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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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姒这几天气也消了,便又重新找上了皇帝,总不能努力了这么多年就白费了吧,还是得再接再厉。

    楚毅刚出现就听见丫头的一句嘲讽。

    “还来我这妖精处做甚?”

    “妖精勾人嘛,吾被姒儿迷住了呀”楚毅连忙赔笑道,环住了沈姒。

    “哼!我这妖精日后不能接触外男了,希望这位公子赶紧离开是好”

    沈姒毫不留情面,一把推开了楚毅。

    楚毅见沈姒把他推开,一下子把沈姒抵在桌子前,身体前倾,男性的胸膛笼在沈姒上方颇具压迫性,他眼中的嬉笑不见,只剩下凝重,盯着沈姒,一字一句地道:“姒儿,你只能是我的”

    眼前的丫头却是蓦地哭了,两汪春水一泻而下,红霞也染上眼角,添了几分妩媚。

    “我如何是你的?”

    沈姒捶着楚毅的胸膛,“我们两人并不能见面,我如何是你的?”

    丫头一哭,楚毅便慌得不得了,要是别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他骂都要把她给骂停了,偏生这怀里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丫头便不舍得大声呵斥只得搂在怀里温柔地哄着。

    “那过几日吾去寻你好吧,过几日就去”

    过几日玄诚来京了,必叫他想个法子设法找到姒儿,或者让姒儿显出身形。

    沈姒却在心里想:过几日黄花菜都凉了!你赶紧你是皇帝啊!我虽然知道你是皇帝,但我不应该不知道啊!

    可楚毅就是没有,这两人之间的误会怎么解开呢?

    对于一个即将入深宫碍于女德要求的女子来,即使这个梦中情郎再隐蔽也不应该接触下去了,所以此时她应该是悲伤,不舍而又绝望的。

    眼看着明日殿选便要开始,再不相认岂不功亏一篑?她只能下狠了。

    于是楚毅看到眼前的丫头深深地凝视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悲伤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然后第一次主动地拥住了他,吻上了他的唇,细细地啄吻,有些笨拙却十分深情。

    楚毅这哪里还忍得住,强势夺回主动权,揽着沈姒的腰回吻了上去,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火热了几分,过了许久,楚毅强行停了下来。

    看着怀中人儿面色绯红,楚毅呼吸又急促了几分,忍得有些痛苦,再不停恐怕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没想到怀中的人儿却伸在他身上作乱,四处点火,还媚眼如丝地看他,楚毅抓住沈姒乱摸的,眼神幽暗,声音暗哑地:“姒儿,再这样,吾就要忍不住了”

    没想到往日总会退缩的丫头今日却又吻了上来,此举的含义不言而喻。

    轰地一下,身上的火苗一瞬间高涨,楚毅再也忍耐不了,抱起丫头就压倒在床上

    红鸾帐暖,一度春宵

    楚毅感觉自己渐渐地困了便睡了过去,后来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丫头在悄悄摸他的脸,他心中一暖,紧接着又感受到几滴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难道丫头又哭了?

    楚毅想起身却发现他不能动了,他只好就这样干听着。

    丫头哭了一会儿开始话。

    “恒之哥哥姒儿好喜欢你”

    朕也很喜欢你呀,丫头。

    “可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

    听到这一句,楚毅沉默了,在心底苦笑一声,姒儿好像还是个未修炼成人身的妖,不然纵她是妖,他也愿意和她在一起。

    楚毅此时已经把梦中所看到的都当做沈姒用妖力幻化出的了。

    “其实我并不是妖怪我是人我是大晋的人可却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

    丫头抽泣着,语气中酸涩不已,却让楚毅心中大喜。

    丫头是大晋的人,朕也是,朕不仅是大晋的人,朕还是这大晋之主!朕明日要去找丫头,无论在大晋哪个角落,朕掘地三尺都要把丫头找出来!

    “即使你也是大晋的人也没有办法了”

    丫头越越感到绝望楚毅只急的快要疯了,却仍旧动弹不得。

    “我已经入宫选秀很可能会留在宫中我们此生也不得见面,你又怎抢的过那大晋的皇帝呢?”

    朕不用抢,朕就是!如果刚刚楚毅只是大喜,现在就是狂喜了,姒儿竟然就是秀女,那岂不是姒儿就在这皇宫之中!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你误会姒儿是个妖精吧”

    楚毅此时才感受到沈姒语气中的绝望和深情,因为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的促使她如此绝望,也是为了保护他而不敢告诉他实情,傻丫头,怎么不早点呢这就是你这几日没来梦中思考的事情吗?

    “今夜便是你我间最后一夜吧”

    沈姒一寸一寸地描摹着楚毅的脸庞,仿佛要把他刻在心里,唇间的软语却教楚毅如坠寒冰。

    不要,不要!楚毅的心都要被撕裂了,他瞬间明白了沈姒的心境,因为以后无法在一起就在今晚献身给他

    姒儿,姒儿,我明日就去寻你你等我

    可是这句话楚毅无法出口,他只能被动地躺在床上,只感觉到身边越来越凉,直到他彻底失去意识。

    第二日,便是殿选之日,几日下来挑挑拣拣秀女也还剩四五十之数。

    沈姒却因昨晚入梦的时间比较长,今早起的有些迟了,却瞧见同屋的江藜也刚起身,见沈姒在看她,她便柔柔地:“昨日去御花园走得久了,很是疲乏”解释了今日起迟了的缘故。

    沈姒向她微微点头,权做问好,便匆匆地收拾了起来,略打扮了一下,穿了身不出格的襦裙便带着立秋匆匆地走了。

    进宫待选只能带一个丫头,立秋比立夏稳重,沈姒便带了立夏来。

    江藜比沈姒慢了半步,刚带着丫头要出内室,便看见两人的梳妆台上搁着一串玛瑙串,五颜六色,颇为灵巧。

    “这不是表姐日日戴在上的串吗?”

    江藜拿起串道,“怕是忘记了,我便带给她吧”着便把串放入了袖中,也匆匆带着丫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