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来自谢天狼的挑战
文会主持气愤于谢狼的无理,心里便有了算计,他先组织与会诸人坐好,又重复了一遍谢狼的要求,把时间尽可能拖长,希望能帮到张显,这才命人引水入会。
文会主持的作法让大帝十分高兴,可谢狼却一脸的不满。
文会聚集的场所,自然缺少不了流觞曲水,当水流到张显面前时,张显没有提笔,而是站起身来,对着文会主持道:
“我便口占一序,劳烦记录。”
“口占?好,来人,记录”文会主持一脸震惊,可还是命十几人一起记录。
张显便指会稽山和不远处的兰亭开口吟道:
新帝元年,岁在甲申,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贺寿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簇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一序罢,所有人看向张显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可这却大大的刺激了谢狼,他几近疯狂地大叫道:
“假的,假的,这绝不可能是他做的,一定是上古遗作。”
谢狼的话顿时引来众人杀人般的目光,可张显却依旧微笑着道:“那你待如何?”
谢狼绝望的将目光投向柳墨池和云商,神色一动,指着云商道:
“张显,南海圣女在此,我要你为她做一首赋,如果与前序水准相差太大,你的作品就是假的。”
“好,我便依了你!”
张显罢,迈步走向云商,绕着她迈步而行,开口道:
“我去岁出京游历下,途经洛水,便以此为题为云商姑娘作首洛神赋吧!记录”
这下,几乎全场的人都提起笔来,张显便吟道:
余从京域,言赴东藩,“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厦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希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怅盘桓而不能去。
一首洛神赋吟罢,张显与云商四目相对,再难分开,而偌大文会也再次失音,一片寂静。
张显所吟出的这些名诗、名词、名序、名赋的水准,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的文化范畴,使诸人如闻,如沐神音。
谢狼本就对云商有意,如今看到这样的结果,只觉得胸口一热,嗓子眼发咸,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打破了会场的寂静。
张显老脸一红,不舍地把目光收回,转身向谢狼抱拳道:
“狼兄,都过了,吟诗作赋本就是消闲作乐,狼兄何以吐出两升血来?”
谢狼本就是少年得志,恃才傲物之人,张显不话还好,一话,他倒误认为是张显在讥讽他,眼中无边的杀意磅礴而起,抬抹去嘴角的血迹,状若疯魔,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叫声:
“张显,别以为能做几首诗词序赋便无敌于下了,真英雄应该文武兼备才是,这不正是你神龙帝国所提倡的吗?
谢某文不如你,话符前言,在此立誓,自此封笔,此生不谈文墨之事,可我却真心不服你。
你可看到今三国使者了吗?哪一个不是文武兼修?你若真想让我心服,武会时便与我一战,若在修为上你能胜我一招半式,我也便无脸再回幽荧,从此愿入你张府为奴,你可敢接下?”
张显听罢连连摇头:“狼兄,何苦如此执着?我看还是算了。”
“嘿嘿,算了?如果不敢,就从我胯下钻过去,此事就此作罢。”谢狼罢,抬腿踩在凳子上,袍摆一撩,指了指自己的胯下道。
“大胆,区区一个外臣,竟敢当着朕的面扰乱神龙盛会,分明是没把朕放在眼中,来人,把他给朕抓起来,朕不惜与幽荧一战。”大帝真被谢狼给气到了,一时拍案而起,大声吩咐道。
“陛下不可!”
丞相魏晋上前一步,拱道:
“陛下,外国使团远道而来,是为给陛下祝寿的,这是世人皆知之事。
无论他们何等无礼,我神龙都应克制,极尽地主之仪才是,否则,必落人口实,就算两国开战,我国也出师无名,请陛下三思!”
“书生应发少年狂,左执盾,右擎枪,金戈铁马,千骑卷战场。为报倾城随陛下,身先卒,看成王(成王之父,老成王之子,并未封王,只是帝国将军,最后战死沙场)。无酒胸胆亦开张,未成年,又何妨!持节云中,沙场效龙郞,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狼。”
张显长歌当哭,向大帝拜下,在场众人再次引起一片惊呼之声,随口便是千古佳句,这样的才华,文曲星下凡也不过如此。
惊呼过后,众人纷纷提笔在,开始记录这千古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