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7局势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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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抛弃你,让你在这里受洪三白白受折辱,而坐视不管!”齐敏一把抓住洪三的手,躲在墙壁后不时张望着深寂幽长的走廊,心里盘算着洪三究竟还有多久靠近他们。手中紧紧握着长剑,只要看到洪三绝不留情。

    上官心急如焚挣脱齐敏的手掌。“你不要意气用事,洪三练就一手飞星逐月刀法,已经达到人刀一体,杀人与无形无中。且内功深厚,非是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子的对手,我受到辱没不要紧,重要是你不能有半分差池,若是出了意外燕世子想必会痛心疾首,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燕世子,他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可不是让你一时意气用事,白白葬送了性命。”

    想到燕云逸,齐敏的手顿了一下,是啊若是云,他会如何取舍呢?进退两难,仿若陷入绝境的深渊,他的手指抠着墙壁,墙壁簌簌落了一地,焦虑万分。上官察觉到少年的焦灼却又紧紧不愿放开自己的手,洪三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长廊里回荡,一步步接近。

    他们就像热锅里的蚂蚁,濒临绝望的边缘。

    “你快点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有大事要做,死在洪三手中却是不值。”上官推搡着齐敏,齐敏被推到长廊的另一侧,捏紧拳头哀怨的叹了一声气最终隐匿在一片黑暗中。

    上官最终无力的靠在墙壁,瘫软在地,总算将齐敏送走,若是他出了任何意外他可担待不起。

    洪三一个箭步飞身到上官飞身前,看到在一旁坐屏气凝神的慕容湮,和一脸苍白的上官飞,疑惑道。“你怎么不再房间待着,看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头作甚,给我老实待着,别惹我生气,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上官飞胆怯的望着他,随即低着头,并没有同往常一样反驳,他甚至主动靠拢了洪三,生怕他察觉什么异常,发觉齐敏来的痕迹。

    上官软软的身子,贴近洪三,惹得他不由一颤,伸手将他拦腰抱起,内心得意洋洋,不枉费这三个月的调教,总算将人制服的服服贴贴,看到他垂眸敛眉的样子越发的顺眼,旁若无人的用下巴碾磨他精致的脸颊。人的上官飞不住的瑟缩。洪三哑着嗓音:“你若是一早便这般温顺,哪里会吃到这些苦头,我疼你还来不及,更不会伤你万分,你日后乖乖的同我过日子,我便不会伤你万分。”一双大手,肆无忌惮的在上官身上游走,嘴角上扬不住的得意。

    “狗贼,休得再辱上官,松开他!”黑暗中寒芒迸射,冷不丁一把利刃架在洪三脖颈处。上官睁大了双眼,齐敏俊朗的面孔在黑暗中隐现。他眼神极清澈,此时却布满寒冰。咬着牙齿注视着洪三,只要他手上的刀柄再用一分力,洪三的颈部便会汹涌而出喷出鲜血,除掉这个祸害。

    但他此刻不欲杀死洪三,他目光坚毅。“洪三,开寒冰锁链的钥匙在哪里,你快点老实交出来,不然你这条狗命就要葬身在这地宫。”

    洪三嗤笑一声。“齐敏,你怎么在这里?上官阁主还真是有本事,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人为你以身犯险,你这魅惑男人的功夫见长啊。还是我不能满足你,他个乳臭未干的子能满足你吗!还是你看他长得有几分姿色便朝三暮四!”洪三左右而言他,故意扯开话题。刀疤脸随着他狠毒的表情,看着很是让人厌烦。

    上官飞闻言咬紧下唇,眼皮微红。“洪三你不要胡八道,我和公子敏,清清白白,是他见不过你的卑鄙肮脏行为,挺身而出,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的心思一样歹毒至极。”

    洪三仰天长笑。“我卑鄙肮脏,你这几个月在我身下承欢之时,怎么不,这时候当着你这个情郎的面又装作什么贞洁烈妇!我偏偏就要将你与我的情事出来,休想给我带绿帽子。”他目眦欲裂,见到俊逸非凡的齐敏不觉醋意大发。原来方才对自己的温情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掩护齐敏这个子。他嘲笑自己的天真,真该将他的毒哑,就可以永远在自己身边了,到头来还是自己的心太软。

    上官几乎咬破双唇,双拳握的紧紧,任由洪三如何辱骂欺凌他,他都心如死灰,唯独在这地宫的三个月是他一声的耻辱。他怒吼一声,一巴掌甩到洪三脸上。“你闭嘴,你自己用些下三滥的春药在我身上,毒发则痛不欲生,还的振振有词。我便是活着一天也要将你手刃。”

    齐敏看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脑门直痛楚。眼看在地宫耽搁不少时间。“上官,莫要与他理论了,这狗贼实在是难缠,左右而他言,争论不出个所以然来。”罢直视洪三。“交出钥匙,我方饶你一条狗命,快。”剑刃又逼近洪三一分。

    饶是洪三走南闯北,也未曾像今天如此疏忽大意,竟被人用剑驾到脖子上。“我可以将钥匙交给你,让你走,但是上官我还会再抓到你,你若是跟着这个白脸做对不起的我的事,我会疯狂报复你们。不会让你们有一天好日子过。”洪三死死盯着齐敏,齐敏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算什么事。也不想和洪三争辩,他实在是胡搅蛮缠,多除了浪费口舌无异。

