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能去问其他人这个问题？非要盯着我，逼我回答？！郑吴秦，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莫欢见躲避不成，只能又硬着头皮去迎战。

    “我只想你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想听到你的答案！”郑吴秦霸道地抓住莫欢的双，不让她再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那你为什么只想我回答你这个问题？！换个人问，不行吗？！”莫欢就是不回答，打算跟他打场拉锯战。

    郑吴秦一眼就识破她的心思，不给她打拉锯战混淆视听的会，再次俯身逼近她问：“李莫欢，你如此抗拒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害怕被我知道？”

    讲真的，一开始郑吴秦决定问莫欢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担心会听到莫欢的回答是不喜欢他，但现在跟莫欢几番较量下来，他终于迟钝地发现了一个信号，那就是莫欢的心里有他，因为有他才会在乎上他和张怡的那些谣言；因为有他才会害怕出真心话。

    被问中心事的莫欢一下子安静了，所有的伪装仿佛瞬间被烧掉一样，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我”她觉得必须要点什么，点什么让自己从这个问题的困境中逃出来！

    “我”她的脑子却像打结了一样，无法快速地组织词语，“我为什么害怕被你知道？反正我又不喜欢你。”

    前半句的反问还有点倔强的气势，后半句的强调却显得那么的多余和无力。

    “我不信！”郑吴秦轻易就否定地莫欢给的答案。

    “你让我回答，我回答了，你又不信？你是不是脑子被温泉泡肿了？”莫欢挣扎着试图推开身上的郑吴秦。

    下一秒，郑吴秦就毫无征兆地吻下来，他：“我只信自己找的答案”

    莫欢的大脑瞬间空白了，她的唇被人温柔地吻着，带着试探的心翼翼，她的呼吸和他纠缠在了一起，身体忽然轻得像一片羽毛飘在温暖的令人舒服的云朵里，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在这云朵里沉睡的时候，试图撬开她唇齿的郑吴秦让莫欢飘远的意识猛然回到身体里。

    睁开眼睛的同时，莫欢用力一推。

    也许是郑吴秦吻得太过投入，太过专注，被莫欢冷不丁地推倒地上。

    心还在胸腔里怦怦乱跳，莫欢像惊恐的鹿一样坐起来，瞪着地上的郑吴秦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她刚才怎么了？是在享受他的亲吻吗？要死了！要死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这么没定力！

    郑吴秦也不话，看着莫欢的表情，嘴角露出了得逞后的坏笑。

    他想他找到了自己要的答案，这个女人，这个口是心非的笨女人，心里是有他的！

    尽管他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心里有他的，但此刻郑吴秦可以确定，他在莫欢的心里绝不是普通朋友那样的角色定位。

    “你，脸红了。”郑吴秦不怀好意地。这可恶的女人，既然心里有他了却不告诉他，还一直瞒着他，害他还总是胡思乱想。

    莫欢紧张地拿起之前被郑吴秦夺走放在地上的红酒：“是它！是它的原因！”

    像是找到了什么防身的武器般，莫欢冲过去将红酒拿起来又猛灌了自己几口，试图让自己喝醉来掩盖此刻脸红的真正原因。

    “我喝多了，就会脸红。”放下见底的空红酒瓶后，莫欢含糊不清地。

    她需要让自己醉倒，最好立刻马上醉倒，因为这样就不用面对郑吴秦，不用回想刚才那个让她忘了一切的吻。

    也许是知道了莫欢的心意，郑吴秦对莫欢的表现也不再拘谨，不再掩饰，他再次靠近莫欢，捧住她已经有些发烫的脸颊，“我喜欢看你脸红。”

    原本放任酒精麻痹自己的莫欢，意识又忽然清醒了些，“我不喜欢。”

    “我喜欢就好。”郑吴秦深情又认真地看着莫欢的眼睛重复一遍道：“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曾经的他怎样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出这句话。

    以往的那些顾虑，那些担心，那些不确定，在这一刻竟然全都消失了。

    没有任何的预演和准备，没有任何的铺垫和暗示，他顺从自己的心并将它了出来。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刚刚好。

    莫欢的意识好像彻底清醒了，这句话就像在她的脑子里，心里引爆了闪光弹，让她的世界瞬间变得明亮的耀眼。

    这是告白吗？

    是告白吧！

    他喜欢她，无论怎样的她，都喜欢

    郑吴秦看着一动不动的莫欢，知道她一定被这句话吓到了，走过去将她的身体慢慢平放下去，轻轻帮她盖上被子后，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准许你用一晚的时间来消化这句话。明早再回答我今晚的那个问题。晚安。”

    尽管他已经确定莫欢心里是有他的，但还是想亲耳听莫欢她也喜欢他。

    今晚他不会再逼她了，他会再给她一晚的时间去整理和面对她的内心。

    他忽然有点后悔的想到，如果他能早一点，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候，或者在他和莫欢都困在山林的夜晚，就对莫欢出他的真心，他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等等，他记得被困山林的那晚，她过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现在是否还在她心里？

    不行，他绝不允许莫欢的心里还有其他人！

    睡在莫欢不远处的郑吴秦，忍不住地翻过身来，看着莫欢的后背：“我的心里只能放下一个人，如果你的心里有我，就不许再有其他人。”

    莫欢更紧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没听见这句话。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她只是来这里替郑吴秦看病的，怎么忽然被告白了？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让她和郑吴秦的关系轻易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莫欢觉得此刻的自己让过去的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白痴，一个傻瓜！什么伪装，什么掩藏，什么否定，全因为他的一个吻被彻底击破！曾经她在郑吴秦面前的那些绝不会喜欢上他的话，在这一刻变成了笑话！

    她刚才被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推开他，为什么要心动？

    她应该再狠狠扇他一巴掌，骂他人渣的啊！为什么还要不打自招地“脸红”？

    他现在会怎么想她？是不是认为她也喜欢他？他们两个理所应当应该在一起了？

    可是，可是她还完全没做好准备的啊！明明几个时前，她还看到他和张怡在一起的新闻，以为他和张怡复合了，甚至还相信了上的他和张怡要订婚的消息，转眼间她竟然被他告白了？

    怎么办？她要相信他吗？又或者，她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他，和他在一起？

    莫欢好纠结，她很想把此刻的遭遇跟闺蜜薇薇，让薇薇帮自己分析一下，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可是，她又不想让郑吴秦知道，她求助薇薇聊这件事。她想着，不如等郑吴秦睡着了，她再偷偷跟薇薇打电话聊，于是她假装睡着地等啊，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

    可是她忘了自己刚刚一个人喝光一整瓶红酒的事，等着等着，就被酒精带去了睡梦中。

    郑吴秦听到莫欢的呼吸声变得均匀了，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才敢改变姿势坐起来。

    他看着莫欢的方向，忍不住地笑了。

    如果早知道只要一个吻就能得到困扰他许久的答案，他或许早就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