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炮友
祁蔓是被黎蕴亲自送回去的,门开一半,黎蕴左右看看,见外面没人才对祁蔓:“出来。”
“我告诉你,我是怕你就这么出来被人看到坏了我家言之名声,我不是帮你们俩——你们俩打掩护,你不要想太多。”
祁蔓皮笑肉不笑。
她才不管黎蕴什么目的,她只要能安全回自己的房间,不被人发现就行。
至于想太多,谁爱想谁想。
过程很顺利,也就两步远,祁蔓掏出房卡开门,咔擦一声,她刚准备推门进去垂在身侧的被人从后面塞了个东西。
冰冰凉凉的药瓶,尺寸大和形状和她从前那个如出一辙。
这黎言之怎么回事?出差还带她的敏感皮肤药?
怎么?她知道会喝醉酒来一炮?
黎言之并不知道,只是习惯准备了,她包里两个药瓶一个是自己的头疼药,一个就是祁蔓的皮肤药,常年伴身,以为不会用到,没想到还能亲自递给祁蔓。
门轻轻合上,黎蕴拽着黎言之回房间里,张口就道:“刚刚祁蔓的是不是真的?”
黎言之抬眼:“她不都解释了吗?”
“那是她的!”黎蕴问道:“你真,真故意勾引人家?”
黎言之点头:“嗯。”
“不争气的东西!”黎蕴被她这个回答气到,她连连往后退数步直接跌坐在沙发上,头晕一阵比一阵厉害,眼前发黑,她拍着胸口喘气,余光瞄到旁边缝隙里一点白色。
什么东西?
她伸去拽,黎言之面微变:“姑姑!”
来不及拒绝,黎蕴已经将内衣扯了出来,白色胸罩?在沙发上?她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黎言之从她上拿走内衣,黎蕴转身将沙发坐垫往后拽,里面藏着的衣服一览无遗,长裙,方巾,内衣,被蹂||躏成一团。
场面过于刺激,黎蕴指着长裙的直发抖:“你,你,你非要把我气死才开心是吧?”
什么私生活干净,什么性格淡如水,对情||事不热衷,都她妈是假的?
一而再的冲击让黎蕴毫无抵抗力,胸口似是压一团闷气,喘息困难。
黎言之把所有衣服都放在沙发上,坐下,语气平静道:“姑姑,我不是存心瞒你的。”
“我不管。”黎蕴声音拔高:“总而言之,你们俩给我断一干二净就行,从前你做的任何事情我当不知道,不准再有下一次!”
她抖指着黎言之:“你这房间,你这房间我一刻都待不下去!”
黎蕴猛地起身,头晕目眩,身形踉跄,黎言之忙托住她,反被她掸掉:“不要你扶我。”
“姑姑。”黎言之话音落响起,是娄雅的电话,她对电话那端道:“娄秘书,开个房间。”
黎蕴低呵:“我不用你开。”
她从黎言之上抢过:“你上来接我。”
娄雅一懵,听出是黎蕴的声音,忙道:“好的。”
几分钟后娄雅站在黎言之门口,黎蕴狠狠瞪眼黎言之,似是想什么,最后什么都没,失望的摇头离开。
那一眼犹如尖刺,狠狠扎在黎言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片刻,鲜血淋漓。
她靠在门边,看黎蕴被娄雅搀扶离开的身影,背没挺直,身形不稳,走两步要靠墙喘气,她已经很多年没看到黎蕴如此样子了,这次真的动了肝火。
“言之?”背后有声音,黎言之转头,见到唐韵站在不远处,她敛神,喊道:“唐阿姨。”
“一早上站这干什么?”唐韵淡笑走过来:“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黎言之道:“刚刚我姑姑过来了。”
“黎蕴?”唐韵眼角微扬:“她怎么也来了?”
“我之前约她还没空呢,自个偷偷跑来。”
黎言之抿唇,唐韵道:“你还没洗漱?要不要我等你一起下去吃早饭?”
