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0探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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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黎淙你当我是死了,什么美人,你眼前不是有一位吗?貌赛潘安,国色天香,难道是我不够美?”虞清远向来对自己的容貌满意,在燕阴无数姐公子争先恐后的投入怀中。而这呆头呆脑的子却当着自己的面夸赞别人。并且那人还是欺骗了自己的感情。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的。“我实话跟你吧,那个什么楼兰王子金灵,生的满面毒疮,血盆大口,鼻若蒜陀,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啊,竟是如此怖人的长相,怪不得弄得神秘兮兮,愿是见不得人。“黎淙听当事人所言顿时兴致全无。认定金灵模样不堪,也再也没有那猎奇心思。虞清远看到他一副好上当的样子,心中乐开花,知道黎淙这般有意思,应在商队的时候多同他话的。

    那时候是自己正挖空心思的讨上官开心,那个闷葫芦总是一副爱理不理,好像所有人人都欠他银子似的。

    “怎么你又撅着个嘴?好啦我承认你是天下第一美。王子灵长成那样就委屈他做天下第一丑吧。”黎淙毕竟少年心性,这几日虽然蛰伏在王宫中,心性平定,但看到熟人,尤其的任性好玩的虞清远,顿时放下戒备。“对了你究竟道宫中所为何事?不妨出来,我这些日子蛰伏在王宫,获悉不少情报,兴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虞清远察觉到自己的思绪不知不觉又被上官牵着,暗自腹诽上官一顿。当面辱骂自己不够,还在自己的脑海中怎么甩都甩不开。

    “走开……”

    黎淙看向四周,寂寥无声,仅自己一人。“喂,天下第一美人,这好端端我我又怎么得罪你了?”挠着头发,不得其解。

    虞清远方回过神来,对自己的思绪实是无法控制。“你方才道哪里了?你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你可是那雪莲在何处?”

    黎淙闻言,吞咽了一口水,这怎么上来就是要命的事。雪莲花乃是兰陵贡品,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王室密宝,那能轻易现世。

    “雪莲乃是王室密宝,不轻易现世,况且前几日听闻遭到窃贼,恐怕早已转移到密室之内。你要他作甚?莫不是好奇心中拿来观赏?这可是要命的事。”黎淙知晓虞清远天性贪玩,不知他是为了同齐敏救命所用。

    虞清远便知经他们一搅和,楼兰王宫必然戒备森严,再难入内。神情顿时落寞起来,也不搭话只是低着头,眼神哀婉。

    “这美人难以捉摸,你不,我也猜不透。无能为力,对了,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我还有要是事在身,带着你始终不便。”黎淙望着那紧闭的宫门,看来今日又没有什么动静了。

    看着虞清远神情恍惚,时喜时悲,估摸着也是受了惊吓,不将他送回休息下。虞清远却猛地扯住他的袖口。“黎淙,他们都不要我了,你要是再赶我走就是不仗义!”

    虞清远面色苍白,便是他最为亲密的伙伴驱赶他至此。哪里还有落脚处而言……

    “我没有住处了,黎淙,我日后便跟着你们商队经商,也好跟着那些自诩为我的家人的人。好端端将我赶了出来!”想到上官的嘴脸,虞清远现在脑仁还气的突突直疼。

    黎淙只当他的气话,随口道“你是身外福中不知福,我看敏哥,上官弟就很好,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快些天亮了,我还在急事!”黎淙出声催促,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半大的孩子,需要被哄,这倒好。弄半天事自己哄比自己年长的。

    “我看你也是嫌弃我碍事,你们都是骗子,上一刻还的我在你们心中至关重要,下一刻便弃之敝屣,生怕同我沾染上半分关系。如此也罢,你虞清远有的是花娘相公喜欢,我便去那温柔乡也好过受你们这些人的气强!”虞清远甩开黎淙的手,却发现那双手握着自己更紧。

    “你且别动,我等这么些天总算是有动静了!”

