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太子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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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天官并不打算就此认输,他想上前胁迫宣奕,孩子嘛,吓唬吓唬更好拿捏,好在苏兆轶等人及进宫。

    “容天官,十一弟可是皇家血脉,你想对他动,是欺我皇家无人吗?”宣皓走上前去,漂亮的桃花眼一眯,竟让人不寒而栗。

    “九弟,为兄倒觉得容天官的质疑并没有错,这圣旨谁知是不是假的呢?”魏王排众而出。

    “三哥,十一弟可了,这是父皇亲所书。”宣皓瞟了魏王一眼,他如何不知道魏王想摘桃子的心思。

    但桃子好吃,毛也多,不是谁都能摘得了的。

    “你如何证明这是父皇亲所书?”魏王盯着宣皓,他这回带来的私兵虽然不多,但九门提督可是他的好友。

    “看父皇书最多的是翰林院的学士们,让他们来查验即可。”宣皓道。

    容天官脸色一沉,翰林院的学士们虽然前程无量,但却不是他眼下想要笼络的对象,一是时间不等人,二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结交人,他也想避避嫌。

    谁知偏偏在这个时候,大事竟落到了翰林院头上。

    宣皓这个主意没人反驳得了,于是翰林院的学士们全部都被叫了过来,且让他们全都呆在偏殿背靠着背,每个人都年一眼这书,若觉得是南瑞皇帝书的打个勾,不是的打个圈。

    这一路问下来,居然没有打圈的。

    “这分明就是串通好的。”容天官怒不可遏,指着诏书道,“这诏书若真是皇上病中所写,必将与平日里不同,你们如何个个都认为是真的。”

    这时,一位素日里便刚正不阿的翰林躬身道:“容大人,皇上写朕字,最后一捺,喜欢回峰,旁人看不出来,我等还是能识得的。”

    这是南瑞皇帝写字的一个特别鲜明的特点,一般人不会在意,唯有翰林院的学士看得多,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哪怕是在病中,这一捺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再加上翰林大多是青年才俊,颇有一股子不畏强权的书生意气在里面,这也是之前容天官不愿意动翰林,打算让他们磨练磨练再收拢他们的原因。

    此刻,当着百官的面,容天官也只能认了。

    苏予安听完这一切,再一次觉得苏之梁是天选之子,这路都是由别人给他铺好了的。

    “爹,您这皇帝如果不当,恐怕老天爷都不爽。”苏予安叹了口气道。

    “唉,可惜你娘不在这儿,我瞧了瞧历代皇后的画卷,那皇后服饰都挺好看的,你娘穿上了一定更好看。”苏之梁颇有些遗憾地。

    “咱们回头想办法把娘接过来。”苏兆轶道。

    “这”苏之梁眨了眨眼睛,靠近苏兆轶道,“轶儿,年纪大的人呢,一般都不喜欢跑到外地去。”

    苏之梁和宋氏是夫妻,他最懂得她是一个有多念旧情的人。

    外地?苏兆轶看着苏之梁,您都当皇帝了呢。

    好吧,其实苏兆轶对南瑞也没什么归属感,只是命运推到了这种程度,他也只能接受罢了。

    苏予安见苏之梁还是想回大周,于是私下里跟苏兆轶商量:“哥,要不等爹把皇位禅让给你之后,让他跟着我回大周得了。”

    “可是安安,就算是那样,爹也是太上皇,哪有太上皇跑到别国去过日子?”苏兆轶一脸为难地,“就算是我同意了,你能确定大周皇帝能让咱们爹过好日子?”

    “会的。”苏予安毫不迟疑地回,思索了片刻,便将江慎的事跟苏兆轶了,“看在慎儿的面子上,大周皇帝也不会为难爹的。”

    苏兆轶看着苏予安,不禁张大了嘴。

    这就,这就相当于你想当我爹当人质,得想想你儿子还在我里呢。

    在大周皇帝彻底坐稳皇位前,或者在江慎长大前,他如果还算理智地把,都不会把他暴露出来。

    “但文武百官可能不会答应。”苏兆轶皱眉道。

    如果太上皇跑去了大周,南瑞人的脸往哪儿搁。

    “让爹假死吧,反正爹也受不得这宫里的约束。”苏予安道。

    “假死?”苏兆轶再一次看向了苏予安,他很不想接受,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苏兆轶很忙,因为南瑞新帝悲伤过度,不能理事,便由太子监国了。

    苏兆轶这个太子应该是南瑞开国以来最顺当的一个太子了,而且还没人跟他抢,虽有兄弟,那还是一母同胞,且远在东周。

    太子苏兆轶监国后雷厉风行,第一件事便是将容天官下了大狱,江起云搜罗来的那些罪证,每一个都是铁证。

    容贵妃,哦不,应该是容贵太妃听到这个消息,跑去找苏之梁求情,一到御书房便跪了下来。

    御书房门外还有许多等着接见的官员,容贵太妃就这样泣泪交加地哭诉上了。

    但苏之梁却从外面走了过来,见容贵太妃这副形容,不由得恼了。

    “容贵太妃,你好歹也是个老人了,怎地跑过来跪晚辈?你这心思可真是歹毒啊,莫不是想咒我,呃,朕和太子不得好死吧?”

    苏之梁这话一出来,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

    这罪,太大了,大得听的人都觉得自己有罪。

    晚辈?容贵太妃这才知道,原来御书房里坐着的是苏兆轶,而不是苏之梁。

    但晚不晚辈的她也不在意了,跪苏之梁,他也是晚辈呀。

    只是容贵太妃完全没想到苏之梁竟像乡野匹夫一样来斥责自己,她愣了愣才道:“皇上是君,谁跪不得,如何就我是诅咒?这可真是冤死我了。”

    “这样,那成吧,是我错怪你了。”苏之梁不当回事地道了歉,然后道,“你起身走吧,跪在这儿好像谁欺负你了似的。”

    一国之君,居然跟人道歉?容贵太妃那些情绪被苏之梁这一打岔,都快散没了。

    容贵太妃一咬牙,伏下身子道:“求皇上开恩。”

    苏之梁再次看向容贵太妃,且一副受了惊的模样:“开什么恩啊?你都是贵太妃了,难不成还想当太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