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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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你才能专心写。”

    蹲在沙发旁,鲤阳托着肉脸几近绝望的质问:“这种更新速度怎么完结,又怎么去实现你想要出的愿望,你究竟有没有明白这一点,作之助!”

    “我明白。”

    织田作之助躺在沙发上,每一次呼吸都透露着呕心沥血、含辛茹苦、被榨干后的虚脱,简而言之他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其实我正与编辑谈出,所以才与研二、景光换班挤出了明后天的时间。”

    正与编辑谈出。

    正。

    “?”

    缓缓歪头打出一个问号:“没完结的也可以出?”

    “当然不,要出的是已经完结的另一本。”

    “已经完结的另外一本。”

    鲤阳重复一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接二连三鸽我拖更,然后完结了另一篇?”

    好的没灵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人与神之间的信仰呢?作之助!

    “写给你的途中突然对生前未完成的有了新的想法,结果一气呵成的完成了。”

    你倒是把现如今这本也一气呵成的完成啊。

    孩儿幽怨的揪着织田作之助的左脸颊。取了套的亮晶晶,透心凉,捏着的皮肤有些许寒冷的刺痛——但这,依旧无法唤醒一位想要咕的作者。

    是的。

    完结是不可能完结的,只有靠灵感乍现才能勉强维持更新这样子:“经过了漫长时间的积累沉淀,才有了如此顺利流畅的结束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是么,从我终于决定下笔到现在,居然也有五年了。”

    这不是更糟吗???

    鲤阳纠结到皱脸:“你该不是打算把这本当做我的成年礼物吧?”

    织田作之助一愣,然后恍然,满脸原来还能这样的若有所思。

    咕咕怪得到了新的咕咕咕理由!

    咕咕怪顿悟了!

    已经被咕咕半年的孩儿见此,默默回到自己房间,默默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刀,默默回到客厅。

    锃。

    “冷静,冷静啊鲤阳!”

    眼疾快的诸伏景光拦腰抱起胖墩,胖墩气势汹汹胡乱挥着刀,短腿凭空乱蹬,苍白的脸泛起气极的浅粉:“我不!我不!!呀啊啊啊!”

    持刀青蛙乱舞jpg

    最后止于织田作之助平淡的一句问话:“要看看我完结的吗?”

    “你这邪恶的成年人。”

    鲤阳愤愤收回刀:“要看!”

    第二天清晨,织田作之助与鲤阳在门前相逢。

    “你想陪我去见编辑?”

    织田作之助蹲下来与孩儿含笑对视,罕见没赖床的孩儿气哼哼扭头:“才——不——是,只是顺路,顺路!我可还在生气哦,昨天只是因为短暂的原谅了一下,哼!”

    “这样么,我还以为,你来做的第一个读者会让你高兴。”

    织田作之助有些苦恼,他其实不擅长哄孩,生前收养的孩虽然调皮,但遭遇的经历逼迫着他们变懂事,一颗糖就能破涕而笑可鲤阳不一样。

    懂事的鲤阳伸出两只,必须要两颗糖。

    还必须是奶甜奶甜无添加的大白兔奶糖。

    “既然我们顺路,要一起走吗?”

    织田作之助友善发出邀请,鲤阳盯着他没有回答,却是问了另一个话题:“我是第一个?”

    “恩?恩。”

    孩儿的嘴角忍不住的疯狂上翘,又努力的矜持下压:“编辑也没看到稿子?”

    “今天才要带去给他看。”

    织田作之助摸摸他的头顶:“只因为替他接住了差点掉河里的包裹,就给了我一次会,这位编辑先生真是一个好人不,好鬼。”

    看来那个包裹里装着他的命。

    不错,信徒果然还是爱着我这个神明,鲤阳高高兴兴自己给自己抠出了第二颗糖,昂着下巴使劲抬头:“现在原谅你了!”

    织田作之助不由露出困惑的表情,突然就原谅我,发生了什么我忽略的事情吗?

    嘛最起码结果是好的。

    刚刚还气成青蛙的孩儿朝他粘乎乎的伸出胳膊,像是软绵绵、混合了蜜糖的牛奶,没有单纯蜜糖叫人心生反感的粘腻,没有单纯牛奶留下的涩然与腥气,浇在掌心中,飞溅起带来幸福的羽毛:“我不要走路了,我要作之助抱着我去!”

