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自由诗
和谐就不会流血,和谐就不会鸡飞狗跳,和谐就避免了强烈的冲突,节省了力量,节省了精力,也就没有了内耗。
美是你的,也是我的,也是大家的。
争什么争?
什么最美?
肯定不是野蛮,更不是杀戮,但,破坏美好的东西,肯定不美。
最美应该是让正义飞扬,让道德闪光,一切公平,真正充满爱的地方才是人类的天堂。
看到李灵儿的也很好玩,大家都点头称赞,一轮游戏又结束了,大家不约而同地端起酒碗,把剩下的半碗酒都干了。
桌子上又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很快,四只酒碗又满上了酒。
倒酒时,酒水倾泻摩擦空气,以及酒水相互撞击产生了一股浓重的酒香,在桌子上飘荡着,仿佛满桌盛开着鲜花,弥漫着芬芳。
按照顺序,应该轮到麻九做东了,婉红道:“麻大傻,就剩最后一轮了,你还等啥呢?赶紧‘狗’一下啊!”
哈哈哈
酒桌上又响起一片笑声。
其实,婉红的意思是催促麻九把‘狗’一下,结果,可能是因为着急,就省略了一些字眼,不过,意思表达的还算到位,听起来更加幽默形象了。
这就是汉语的魅力,可以名词动用。
麻九瞥了一眼婉红,没有出言埋怨,凡是能带来笑声的语言,都是有特点的,就别打击了,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这些,能让女侠们感到快乐,也正是自己的目的吗!
狗这东西,真是让人爱恨交加,什么呢?
麻九忽然想起了时候自己家养的一只大狗,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银灰色的,带着黑白花纹,这只狗特别懂事,要是不喂它,即使饿的肚子瘪瘪的,也从来不和猪或是其它家畜抢食吃,十分君子范。
麻九家距离学校有三里多地,麻九上学,狗就送他到村口,放学的时候,狗肯定坐在村口等麻九呢,一看到麻九回来了,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两脚搭载麻九的肩膀上,舌头伸出多长,那样子十分滑稽。
想到这儿,麻九微微一笑,道:“狗,不贪,真君子,一路相随,屁颠屁颠来,傻样!”
听到麻九的作品,三位女侠都是一愣,狗是乞丐的大敌,每每见到乞丐,便是一通狂吠,绝对没有好脸子,今天麻九是咋地了,怎么给狗这么高的评价呢?难道这狗有所指代吗?是只披着狗皮的姑娘不成?
三位女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没有答案。
没有答案就点头赞扬吧,于是,三位女侠都朝麻九点点头。
轮到婉红了,她对狗可没什么好印象,麻九就是因为打死了一只王爷府的赖狗,而被抓进了大牢,判了死刑,想到这儿,婉红指着盘子里的狗肉条,道:“狗,看门,在王府,挺胸叠肚,专咬穷苦人,可恶!”
这是婉红对富人看家狗的控诉,把看家狗的嘴脸人性化了,其实,不定婉红所指的就是那帮狗腿子呢。
那帮人,眼里只有主人,善恶不分,又可恶又可悲。
麻九知道婉红在替自己鸣不平,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重温一下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是,给了婉红一个赞许的眼神。
常记血泪仇,生活有盼头。
李灵儿对狗也没有好印象,一看轮到自己了,便下意思地把目光投向了麻九,看到麻九伸摸了一下后脑勺,她忽然想起了在木州城西的六灵真人庙,和麻九大战恶狗的情景,在和恶狗战斗的过程中,麻九一个跳跃就撞到了柱子上,后脑勺受伤了,晕倒了,是自己把麻九弄到了一个柴禾垛里,一通揉搓麻九头上的大包,麻九才渐渐清醒,想到这儿,李灵儿羞涩的一笑,道:“狗,一群,跳窗户,猛扑猛咬,跳起玩个漂,晕倒!”
麻九一听,就知道李灵儿的是和自己的共同经历,在木州六灵真人庙大战恶狗的故事,自己看到朱碗主和老猫被恶狗弄倒了,飞身起跳去搭救他们,结果一下子撞到了柱子上,晕倒了。
想到这儿,麻九朝李灵儿点点头,并抛给李灵儿一个神秘的微笑,李灵儿见状,脸色又是一红,低头夹菜去了。
婉红和琴不知事情的原委,只是从字面上,觉得李灵儿的很有画面感,一群狗跳进或是跳出了窗户,去咬人,有一只狗太猖狂了,居然跳起耍漂,结果摔晕了。
看到麻九和李灵儿对了一下眼神,李灵儿顿时羞涩,两人就知道李灵儿这个作品肯定和麻九有关,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两人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儿,婉红和琴都狠狠地瞪了麻九一眼,这是对麻九放荡性格的一个警告。
麻九呢,假装没看见呗。
轮到琴话了,就见她捋了一下脑后的披肩发,道:“狗,汪汪,深夜叫,惊醒好梦,一盘油炸饼,无影!”