站在门口的黎言之还套一件白色浴袍,长发微乱,俨然是没来得及收拾的样子,黎言之往后退两步进房里,淡笑:“不了,唐阿姨先去吧。”
“好。”唐韵完看向她对面的房门:“不知道祁蔓睡醒没。”
黎言之顺她视线看过去,目光平静无波,神色如常道:“唐阿姨可以给祁姐打个电话,那我先去洗漱了。”
唐韵挥:“去吧。”她完从包里拿:“那我给她打个电话。”
身后门轻轻合上,电话也恰巧接通,那端软糯声音响起,显然还没睡醒:“喂。”
唐韵笑:“还没醒呢?”
祁蔓看向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顿两秒,解释道:“刚醒,唐总有事吗?昨晚对不起,我喝太多了,回来倒头就睡,也没看到您消息。”
昨儿她和唐韵约了晚上见,谁知道喝那么多酒,晚上和黎言之过于疯狂,导致她消息没注意,今早才看到,也不方便一早回过去,所以就这么晾着,没想到唐韵会先给她打电话。
“约你吃早饭,顺便昨天顾总还想和你谈谈具体合作的事情。”唐韵昨下午给她介绍好几个客户,在祁蔓看来都是比较有合作价值的,所以加了联系方式详谈,但她现在这样,祁蔓道:“唐总,下午可以吗?我现在头昏脑涨,还落枕了,想休息好下午去。”
唐韵微蹙眉:“落枕?严不严重?需要我帮你叫医师吗?”
祁蔓道:“我约好了,等会就去。”
唐韵道:“那好,下午见。”
祁蔓挂断电话之后松口气,她将扔枕头边,躺下,四平八稳,闭目养神时想到刚刚被黎蕴撞到的尴尬还是气的直蹬腿,被子被她踢到地上,她狠狠揉一把秀发,倏而坐起身。
一脸颓然。
何辞见到祁蔓就是这副样子,秀发乱糟糟的,穿着宽松睡衣,脖子处似是用毛巾还是什么围着,整个人怪异又奇葩,她脱口喊道:“姐姐?”
祁蔓抬眼看她,道:“衣服带来没?”
一早上就让何辞去买套装,何辞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买完还让她带一条真丝围脖,何辞将衣服递给她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没怎么。”祁蔓动了动脖子,上了药之后顿时清凉很多,一点不刺痛,她道:“落枕了,等会你陪我去找个地方按摩。”
“落枕?”何辞一听紧张道:“去医院吗?”
祁蔓摆:“用不着。”
她着把衣服抱进卫生间里,让何辞在外面等,没一会门打开,祁蔓精神不错的站在那里,浅棕色职业套装,长褂长裤,上面是衬衣,真丝那种,坠感十分好,领口很高,遮住脖子一半,祁蔓领口扣子没有完全系上,而是解开两颗,解开的地方用同色系真丝围脖挡着,不仅不露半分,还隐约给人一种内敛和禁欲的美感,下面搭一条九分阔腿裤,收腰款,裤腿很宽大,却一点不显臃肿,反而衬得双腿笔直,高挑感立马出来了。
何辞左看右看一句:“比穿模特身上还好看。”
真真的人形架子,前凸后翘蛮腰大长腿,绝美!
