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猫薄荷可真好吸(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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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处部风气很开放。这种开放多少来源于, 部中的人都见过了不少风风雨雨,从死神的手里头挣脱过, 便不再把性别、年龄视作是爱情路上的阻碍。

    在生命面前,这些其实只是无足轻重的事。

    它们阻止不了两个灵魂彼此靠近。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看这两个人没休没止的在面前秀恩爱了。尤其是阮寻,他能把手头那件衣服放下吗?不要再闻了好吗??

    我们都知道那是应存应警官刚刚脱下来的了,可你接过来顺手就往鼻前放的痴汉模样是不是应该收一收?

    难不成你真觉得那汗味儿是香的?

    如果真有人问, 寇秋一定会甩甩尾巴,毫不犹豫回答他们:

    香啊!

    怎么不香了, 猫薄荷的味道,甜的简直让猫心头都痒痒, 想来来回回舔个遍!

    系统崽子:【阿爸, 你快停, 憋了。】

    越来越像biantai了。

    痴汉猫只好慢慢松开爪,用尽了浑身的自制力,将手中的制服缓缓推到了桌上。他悲哀地瞧着自己的手背,半晌后,慢腾腾伸出舌尖, 尝了尝上头残余的一点味道。

    啧。

    不能放肆吸的猫生,宛如一条咸鱼。

    特处部这日在监控视频中重新找到了那辆黑车的踪迹。他们悄悄沿着路线走了走,推测对方可能会去何处,寇秋与应存也分开了, 各自开着车从预测的地点走了个遍, 不着痕迹地摸查走访, 结果却一无所获。

    他独自开车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沉沉的云聚在天空上方,现出一种奇异的沙huangse,像是即将要迎来一场大的暴风雨。

    寇秋一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瞧着后车镜,将车倒入了车库中。他把车停稳了,这才下来,想了想,又扭过头去,将车窗关严实。

    外头的风声更大了,呼呼地刮起了地上的沙尘,细的碎石也被一并卷了起来。他顶着这风进入自己的家,一抬眼,却猛然察觉像是有什么不对。

    寇秋放下了钥匙。

    他四处量了眼,家里的家具都在他走时摆放的位置上,每一件都整整齐齐一如既往,像是没有任何人踏入的痕迹。可原本留下的那种气韵,却隐隐让人觉着不对,如同被什么利器粗暴地破坏了,寇秋迟疑了下,缓缓沿着房间走了走。

    感觉最不舒服的,是他自己的卧室。卧室里还摆放着毛茸茸的猫爬架,一排七八个纸箱子,寇秋沉默了会儿,随即缓慢拉开遮挡住爬架的叶子,从中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是一个隐藏摄像头。

    他望了这摄像头一会儿,果断将它扔进了密闭的纸箱,又转过头去继续寻找。

    阮寻是经过专业的训练才毕业的,对这种窥探有一种近乎敏锐的直觉,不过片刻,他便从边边角角找出了一堆摄像头,画框里头,柜子边角,约莫有十七八个,通通扔入了箱子,这才觉得舒服自在。

    果然找上门来了。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手中握着这样重要的东西,倘若那些得到了消息的毒枭毫无动作,那才是让人讶异的。

    恐怕整个房子,都被他们翻了个遍。

    寇秋确认了房间里再没有摄像头,这才轻柔地一跃,跳到了床上,重新将身形一晃,变为了布偶猫。布偶猫从窗前的纸盒里一个挨着一个并拢双脚跳过去,随即费力地钻入了摆在角落自动处理的猫砂盆中,抬起两只后爪,飞快地蹬了几下,在那成堆的猫砂里扒了扒。

    片刻后,他扒出了一个长方形的U盘,确认了遍,这才重新迈开前爪,快速地把将猫砂扒拉回去了。

    他满足地舔了舔一只雪白的毛爪子,长长地喵了声。

    只怕那些想要U盘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东西,从来不曾被寇秋带在身上过,而是一直待在猫砂盆里,和一些还没来得及做处理的猫体排泄物一块儿发酵着。

    闷的可香了!

    【......】系统,【阿爸,你还记得你刚刚刨过什么吗?】

    寇老干部顿了顿,默默将刚刚舔过的爪子重新放置回了地上。

    他:【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系统崽子无情地戳穿他:【阿爸,这是客观实际,哪怕我发挥主观能动性,也是改不了的。】

    装不了瞎子,也掩盖不了你刚刚刨了猫砂又舔爪子的事实。

    寇秋:【......】

    可以的,这崽子已经学成出师了。

    “滴,您有一封电话留言,请及时处理!”

    寇毛团跳跃到茶几上,犹豫了下,用毛爪子将话筒心翼翼拨落到了一边,随后拿指甲啾地一下按准了接听键。

    它把耳朵凑到话筒旁,费力地听。

    里头满是外面的风声。

    “呼......刺啦......呼!”

