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准备火烧蝗虫
这货走到哪里发牢骚在哪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子。
“快点,都跟上快点”
他们还在计划着去附近最近的客栈落脚,被一阵吵闹声吸引了过去。
一群男女老少敲锣打鼓的,拿着农具朝着前方跑。
梁城再往前可就靠近西北的重灾区汴梁了,难不成前方有情况?
沃子瑜猜想着,握着马缰的不由地勒紧了许多,这才几天功夫,从汴梁到梁城可是有好长段距离的。
倘若真的是蝗灾蔓延过来了,那这蔓延速度太快太惊人了
后果不堪设想,他甚至不敢往下想了。
习尤赶上了奔跑的人群,找了个跑的慢的老爷细问:“大爷,你们这是着急,是去哪啊?”
“咳咳,去田里扑打蝗虫啊。”上了年纪大爷跑的气喘吁吁,放慢了步伐,这才给习尤回了个话。
“是一直沿着路往前走,就能看到田地了吗?”习尤继续追问,还时不时往前方看看。
他目光所及之处前方堵满了人,而且凭着直觉判断,前方没有田地,而是一些居民区。
大爷经不住折腾停了下来:“伙子,你外地来的吧?你瞎凑什么热闹啊?”
大伙都火急火燎地去驱赶蝗虫,被这么个闲人给拽住了问东问西,这不是耽误他干大事嘛。
“田地离着还有段距离,一直走到路尽头,往左走两公里那里有蝗虫,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做点好事给自己积德吧”大爷不耐烦的摆了摆示意习尤别再追着他问了,头也不回跑了。
一脸尴尬的愣在原地,习尤还没回过神来,他是谁?他在哪?
沃子瑜和习勉跟了上来。
“瞧你那熊样,吧,刚才打探到什么消息了?”习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嘲讽着习尤,整天被习勉教,难得看他吃瘪,逮住了这么好的会,他岂会放过。
看了眼沃子瑜,习尤这才把刚才的事情大致了一遍。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沃子瑜眉毛拧成了麻花。
汴梁的蝗虫已经蔓延到梁城了,他的赶紧想法子控制住才行。
习尤想了想道:“王爷,咱们还是先找个落脚地,把行李放先下来。”
“是啊,王爷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喝口水吧,免得咱们人还没到先累死了。”习勉在一旁催促着。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前方涌去,沃子瑜一跃而上跳上了马:“上马,跟着百姓去前面的蝗灾区。”
习勉满脸牢骚刚要继续抱怨被沃子瑜后面的话给噎了回去:“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治理蝗灾,前面有蝗灾,我们早点过去,早一点入也好。”
他的嘴唇已经干涸的发白起了一曾死皮,此时他也想找间客栈泡上一个温水澡,在屋里面凉快凉快,歇够了在出来观察蝗灾的情况。
可一想到分分钟钟就有蝗虫祸害百姓的庄家,分分种种蝗灾就在蔓延,分分种种面积就会扩大,沃子瑜就觉得自己浑身是劲的往前冲。
沃子瑜的马跑的最快,习勉和习尤随后,一行三人骑着速度有些加不上力的马也是这人群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之一。
拐了好几道弯路,走在逼仄的路上,马儿抗议地闲散溜达了起来,习勉的马儿竟然很任性地低头吃起了路旁的野草。
“驾驾”
任凭着沃子瑜怎样拉扯着马缰,他的马儿也是左顾右盼的站在原地不动。
习尤下了马,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马儿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沃子瑜也跟着下了马,找了颗乘凉的大树把马儿栓了起来:“我在马上瞧着前面阴沉沉的一片,前面怕是蝗灾区了。”
“我,这宝马怎么止步不前了呢。”习勉一拍自己脑门,他怎么没想到
他还以为马儿是跑累了,耍着性子要歇脚呢。
栓好了马匹,他们快步超前方走去。
黑压压的蝗虫遮住了阳光的照耀,肆无忌惮地在庄稼上田野里贪婪地腐蚀着粮食,光是那声音,足够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了。
“娘嘞,这这玩意怎么这么多,头一次见着,我头皮都发麻!”看傻了眼,习勉看着满天的蝗虫已经将他们包围,使出了浑身力气扑打着他们。
习尤脱下外袍也扑打着身边的蝗虫:“你那里来那么多废话,使出你的洪荒之力消灭他们吧。”
看着他们彼此已经被蝗虫给包围了,沃子瑜不由震惊,也加了扑打蝗虫的行动中去。
人的力气是有限的,而这些蝗虫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难缠,他们吃完就跑,而且繁衍速度很快,根本没有因为他们的扑打而减少。
他们耗尽了全力所扑打的,那只是凤毛麟角的一丢丢而已。
田间连六岁孩童都拿着竹竿驱赶和扑打着蝗虫,那些念过半百的老人,已经累得瘫软在田间喘息。
沃子瑜猜的没有错,百姓们扑打了一会就累得筋疲力尽瘫软在地上,另一波跟着替补了上来,看着满地被他们消灭的蝗虫,大家伙的积极性也消减了不少。
有些已经在田里闲聊起来。
“这蝗虫怎么越杀越多啊”
“他们的繁衍速度太快了,光靠我们自己这么扑打可不行,这么下去很快就蔓延到其他地方了。”
他们的都没有错,此番前来了解情况,沃子瑜也发现了蝗虫蔓延速度快,且迁移速度快的特点,而且据他观察,扑打是醉笨拙,最耗费时间和体力的方法。
因为温婉清给他的信里面提到过,可以结大批量的围捕和火烧,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家,火烧或许是个不错的法子。
俯下身子顿在他们身旁沃子瑜着急地问道:“哥,我有一些好的建议,带领你们消灭蝗虫的官员在哪?”
几个人听后很是嘲讽的相互看了几眼:“当官的躲在家里搂着妾亲热呢,你找他还不如找我们”
一声长叹,在这蝗灾之地丝毫没有回应。
沃子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密密麻麻的蝗虫满天飞着像是在跟他叫板,而他却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