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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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村子的路,到第二天才挖通。

    但即便是挖通了,现在村子也是全封闭的隔离状态。

    刚刚离开没几天的防疫司专家团队,再次返回清市,指挥防疫工作。

    村子周边方圆二十里的范围内,所有村落都要进行严密排查,这次要排查的不仅是家畜禽类,还有人。

    情况比之前的更加严重。

    村子里总共有5人死亡,这绝对是非常严重的事故。

    另外最重要的是,这里村民的死亡,就是证明h新型禽流感病毒对人同样有高危致病性最有力的证据。

    之前养殖场的感染者,也是首批感染者,他们都没有发病,而因防护服破损感染病毒的医生梁运辉,他的死亡只是个例,没有办法确定为感染h导致的。

    我国又一向是以人为本,其他感染者在没有发病的时候,感染者们愿意接受中医治疗,那就绝对不会把他们中的一个或者几个人留下作为对照组,看看不治疗的话什么时候会发病。

    完全不存在这种情况。

    这也导致,梁运辉的死亡没有办法证明就是跟h有关。

    世界卫生组织那边在看了我国提交上去的报告之后,同样不认为梁运辉的死亡跟h有关。

    但是现在,这个村庄的情况,则完全证实h对人的高危性。

    同时,这里就像是一个天然的试验场,从这边能得到非常多的数据。

    沈画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在对已经发病的感染者进行治疗,她让魏思语协助闫正涛做好对所有感染者的纪录工作。

    他们带过来的试纸条,还有之前空投的试纸条,已经对全村所有人都进行了病毒快速检测。

    但这个快速检测的结果不是特别准确,还需要进一步核实,目前这上唯一能用的检测段。

    “最短发病是三娃,三到四天发病。三娃之前去广市舅舅的工厂里帮忙,五天前才回来,昨天早上发病。”

    “早的无法准确判断,从村里大量禽类死亡的时间算起,最长的感染者应该是养了上百只鸡的那个农户,他被感染差不多一个月之久,其他人感染时间会相对较短一些,但应该也都在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

    “也就是,最短发病时间为

    三天,最长能达到一个月以上。”

    “昨天的空投的药材到了之后,就给没有发病的村民用上了,目前情况控制良好,用药的村民只有3人发病,且都被及时治疗。”

    沈画跟防疫司副司长凌呈炜报告的时候,也是这么的:“目前来看,h的危险之处在于,不曾用药的情况下,一旦发病,病程会特别快,病人会紧急呼吸衰竭并发全身多器官功能性障碍,往往没有紧急救治的时间。但只要能提前发现,及时用药,绝大多数感染者的情况都能被控制,现在的数据已经发送过去,更详细的数据还需要进一步收集。”

    凌呈炜也松了口气:“有控制的办法就行,前线情况就交给你全权负责,我把你的一线权限上调,遇到紧急情况,你可酌情处理,有紧急处置权限。别的还有什么吗?”

    沈画想了一下,道:“凌司长,还有一个必须要考虑的问题就是药材。h的传染性太高,传染速度又快,必须要做好大范围爆发的准备,一旦爆发,药材能否供应得上?中药的规范也是问题,年份不对产地不对,甚至是采收的时间和炮制方法不对,都会影响到药效。”

    沈画顿了顿,又了一句:“另外还有一点就是,目前只是国内爆发,一旦国外爆发,药材问题就会越发严峻,必须要做好全面准备。不仅仅是药材方面的准备,还有很多比如,国际上肯定会有疑问,为什么只有中药能治h?”

    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其实就算沈画不,凌司长的考虑也只会比她更为全面。

    凌呈炜的声音很严肃:“沈,我还有一个问题,在h感染者发病之前,药物加针灸的控制,是药物更重要还是针灸更重要?”

