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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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二叔收了大哥留下的礼物,翻着白眼儿让大哥麻利的滚了。

    自此锦绣成了元二叔班上的学生,跟着元二叔启蒙,元二叔给孩童的启蒙方式简单粗暴。

    人三百千,先生在上面领读一句,学生摇头晃脑的跟读三遍。

    循环往复,几遍之后,先生就让学生自己对照着书上的字读。让大家将字和读音一一对照起来。

    直到大部分人能流利的背下去,先生就开始教大家书写。

    书写顺序也是随着背书内容走,很容易加深印象。

    当然,就算学堂里不能加深印象,先生也有的是办法让学生们印象深刻,终身难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回家背诵一百二十遍!

    第二天上课前,先生还会拿着竹板抽查,如果背诵效果不好,那对不起,竹板炒肉伺候。

    至于是饱餐一顿还是尝一口,要看先生当日的心情。由此可见,先生对待学生的态度,还是相当有原则的。

    启蒙班也没太多讲究,前面几人的进度不比锦绣快多少,于是锦绣就跟着几位同窗一起学习。

    上学半月以来,锦绣从未因为完不成课后作业被先生打板。

    课后,锦绣拿出桂花糕口口吃着,同窗王书文和王书砚两兄弟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上前,像模像样拱行礼:“元兄,我们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请教你,不知你可有空闲?”

    王书文和王书砚就是启蒙班年龄比较大的学生,乖巧懂事,先生十分喜爱,两人是堂兄弟,家在城关镇附近的村子,相对来,王家也是十里八乡的望族。

    虽这几年没落了,但有家底的人家,还是想办法送孩子出来读书,王书文和王书砚两兄弟就是如此。

    两人对锦绣这个新来的同窗态度十分亲切,或者,两人对学习能力比他们好的人,态度都十分好。

    锦绣慢条斯理的咽下一口桂花糕,起身回了一礼,不紧不慢的开口:“二位有事不妨直,锦绣定知无不言。”

    旁边一直在埋头背书的元启光突然怪声怪气的开口:“假正经!”元启光是二叔家的儿子。上面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和两个庶出的兄姐,最的姐姐玉绣,是二叔家唯一的女孩子,今年六岁,只比元启光大一岁。

    元启光声音不大,刚好整间教舍的人都能听见。

    但锦绣三人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继续交谈。这些日子以来,众人都习惯了元启光几人对锦绣莫名其妙的态度。

    大家看当事人锦绣都不以为意,自然也不会多什么。

    王书砚开口:“我兄弟二人每日回家也按照先生要求,认真背诵,但效果不佳,为兄观锦绣你每次几乎在课堂上就能记住先生所讲内容,不知可有诀窍?”

    王书砚话音一落,整间教舍不管在干什么的,都悄然竖起耳朵,仔细听这边的对话。

    锦绣耳力何其惊人,早就洞察教舍内众人的一举一动,但他跟没发生任何事似的,一本正经的想了下,才试探开口:“莫非是因为我年纪?”

    王书砚一噎。

    好半天才不确定的问:“锦绣你的意思是,我太老了?”可我明明才七岁,堂弟书文翻过年也才六岁而已!

    锦绣睁着清澈透亮的大眼睛盯着两人,一本正经的反问:“或者是我天生聪慧,天资不凡。得上天厚爱?果然王兄也有如此感觉,不是锦绣的错觉吗?不瞒二位兄长,其实锦绣一直以来也有这个感觉,只是不好意思宣之于口,今日被二位主动叫破,锦绣内心还有点儿羞涩呢!”

    教舍众人:“又来了又来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王书砚一噎,拱行礼:“告辞!”

    王书文:“打扰了!”

    其余人: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对元锦绣就不该有其他期待!

    锦绣目送两人离开,继续坐下慢悠悠的吃桂花糕,桂花糕被家里厨娘非常贴心的做成拇指大,刚好一口一个。

    按照少爷的口味,特意多加了两勺野生蜂蜜,香甜可口,甜而不腻,简直是居家旅行,读书放松之必备佳品!

    锦绣在心里对野马:“真是让人难过呢!外面的孩子心思都这么多,一点儿没有家里姐姐天真活泼可爱!”

    野马用让人一听就腿软的酥音回答:“何以见得呢?”

    锦绣擦擦嘴,慢悠悠道:“二叔家的堂兄和侄子都不喜欢我,敌意表现的很明显,剩下的同窗,除了一两位暂时保持中立态度,其余人都已站队。

    而且,现在有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就是他们几乎清一色选择了二叔家孩子那边站队!这群崽儿,一个选择我的都没有呢!”

    野道:“那你真是好棒棒哦,您最忠实的伙伴野真诚的为您的遭遇感到悲伤。”

    锦绣也是觉得无聊,才在这边和野马哔哔:“不得不这群崽儿适应环境的能力和看人眼色的灵。

    知道这私塾姓哪个元,在根本上就有了选择。又根据人数多寡,很快就排除了我。”

    锦绣摊表示:“现在大家都不带我玩耍了呢,你我该怎么办啊野马?”

    野莫得感情的回复:“根据相关规定,作为您最忠实的伙伴,野不能试图左右您在现世界的任何决定,不能插您在现世界的任何行动,望您知悉。”

    此时休息时间结束,大家跟屁股后面有火烧似的,一溜烟窜到自己座位乖乖坐好,随扯出课桌上唯一的一本启蒙书握在里,嘴里念念有词,摇头晃脑,很像那么一回事。

    锦绣啧啧称赞:不同的时空,同一个老师,同一群学生。

    先生板着脸走进教舍,讲解了接下来要学的内容,布置了功课,喊来一个大班的师兄坐镇,盯着萝卜头们读书后,匆匆离去。

    一群萝卜头没来得及高兴,就见隔壁班最严厉的学兄直挺挺的站在上面,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盯着众人,心里刚升腾的火苗扑哧一声瞬间熄灭,并且朝主人冒了一股嘲笑的烟。

    众人心思浮动,只锦绣坐的端端正正,按照先生的要求认真完成作业。

    野不解的开口询问:“你不是都会了吗?为何还要如此刻苦?岂不是做无用功?”

    锦绣笔下不停,只和野解释了一句:“我承认自己的记忆力比常人好,但这不是我不努力的借口。”

    野突然来了一句与之不相关的回答:“其实你就是想给自己突然的聪明才智找个合理的理由!”

    锦绣但笑不语。

    直到元家的马车迎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锦绣才问起了今天还未结束的对话:“已知班里的萝卜头们已经站好队,等着孤立我。

    请问,为何二叔家的孩子为何不喜我?还要孤立我?”

    野觉得事情的真相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但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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