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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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声响很大,伴随砸门的声音,黎言之按住微疼的头走过去,刚一打开就被人扑进来!

    “我改变主意了。”祁蔓声音夹杂明显醉意:“你刚刚的话我同意。”

    黎言之正懊恼自己喝醉胡乱话,怕是惊到祁蔓了,没想下一秒就被人冲进来,双眼直勾勾看着:“你刚刚的我同意。”

    同意什么?

    她刚刚的?

    不要回去?

    黎言之心头窜起火,被酒精霸占的脑子完全没有平时清醒,本就意乱情迷,现在被祁蔓扫这么一眼,身体陡然就开始燥热。

    面前的人秀色可餐,额头白净饱满,刘海拨至耳朵上,耳垂巧可爱,那枚耳钉明晃晃到扎眼,祁蔓山根挺鼻尖微翘,唇红齿白,那双眼被头顶灯荡着光进去,格外漂亮,因为酒精,她眼睛添了层雾气,有些朦胧感,黎言之垂在身侧的握起,她启唇道:“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

    “废话。”喝了酒的祁蔓胆子也大很多,直接反驳:“我都站这儿了,我能不知道?”

    她完打个酒嗝:“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

    黎言之比浆糊还乱的脑子听到这两字下意识反驳:“没有。”

    “没有就来啊!”

    祁蔓唇一启一合,那涂抹均匀的口红如心尖上的一点,刺的黎言之毫无反抗之力,她垂眼,和祁蔓对视,两双眼丝毫不掩饰对彼此浓烈的情||欲。

    没了理智的束缚,两人回归本性。

    祁蔓被她磨磨蹭蹭的态度烦到,抬眼就道:“你到底要不要唔”

    话还没出来就被人拧着下巴,一双唇无预料覆盖下来,柔软!熟悉!灵魂碰撞!

    浓烈的酒气和淡淡香水味,是祁蔓以往最喜欢的味道,冲上脑子的不仅是巨大的欢||愉,还有无法言喻的冲动!

    她们都是对彼此身体了解到极致的人,舌尖微挑,另一个立马迎上去,黎言之右搂祁蔓细腰,左轻轻碰在祁蔓耳垂旁,捏了捏,祁蔓瞬间柔软,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惊呼来不及出口又被咽回去,黎言之将她搂紧,祁蔓双搂黎言脖颈处,紧紧的,死死的。

    两人严丝合缝,贴合处掀起惊涛骇浪!

    “别别别——衣服别这样脱——还要——”

    黎言之不等她完直接压她在沙发上,祁蔓被迫仰头,余光瞄到阳台,窗帘半拉她含糊不清道:“窗,窗,窗——”

    两人刹那回到从前在别墅的日子,黎言之爱在每个地方要她,祁蔓就会提醒她,关窗,拉窗帘,或者在她回来后就提前做好一切准备,防止她随时随地的攻势。

    记忆错乱,黎言之单抱祁蔓起来,搂她边亲边靠近阳台处,祁蔓双搂她细腰,微仰头和她唇舌相缠,那甜蜜的滋味犹如浇在酒精上的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刺啦一声,背后阳台的窗帘被重重合上,整个客厅灯光摇曳,祁蔓后背抵在窗帘上,粗布磨着她细腻肌肤,后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很不舒服,她难受的动了下腰,却被人死死卡在自己和窗帘中间。

    两人靠在窗边狠狠做了一回。

    祁蔓还没从余韵中回神又被黎言之压在沙发上,贵妃椅上,地毯上,最后一起进卫生间里,洗漱过后两人重重摔在床上。

    这一晚注定是不寻常的,两人在酒精的驱使下将隐藏的欲||念宣泄一空,久违的快乐席卷两人。祁蔓翻来覆去被做到脱力,双腿一阵阵发麻,她嗓子都哑了,浑身通红,身上每一处肌肤都在燃烧,又痛又爽。

    然后她被疼醒了。

    除了脸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喧,尤其是锁骨处,动脖子都疼得龇牙咧嘴,祁蔓按着剧痛的头慢慢爬坐起身,碰到身边温润肌肤时她一惊!转头看,见到黎言之的脸时脑子嗡一声!身体往外挪,整个人措不及防的跌坐在地板上!

    痛!屁股好痛!祁蔓揉着发疼的屁股看床上黎言之的睡颜,很平静,呼吸绵长,没有要醒的征兆,她缓出一口气,低头,见到自己身上连件睡衣都没有。

    这种情况,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蔓一只拍在脑门上,关于昨晚的记忆回笼,她能清楚记得自己吼黎言之那句:“你上不上啊!你不上我回去了!”

    还有黎言之磨蹭时她讥讽:“能不能快点?”

    快点?

    快点杀了她吧!

    痛快一点好过她现在生不如死!

    作孽哟!怎么就成这副局面了?

