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压煞手法
虽然我是白事道长出身,稀奇古怪的事见怪不怪,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邪门的事。
镜子这东西到了阴阳混沌的子时能贯通阴阳,只要怨念够强,人通过镜子就会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东西,这屋里有个怨念很强的阴魂!
老丁呆傻的看着窗子,颤声道:“欣欣,是你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那阵怪风又加强了,吹的客厅里的东西乱响,老丁忽然抽搐了起来,就像踩了电门抖个不停,好一会他才停止抽搐瘫软在地,像是晕过去了,与此同时镜子里的白衣女孩消失了,那阵怪风也停了。
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大热天的这阵怪风却阴冷刺骨,准是那阴魂使然,老丁这是阴邪入体了,搞不好就是老丁的女儿欣欣回来了,阴魂这东西是六亲不认,晚了怕是要出事!
我注意到他掉在地上的菜刀了,不顾一切挣扎,椅子摔倒后我像只虾米挪了过去,反艰难的拿住菜刀,费了半天劲终于把绳索割断。
我把老丁拖到沙发上,掀开眼皮看了看,眼球血丝都变黑色了,这是典型的上身征兆!
情况紧急我只能就地取材了,四下一扫,发现龛位里供奉着桃子,取来胡乱吃了果肉留下桃核,桃木乃五木之精,能压伏邪气,桃核具有相同功效,跟着划破指尖挤了血滴在桃核上,幸亏我还是童子身,血是至阳的,具有辟邪压煞的功效。
我将桃核塞进老丁嘴里含着,然后狠狠掐他人中,但效果不明显,这灵体够厉害的,我马上脱下一只鞋,用鞋底不断拍打老丁额头,鞋底对于驱邪有辅助效果。
幸亏才刚刚上身,阴魂涣散不稳,被我这么一驱,立马就离体了,老丁倒吸口气,总算醒转了过来,只是他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像失魂落魄了似的。
这时后脑一阵剧烈疼痛,伸一摸全是血,妈的,准是先前打晕我那一下造成的,也不知道伤口有多大,刚才高度紧张都没意识到。
老丁这么对我我还救他,算是仁至义尽了,自己命要紧,只是我刚打算离开忽然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动静,都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哥走了进来,我们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哥回过神环视了下客厅,皱眉道:“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房子里,这里发生过什么了?”
我指了指遗像回道:“这人发疯把我绑架了,想我做他女儿的鬼丈夫。”
哥若有所思,目光落在了老丁身上,过去看了眼,发现了塞在嘴里的桃核,疑惑道:“这是你干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事一般人不懂,解释不了,不过我还没解释哥就扬了下嘴角:“懂得用这种法,看来还是个高人啊。”
我愣道:“你知道这是干什么?”
哥拿起桃核端详了下,:“上面有血迹,童子血吧,有点段啊朋友。”
没想到这哥挺懂行,我好奇道:“请问你是老丁的什么人?”
哥摇头:“误会了朋友,我跟老丁没半毛钱关系,这房子是我的,不过老丁也不是租客。”
这话自相矛盾听得我一头雾水,正想发问哥却:“这事起来挺复杂朋友,你头上在流血,伤势不轻啊,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我送你过去。”
我朝老丁看了眼:“他怎么办?”
哥不以为然道:“先不管他了,走吧。”
我们去了医院,经过检查并无大碍,只是头上缝了几针简单包扎了下,哥还主动垫付了医药费。
从医院出来后哥要请我吃宵夜,我早就饥肠辘辘了就没客气。
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宵夜店,边吃边聊,哥让我把今晚发生的事一遍,我没瞒着,一五一十了,包括镜子里看到的事。
哥吃的满嘴流油,含糊道:“大体知道了,对了,我叫易阳,是个房产中介,你呢?”
我只好告诉他我叫徐正,是个地盘工人。
易阳放下筷子,心满意足的擦了擦油嘴,扬眉道:“不对吧,你这法很冷门,哪是地盘工人能会的?”
我哼笑道:“你能看懂我的法,也不像是个房产中介啊。”
易阳哈哈大笑:“确切的,我是个专门倒卖凶宅的房产中介,跟不少风水先生打过交道,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点门道吧。”
既然他实话了,我也就了。
易阳听我是白事道长出身,啧啧称奇:“没想到这行还有这么年轻的,佩服,可惜国家的殡葬制度改了,唉,真是白瞎了你的艺。”
我报以苦笑,转而问:“对了,你这三更半夜从哪里来的,这房子怎么是你的?”
易阳开始娓娓道来。
一年前,易阳通过渠道获悉这套房子急于出,于是来到这个城市,联系上了卖家李蜜,也就是老丁的前妻,以低于市价30%的价格入了这套房子。
关于这套凶宅,易阳在买之前就进行过详细的背景调查。
老丁全名叫丁贵柱,是农村瓦匠出身,学文化,早些年来城里打工,后来拉了几个老乡搞了个工程队,由于赶上了房地产的红利期,工程接到软,很快就发了家,不仅买了车和房,还娶了个肤白貌美的城里媳妇。
两人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当时李蜜迫于父母的催婚压力,并没多想,觉得老丁条件不错也就嫁了。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是城里娇生惯养的大姐,一个是农村的大老粗,两人根本生活不到一块去,经常因为生活琐事吵架,虽然女儿欣欣的出生让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也只是暂时的。
李蜜打心眼里瞧不起老丁,几乎是个男的都觉得比老丁好,出轨就跟玩似的,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老丁多少发现了点苗头,只是没有找到确切证据不好发作,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老丁最终还是抓到了证据,他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粗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