    虞清远不耐烦的甩开抓在自己的手。“呆子,你又耍什么花样,我走后你我二人,桥归桥,路……”后面的话尚未完,便发觉黎淙时常呆滞的面孔贴到自己的面颊旁。“嘘,别出声,我们跟着那些侍卫。今晚必有所获。”

    虞清远便觉得自己软绵绵的身子不由自主跟着黎淙,不知这呆子这些日子究竟做些什么。不由也跟了上去。

    那些侍卫提着几个木桶,那木桶没有封好口,不时有什么液体从中滴落出来……

    “黎淙,那些侍卫不会倒夜香的吧,你我们深更半夜的跟着他们做什么?不若回到你的住处好好休息一番。”虞清远不由用衣袖掩盖住抠鼻,莫要沾染上什么晦气之物。

    黎淙半蹲在地面,用手指沾染那些液体,放在鼻翼轻嗅。

    “是鲜血的味道,这王子灵果然有古怪。”黎淙不动声色道。

    虞清远闻言脸上的血色更是褪了八九分。“这么,那些侍卫提着的是尸块?怎得这般伤心病狂,如此处理实体!”随即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扯住他一向呆子憨子辱骂的衣袖。“我看他们如此穷凶恶急,定然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好黎淙听话,我们快些回去吧!”

    “那怎么成,你放心吧我是男子汉定然护你。放心!”黎淙一口拒绝,他自从进了翡翠城不眠不休,日夜收着王子灵的寝宫,便是为发现其端倪,这要看刚有了眉目,怎么因为几块不明的血迹,便退堂鼓。也失了他们黎族人的血性。

    虞姬清远眼看这子软硬不吃,只得指着他,气的发抖。他自己是个半吊子,从练工不精,被父亲整日耳提面命,最终也不成什么气候。而黎淙还是少年心性,也只有些蛮力,对抗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侍卫,死路一条——

    “哥哥且放心,我自有全身而退的法子。”铁了心的要跟着那侍卫。

    虞清远无奈甩袖,只得倖悻跟上他。

    侍卫们轻车熟路,即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也能避开荆棘,如履平地。而黎淙他们显然不容乐观,衣服被挂成一条条,脸上还有些几道血痕,活脱像逃难的难民。虞清远强忍不适,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蓬头垢面,已经习以为常。若是往日他绝对拂袖而去,只是今天似是有些不同。

    侍卫们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僻,树荫遮天蔽日,夜色浓稠的化不开。

    不多会他们来到一处汉白玉造的石门前面,轻叩几下,石门便缓缓开。

    虞清远木着脑袋,只觉得此处阴森森的,身后也是阵阵凉意。却又不上什么古怪。

    群鸦怪啼,西南风起。

    “这什么地方啊?看起来古怪的狠!”虞清远搓着手臂,询问一旁默不作声,仿若心有成足呢黎淙。

    黎淙做了一个禁的动作,实意他不要出声。

    “哼,故弄玄虚,快这是什么地方!”虞清远是急性子不知其根本,决不善罢甘休。黎淙拂掉藤蔓,露出墓碑一角,淡淡道:“此处是第一代楼兰王的陵墓,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藏,黄沙埋骨,多少人为追崇此墓,成为枯骨。”黎淙几乎是欣喜若狂,用手不住的抚摸那冰冷的墓碑,仿佛在一遍遍确认。

    站在一旁的虞清远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最为忌讳踏足这等污秽之地。“你着王子宫的侍卫,好端端跑来陵墓干什么?还大半夜的来,必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了黎淙你们真的只是商队这么简单吗?为何我觉得你越来越不简单!”

    “我们是摸金的,商队对外掩饰的身份。哥哥你也不是外人,况且你也是早晚会知道我们的勾当,如此委屈虞哥哥同我一起去探探这陵墓的虚实。”黎淙如实交代,他们黎家本就是摸金世家,这些年兵荒马乱,族人一度难以果腹,这才重操就业。

    比起修罗场的千金奖赏,和高官进爵,更为动他的便是着百年来传中的楼兰王墓。只要找到楼兰王墓便能在摸金界声名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