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章 厌恶,狠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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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妙妙一听关雎雎语气,似乎知道隐情,她顿时愈发心虚起来,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为什么要感到失望?”

    关雎雎眼藏冷意,朝她逼近,语气放低:“你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白妙妙不知为什么,平日她敢与关雎雎叫板,但是此刻却感到她神情威慑,竟然不敢面对。

    她赶紧躲到秦如狂身后,语气微慌:“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些什么?”

    有二表叔护着,关雎雎便没再逼问。

    她反而退后两步,脸上换成微笑表情,指着砸在地上的七彩花灯好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妙妙姑娘躲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大费周章来弄来这么一件好东西,没想到还没派上用场就坏了,难道你不觉得失望吗?”

    白妙妙一愣,没想到关雎雎的与她所想的并不是一回事。

    她就知道,以她如此周密详尽的计策,怎么可能被轻易识破呢?

    白妙妙赶紧从秦如狂身后走出来,脸上重新恢复平日倨傲表情:“这算不了什么大事,我让工匠日夜赶工,把这盏七彩花灯修好就是。”

    关雎雎假意奉承道:“妙妙姑娘办事最是仔细周全,这种事自然难不倒你。”

    白妙妙愈发自得,朝秦如狂抛去一个媚眼:“那是当然,否则岂不辜负姐夫素日对我的疼爱?”

    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关雎雎暗骂一声,却又指着花灯疑道:“可是我就奇怪,既然妙妙姑娘办事如此仔细,这个花灯又是新挂上去的,怎么会无故脱落?”

    她这么一,顿时众人的眼神都投向那个大花灯。

    诸葛墨“嘶”了一声:“得对,这个大家伙怎么就平白无故掉下来了?”

    但是秦如狂却没有露出疑惑之色,因为他早就看出了白妙妙的破绽。

    刚才他察觉出异样要去救诸葛墨时,明明还没有人发现花灯要掉下来,但是白妙妙却大喊危险。

    这就表示,白妙妙是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

    而且刚才白妙妙无故躲避关雎雎,明摆着是心虚。

    所以诸葛墨与关雎雎遇险这件事,绝对与白妙妙脱不了干系。

    他心中不由恼火,白妙妙就算再讨厌关雎雎,却也没有血海深仇,犯不着下这般死。

    更何况,白妙妙竟然连军师都算计进去。

    这个女人,着实有些太狠毒了。

    秦如狂虽然没吭声,但是眼神中却隐隐流露出嫌恶之色。

    关雎雎朝秦如狂瞥去一眼,看到他脸上表情,便知道这个二表叔多半心中有数。

    既然有数,那就点到为止吧。

    关雎雎的脸上恢复平淡表情。

    反正倘若秦如狂执意维护白妙妙,就算她把这件事戳穿了,那二表叔照样不会严惩白妙妙,反倒是她白费功夫。

    但是偏偏诸葛墨却发挥了文人钻研学问的执着精神,非要把这件事弄个究竟。

    他冲大厅中那些仆役吩咐道:“你们都去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妙妙赶紧拦道:“军师,这有什么好查的,花灯坠落只是偶然失误,多半是那些下人们不仔细,回头我好好教训她们!”

    诸葛墨皱了皱眉头,还想继续什么,却听秦如狂淡淡道:“军师,既然你没事,那这件事就不必查了。”

    既然老大发了话,诸葛墨只好就此打住。

    关雎雎心中却暗暗啧了一声。

    二表叔这护短也护得太不讲道理了,白妙妙要整她也就算了,但是诸葛墨却是二表叔的亲信,平日如同异性兄弟一般。

    为了一个姨子,连兄弟的死活都不管,二表叔也忒不讲义气了。

    然而,就在这时,却从门外传来一个冷声:“三姐,割断花灯绳索的人,已经被奴婢给抓来了。”

    关雎雎循声望去,便见如花从门外跨进来,身板笔直,中还拽着一个奴婢。

    刚才关雎雎进正厅,如花是奴婢,便留在门外等候,没想到却让她抓着作案的案犯。

    这个案犯关雎雎早就猜到,八成就是白妙妙的贴身奴婢银珠。

    但见银珠被如花连拖带拽,狼狈不堪,就如同被老鹰抓在掌中的鸡一般,跌跌撞撞被拎到众人跟前。

    白妙妙一见银珠被抓,登时急了,生怕此事露馅,指着如花骂道:“好个贱婢,你竟然抓我的人?”

    银珠仗着白妙妙的势,还想狡辩,回头亦冲如花发难:“该死的贱婢,还不快放开我,当心我家姐——”

    话未完,只听“啪”地一声清脆响声,如花抬就掴了银珠一个大嘴巴。

    一缕鲜血顺着银珠嘴角流下,这一巴掌直接把她给扇懵了,没想到如花竟然如此大胆,居然当着主子们的面就敢掌她的嘴。

    白妙妙亦愣了一下,随即柳眉倒竖,眼睛里恨不得能喷出火来。

    银珠是她的贴身奴婢,打银珠的脸无异于就是在打她的脸!

    她当即冲关雎雎骂道:“瞧瞧你的奴婢,眼中还有没有将军府的规矩?”

    关雎雎却对白妙妙笑道:“我这奴婢原是跟随长姐伺候,我长姐乃是当朝太子妃,身边的奴婢自然气性高些,遇到哪些不懂礼貌的奴婢,就忍不住出教训一下,妙妙姑娘还请见谅。”

    当着众人的面,关雎雎当然要维护自己的重要员工。

    白妙妙气得暗暗咬牙,却不敢当面怪罪。

    她只是凉州城一个大户的姐,而且没什么靠山,与当朝的太子妃相比,简直有云泥之别,而她们二人的贴身奴婢,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银珠这下巴掌,只能干受着。

    而银珠见主子维护不了自己,顿时没了嚣张气焰,低头捂着脸不敢叫嚷。

    这时,诸葛墨问如花道:“你刚才妙妙姑娘的奴婢割断花灯的绳索,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花向关雎雎望去一眼,眼神请示是否要如实相告。

    关雎雎却轻咳一声,故意对诸葛墨笑道:“军师,刚才表叔已经过了,既然你没事,那这件事就不必再追查下去。这花灯是自己掉下来也好,还是人为所致也罢,你就听表叔的,莫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