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诡异的白芒
“砰。”
身后又传来了厚重的石门声,向北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道石门已再度的关闭了。
墓道的尽头是一间用青石砌成的墓室,首先映入向北眼帘的,是七具造型奇特的动物骸骨,呈北斗七星状有规则的摆放在地上。
之所以他们造型奇特,是因为无论向北什么地方看,都分辨不出来这些骸骨生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种动物的存在已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向北好奇的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便心翼翼的绕过了这些骸骨,顺着仅有的一条墓道继续前行。
可就在他走后不过,在这七具骸骨的眼眶里,竟突然都诡异的亮起了森然的白光。
走着走着,刚走了没多远,向北忽然觉得墓道里刮起了阵阵阴风,并时不时的伴随着几道“嗡嗡”声,让他瞬间提高了警惕。
范增,乃项羽“亚父”,秦末有名的谋臣,他的“好奇计”,算无遗策都是有史料可查的,就这么一位重量级的谋臣,他死后的墓穴,岂容他人觊觎?
向北在接触过的一些玄学书籍上,也都看到过范增的名字,所以在发现这种不太寻常的响动时,特意放慢了前进的脚步。
突然,星星点点的白芒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墓道的另一端,并逐渐朝向北的方向涌来。
他的心里有点发毛,因为他根本就看不清白光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而且白芒还越聚越多,二者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红,怎么办?”向北心虚的道。
可红却好像还在为自己的这个新名字而感到不满,只是淡淡的朝白芒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故意伸出了两个短的前肢打了一个哈气,呼呼的睡了起来。
“哎,这个憨货,关键的时候果然靠不住。”向北暗骂了一声,下意识的扶在了墓道的墙壁上。
整条墓道都是由青石砌成,湿漉漉的墙壁上长了各种藓类植物,冰凉的触感从向北的心传来,让他焦虑的心情有了一丝舒缓。
“嗯?这,这也行?”
向北一直认为,他之前获得的那项透视能力只能作用到人的身上,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正扶着的这堵墙时,原本厚重的石墙在他的眼中却变得有如无物,墙壁后面的一切也让他一目了然。
这时,密密麻麻的白芒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巨大的“嗡嗡”声已把他的耳朵震出了丝丝血迹,但他却一动不动,集中所有的精力四处打量着。
突然,向北仿佛疯了般,不顾一切的朝白光芒的方向跑去,而那些白芒也在此时纷纷涌到了他的顶头,并毫不客气的对他冲了过来。
“啊”
白芒落在他的身上后,疯狂的啃食着他的身肉,而直到这一刻,他才看清这白芒里的东西。
太可怕了,这些东西的个头虽然只有蜜蜂大,但它们每一个的头部都没有一丁点的肉血,模样就犹如人的头骨,而那些所谓的白芒,其实并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他们深陷在眼眶里的眼睛。
“啊”
剧烈的疼痛让向北的双腿不停的颤抖着,但他却没有因此而停下自己的脚步,依然向前冲着。
墓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随着越来越多的白芒聚集在墓道里,它们竟突然变换了之前零散的队形,在向北的身前瞬间凝结成一张巨大的大,随时打算对他进行最后的攻击,可向北却咬了咬牙,仍不要命般的向前跑着。
大终于还是压了下来,速度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向北突然狠狠的一拍身旁的石壁,他整个人,消失了
目标的瞬间失踪让那些白芒十分诧异,它们先是在空中排列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而后才有些不舍的消散在幽暗的墓道中。
“呼,好险,呼”
向北蹲靠在一间墓室的石壁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间墓室是他在透过墓道墙壁时发现的,也是他唯一想到的避难所。
侥幸,他成功了。
休息了好一会,他才从墙边站了进来,摸索着点起了一盏墙角的长明灯,开始打量起这间墓室。
墓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副硕大的红色棺椁,虽然年代久远,但棺椁的本身却保存的相当完好,并没有一点腐败的迹象。
在棺椁旁边,堆积着一些金铜器皿、各种乐器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虽然向北以前是做古董生意的,但在这副品超级相完整的棺椁面前,那些零散的陪葬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向北躬着身子绕着棺椁走了一周,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纹饰,可它除了有一些秦晚期的明显特征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特别的地方,这让他有些失望,不禁慢慢的站了起来。
“嗯?卧槽!”
就在他起身的一刹那,向北的瞳孔突然猛的一缩,因为在与他视线平行的棺盖上,他清晰的看到了四个秦代的篆字,开棺者死!
也许是好奇心的驱使,向北在读出这四个字后,竟出人意料的把自己的掌触在了棺盖上。
棺里是椁,而椁中则躺着的是一个女子,年青、漂亮,她头上戴着一支做工精美的纯金发簪,身上穿着一件素红色的深衣,衣缘处呈黑色,右的无名指着戴着一枚金镶宝石的戒指,左中握着一个羊皮卷轴。
虽然这女子已经死去了两千多年,但向北看到的却并不是一具腐败不堪的尸体,而是一个皮肤细腻,一直在棺椁憩的绝色美人。
“嗯?怎么会这样?”
向北现在的透视能力已掌握得有些火候,他可以根据自己的念力适当的调整穿透物体的程度,就比如,第一次透视夏雨凝时,他只是穿透了对方表面的衣服,而当他给夏世勋诊治的时候,却能穿透对方的肉体,直接看到他脉络的走向。
可当他扫视了几遍棺内的情形并无所获,回过头来想要看看那卷轴上所记载的文字时,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目光仿佛被什么东西挡着,怎么也穿不透这层薄薄的羊皮,让他很是诧异。
在反复的又尝试了几次后,但结果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