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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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捉文诗?我一直找不到她,原来她真的被你窝藏起来了。”张凉冷哼一声,与他的心结更深了。

    青莲郡主面露心虚,不敢出声。

    “人是青莲捉来的,她当然在张府。”焱寒深深的眼眸,迸射出一抹杀意。

    张凉眉毛一挑,极是不悦。“青莲,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他们两人尚在新婚燕尔,青莲挽住他的,撒娇道:

    “人家是想给你一个惊喜,那个该死的女人伤了我的夫君,合该受罚!”

    张凉揽住娇妻,宠溺包容地:

    “你真是我的好贤妻。”

    “如果夫君喜欢她,纳她为妾也无妨。”青莲大方地。

    其实她一点也不爱张凉,若是焱寒硬要强索文诗回去,她宁愿张凉收她为妾,也不愿她回到焱寒身边。

    张凉乐得哈哈大笑。“你这么慷慨啊!”

    既然妻子都点头答应了,他怎能错过大享齐人之福的会?

    他的意图很明显了,焱寒气得咆哮道:

    “文诗是我的侍妾,外公也知道,你们若不肯放了她,我只好请外公为我作主。”

    张凉也恼火地道:“你明知道文诗打伤了我,为什么我上门讨回公道,你还把她藏起来?”

    “是你先要对她轻薄,她才会采取自卫。”焱寒不肯罢休地:“是非曲直,到了外公跟前,自有公断!”

    “你少拿外公压我。”张凉反感地。

    这时,瑶夫人进门,听见他们的争执,便袒护自己的儿子,道:

    “焱寒,我才从长老那儿回来,你外公的身体愈来愈差了,你不要为了这点事去烦他老人家。”

    姨母得义正辞严,焱寒不好真的去打扰外公。但是他一定要救回文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姨母,请你放了文诗。”他恭敬地恳求。

    “你的侍妾打伤了我的儿子,这笔帐怎么算?”瑶夫人在心中盘计,焱寒对这名女子甚为重视,她应该好好利用一下他的弱点。

    “姨母,文诗她不是有意的”他急道。

    “我可以作主放了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瑶夫人欲和他谈条件。

    “姨母请。”为了文诗的安全,十个条件他也会答应。

    “放弃继承,就算外公想传给你,你也不能接受。”瑶夫人句句铿然有声,分明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瑶夫人的野心,不禁令他起疑,和文家的灭门血案串联在一起。

    “我本来就不想承袭。”焱寒企图松懈他们的戒心。

    “今日之言你要记住。”瑶夫人嘴角掀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其实你这才是智举,可以无忧无虑地做你的亲王。”

    “焱寒明白,那么可以放了文诗了吗?”

    “嗯,我到做到,青莲,人你也教训够了,让焱寒带回去吧!”瑶夫人使了一个眼色,令青莲心惊,什么事都瞒不过瑶夫人的法眼。

    青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唤来贴身侍女,把文诗从地牢里放出来。

    被扛出来的文诗已经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焱寒抱扶着她,心痛不已。

    “青莲,你的心怎么那么狠?”他怒骂。

    “她活该!”青莲充满憎恨,她还不想放人呢!

    焱寒担心她的伤势,懒得再骂人,赶紧抱着文诗回府就医。

    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文诗,焱寒的心纠结起来,恨不得代她受这些苦痛。

    他执起她柔若无骨的,贴向自己的脸庞,一股暖流窜入心房,融化了他冰封的情感。

    当她被掳走,生死未卜时,他才恍然发现她对自己是多么重要,他已经不能失去她了。

    “爹爹”文诗合着眼,轻溘呓语,仿佛陷入了一连串的梦魇。

    听见她在唤爹,焱寒的面容愀变,像在提醒他:她是你的仇人之女,你们一辈子也不能结合

    “焱寒救我救我”她又面露惊惶,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

    他的神情错综复杂,内心五味杂陈。

    她轻颦眉心,从无止境的噩梦游离上岸,终于睁开双眸,重见天日。

    “焱寒”一睁开眼,头一个看见的人是他,文诗放宽了心,讶异地张望四周的环境。“你救我回来了吗?”

    深怕又是个梦!

    “你已经平安了,没人会再伤害你。”他扯出一丝难得的温柔的笑。

    她想撑起肘起身,他制止了她。“别乱动,你的身子还很虚弱,大夫吩咐要多休息调养。”

    她乖乖地躺好,轻声问:“你强行带走我,青莲姐怎么肯善罢甘休呢?”

    “是瑶夫人作的主,她要我放弃继承,才允许我带你回来。”他据实。

    “你怎么可以答应呢?这分明是个阴谋。”文诗有些激动的。

    “当时我了心想救你,别无选择。”他丝毫不以为杵。“反正我本来就无意继承。”

    “那那些子民怎么办?若是让残暴的张凉当上长老,他们就没好日子过了。”她忧心道。

    “你几时变得那么关心他人的生死?”他嘲诸道。

    “我”她顿了顿,:“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

    一语双关,似乎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么你对我也会日久生情?”他玩笑地。

    她苍白的脸颊有几丝羞赧,偏过脸去,不做正面回答。

    他促狭地捏捏她的下巴。“干嘛不看我?害什么躁?咱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上辈子欠你的”她悄声着。

    他的唇毫无预警地攫上她粉嫩的唇,轻柔带情地吻着她,把她推上了云端

    她好希望抓住这片刻的永恒,让时间永远静止。

    调养的这段日子,焱寒细心地了解她的需要,把妙婧给唤进府,陪她作伴解闷。

    文诗的话得愈来愈好,甚至和妙婧话,也都用话交谈。

    焱寒每天见到文诗,总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情感,但是顾及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他都强忍下来,一个月来,表现得彬彬有礼,像脱胎换骨般。

    文诗心喜,以为他对她的仇恨成见已经没那么深,会认真对待他们的感情。

    这一天,他还心血来潮,拿了一盘五子棋,要找她对弈。

    五子棋是郁人的玩意,在大郁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