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 担子更重了
于是第二天,宋氏便收到了江起云送的许多珠宝首饰以及衣料。
这些都是皇帝赏的,江起云几乎分了一半给睦义侯府。
在江起云看来,他的赏赐宋氏和苏予安母女俩一人一半很合理,反正府里又没有其他女子。
江老夫人年纪大了,这些衣料都不适合她,而且她现在也不怎么戴首饰了。
至于江天芙,江起云直接给忽略掉了。
只是宋氏收到后,一脸懵,问苏之梁:“起云这是怎么了,送这许多好东西过来。”
苏之梁向来是大而化之的一个人,回:“他送来你就收着呗。”
宋氏白了苏之梁一眼,道:“这门上的白幡还挂着呢,我收着这些绫罗绸缎,叫别人怎么看?”
苏之梁没想到这一点,被宋氏一提醒,想想也是,这还守着“孝”呢。
但送过来了,总不能又送回去,宋氏只得先收进库里,反正回头都是他们几个的。
而苏兆轲则一脸神秘地跑去找苏予安,且还让将屋里所有的人都遣出去。
“你想要问什么?”苏予安看着苏兆轲。
苏兆轲今年十二了,因着苏之梁的关系,皇帝特批已经进了国子监。
“姐,我哥真的当皇帝啦?”苏兆轲用极的声音问。
“是!”苏予安点了点头。
苏兆轲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姐,你被我哥封为了大长公主,那我呢?我哥有没有给我封个王爷什么的?”苏兆轲一脸兴奋地问。
“你想当王爷呀?”苏予安瞥着苏兆轲。
苏兆轲一点儿察觉都没有,反而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姐,当王爷多好啊,有吃有喝的还有身份,最好的是,不用去国子监读书了。”苏兆轲到这句的时候,双眼都在放光。
“那我寻个会,把你送回南瑞?”苏予安道。
“南瑞?”苏兆轲一直在大周长大,南瑞对于他来,是个非常遥远和陌生的地方。
“那可不,哥是南瑞的皇帝,你想当王爷,只能去南瑞呀。”苏予安着还给苏兆轲递了一个果子。
“南瑞?那爹和娘去吗?”苏兆轲又问。
“爹和娘如果去得了,那不把你们都带回南瑞了吗?”苏予安点了点苏兆轲的额头,“怎么越来越不想事儿了呢?”
“这,要我一个人去我可不去。”苏兆轲毫不迟疑地摇头。
对于苏兆轶,苏兆轲比怕苏之梁怕多了,更何况他还当了皇帝。
如果爹娘都去,苏兆轲觉得自己还有个庇护之所,可如果苏之梁和宋氏都不去,他这不是羊落虎口吗。
苏予安知道苏兆轲没什么追求,他想当王爷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当咸鱼。
“不敢去的话,就好好回国子监读书。”苏予安让苏兆轲不要多想,苏兆轲当皇帝其实对于他来,并没有什么影响。
只是苏兆轲怏怏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转过身来对苏予安道:“姐,我哥已经是皇帝了,这边我就是老大,现在爹已经死了,当然这是假的,那这睦义侯的侯爵是不是得传到我头上了?”
“是啊。”苏予安点了点头。
“姐,我,我现在是侯爷啦?”苏兆轲又激动起来。
“现在还不是,回头让你姐夫替你上奏,圣上应当是会准的。”苏予安回道。
“这这这,这得多谢姐夫了。”苏兆轲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所以,苏侯爷,这一大家子人,可就靠你了。”苏予安一脸同情地看着苏兆轲。
一大家子,人?
苏兆轲瞬间石化,他感觉自己还没长大呢,怎么就要养一大家子了呢?
“姐,侯爵是有碌米的吧?”苏兆轲弱弱地问。
“有,还有银子拿。”苏予安点头,只是还没等苏兆轲高兴起来,她又道,“不过不够养家的。”
“啊?那,那我怎么办?”苏兆轲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暂时还不着急,娘里有铺子。”苏予安安慰苏兆轲,见他脸上要露出笑意了,也跟着笑了一下,,“不过娘也管不了几年,你忍心一直让他操持么?因此你呢,要么这会儿就学学铺子要怎么管,要么你好好读书,回头谋个差使,也能贴补点儿。”
苏兆轲愣愣地看着苏予安,过了半晌才道:“姐,你这屋里的地龙是不是烧得不够旺啊?怎地我觉得有些冷呢?”
“要不你出去一趟,再进来就觉得暖了。”苏予安很是关心地。
苏兆轲看着苏予安的那张脸,心里暗叹,姐,还是那个姐,虽然里没拿柳条儿,但她也不让自己松快。
走出本心堂的时候,苏兆轲觉得日头都没之前那么亮了。
又过了会儿,绿晴进来苏兆轲已经回睦义侯府了,情绪瞧着有些不好。
苏予安忽然想起来,苏兆轲这回睦义侯府还得出荣阳侯府,其实在两家中间的院墙开个月亮门就可以了。
只是这话苏予安不好提,毕竟睦义侯府是她的娘家,这事儿还得另寻时。
但苏予安刚有这个念头,德嬷嬷便过来这事儿,且道:“之前老夫人便有意打通,但睦义侯夫人没同意,现在您回来了,不如您再去问问睦义侯夫人?老夫人了,都是一家子的亲戚,别见外了。”
听了德嬷嬷的这番话,苏予安赶忙应了,老夫人果然不亏是老夫人。
德嬷嬷离开后,苏予安对绿晴感慨:“唉,等我老了,不知道有没有老夫人这般体察人心的本领。”
“那自是有的。”绿晴毫不迟疑地,又道,“不如奴婢这就去找人去开门?”
“还是先跟我娘吧。”苏予安道。
“之前睦义侯夫人没同意,是您和世子爷都不在府里,老夫人又寻常不出院子,这瓜田李下的总是不好,现如今便不一样了。”绿晴笑着回。
“是这个理!你去找人,我这就过去问一声。”苏予安正要起身,外面江慎过来了。
江慎吃完早膳后便跟江起云一起出去了,这又过来,应当是有事。
江慎进了屋子,朝苏予安行了一礼,便依偎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