祁蔓敲她额头:“走了。”
何辞颠颠跟在她身后,两人下电梯后直接出去了,在外面喝一碗稀饭吃一根油条后才寻一处盲人按摩,祁蔓约一个时,她怕何辞无聊让她去附近商场逛逛,何辞没去,而是端椅子坐在她床边,两人之间隔一条白色帘子,所以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人。
“张经理又发火了。”何辞做现场报道:“今天砸了两个杯子。”
自从张玲知道被祁蔓代替来参加大会后格外愤怒,也不敢找祁蔓麻烦,只能折腾销售部的职员,丁素被气的都忍不住骂她,但是看她吃瘪又很爽,所以每天都在群一边委屈一边爽,何辞和她聊完之后道:“她还你拉不到单子。”
祁蔓扯嘴角,不动声色的笑,倒是没多解释。
何辞又道:“丁素陈老板那边已经谈妥了,就等我们回去签合同。”
速度还挺快,祁蔓掀起眼皮:“你让她把合同准备好,我们回去就签。”
“好。”何辞熟练打字,在群里和丁素聊的热火朝天。
按摩师法很熟练,祁蔓让她用最轻的力道按,和挠痒痒似的,舒服的她差点都要睡着了,昏昏欲睡间按摩师道:“姐,好了。”
祁蔓动了动脖颈,开口道:“谢谢。”
离开前她去药店买了一盒膏药,撕开一片贴在后颈处,虽然戴了围脖还能闻到那淡淡药膏味,一阵折腾,等她们回去刚好午饭时间,餐厅里坐了好些人,祁蔓刚进去就被人叫住。
“蔓蔓。”唐韵道:“这里。”
祁蔓看过去,她身边坐了黎蕴。
冤家路窄。
不过昨天狐了唐韵,今儿怎么都要赔罪,所以祁蔓淡笑走过去,低头道:“唐总。”她看向黎蕴,对上她那双隐约冒火的眼睛道:“夫人。”
黎蕴不冷不热应下,她之前对祁蔓态度就不是很好,所以也没让人觉得有异样,唐韵眯眼笑:“来,坐我旁边。”
她完看向何辞:“这位?”
“我朋友,何辞。”祁蔓着拉过何辞坐在自己身边,黎蕴盯着祁蔓的看,秀眉拧起,满脸不悦。
这张饭桌坐的都是唐韵和黎蕴的熟人,还空一个位置,估计是黎言之的,祁蔓昨儿就和这些老板打过照面,现在见到丝毫不生疏,立马熟稔起来,倒茶斟水,有礼又懂事,顾总连连赞叹:“这姑娘,有前途。”
他都开金口了,其他人都附和,祁蔓眉开眼笑:“顾总又拿我寻开心。”
“别顾总了,客套,我和你爸爸年纪相仿,你愿意的话,叫我一声顾叔叔吧。”
祁蔓求之不得,当即改口:“那好,以后您就是顾叔叔了。”
一桌人笑,只有黎蕴睨她眼,觉得她乖巧的样子越发令人讨厌。
不过她厌恶的表情不敢太过火,怕被人看出来,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黎言之和祁蔓的事情,不想让她家言之名誉有一点受损,所以早上那件事,她哪怕带到棺材里,也绝不会出去。
“黎总来了吗?”有人问,态度恭敬,黎蕴笑:“还要一会。”
她着抬眼看祁蔓:“我家言之比较忙,还请大家多担待。”
“黎总忙是应该的,应该的。”
祁蔓察觉她视线也不甘示弱看回去,丝毫没退让,还当黎蕴的面端起杯子,慢条斯理抿口茶,末了和身边何辞交头接耳。
不知羞耻!
大庭广众她和一个女人靠这么近!
黎蕴肝火上来,她连喝两杯温水才压下去,唐韵没察觉她异样,转头和祁蔓交流:“落枕好了没?”
祁蔓动下脖颈,一阵淡淡药香袭来,她放在围脖上,笑:“还有一点,没关系。”
“少喝点酒。”唐韵关心道:“酒可不是好东西。”
祁蔓垂眼:“应酬嘛。”
身边的人轻笑,目光还落在祁蔓身上,没挪开视线,半响,唐韵开口道:“还真像。”
祁蔓不明所以:“像什么?”
“我以前有个女儿。”唐韵头次自己的事情,祁蔓听的很认真,她觉得这大概就是唐韵对自己好的症结所在了。
“您女儿怎么了?”祁蔓抬眼。
唐韵伸道:“她鼻尖也有一颗痣,比你这个深一点,那时候还,没长开,现在要是长开了,估摸也和你差不多。”
祁蔓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原来是这样,她知道唐韵有个女儿,好像两三岁的时候没了,怕触及她伤心事,祁蔓一次都没提过,也没想到原来她女儿和自己还有共同点。
“所以啊,我看到你就想到她,她要是还在,比你大好几岁。”
唐韵失笑:“这次来开会,我也想多看你几眼,所以擅自把你房间换了,有没有冒犯到你?”
