?”
见向北再次睁开了双眼,夏家父女立刻关切的道。
“你们去买些砗磲熬汤,等老子清醒后给他服下,另外,再弄块古玉来,让他一直戴在身边。”
听向北的意思,老爷子随时都可能醒过来,这让两人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双双对向北投去了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