    不得不,凌呈炜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沈画:“在前期,越是早期,药物就越重要,而到了后期,针灸会更重要,越临近发病,药物起效越不明显,而针灸能发挥的作用就越大。一旦发病,药物几乎对紧急救治没有任何作用,只能依靠针灸,在针灸把发病的感染者抢救回来之后,才能继续再用药物辅助治疗,但针灸一样必不可少。”

    凌呈炜又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能够针灸的医生有多

    少?或者准确点,能够应对h感染发病者的针灸,有多少医生可用?”

    沈画沉默了。

    凌呈炜在电话那端也沉默起来,显然,他从沈画的沉默中已经猜到不怎么好的结果。

    沈画叹了口气:“目前来,针对h感染发病者,能行针的,除了我,就只有顾深和楚兆。”

    凌呈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到:“临时培养来得及吗?我记得楚兆你也没带太长时间?”

    沈画苦笑:“需要用到喻派金针,喻派金针若是这么容易学,就不至于差点儿从喻老这边断了传承。”

    凌呈炜深吸口气:“集中力量,从全国范围内挑选学生,总能找到好苗子吧,像是带楚兆那样带一段时间,或许可以?会不会涉及到你们喻派的传承问题?要保密什么的吗?”

    沈画:“保密倒是不需要,喻派金针本身的难度和学习的门槛,就是最好的保密,没有那个天赋,就算把所有诀窍摊开来讲,别人也偷师不得。凌司长你要是有意的话,我当然无所谓,越多越好,我愿意教。当然,对他们也是有要求的,但凡有资格学我喻派金针的,必须全部记录在案,并且对人品对医德也有要求。若有违背师门祖训者,就算没惹上医疗官司,我会亲自上门,收回传承!”

    凌呈炜有些惊讶:“都学会了的技术,还能收回去?你这得注意分寸啊。”

    沈画笑起来:“凌司长您想到哪儿去了,放心吧,我不会打打杀杀,也不会把人的记忆给截掉,更不会叫人变成傻子或者断断脚什么的,我就只是收回传承。除了收回喻派金针的传承之外,保证不会对其造成任何人身伤害。”

    凌呈炜:“这样的话倒是没问题你真能保证不泄密?因为一旦开始大规模招收弟子,打出喻派金针的名头,会有很多人来的,不管是国内中医各派,可能还会有国外的,比如临近的h国和r国,他们对我们中医的动向,一向最为敏感。喻派金针,r国和h国已经觊觎很久了。你应该知道,喻老当年在两国友好建交时去过r国,给r国天皇看病用的就是喻派金针,r国对喻老极其推崇个中细节我不必多,你应该也都知道。他们的段,可是会超乎你

    的现象!”

    沈画笑起来:“无妨,凌司长,只要我还有命在,我给出去的东西,随时都能收回来,金针之术也是一样。”

    凌呈炜忍不住笑起来:“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哎,我好像听,昨天第一批物资,是由特级飞行员开着民用救援直升送去的,跑了几趟,那技术,把人都给看花眼了。”

    沈画:“是吗?我也不太清楚。”

    凌呈炜呵呵一笑,也没多什么,又交代两句就挂了电话。

    沈画握着,随意地自拍一张,发给霍延:“今日份,打卡。”

    霍延立刻回了消息:“多喝水,嘴唇太干。”

    沈画立刻舔了舔嘴唇,似乎还真是有点儿干,主要是这边都是取用山泉水和地下水,可此刻水源污染,最好不要饮用,矿泉水送来的又不多,又要紧着病人用,她也不觉得太渴,就喝的少了点。

    “昨天运送物资的直升飞行员,你找的?”沈画问。

    霍延:“堂弟,以前开战斗的,现在只是日常训练,没有紧急集训,他可以请假出来。”

    开战斗的,难怪技术让人惊艳。

    霍延:“画画,现在方便视频吗?”