一阵掌声响起。
油炸饼是琴的最爱,这顿饭她还要了呢,已经都吃没了,梦里正吃油炸饼呢,叫狗的叫声惊醒了,好吃的油炸饼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感慨了。
都过关,几人按例又各自喝了半碗,大红蜡烛已经快要燃尽了,桌子上的酒菜也已经消耗差不多了。
麻九抻抻懒腰,假装出现了困意,道:“姐妹们,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就到这儿吧!”
于是,几人撞了一下酒碗,把剩下的半碗酒都干了。
三位女侠出去方便了。
麻九来到外屋,看到几天前睡的矮床还在,就打扫了一下灰尘,从里屋的被垛上拽下来一条棉褥子,铺在了上面,枕着双臂,就躺了下来。
锅台斜上方间壁墙上挂着的油灯,还在忽闪忽闪的亮着,火苗很,看着似乎总是要熄灭的样子,给人一种无常的感觉。
昏暗中,麻九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门响了,三位女侠回来了,迷迷糊糊中,麻九听见了碗筷的撞击声,哗哗的流水声,不一会儿,又闻到了烟火的味道,似乎感觉有湿气朝面颊上袭来。
接着,就是洗脸的声音,还飘来了一阵清香。
脸上一阵温热,伸一抓,是一条湿乎乎的毛巾,耳边传来了婉红的声音:“麻大傻,水都给你弄好了,洗洗脸,再泡一泡脚,我们进屋了。”
麻九睁开眼睛,看见婉红正站在自己身边,望着自己,李灵儿和琴则站在里屋外门口,也深情地看着自己。
麻九有些感动,道:“知道了,洗脸洗脚,你们进屋吧!”
婉红亲切地拍了一下麻九的肩膀,就转身拉着李灵儿和琴进屋了。
屋里顿时传出了三位女侠打打闹闹的嬉笑声,仿佛清晨的鸟鸣,又像一首独特的音乐,充满快乐,弥漫着希望,还十分的悦耳。
婉红已经把脸盆放到了床边的一个木凳上了,脸盆里的水还隐约冒着丝丝的白气,一块胰子也放在了木凳上。
麻九起身,先洗了一把脸,把水倒了出去,又到锅里舀了一些水,坐在床边,把鞋脱了,又泡了一会儿脚,把脚也洗干净了。
穿上鞋,刚把洗脚水倒了,婉红琴两人就来到了身边,不由分就把麻九绑架到了里屋。
炕上有四双被褥,跟前几天的摆放形式简直一模一样,炕上横铺着一双大被,大被的周围有三双被褥,分别铺在大被的两边和头顶,不用问,麻九又要进入包围圈了。
很快,鞋子就被婉红拽掉了,几人连拖带拽把麻九摁在了大被上。
两根蜡烛早已熄灭了一根,另一根蜡焰也跳动几下,熄灭了。
屋里一片黑暗。
三位女侠进入了阵地,把麻九彻底包围了。
麻九感到一片幽香,左右也被玉俘虏了,脖子也被玉碗卡住了,连呼吸都受到了影响。
右这边传出了调:“夜静静,风细细,猫和老鼠玩游戏,老鼠大,老鼠粗,猫管老鼠叫二姑,二姑家,宅院深,储存粮米一万斤,黑花哥,白花妹,啃起苞米咔咔脆,叫二姑,你听清,光吃苞米不养生,倭瓜籽,瓜子仁,那才越吃越精神儿,那玩意,我家多,一年都有几大车,快出来,快出来,桌上就有几大盘,我请客,尽情吃,保管叫你美滋滋”
右边刚念完了调,左边又飞来了歌声:“待到秋风起,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待到秋风起,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歌声落幕了,头顶又传来了吟诵声:
“荒山脚下
一片茅屋
春天
你被百花包围
芳香阵阵
夏天
你被蝴蝶萦绕
色彩缤纷
秋天
你被果实笼罩
繁星点点
冬天
你被白雪覆盖
一望无垠
茅屋虽
快乐可不少。
春天采花
夏天斗草
秋天爬树
冬天抓鸟
”
吟诵终于结束了,麻九周围响起了粗细不同的喘息声。
一会儿,左自由了,再过一会儿,右也得到了解放,又过了一会儿,脖子上的玉碗也松懈了。
麻九轻轻收回双,又将脖子上的玉碗架了起来,解放了脑袋。
我悠悠地!
整了一身汗。
听着三位女侠甜美的鼾声,麻九满足地笑了。
他下了地,穿上鞋子,蹑蹑脚地回到了外屋的矮床上,躺了下去。
他有点奇怪,婉红读书不多,自由诗却写的不错,这要是在现代,也能勉强混一个诗人的称号了。
看来,文学作品不能脱离生活,婉红之所以弄的好,就是有真情实感啊!
想着想着,麻九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