    祁蔓斟酌再三从地板上扯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蹑蹑脚走出房间,和干净的房间相比,外面才是一片狼藉,地板上散落的衣服,沙发边缘挂着的裙子,茶几上随扔掉的内衣,祁蔓憋口气走过去,将自己所有衣服都抱进卫生间里。

    打开门她就愣住了。

    浴缸里还有昨晚没放掉的水,满是泡沫,地板上也湿漉漉的,几条白色浴巾铺在瓷砖上,已经被打湿,祁蔓连踩脚地方都没有。

    她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简直不堪入目!

    祁蔓翻白眼将浴巾放在篮子里,还没忙完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愣一下,放下上浴巾整个人趴在洗漱台前。

    还以为客厅和浴室是狼藉,没想到自己身上才是,镜子里的人除了脸上肌肤呈现白皙外,其他露出来的肌肤红红紫紫,尤其是锁骨处,滴血的艳,她指按在上面,头皮发麻的疼!

    这黎言之属狗的吗?咬的这么用力!

    祁蔓疼得咬牙,她将秀发挽起用夹子固定好,随后在镜子里看好几眼,脑子里翻来覆去三个字:没眼看!

    真的没眼看!

    太过火了!

    诚然她昨晚有故意引黎言之的意思,但这黎言之,下没个轻重!她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祁蔓眉头皱死死的,她掬一捧冷水扑在脸上,刺激的凉让她瞬间清醒了,再抬头,目光明亮,洗漱台上摆放好些化妆品,都是黎言之的,她随拿起一个,各种涂抹,最后发现压根就遮不住,太重的妆也会引起反常,现在是夏天,她穿的过于严实别人也会觉得她有问题。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祁蔓最后干脆卸妆看向镜子,这副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出门,何辞那个单纯的丫头不会发现什么,会上那些老狐狸可瞒不过,尤其是唐韵,她琢磨唐韵已经开始起疑她和黎言之的关系了,想到这次换房,祁蔓就有种不出的诡异感,她和唐韵还没互相了解到可以换房的地步,昨晚她带自己见那些老板,有可能是看在车的份上,那换房呢?完全没理由,所以她并不想让唐韵看出来,最好连怀疑都掐掉!

    思来想去,唯一庆幸的是,昨晚上她和想要合作的对象都搭上关系,所以现在告病假也没事。

    一夜风流,两天病假。

    黎言之要得瑟死了吧!

    可恨她昨晚没在黎言之身上留点痕迹,现在让她再去制造,她铁定做不出来这事!

    祁蔓对镜子做两个深呼吸,整理好衣摆后摸向脖颈,指尖的白衬得脖子那处肌肤更红,宛如滴血一般,她无奈从梳妆台扯一条方巾系上,黎言之走哪都不忘带方巾,这次来开会也不例外,祁蔓拿了条红色系上,勉强遮住一大半红痕才放心。

    她穿的是短裙,及膝款,后背镂空,虽然和黎言之的房门只有几步之遥,但祁蔓还是觉得这样出去极度不方便,从前在别墅,只有两个人她都不高兴把自己浑身的红给黎言之看,更遑论现在,她在浴室里踱步半晌,折回黎言之的房间里偷摸找一件衬衣,浅白色,套在外面,虽然衬衣和裙子不是那么很搭,但至少这样的她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镜子里的人穿着严实,长发遮挡脸颊两侧,脖子上系了方巾,乍一看,瞧不出什么异常,祁蔓松口气,拉开卫生间的门。

    出门后她下意识看向房间,没动静。

    祁蔓从沙发上拎起包蹑蹑脚准备出门,离开前她转头看房间,眉头轻皱,想几秒后她转身,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笔进房间里。

    黎言之睡的很沉,宛如很久没睡的人难得睡一个好觉,连开门声都没惊动她,祁蔓猫着身体走进去,房间厚重窗帘合的严实,整个房间昏暗,阳光透不进来但能照出家具的轮廓,祁蔓走到床边,她从包里拿出便利贴,张牙舞爪写一行字贴在床头柜上。

    生怕黎言之看不到,还将黎言之的盖在便利贴上。

    放的声音惊到黎言之,她翻身,露出白净的臂,和祁蔓身上不同,她肌肤白皙细腻,一点都看不出昨夜疯狂的痕迹,只有浅显的抓痕,脖颈修长,黑色发丝缠绕,衬得她肌肤似玉一般,睡颜恬静,眉目温和,现在的她没有在台上看起来那么锐利,宛如剑入鞘,敛起一身锋芒。

    祁蔓看着看着在心里对自己狠狠唾弃,这么白净的黎言之简直刺眼。还不是因为她,醉了都舍不得伤到黎言之,也不知道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打从心底就不忍心。

    不管是哪种,都没办法让她高兴。

    祁蔓丧脸站在床前,她不高兴,黎言之也别想高兴,望着熟睡的黎言之,祁蔓犹豫几秒从包里翻找,找到钱包后打开,将红皮全拿出来,准备放下时她顿住,最后眉一挑,从里面抽出两张放在黎言之枕头边。

    费给了算两清。

    这下祁蔓高兴了,步伐轻快,细腰扭起来,就差没哼歌,她打开房门,外面站一人,侧对她,正低头打电话,祁蔓瞪大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砰一声合上!

    好险!一早上就要玩凌霄飞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