    沈画挑眉,直接打了视频过去,那边立刻接通。

    沈画:“这边信号可能没那么好。”

    霍延没话,就只是盯着她看。

    沈画把摄像头对着四周绕一圈,又对准镜头话:“风景很不错吧,一般比较封闭的地方,风景都是挺不错的,就是太封闭,太落后了,不来到这儿,压根儿想象不到。”

    霍延:“这样的地方还很多。”

    沈画点点头:“慢慢来吧,已经在改变了。”

    霍延一直盯着她。

    沈画有些怀疑自己脸上还是身上有什么东西:“怎么了?”

    霍延:“画画,等你这段时间忙完,放个假好吗?”

    沈画眨眨眼:“好啊。不过放假干什么?”

    霍延:“旅游。”

    沈画:“可以啊,我好像还从来没去旅游过,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不确定哪儿好玩,你找地方?”

    “嗯。”

    “老师!老师你过来看一下,我好像发现了点问题!”楚兆飞快地跑过来,一脸兴奋地看着沈画,双眼冒光。

    沈画转

    头看他:“怎么了?”

    楚兆兴奋极了:“老师,你让我注意观察那些感染者,我现在对脉气的感受更清晰了,我好像有点儿明白老师你的意思了。”

    沈画笑,点头嘉许:“不错。”

    的确很不错。

    这边的道路通畅之后,沈画第一时间把楚兆叫过来,现在这么多的感染者、发病者,是一次非常好的大型教学会。

    这种病毒感染者体内的脉气变化会更加清晰,对于初学者来,是感受脉气的绝佳会。

    这个比当初顾深在猪身上感受脉气,要更轻松有效。不得不,楚兆碰上了给好时。

    而楚兆也的确没有辜负沈画的期许,他这第一次感受到脉气之后,又被沈画带着感受了几次,现在,他已经能够独立感受到脉气的存在,这种感受甚至还越来越清晰。

    这么短的时间,能达到这种程度,的确是天才!

    更难得的是,楚兆虽然一开始挺傲气,但在被她的喻派金针给折服之后,他之前有多傲气,这会儿就有多努力,完全不怕辛苦,都不用她,他就能主动去做,举一反三。

    这种徒弟真是太省心了。

    她从来不怕徒弟有傲气,只要有本事,想怎么傲气都行,可若只傲于眼前的成就,被打击后就恼羞成怒或者一蹶不振,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综合来,楚兆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苗子,值得好好培养。

    “老师,你有信号啊,借我用一下行吗?想给我爷爷打个电话,嘿嘿,我爷爷对您的金针也好奇着呢,一直在问我是不是真的感受到了传中的脉气,我上回跟他,他还不信。”

    楚兆还很兴奋。

    视频那边,霍延的嘴唇紧抿着,盯着画面中那个碍眼的人,怎么看怎么碍眼。

    现在村子道路已经通了,想打电话完全可以去村口找公用电话,或者是找巡防队员借电话,偏偏要来借画画的。

    画画是他老师,不是他保姆!

    沈画冲楚兆:“卫生室的座电话通了,你去那边打,我快没电了。”

    跟楚兆完之后,沈画又跟霍延:“我先去忙了,明天再给你发视频。”

    挂断视频的霍延,强忍着想要马上去学医的冲动,开始联系顾深。

    哼,画画之前带顾深那么辛苦,现在顾深学会了,不应该好好带带师弟吗?

    沈画回到卫生室这边。

    魏思语正在核对纪录。

    “你爸妈怎么样了?”沈画问。

    魏思语立刻抬头道:“他们没特殊症状,看起来就是普通感冒,服药之后症状有所减轻。”

    沈画点点头:“药不能停。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了?”

    魏思语点头:“所有快速检测的结果都出来了,全村所有人全部感染,我爸妈和弟弟,报告闫主任和两个技术员,全都感染,仅有的没感染的,就是你和我。”

    沈画点头。

    这一点早有预料。

    魏思语看着沈画,欲言又止。

    沈画笑:“想什么就。”

    魏思语压低声音道:“画画,我没有感染,是跟你给我行针用药有关的,对吧?”

