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没错,就是他
几分钟后。
踏着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地面,向北和一脸怒气的范雅婷走进了餐厅,而刘老父子在见到他们后则礼节性的微微颔首,并示意他们落座。
今天的刘成和昨天俨然像换了一个人,不但气质优雅,且态度温和,向北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同一人会在短短的两天之内就能有如此大的变化,要不是他之前见过这个刘公子,不定会对他有另一种认识。
“大师,这是犬子刘成。”刘老的声音把向北拉回了现实,他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无足轻重的事。
“哦,刘公子,久仰。”向北淡淡一笑。
“成儿呀,这位是范姑娘,向大师的女朋友。”刘老介绍道。
“刘公子你好,我叫范雅婷。”范雅婷客气的伸出了掌,与刘成轻轻的一握。
在范雅婷的印象里,这个刘成只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表现得大方得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就在刘成抬头看向范雅婷时,伸出的胳膊突然狠狠一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个女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就在昨晚还
“刘公子?”范雅婷见刘成一直紧抓着自己,表情有些怪异,不禁失声道。
“哦,不好意思范姑娘,你太像我之前的一个朋友,冒犯了,请别见怪。”刘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解释着,而范雅婷也并没有多想,只是对他礼貌性的笑了笑,又坐了回来。
刘成虽然在外面飞扬跋扈,可是在老爷子面前,他却始终装作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在自己弄出什么麻烦的时候,老爷子才不会坐视不理,才不会对他彻底死心。
只是,只是他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故人”,而且这个故人还是老爷子请来的贵客,这让他心里有些没底,仔细的在向北那张猪头般的脸上,扑捉着昨晚和他对赌那个青年的痕迹,可是他看了半天,除了刚才的声音有些接近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相似的地方。
“怎么了成儿?你与向大师认识?”见刘成一直在看着向北,刘老疑惑的道。
“应该,向大师,我们应该没见过吧?”刘成到也聪明,借些会试探着。
向北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轻轻的一笑,道:“呵呵,这个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昨天我还和雅婷过,我和刘公子很快就会见面的。”
向北的话让刘老有些莫名其妙,可刘成听完却是一脸的震惊。
是他,没错,就是他!
刘成的冷汗瞬间就流了出来,他除了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向北外,再也不想出其他的办法来,只是,这有用么?
“向大师呀,你要是方便的话,一会儿给成儿瞧瞧?”向北这奇怪的话并没有引起刘老的注意,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抱孙子这件事上,根本不会在意这种细节。
“不用一会了,就现在吧。”
“刘公子,请你把右伸出来。”
向北着,把自己的三根指搭在了刘成伸出的腕上,双眼闭了一会,等再睁开的时候却泛起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白芒。
餐厅内落针可闻,所以人都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向北。
片刻后。
向北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臂,“刘老,令郎的身体正如您之前所,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刘老紧张的道。
向北像是突然有什么难言之隐,话风一转,道:“没什么,只是他的阳气很弱。”
“那这能明什么吗?”刘老不解道。
“众所周知,男人属阳,女人属阴,阴阳相济才能创造出新的生命来,令郎的阳气太弱,这也就是造成他不育的根本原因。”向北喝了口水,继续道:“刘公子的这种情况并不是中医口中的什么肾虚,而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抽离他的生命本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东西应该是需要人类本源的长期温养,不然刘公子恐怕早就不是无后这么简单了。”
向北点到即止。
“哈哈,你是有人对我动了脚?你没病吧?”刘成阴阳怪气的道,与之前的温和相比,瞬间判若两人。
要不是怕向北把昨天的事抖出来,他早就把这个骗子给扫地出门了,整个省城谁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他刘公子坑害别人,有哪个敢来打他的主意?
如果向北点别的他可能还会考虑考虑,有人敢害他,那就是个天大笑话。
看来这个什么狗屁大师也不过如此,刘成深深的看了向北一看,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才能解决掉这个神棍。
向北听出了他话中的轻视,但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道:“刘公子可以不信我,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大概在十几年前,你是不是经常会去某个特定的地方,或者长时间的接触过某一个固定的女人。”
“刘老,向某言尽于此,就此告辞了。”向北完转身就走。
其实他在昨天就不打算回来了,这么个欺男霸女的家伙不值得他救,只是碍于刘老的面子才一直没有离开,不过现在人家刘公子不相信自己,正好给了他的一个一走了之的好会,他正求之不得。
“大师等等,大师”见向北走就走,刘老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着挡在了他的面前。
在向北出去的当晚,刘老就让陈秘书详细的汇报了一遍这段时间对向北这个人的了解,看看他是不是确有真材实学。
可在陈秘书的眼里,向北都快是神一般的存在了,什么未卜先知呀,什么料事如神哪,总之,就是把他看到的,没看到的都添油加醋的了一遍,把这个刘老听的目瞪口呆,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所以现在刘老对向北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怀疑,直接气喘吁吁的又道:“大师呀,犬子都是我管教无方,你就看在我这张老脸上,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哎。”向北叹了口气,既然人家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再不近人情,就显得未免太过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