    尽管胳膊会有点累,那也没有问题。

    织田作之助觉得,既然孩子喜欢被爱,他作为大人当然不会介意牛奶里加入蜜糖。

    “鲤阳去地狱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伊邪那美姐姐!”

    鲤阳坐在织田作之助的臂上,搂住脖子怎么都觉得不够:“作之助,作之助,既然这本要出啦,接下来是不是就可以专心写我那一本?”

    “大概不太行。”

    织田作之助老老实实:“在思考中,对新的有了灵感。”

    总之就是我这篇没想法呗,鲤阳幽怨的抬头顶作之助的下巴(&p;gt;m

    织田作之助不好意思的许诺:“应该不至于再一个五年放心好了,我会努力的。”

    鲤阳一点也不担心作之助写的会不过关。

    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给出一个出会的编辑接过稿子,单单看了一个开头便喷气式升空三百六十度旋转尖叫惊为天人,双握住织田作之助的右飞快晃动:“这、这篇真是是太棒了织田先生,您根本是为了文学而生!请务必将您的托付给我,我一定会像对待发妻一样的爱护她,岳父大人!”

    鲤阳抱着一杯冰镇可乐‘呲溜呲溜’坐在店外的长凳上吸吸管,天上飞过巡逻的鸦天狗警察,地上跑过扎着蝴蝶结对自己同胞兄弟喊‘天上在下凉凉的棉花糖’的地狱犬妹妹,凳子上,坐着一个趁监护人不在偷喝可乐的坏孩。

    “蹡有没有被吓到,有没有觉得惊喜?”

    举在面前的糖人之后,是笑吟吟利用瞬身术突然出现的宇智波止水。鲤阳呆愣愣的眨巴一下眼,松开了吸管:“恩,被吓到了。”

    “哈哈哈。”

    宇智波止水笑的畅快,将中的红锦鲤糖人塞到鲤阳掌心中:“来,礼物,你坐在这里是在等谁?”

    “没等谁啦,只是去找伊邪那美姐姐路上突然想喝可乐,止水哥哥呢?”

    鲤阳一口把锦鲤糖人含进口中,细木棍上下晃动着话声模糊不清:“今天吸溜!不上班吗吸溜!”

    大块儿的糖人刺激了唾液的分泌,同样也妨碍了吞咽唾液的本能。

    鲤阳想把糖人拿出来,可他又不想拿出来。

    拿出来的糖人就不好看了。

    留给记忆的也不会是最好看的那一面了。

    “对啊,今天不值班,不过一天就只充斥枯燥的流血挨疼的回忆有点浪费,我就来随便买些甜点吃。”

    宇智波止水坐在鲤阳旁边的位置上,将指勾着的纸盒打开,软糯撒着厚厚一层椰蓉的虎皮蛋糕,还有两个塑料叉子:和变年轻的爷爷住在一起最大的缺点就是买什么都得要双份儿的餐具。

    百岁老年人就老老实实不要和孙子抢甜食吃了好伐。

    “吧唧吧唧。”

    嗦糖的鲤阳眼睛落在了椰蓉蛋糕上:“吧唧吧唧吧唧!”

    加快了嗦糖的速度。

    依旧觉得慢干脆开始嚼糖吃

    “咕咚。”

    “不管爷爷了,来,我们来分蛋糕吃。”

    情难自禁的伸捏捏肥脸,随着布丁一般的触感心脏也在一起融化,宇智波止水无法抑制这升腾而起的幸福,有弟弟可真幸福,鼬也是因此才会这么喜欢佐助吧,所以他才有了弟弟。

    “止水尼。”

    “恩?”

    “我马上就去现世上学了。”

    “是想要开学礼物吗?恩恩,明白,我明白。”

    宇智波止水自以为懂的点头,用塑料叉分出一勺满是椰蓉的蛋糕递到鲤阳嘴边:“来,啊——”

    “啊唔。”

    鲤阳来者不拒的张口吞下,一只不满的‘啪啪啪’拍打止水结实的臂肌肉:“才不是要开学礼物,笨蛋止水尼,我是上学以后,能来地狱和止水尼玩的次数就更少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宇智波止水幽幽怨怨:“难道我还能不让你去上学吗?难道我还能让你带着我一起去现世吗?还是继续吃蛋糕讨论开学礼物吧。”

    鲤阳嘟嘴。

    宇智波止水哑然失笑:“好啦,吃甜点的时候这种叫人丧气的话题就太扫兴了。啊,起来,你自己要去找伊邪那美女神吧,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好啊。”

    鲤阳眼睛亮起:“要止水尼背我!”计划通jpg

    “你还真是不喜欢自己走路啊。”

    饱含无奈又带着宠溺的叹息,换来了更加无理的大叫:“会变成这样还不是止水尼的错,正是因为止水尼我才会喜欢上被背着的感觉啊!快点负责,必须要负责,就算以后我比止水尼还要高了止水尼也要背我!”