    沈画点头。

    魏思语之前有一定程度的胎盘植入,术清宫依旧无法取出所有胎盘,沈画给她行了针,顺便还带楚兆感受了一下脉气,勾了一个天才弟子来。

    魏思语苦笑,又感慨道:“真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的成绩也是很好的,当时真的雄心勃勃,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现在看看,我都活成个什么啊。”

    沈画:“任何时候开始都不算晚。”

    魏思语点头:“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学会成长,而成长的代价,如此之大。”

    沈画没多什么,问到:“闫主任情况怎么样?”

    魏思语叹气:“他我是有点佩服他的,从一开始就目的明确。大学的时候,他没当上班长,但他在学生会那边很吃得开,加入了团组织,后来和药剂学专业的安落落谈恋爱安落落你记得吧?”

    沈画:“没太深印象。”

    魏思语笑了起来:“你没印象也正常,平日里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见不到你人。安落落是药剂学那边的,姑娘性格特别腼腆,也是不喜欢跟人打交道这姑娘脸上有片胎记,挺大的,可能也是因此才比较自卑,不爱跟人交流。因为那胎记太大,人看她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看她的胎记”

    “而闫正涛呢,人长得不错,在学校又很吃得开,人缘很好,是很多人心

    目中的男神,有特别多的女生追他。可谁都没想到,闫正涛竟然和安落落谈恋爱了。”

    “安落落一个寝室的女生,也是在学生会的,主持过好几次学校的晚会,人长得很漂亮,也一直都在追闫正涛,闫正涛对那女生的态度也很好,那女生跟安落落还是闺蜜真是谁都没想到,闫正涛原来喜欢的不是那个女生,而是安落落,所有人都觉得太魔幻了。”

    沈画挑眉。

    魏思语:“闫正涛和安落落在一起之后,那个女生还闹了闫正涛一场,质问闫正涛如果不喜欢她的话,为什么一直吊着她,暧昧不清。那女生还质问安落落,明知道她喜欢闫正涛,为什么安落落跟闫正涛在一起了,却都不肯告诉她一声,看着她每天在寝室自己怎么对闫正涛倾心,自己今天又怎么去追闫正涛了,质问安落落看笑话看得很开心吗?”

    沈画:“”

    魏思语:“当时很多人在,闫正涛直接告诉那位女生,他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安落落,跟那个女生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一起在学生会共事罢了,至于后来,他对那个女生和颜悦色,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女生是安落落的闺蜜,他想从她口中打听安落落的喜好,方便追安落落也就是,那个女生,彻头彻尾就是个工具人,偏偏那女生以为闫正涛是在跟她暧昧,动了心。”

    沈画揉了揉没心:“然后呢?”

    魏思语:“闫正涛和安落落谈恋爱谈了两年,一直到毕业季,闫正涛的所有资历都够,他要参加选调的时候,有人忽然发现一直都很内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安落落,她爸爸是组织部的一位领导”

    大学生干部参加选调,是一条走体制的捷径。

    沈画秒懂。

    “那现在呢?闫正涛不是他还单身吗?”沈画问。

    魏思语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就在毕业前夕,安落落把他踹了。”

    沈画:“为什么?”

    魏思语:“安落落,其实她什么都知道。闫正涛心里喜欢的还是她闺蜜,就是那个女生,可当安落落无意中出自己的家庭情况之后,闫正涛就有意无意地接近她。安落落压根儿就不喜欢闫正涛,她喜欢她

    闺蜜,因为从到大,她闺蜜是唯一一个真正没有用异样眼光看她,且把她当成正常人,没有表现出怜悯的。安落落就是不想让闺蜜被闫正涛骗”

    沈画:“神奇。”

    魏思语笑了起来:“的确是挺神奇的,这办法的确是一劳永逸,她闺蜜对闫正涛彻底死心,但也跟安落落决裂了,可安落落好像不觉得有什么,她甚至还介绍自己的发给闺蜜。反正这脑回路我也不太懂。”

    沈画失笑。

    魏思语又看向沈画,正色道:“画画,我这些,是想”

    沈画笑了:“是想,无论闫正涛怎么对我献殷勤,都留个心眼儿?”