祁蔓摇头:“当然没有。”
两人嘀咕几句,黎言之到了,开始上菜,祁蔓经由刚刚那事和唐韵关系拉近不少,唐韵也了关于她女儿和丈夫的事情。
是丈夫,也不妥当,两人并未结婚,唐韵是未婚先孕,和丈夫约好等孩子生下来就结婚,天不遂人愿,孩子平安落地,唐韵患上产后抑郁,结婚一拖再拖,后来孩子大一点,她病情稳定后才商量结婚事宜,哪想结婚前夕,丈夫和孩子都没了,唐韵接受不了意外,去国外疗养,前几年才回来,昊业是她和丈夫一起办的厂子,她出国后就交给经理打点,一直不愠不火,也就她回来这几年才做大。
“所以啊,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很亲切。”
祁蔓想到第一次在医院见面,她那么不合时宜提出饭局要求,一般人肯定拒绝,唐韵却接受了,原来是这样,她点头:“唐总这些事压在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早看开了。”唐韵夹一块牛肉放在碗里,和身边的人轻声道:“不看开我也不会回国。”
看开是看开,但还是会疼,譬如她和黎言之,祁蔓掀起眼皮看黎言之,对上她扫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好几秒才分开,黎言之握紧筷子垂眼继续吃饭,神色如常,而一直注意两人的黎蕴看到这一幕沉下脸。
午饭后唐韵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其他人纷纷下桌各自敬酒,祁蔓把该打点的关系都打点好就带何辞离席,何辞见她频繁打哈欠不由道:“姐姐,要不你下午回去休息会?”
“不逛街了?”祁蔓答应吃完饭陪她逛一会,何辞道:“你去睡觉,咱们晚上逛夜市。”
祁蔓点头:“好。”
三点的大会,确实可以歇息一会,祁蔓同何辞一起上电梯,何辞刚下去她滴一声有消息进来,祁蔓看眼屏幕,陌生的号码,一行字:麻烦祁姐来天台。
她犹豫几秒回复:您是?
黎蕴看到消息咬牙:黎言之的姑姑。
祁蔓秀眉拢起,刚刚饭桌上黎蕴一个字都没和她,还以为早上那事就算过去了,现在什么意思?秋后算账?她按下天台,下电梯时看到门口站俩保镖,是黎言之的人,他们也认出祁蔓了,当即点头,祁蔓从他们身边擦过,保镖立马给黎言之发消息:黎总,夫人约祁姐在天台见面。
黎言之看到这条消息眼皮一跳,立马和众人打招呼上电梯。
她准备给黎蕴打电话,想了会还是没拨出去。
黎蕴坐在天台的圆桌旁等祁蔓出来,一壶茶,两个杯子,黎蕴穿金戴银,好不贵气,祁蔓过去时她正优雅倒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才道:“来了。”
祁蔓走到她身边坐下,偏头道:“不知道夫人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黎蕴重重放下茶壶,砰一声,水花四溅,她抬眼,怒目道:“你和言之在饭桌上眉来眼去,你问我什么事?这就是你的桥归桥路归路?”
“我呢早上答应那么快,合着私下还准备暗度陈仓?”
眉来眼去?暗度陈仓?
祁蔓托着头,反驳:“我没有。”
“还没有!”黎蕴看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她狠狠将杯子摔在地上,哐当一声,四分五裂,茶水流满地,祁蔓抬头,黎蕴起身指着她道:“你以为我瞎?什么都没看到?”
她做个深呼吸,左右走两步,平缓呼吸才继续道:“祁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和言之有这种龌龊的关系就可”
以字还没出来她脚后跟一滑!整个人往后倒去!祁蔓一直盯她看,见状立马拽过她,两人身形往后跌两步才没摔倒。
天旋地转,黎蕴头很晕,高血压夹杂怒火还有刚刚的晕眩,她差点撑不住身体,好在祁蔓托住她。
祁蔓托住她?
黎蕴立马推开祁蔓,可身体到了极限,一推开人双腿就软下来,祁蔓快扶她,黎蕴咬牙:“别以为这样我会感谢你!”
