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尚书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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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子瑜回到府中,便将今日上朝的事情告诉了温婉清,可把婉清乐坏了,一直称徐丞相是一个难得的好官,一心为着黎明社稷着想,还想认识一下这位那皇上都无可奈何的徐丞相。

    “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朝廷之中谁人不知道徐丞相最爱板着脸教训别人,偏偏他和先皇私交甚好,为人要清廉正直,朝廷上下没有人不佩服他的,在朝中也很有威望,因此没有一个人敢顶撞他。朝中个个都怕他唠叨,都是绕着他走的,你倒好,还要迎上去认识。”

    温婉清却满不在乎的:“若真是这样便更要认识了,若是与他交谈,肯定收益良多,不定还能解决我心中很多困惑呢。”

    “不知道你这脑瓜一天想的什么,还是赶快收拾一下,再想想给皇姐送什么礼物吧!”沃子瑜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

    “我已经收拾妥当,礼物也已经准备好了,在就等你梳洗和我一同前去了。”

    温婉清一边一边帮他脱下官服,又换了身衣服,本人这才上了马车,前去长公主府中拜访。

    过了几日,朝中出现了一件大事,几日之前装扮成土匪伏击战铁军的幕后黑,并没有查出来是谁,据是因为这些死士身上没有特定的标记,也没有腰牌,衣服也是很常见的布料。而原本收押在大理寺的几个俘虏也全都病死狱中,于是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朝野上下一片唏嘘,众纷纭,但皇上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处置了几个看守的狱卒便没有了下文,如此雷声大雨点的落了下来,让许多人很是诧异。

    习津和清竹两人听这事更是气愤不已,怎么能如此草率的就放过了这件事呢?

    温婉清和沃子瑜则淡定多了,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沃子泽身为宁源国的皇上,怎么会是这么简单就能打倒的,要想凭着这些事告发他,是根本不可能的。

    大理寺再铁公无私,那也是在皇上下做事,若是皇上不让他们查,只需要轻轻提点几句,他们就不敢有任何动作,若真是查出来,幕后黑是皇上,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毕竟这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但沃子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羔羊,毕竟皇上现在已经明目张胆的和自己作对,又是抢走自己的妻子,又是往自己的身边安插内奸,他也必须得做出一点表率,告诉那个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于是,他便私下见了丞相,明面上是向他请教一些事,而实际上则与他讨论了一些政事。沃子瑜的胆识和想法意外博得了他的青睐,对他赞赏有加。

    第二日,徐丞相便在早朝上向皇上提出要肃清贪官,更是极力要求彻查户部,毕竟战铁军抢回来的东西有很多都是从宫里流出去的,想必一定是有人贪污。

    要想清贪官,首先便要从掌管国库的户部开始,那户部尚书本就是替皇上做事,暗自做了些假账,这才从国库走了这么多东西,这才得以修建行宫,将这笔财富藏在地下石室。

    同时丞相便推举了几个年轻有为的人彻查此事,这不查不知道,一查着实让人吓了一跳,户部尚书竟然伪造账簿和册子,将库内一半的东西都转移了出去。

    以徐丞相为首的一群人便向皇上要求彻查户部尚书,他的罪行被发现的越来越多,却无法交代出这些转移出去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只是口咬定被自己花光了。

    在朝野上下一致的要求下,迫于压力,沃子泽也无法保住户部尚书,只能将他一家大革职流放。

    沃子泽被断了一臂,还来不及找到其他人坐上这个位置,便被徐丞相抢先一步,推举了他的学生顾远平坐上了这个位置。

    顾远平本是一介寒门学子,因才华过人被徐丞相看中,做了他的学生,第二年便高中榜眼,在朝为官几年,品性如徐丞相有些相似,正直清廉,品行端正,是一个谦谦君子,在朝中也颇有些名气。

    虽然有一部分拥护皇上的大臣反对,但徐丞相力排众议,用自己的乌纱帽替他担保,加上沃子瑜在背后推波助澜,最终他还是坐上了户部尚书的位置。

    沃子瑜因为这事,高兴了好几天,温婉清见了也欢喜,想必让这样一个清廉正直的“顽固”坐镇户部,皇上在想从中作梗,或是想拉拢他为自己做事,怕是不可能的。若是他真的犯糊涂,只怕徐丞相也万万不会答应。

    因为这件事沃子泽到是真正的大病了一场,是心绞痛,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再上过朝。温婉清觉得他大概不是真的病了,不定是气得半死,又吐了血,这才对外称自己心绞痛,以免别人觉得自己心胸狭隘。

    这天清竹突然跑到温婉清面前,神神秘秘的告诉她一个消息,温婉清猜了半天也没有猜到是什么事情。

    清竹笑道:“是温梦雨,她如今的胡子已经脱落了,头发也长出来一些,四处寻找生发的秘方,头发倒是长得很快,只不过不能盖住脖子。”

    “这对于他来是好事呀,你为什么这么高兴?难道你叛变了?”温婉清轻轻敲了敲清竹的头,双叉腰凶巴巴的问她。

    “但她胡子脱落的当天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自己这一个月来涂在脸上的全是牛粪,当场就晕倒了,她的婢女将她扶到床上去休息。可是她醒了又晕倒,醒了又晕倒,如今她的院子可以是人仰马翻,全部乱套了,你好不好笑?”清竹舞足蹈的比划着,笑得肚子都痛了。

    温婉清听了也哈哈大笑,“温梦雨那人最是爱干净,平时出去逛街都要许多人为她开路,只要轻轻碰到了别人,便要回去换衣洗澡。若是她他自己敷了一个月的牛粪,还真的有可能反应不过来,这么缺德的事,肯定是习津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