    魏思语轻咳一声:“背后人长短很是不该,可你救了我的命,我”

    沈画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魏思语连忙点头。

    就在这时,楚兆又过来叫沈画:“老师,闫主任的情况有变。”

    沈画立刻过去。

    楚兆:“闫主任体内的脉气有很明显的变化,我觉得他可能快要发病了!”

    沈画看向闫正涛:“你确定不现在用药治疗?治疗的话,情况没有那么糟糕的,如果不治疗,一旦发病,没有谁能确保百分之百地把你救回来。”

    闫正涛从沈画笑:“有你在,我放心。班长,你再来纪录一下我的情况,这些都是第一的研究资料。”

    出于人道主义,在这种时刻,必须以救命为先,绝对不可以拿感染者做实验。

    因此,沈画在开始救治之后,就是划分优先等级逐一救治,不存在试验的情况。

    这也导致了,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明确感染者的病程发展。

    比如感染者在初期是什么样子的都知道,那么在中期后期了?

    尤其是感染者在即将发病时,又会有什么症状表现?这些数据都没有拿到,因为人命优先的原则,不可以拿感染者来做实验。

    偏偏这些数据又特别重要,对日后大范围的防疫和救治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接下来,在感染进一步扩散之后,可能在感染者中征集志愿者,但即便如此,任由感染者发病以此来进行观察,依旧是很不人道的行为。

    闫正涛呢,他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会

    ,在试纸快检之后,他拒绝接受药物治疗,主动要求专家组纪录他的病程进展,生理数据上的变化

    可以,这份数据非常重要,那么在关键时刻主动提供这份数据的闫正涛,必然会加分,这对他日后的仕途来,只有好处。

    这次h的疫情影响越大,闫正涛后续能得到的好处就会越多。

    本来,h的潜伏期一般都比较长,闫正涛从感染到发病,正常来至少也要十几二十天。

    可没想到,今天才是感染的第三天,闫正涛竟然就也要发病了,看来他是少数的快发的感染者,就跟老支书的孙子三娃差不多。

    沈画看向楚兆:“你怎么判断的?”

    楚兆很是兴奋:“老师,你让我感受脉气,注意脉气的变化。我在所有感染者体内都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脉气现象,就是潮汐,所有感染者体内的脉气都像潮汐一样,一浪很高,紧接着又迅速退去这样一浪接着一浪,一高一退,周而复始。而且每个人体内脉气的潮汐变化都不同,频率上有快有慢。”

    “一开始我还觉得是不是错觉?后来确定,不是错觉,就是这样的。正常人体内脉气变化是平稳的,就像是一条一直流淌的河,脉气在河中不断流动。可是感染者体内的脉气,就如潮汐一般运动,一进一退。”

    “我还发现,发病者体内的脉气潮汐运动更加明显,频率更快,在治疗之后,频率明显变慢”

    楚兆兴奋地:“老师,我的猜测是,根据感染者体内脉气潮汐变化,可以判断感染者什么时候会发病!从闫主任这边,就可以得到论证。”

    沈画笑了,“那闫主任的情况,就由你来负责。”

    沈画着就看向闫正涛:“闫主任,我再跟你重申一遍,一旦你发病,并没有任何人能百分百确保把你救回来。”

    闫正涛脸色微微一变,片刻之后,他咬牙道:“沈画,你会尽力吗?”

    沈画挑眉。

    楚兆首先不满起来:“老师只是,病情谁都无法给出准确答复,没有人会告诉你,百分百能治好你,这种保证你只能跟老天爷要,医生给不能。但不承诺不代表不尽力!我们医生对每一个病人,都会尽力!”

    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