祁蔓声音平静:“省省吧,留点劲喘气。”
“你!”黎蕴做个深呼吸:“你真恶毒!”
“我恶毒现在就松了。”
黎蕴转头狠狠瞪她:“谁让你扶我了?”
“我也不想。”祁蔓对上黎蕴双眼,冷清道:“我怕被碰瓷,这里就我们俩,你倒了,黎总找我算账怎么办?”
黎蕴: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没家教!没礼数!不懂规矩!不尊重长辈!
她家言之到底是看上她哪点?
黎蕴一连被气好多次,呼吸不顺畅,她拍拍胸口位置,匀气。
祁蔓见状扶她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一杯茶,黎蕴接过后启唇:“我警告你”
“别警告我。”祁蔓漫不经心道:“我和黎总真的没关系,我不喜欢她了。”
不远处赶上来的黎言之脚步顿住,她从大厅跑到电梯口,呼吸还没平稳,双鬓冒出细汗,正喘息间听到祁蔓的话,一双腿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没法往前挪半分。
“不喜欢她?”黎蕴放下杯子:“那你喜欢谁?跟着你的那个姑娘?”
站在不远处的黎言之紧盯电祁蔓侧脸,双不自觉握起,心跳快几拍,有片刻耳鸣。
祁蔓皱眉,话题怎么往奇怪的方向跑了?她纠正回来:“反正我现在喜欢谁都行,就是不喜欢黎总。”
话里话外满是嫌弃,黎蕴气不过讥讽:“你最好别喜欢她,你也不配喜欢她!你喜欢你身边的那个姑娘是吧?你眼光真差!”
不配?眼光差?
祁蔓被气笑:“我眼光差?你也不看看你给黎言之介绍的那些相亲对象!”
“那些相亲对象怎么了?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人中龙凤?”祁蔓嗤笑:“我勾勾就跟我走,还人中龙凤?”
“好啊!我就知道她相亲不顺利是因为你从中作梗!你个坏女人!”
“我坏?我坏我早就大肆公开我们关系了!”
“你!”黎蕴被这句话噎住,张口好几次才发现祁蔓的对,如果她真的很坏,肯定会到处利用言之,可今儿半天下来,她发现没人知道她们有过关系,她心头火气褪去不少,虽然同意祁蔓这句话,但还是无法接受她们的关系,更没法让她们继续下去,祁蔓见她不话耸肩道:“所以夫人不用再找我,我和黎总真的两清了,夫人如果为黎总好,想给她找个合适的相亲对象,我建议夫人去找好看的男人。”
阳光刺目,照在黎言之身上,她只觉太阳穴又突突跳起来,脑神经开始熟悉的律动,快而迅速,疼的她脸转瞬苍白,冷汗淋淋。
“好看的?”黎蕴皱眉:“为什么?”
祁蔓语气正经道:“因为黎言之很肤浅,她就喜欢皮相好看的。”
荒唐!
黎蕴反驳:“言之才不是这种人!”
祁蔓坚持:“她是。”
“她不是!”
“她就是!”
“你懂什”
“我和她睡过。”
空气中一阵沉寂,半晌没人开口,祁蔓这一句简直是绝杀,直接抹黎蕴的喉管,她张张口,却愣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黎言之抬头看眼骄阳,深深吸口气。
祁蔓坐在椅子上,背对她,转头和黎蕴道:“夫人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等下。”黎蕴快一步抓住祁蔓腕,仔细端详她脸,额头白净饱满,眉目清明,睫毛长而卷翘,没化妆皮肤好的和破壳鸡蛋似的,白白嫩嫩,山根挺,鼻尖秀气,唇红齿白,五官深邃,确实,确实皮相好。
黎蕴斟酌几秒,开口道:“你刚的是真的?”
祁蔓点头。
黎蕴狐疑看她:“你告诉我这个有什么目的?”
“目的?”祁蔓回望,目光平静:“没目的,我也希望黎总可以早日拿回股份,夫人不用谢我,这是一个炮友应该做的。”
炮,炮友应该做的?
黎言之真后悔上天台前没有提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