    在这样纷扰的杂音里,它拼命地竖直了毛耳朵,这才从中听出一个低低的声音。那声音熟悉的很,几乎是在刚刚传入耳廓的一瞬间,就让毛团子浑身一颤。

    它海蓝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默不作声将自己团的更紧,努力地听着。

    “阿寻——”

    男人的话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剧烈的喘息,“阿寻,什么也不要,你听我就好。”

    “我是钟良。”

    钟良?!!

    不是死了吗!

    寇秋沉默了会儿,用毛脑袋把话筒拱了起来,费力地涌两条肥短的前爪把话筒紧紧抱住了,侧着耳朵听。

    “我没死,”那头的男人沉默了会儿,短暂地笑了笑,“但,我也不再是之前那个我了。”

    他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

    “阿寻,听我!我知道那东西在你手里,它是个烫手山芋,但你绝不能把它交上去——特处部里,有内鬼!你、你先把它给我,我已经死了,他们绝不会再怀疑到我身上了......”

    “今晚十二点,老地方见。”

    他没有再多什么,留言就此结束了。

    寇秋甩了甩长而蓬松的尾巴,蹲在茶几上,垂着圆脑袋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他问:【阿崽,这个世界的渣攻是谁?】

    【......】系统没有立刻答话。

    【明白了,】寇老干部慢慢眯起眼,【这段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正式上场呢。】

    他的肉垫子啪叽一声按在了重播键上,又将那段留言重新听了一遍。

    一个死而复生的搭档。

    想要那份文件。

    怎么看,怎么像是资产阶级投过来的糖衣炮弹,妄图从他这处动摇伟大的革命成果。

    寇秋把猫爪子泡在茶杯里,冷静地浸了一会儿,这才拔出来,对着地毯蹭了蹭。

    他是只爱干净的好猫。

    门外传来了停车声,寇秋立刻窜上窗台,甩了甩尾巴,看了眼。

    他家的猫薄荷拉开了车门,正从车中屈身走了出来。他的脊背挺得笔直,抿着唇,两条优越的长腿从折叠着一下子变为了展开着,那种视觉冲击,就像是一颗没有烟尘的炸弹无声无息在这块土地上点燃了。

    应警官将车门甩上,方才抬了抬眼,与窗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毛团子牢牢地对视了。

    喵。

    寇秋下意识冲他软绵绵叫了声,爪子趴到了玻璃上,眼巴巴地望着。

    应警官唇角勾了勾,冲着他张开了双臂。寇毛球于是咬着窗户的把手将窗户拉开了,慢腾腾把圆身子探出了窗外,准确地一跃,落到了树上。

    它从树上进行二次跳跃,踮起后脚,如同炮仗,准准地落入了男人的怀里。肉垫子软软地贴上了男人的脸,湿漉漉的嘴也凑过来,在应存的嘴上亲了亲,心满意足吸了一大口。

    应警官一把将它抱了个满怀,如同逗弄孩似的握着它两只前爪,把两个粉红的肉垫子在指尖捏了又捏,捏的上头尖尖的指甲都窜了出来,这才低声问:“去我那儿?”

    怀里的布偶猫伸出舌头舔了舔湿润的鼻子,拖长绵长的音叫了声。

    “喵~”

    好的呀。

    就是今晚没法放开吸猫薄荷了,我那搭档半夜要见我呢。

    只可惜我一点都不想见他。

    进入房间后,寇秋伸着爪子让他洗,被男人捏着四个毛爪子,了牛奶味儿的沐浴乳,挨个儿细细清理了个遍。寇秋原本想让他把指甲也剪了,免得不心挠伤他,可应警官温存地把指甲也亲了亲,:“剪了,你会不舒服。”

    他把毛茸茸的爪子吹干了,吹得毛都蓬松了起来,又把鼻子埋了进去。

    “一股奶味儿。”

    这一句话,的无比心满意足。寇老干部瞧着他,觉得爱人俨然有变身猫奴的架势。

    虽然一个沉迷吸猫,一个沉迷吸猫薄荷,但该办的正事还是要办。应存给他注入了妖力,寇秋便重新从猫形化为了人形,只是他并没有带衣服来,骤然变化了,浑身上下被风这么一吹,第一反应就是喊冷。

    应存忙把备好的毯子盖在了他身上,瞧着他拥着毯子晕乎乎坐起身来,连眼角处都晕红了一片,像是方才吸自己,一不心吸多了。

    应警官看着,心里头乱七八糟的念头便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冒芽儿,像雨后探出来的笋尖尖似的。

    寇老干部试图把钟良留言这件事和他,可还没等他把良字吐出来,应警官已经脱下了外衣,正儿八经地解开了衬衫扣子,也钻进了毯子里。

    寇秋:“......你干什么?”