    “闭上你的臭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实交出来,不要在这里拖延时间。”齐敏见怒喝一声,一脚踢在他的右腿肚上,洪三闷哼一声,跪倒在地。黑色的长发,滴落在石板上,很快被石板吸收殆尽。

    他眼睛泛着细碎精光,腾出来的右手摸索到靴边,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上官察觉有些不对,正欲提醒齐敏,只见洪三从靴中抽出来一柄匕首,匕首出鞘,立即寒芒暴涨,犹如出鞘的利剑。

    齐敏尚未反应,手臂已被他刺伤,紧接着腹部部被人猛力一击,转眼被压迫到石壁上。“哈哈,白脸如此不堪一击,还来给我抢人,也不估摸着自己有几斤几两。啧啧王室里的公子果是不一般这皮肤嫩的都快掐出水来了,不知道我这把匕首刺在你脸上。会怎么样,跟我一样留下丑陋的疤痕,不知道你会不会失宠啊!”洪三阴阳怪气,拿着匕首在齐敏脸上比划。

    “洪三,你快放公子敏,他是王室贵胄,你伤不得。你只要放了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了。”上官此对局势,不报任何希望。只希望不要在连累了齐敏,让燕世子伤心。

    齐敏毫不畏惧,逼视着他凌厉的目光,抓起身后一把碎石,一脚踢开洪三,将碎石尽数抛掷在洪三身上。齐敏抛掷暗器的本领虽不如燕云逸竹片招式凌厉决然,但力度强劲,也能让人备受皮肉之苦。

    洪三疼的龇牙咧嘴,眼见身上的衣服被碎石激荡的千疮百孔,眸中森意凛然。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饿狼,恨不得将齐敏撕扯成片,剥皮抽筋。洪三再次挥舞起匕首,在狭窄的石室厮在一起。刀光剑影,一时难分上下。

    上官站在一旁只能干着急,齐敏左臂已经受伤,处于劣势,根本不是他洪三的对手,若是落到洪三手中,洪三借机发难,有的是外门邪道的法子折磨齐敏。上官正欲出口制止,脖颈被一人摄住。

    慕容湮眼见齐敏步步后退,不及洪三的快刀,出逃的机会近在咫尺,看到落单的上官飞。“洪三,你在进一步,我便将你的相好捏死,这个不点我动动手指头就一命呜呼,怎么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二人闻言,立马停下斗,目光投向慕容湮。慕容湮长发盖着脸,只看到他闪烁的眸子,灿若星子,在黑发间跳动。

    “湮老头,你还想耍什么花样,云湘圣女已经锁住了你的琵琶骨,现如今你内里尽失,即便是从地宫逃出去,也是废人一个。更何况外面想杀你的人,多如牛毛,你倒不若在这地宫中颐养天年,还能安生而死。”

    慕容湮上前一步,望着石室一片寂然。“蝼蚁尚且偷生,我慕容湮怎可在这石室内了却一声。呵呵,洪三我已经按着住了你相好的命门,少在这里油嘴滑舌,我数到三,你若不拿出钥匙,就给你的相好收尸吧!”慕容湮拿捏住洪三的软处,他虽嘴上不饶人,但终究是在乎上官飞,怎么舍得他白白丧命。

    “一,二……”

    “好,好,我这便为您老人家开锁,这就来……”洪三只得暗骂,这个什么齐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真和他时候一样,遇到他就没有好事。上官跑了他还可以寻找回来,这湮老头,狡猾的不得了,要是跑了真是棘手……云湘那婆娘也不是好对付的……

    洪三从腰间取下一串明晃晃的钥匙,插进慕容湮的手铐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手铐应声而落。慕容湮眸中迸射银光,颤抖着双手,终于获得自由。“还有他的一并给我解开,知你刀法一流,我手无缚鸡之力,只得挟持了上官,到安全的地方再放开。”洪三虽心又不甘,但看到上官被缚,只得咬牙将上官的铰链也解开。

    看到那寒冰锁链,哗啦啦落地,上官心下一喜,终有逃生的余地。慕容湮朝着齐敏着眨巴了下眼睛,齐敏用尽全力在洪三脖颈处狠命一击,洪三直直的躺在石板上,昏倒过去。

    “快走,此处不宜久留,再有半个时辰,云焕便会来视察,他也是难缠的主,心狠手辣更甚与洪三。”慕容湮催促着他们,他肩膀上的仍旧锁着琵琶骨,每走一步便发出窸窣的铁链摩擦声。

    齐敏牵着上官的手跟在慕容湮后面,方才真是惊险,几乎二人差点被洪三胁迫,却因为一个慕容湮翻盘。

    长廊里寂静悠长,慕容湮蓬着长发,手中举着一盏油灯,白袍上沾满丝丝缕缕的血迹,活像鬼魂一般四处飘荡。

    他仿佛对地宫里的构造十分熟悉,轻车熟路的避开机关,修长柔润的指尖轻触石壁,抚摸着上面的每一处纹路,带领他们绕过深邃的长廊。

    “怎么他对地宫如此了解,我方才若非在洪三身上下了迷迭香,循着气味才避开这地宫机关,不然怎么也找不到你。这个老头居然谙熟机关之道。”齐敏不由嘀咕着,心中狐疑万分,觉得慕容湮的身份扑朔迷离。

    忽然听到上空中发生一声巨响,整个地宫都在震动,慕容湮拦住了他二人前进的步伐,大声疾呼。“别动,上面有东西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