    “是是是”

    “哼!”

    鲤阳更加搂紧了止水的脖子,不让飘散的雪花落入止水的领口。

    八寒地狱的特色是雪,八大地狱的特色是火。

    燃烧着罪与孽,肆意妄为的火。

    “冷,好冷。”

    黑发青年抱紧臂,明明就在火焰之前,明明距离几乎要拥住火焰,却依旧在颤抖:为什么已经如此靠近,冷依旧在顺着骨髓,顺着每一处细微的神经蔓延。

    即使将自己投入火焰,得到的除了疼痛,也依旧是让人悲哀的寒冷。

    我死了吗?

    我是真的死了吗?

    啊啊好冷好冷。

    “咦。”

    路过的鲤阳轻咦一声:“这个人我认识。”

    宇智波止水:“原来是认识的人?”

    “是作之助记忆里出现过的人啦,是作之助的同事。”

    “他在狱卒里蛮出名的哦,因为是法国人所以地狱对他的亡魂不予受理,遣返偏偏西洋地狱的人也拒收,天天念叨着冷像是幽灵一样游荡,有时还会着魔一样直接扑入火中,啧。”

    宇智波止水吐槽:“你们两个能中和一下就好了,一个极度怕冷,一个极度怕热。”

    “你对我怕热有意见吗笨蛋尼桑!”

    鲤阳捏起拳头敲宇智波止水,少年装模作样的连连呼痛:“没有没有,很痛啊欧豆豆!”

    “啊是地狱的狱卒吗”

    青年虚弱的回头,看到环绕着鲤阳的型暴风雪,身体不由做出了避让的姿态:“请不要靠我太近,寒冷会增强十几倍的”

    “!我就不。”

    被坦言嫌弃的鲤阳脾气瞬间爆炸,挣扎着从哥哥背上跳下来,尤为恶毒的靠近:“冷不冷?冷不冷?”

    但没等青年做出回答,他先一步跳脚的后退,双作扇子状在脸侧扇风:“好热,好热!你为什么要那么靠近火,你过来,那个距离我都要闻到我被烤焦的味道了!”

    青年蹙眉,带着一种纤细的忧郁:“你那里很冷,我会被冻僵的既然要接近,为什么不能是你自己过来呢?”

    “你过来。”

    “还是你过来。”

    “我不!”

    “我也不。”

    宇智波止水无奈又好笑的成为了这场极端人设对决大赛的唯一观众:“要不折中?”

    “不。”2

    一人一神异口同声,在这一点上达成了高度统一。

    “好吧好吧,反正现在这个距离也能谈话不是吗?”

    止水长叹一声:“你们两个简直是有一面镜子摆在中间。”

    “你我和他一样吗?哥哥!我和他才不一样!”

    指向符合自己审美观的大美人,鲤阳紧张的提高音量:“我在太阳下可以正常生活,他可是在作之助的记忆里夏天都会围着围巾穿着大衣哆哆嗦嗦的烤火喊冷,正常人类怎么可能怕冷到这种程度,一定是大脑某处管理已经坏掉了!这,是病啊!”

    一声‘哥哥’洗掉了理智,无条件偏向欧豆豆的宇智波止水附和的慷锵有力:“没错,是病!”

    “”

    看面前蛇鼠一窝的兰波00:“啊这我不能否认或许就如同你所。”

    他紧了紧身上的白色丧服,尽管他现在是地狱所视而不见的亡灵,但那是过了三途川以后,漂亮又脆弱的法国美人还是没躲过干枯的脱衣婆:“我是个病人。”

    已经死去又无法死去,如落叶般,如烟雾般,虚无缥缈游荡在寒冷的火原上,为了可以证实自己还存在的真实感,如飞蛾般,一无所有的病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