    应存脸色变也不变,连眼睛也不带眨的,正直地:“我冷。”

    寇秋只好憋屈地屏住了呼吸,往边缘处挪了挪。

    可他这么一移动,应警官也跟着一块儿移过来了,就紧紧地贴着他。

    香气像是不要命似的朝空气中蔓延,寇秋不自觉瑟缩了下,了个哆嗦。

    “呜......”

    应警官舔了舔嘴唇,问:“不舒服?”

    舒服。

    就是太舒服了。

    猫崽子的手都在哆嗦,在毛毯里控制不住地颤栗着,把毯子抱得紧紧的,一角咬在嘴中,勉强控制着不让耳朵尾巴露出来。

    要正事的!

    可应存一点都没有正事的心思,满脑子都是太阳暴雨和炖汤,他沉沉的眼定定地望着面前的搭档,慢腾腾掀起了毛毯的一角。

    “让我检查检查,”他低声,“毛尾巴出来了吗?”

    “......”

    原本是没有出来的。

    可等他彻底掌握了那一块儿领地,便有耳朵尖尖怯生生地从黑发里头探出了头,忽的抖了抖,像株淋过了雨的蘑菇,呼啦一下挺直了。

    笔直笔直的。

    寇秋一爪子拍到他脸上,试图把崩坏的剧情拉回来,“正事!”

    应警官:“这就是正事。”

    他彻底钻入了毛毯中,将两人都变为了紧密依偎着、相互倚靠着向顶峰上攀爬的植物,彼此间抖落着露水,最后都洒了一身,被一颗颗吮掉了。

    系统崽子掐指一算,真好。

    今夜阳光灿烂,今夜大雨转晴。它的心情也慢慢一点点明媚起来了。

    等这一场雨歇了,系统羞答答地告诉它的宿主,马赛克已经慢慢上了路。

    【这回上的是正途,】它,言语里头全是兴奋,【终于没把我和马桶比了!】

    寇老父亲顿时很是好奇。

    他再三问了,系统才慢吞吞地把马赛克的情话了。

    【它,它是可爱的马赛克。】

    寇秋:【???】

    这难道不是在夸自己?

    【因为我是可爱......】系统不好意思地把谜底给戳穿了。

    寇老父亲差点儿被这土味情话肉麻的从床上滚下去。

    系统还在一心维护:【我觉得它的比爸夫好多了啊!】

    寇秋:【......】

    他沉默片刻,艰难问,【你确定?】

    并没有强到哪里去好吗?

    甚至更让人受不了好吗!

    系统:【它还问,你有火机吗!】

    寇老干部泼冷水,【你俩都是数据,没办法抽烟,也不能用火机。】

    系统崽子全装作没听见,继续自顾自地往下:【我没有,然后它就问我,那你是怎么点燃我的心的?】

    寇老干部:【......】

    好冷。

    系统崽子却捂着脸,半晌后才含着羞意:【......好甜啊。】

    寇秋差点跪给了它。

    这一甜,系统崽子就甜了好久。直到寇秋都开始昏昏欲睡了,还能猝不及防听见脑海里头传出来一声:【嘻嘻。】

    睡意成功被吓没了,寇老干部坐起身,沧桑的仿佛是个亲手把儿子嫁出去的老父亲。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身畔的应警官一条结实流畅的臂膀揽着他,忽然道:“怎么醒了?”

    寇秋才知道,原来应存也是没睡的。

    他将留言的事了。

    应存彻底睁开了双眼,睡意全无。他的黑眸盯着天花板,半晌才道:“搭档,我不想这样。”

    寇秋:“我明白。”

    阮寻对于钟良的信任,几乎是铁的,完全无法动摇。在接手了这具身体后,寇秋并不愿违背阮寻的心愿,这才将U盘始终放置在自己家中,预备着找到合适的时机为钟良复仇,这一放,便一直放到了今日。

    可钟良却不曾死。

    应警官沉默了片刻,支起胳膊来看着自己的猫崽子。

    “会不会难过?”

    寇秋实话实:“我不会。”

    但是阮寻会。

    “东西呢?”

    寇秋:“现在看?”

