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治病
完习津还开心的笑了两声,“嘿嘿。”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盯着习津,方才还热闹的场面突然变得安静,习津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错了什么?
习津仔细观察着,王爷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尖锐深沉,这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害怕。
王妃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有些阴险狡诈的意味,他再转过头去看清竹,没想到刚与清竹的视线接触,她便转了过去。
紧跟着清竹又像个木头人一样行了个礼,“王爷王妃,王妈妈熬药奴婢还是有些不放心,奴婢这就去看看熬的怎么样了。”完便逃也似的跑了。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这么奇怪?习津心里非常忐忑不安,但表面上努力保持着镇静。
“习津,本王昏睡几日,里有许多事耽搁了,中有些重要的事情,不知上报了没有?”沃子瑜最担心的便是这个。
“回王爷的话,奏折已经请陈大人递了上去,顺便已经帮您告了假了,皇上大约是因此知道您生了病,才来王府查看的,请王爷不必忧心,养好自己身体才是大事!”
沃子瑜叹了口气,“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似乎有人偏偏不想我好过,趁着我病倒,竟然以下犯上,又是掰嘴巴,又是捏鼻子,大碗大碗的灌我喝药,还弄得我鼻子里和咽喉处全是药汁,煞是难受,习津,你本王该如何处置这等以下犯上之人?”
习津这话,便头皮发麻,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沃子瑜,只见沃子瑜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再看王妃,王妃也是这般盯着自己笑,他心里更害怕了。
“求王爷宽恕,属下是担心王爷身体,这才采取这样的方法,而且这个主意是”
他看了一下眼温婉清,正准备把她也抖出来,却发现温婉清对着自己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他吓了一跳,王妃也不是这善茬,如果自己出卖了她,王爷一定也不会怪罪王妃,自己还要被王妃报复,不划算!
百转千回之间,习津一咬牙,“这个主意就是我出的,可属下也是一片好心啊,请王爷饶命!”
沃子瑜淡淡道:“本王的朱砂好久没有拉出去走走了。”
“王爷,属下这几天就带它去郊外松松筋骨!”
“这洗马厩的厮脚没有力气,身体也不太好,看着怪可怜的,想放他几天假。可是马厩就没有人清洗了,也不知道朱砂会不会不开心?”
“王爷,属下愿意去洗马厩!”习津泪流满面。
“这厮身体那么差,怕是得放一个月了。”
“王爷,属下愿意清洗马厩一个月,等厮养好身体再回来!”习津内心已经濒临崩溃。
“这朱砂两天要去踏青一次,马厩就一天早中晚各洗一次吧,不为难你吧?”
“不为难,属下谢王爷赏识,属下一定喂好马,洗好马厩!”习津只觉得人生好艰难。
温婉清在一边笑的快直不起腰,沃子瑜还以为是笑习津被惩罚,“卿卿可不能笑话习津,这可是咱们王府的大功臣!”
习津连忙告退,洗马厩去了。
而习津洗马厩的这段时间,温婉清就与柳大夫一起研究沃子瑜的病情,经过两人的讨论,加上柳大夫与其他太医院的老朋友只见的讨论,得出的结果是,这个方法可以一试。
柳大夫自从确定了这个治疗方案后,便开始研究药方,许多药材没有,他就托朋友四处寻找,有的药材他嫌不够好,便在自己的园子里种。一张的药方也是改了又改,换了又换,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完美。
而温婉清这边,清竹称打听到了在江南一户富商里有一株龙吸草,温婉清欣喜若狂,派人前去购买,到了却得知那株龙吸草已经用了,是为了富商家的老太太。
正在温婉清以为山穷水尽时,陈将军的女儿陈慧颖不知从何处得知,温婉清正在寻找龙吸草,便让自己在关外的哥哥打听了一番,果然有了消息,便将龙吸草买了下来,托人送回了家里,温婉清也终于拿到了龙吸草。
柳大夫将龙吸草制成了药丸,自己的方子和药材也准备好了,于是便开始给沃子瑜治病,将药丸与汤药一起使用。
每次用过药之后,柳大夫便会把一次脉,刚开始柳大夫称果然有效,沃子瑜病情已经稳定住了,没有继续发展的态势,众人欣喜若狂。
可惜接着服用了大半月之后,却没能将病彻底根治,只是稍微将表面的淤血脏东西吐了出来,肺深处的东西却还在,这般情况,只能暂时压制肺深处的毒素。
众人皆非常失望,好几天都沉浸在悲伤中,沃子瑜却很开心,还安慰道:“总归我眼下不会死去,已经很满足了,大家也不要灰心!”
沃子瑜在这两个月也不问朝廷的事务,专心治病,温婉清也专心陪着他锻炼身体,抚琴作画,习津也兢兢业业的刷着马厩,日子过得倒也逍遥。
直到这天,一向希望沃子瑜不问朝政的皇上,竟然催着沃子瑜上朝,这让他有些奇怪。
“习津啊,不知朝中最近有何大事发生?皇上如此急着让我明日上朝。”
“回王爷的话,朝中并无什么要紧的事,最近京城混入一伙流民四处作案,又狡猾无比,让上面很是头疼。”
“可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沃子瑜皱起好看的眉头,流民不像普通的流氓混混,大多都是受了刺激的亡命之徒,这样的人不怕死,却一心想报复朝廷和官员,非常棘。
习津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道:“听是溏民县的灾民。”
“溏民县?”一听到这个名字,温婉清心就是一惊,无数个残酷血腥的画面在自己的眼前播放。
沃子瑜解释道:“是啊,两个月前,溏民县遭到百年难遇的地动,房租倒塌,农田被毁,民众死伤严重,幸存的一部分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有的人还甚至得了瘟疫,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