    应警官点了点头。

    寇老干部于是站起了身,带着他半夜悄摸摸去扒了猫砂盆。眼睁睁望着布偶猫从厚厚的猫砂里头三刨两刨把U盘刨出来,应警官的表情无比精彩,一向清冷的人这会儿都有点目瞪口呆,黑眸望了猫崽子半晌,进而哭笑不得。

    “难怪他们找不到。”

    布偶猫蹲在地上,矜持地摆动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冲着他细细地叫了声。

    不用夸奖我,这都是我们社会主义接班人应该做的。

    当然,你如果坚持要夸奖,我也没有办法,不如就奖励我明天多吸你一会儿吧。

    应存将U盘拿在了手中,随即将猫也抱了起来。他指尖冒出一点细嫩的芽,看见的布偶猫湛蓝的眼骤得一亮,飞快地用爪子把它抱出了,随即上了虎牙,卖力地啃。

    “回去了。”应存摸摸猫崽子毛茸茸软呼呼的白肚皮,。

    “今晚......还有一场约要赴呢。”

    夜半的厂房里,悄无声息。路灯是暗的,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野兽昏暗的瞳孔,默默张大着嘴,等着晕头转向的猎物一头扎进来,整个儿吞入腹中。

    钟良对这里也熟悉了,找了个废弃的台子坐了下来,沉沉地量着。

    这是阮寻当年无意中发现的基地。离他们二人的家都近,他们便常在此处练习,拿着彼此当对练的手,当沙包、拳击袋。

    阮寻这个人,极有领地意识,也特别喜爱这种箱子台子极多的地方。他偏爱这里,钟良便顺着他,三番两次地光顾这处。

    如今,却有好几月不曾前来了。

    他的手指在台面上抹了抹,忽然间低低笑了声。

    手机悄无声息震动了下,钟良拿起来,屏幕上是几个下头人在问:【钟哥,我们要不要也来,拿着家伙?】

    钟良收起了笑容。他抿了抿唇,回复:【不,待在原地。】

    【可是那个警官——】

    【不行。】钟良回道,【他比你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而且,这时候一个警官失踪了,会把这些条子的目光都引到我们身上。】

    下手们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呆着,钟良慢慢站直了身,也朝着那处入口望去。

    时间越来越近了。

    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针已然接近了十二点。

    有道熟悉的人影跃过墙,双手在上头猛地一撑,便从高高的墙头上跳下来。他的手中还拿着道寒光,先警觉地朝着钟良这处晃了晃。

    钟良动了动嘴唇,任由他的利刃抵上了脖子,这才喊了声:“阿寻!”

    来人像是才看清他的脸,先是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手上立刻便松了力道。那把军刀当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阮寻拿起了手电筒,又确认了一遍他的面容。

    钟良一动不动,任他量。

    “老钟......”半晌后,来人才低低道,“真的是老钟?”

    喉间的压力彻底松了,钟良望着他,:“我岂能骗你。”

    他在青年的肩上拍了拍。

    “阿寻,这几个月......你受苦了。”

    “为什么不回来!”阮寻仍旧是昔日的性子,紧紧地蹙着眉,劈头盖脸就问,“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

    他像是再也不下去了,咬着唇,重重地一拳在了钟良的胸膛上。钟良的心彻底安了下来,知道阮寻还是那个阮寻,对他无比信任、半分也不怀疑的阮寻,先前的戒备也一点点消散了。他握住昔日搭档的手,苦笑着,半吞半露地:“阿寻,你还不懂。我不是不想回,而是不能回。”

    他的手又在阮寻背上拍了拍,青年如同凝滞住了,一动不动。

    “不能回?”他哑着声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良没有将话死。他只是将手向上指了指,又摇了摇头。

    这其中的意思,已经足够阮寻揣摩了。

    两人并没有多少时间叙旧。钟良很快便旁敲侧击,出自己想要那块U盘,这对于他翻盘重新回归的计划很重要。他望着昔日的搭档,:“阿寻,你信我吗?”

    寇老干部的眼里头闪着坚定的光,用力地回拍他的肩膀。

    “我信,”他,“我当然信啊。”

    他将那块U盘掏了出来,直接便放在了钟良手里,还要直直望着对方,像是喉头有千言万语,却只出来一句,“好好回来见我。”

    钟良的眼圈红了,冲着他点头。

    系统崽子默不作声注视着一幕,心道:都是影帝啊。

    简直值得人手一座奥斯卡金人儿。

    这一番感天动地的旧友相会后,寇秋目送着钟良远去。等钟良彻底走远了,他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里头的那棵草掏出来,苦苦按捺的毛尾巴也呲溜一下冒出来了,从裤腰里探出头。

    “让我舔你一下吧,”寇老干部眼巴巴地,“让我舔你一下吧?”

    正以原形出现的应警官:“......”

    它默默地抬起了根茎,立刻就听见他的猫崽子兴奋地欢呼了一声,一下子张开了嘴,把它从上到下都给含了含,舔得湿漉漉的,都能滴出来水。

    猫薄荷!

    原形的!!!

    应存顶着自己瞬间重了的叶子:“......”

    它忽然有种,自己会被搭档吞进去的不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