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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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对上先生阴沉的视线,不紧不慢开口:“先生,学生知道您打启光堂兄开口前就在这儿站着了,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只能是有人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半分,对吧?”

    众人呼吸一滞。

    先生沉默,代表了默认。

    更多的人在心里想:既然先生早早的就在那里,为何元启光出那番话的时候,先生没有阻止呢?

    再怎么,元启光和元锦绣都是嫡亲的堂兄弟,先生和元锦绣父亲更是嫡亲兄弟,为何先生要任由自己儿子出那等侮辱自己大哥,侮辱自己侄子的话呢?

    锦绣看先生不话,也不着急,又不紧不慢道:“何况,您一定知道学生出有分寸,绝不会伤着启光堂兄分毫对吧?”

    锦绣在先生黑沉的目光中,慢吞吞的补充道:“否则,您也不会在我出前,不多加阻止,也不会在启光堂兄躺在那里后,一点儿不着急。”

    众人都凌乱了。

    这踏马的都是什么魔鬼啊?

    一个将人打的飞出去几丈远,现在生死不知,还自己出有分寸。

    一个亲眼看着人将自己亲儿子踢的人事不省,还一点儿要给儿子找大夫的意思都没有。

    简直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但众人只敢在心里想想,绝对不敢出来,毕竟现场这一大一他们都得罪不起。

    只有周文十分遵从内心,在这静寂的气氛中,仿若一抹不一样的色彩,大声支持锦绣的观点,一点儿不怕先生道:“我相信宝儿!宝儿在家里从没动过任何人一根指头,做事非常有分寸!宝儿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众人:乖巧尼玛乖巧,拜托你先看看教室后面才从墙上抠下来的元启光同学再这话好不好?

    这时先生缓缓开口:“无论如何,打人就是你不对,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我这就让你爹来带你回家!”

    锦绣危险的眯起眼睛看先生一眼:“先生您确定?”

    但先生直接一甩衣袖转身走了,临走前还吩咐不知道在院中站了多久的众人道:“去请个大夫。”

    教室里瞬间乱糟糟的响成一片,但教室后面元启光躺着的地方三尺之内没人敢接近。

    当然,没人敢接近的现在又多了一个锦绣身边。

    一时间,众人看锦绣的目光十分复杂。

    外面还有不少高年级的学生和私塾的下人透过门和窗户对锦绣指指点点。

    周文看的生气,利用自己身体将锦绣护在怀里,低声对锦绣道:“宝儿,我陪你回家!咱们找姑父理去!”

    锦绣摇头:“不,你留下。”

    周文还想再。

    锦绣解释:“你留下看着大夫给元启光诊脉后再离开,我会留人陪着你的,我和先生的人一起回去,这事儿还要我亲自和爹才行。”

    然后在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声在周文耳边低语几句。

    周文一想也明白了其中缘由,点头应下。

    一路上,元家二叔派来的仆人对锦绣横眉冷对,像是恨不得吃了锦绣似的,一个好脸色都没有。

    锦绣心里还不爽呢,他发誓要做个斯文人的,结果为了元启光这么个渣渣坏了规矩,简直得不偿失。

    反倒是对于揍元启光这事儿,那根本一点儿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要后悔,也只是碍于先生和自己爹爹的关系,对元启光忍让多时,这次揍的轻了,出晚了。

    于是对这种根本看不懂人眼色的下人,锦绣是没一点儿好脾气了。

    抬脚作势就要踹上去,看那人吓了一跳,差点儿从车上掉下去,好不容易才抓稳了,锦绣冷笑一声:“我连你家少爷都敢踹,踹的半死不活,你家老爷也只敢让你将我送回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敢在我面前耍横!”

    罢锦绣放下车帘儿,隔绝外面的视线。

    这时久不出声的野突然开口:“哇哦,202,你刚才真的好像一个大反派啊!”

    锦绣听了野的话,眼珠一转道:“难道我们信息采集部的人不能做反派吗?”

    野沉默两秒钟才回答:“其实也没有硬性规定,就是据我所知,做反派的话,奖金可能比其他人少。”

    锦绣:“但是痛快!”

    野肯定:“那是相当痛快!”

    野就听隔壁有个同事绑定的那位采集员,开局不利,正向努力了两次没成功后,暴脾气上来,直接黑化成反派,将原本世界的皇帝赶下马,自己做了皇帝,让

    那个世界的所有故事线统统乱了套。

    公司费了好长时间才给那个世界重新整理了新的故事线。

    总之那人的故事可以个三天三夜,听得野忍不住大呼痛快。

    两人都没对刚才锦绣揍人的事发表看法,因为心知肚明。

    回到家,寿管家也只惊讶了一瞬,锦绣简单告诉寿管家临时出了点儿事,二叔让人给爹爹带了话。

    寿管家将两人带到元老爷书房,那仆人见元老爷在场,胆子再一次大起来,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了。

    要问那人为何不添油加醋自我发挥?自然是因为锦绣还在现场呢,他哪敢放肆?

    元老爷淡淡道:“知道了,多谢你告知,我让人套马车送你回去。”

    等人都走了,元老爷才冷哼一声道:“你故意的?”

    元老爷还能不了解自己儿子?

    以前那元启光难听话也了不少,甚至比今天听到的更加难听的都有,他儿子都只是不软不硬的顶回去,让对方吃个闷亏,今天怎么就这么像刻意所为呢?

    再了,锦绣后脚回家,前脚已经有人将学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了,是非曲直他自有判断。

    只不过,二弟最近,确实有些过了。

    锦绣闻言笑嘻嘻的凑到元老爷身边,抱住元老爷大腿撒娇:“爹,您会帮宝儿的对不对?”

    这是自然!

    元老爷心。

    元老爷斜眼瞪他:“你在打什么主意?”

    锦绣蹬蹬蹬跑到桌边踮着脚给元老爷端了一杯茶,才慢悠悠道:“也没什么,等阿文哥回来就知道了。”

    元老爷一听又来气了,一拍桌子道:“你又利用阿文做坏事!”

    锦绣就不爱听这话,当即反驳:“怎么就利用了!明明是阿文哥自己有一张让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脸,上天给了他这么好的条件,阿文哥也愿意帮我!怎么就不能善加使用呢!”

    到这个锦绣就嫉妒的不行,周文一个整天打打杀杀的大老爷们儿,偏偏有一张病弱的脸和柔弱到丝毫没有攻击性的气质,见第一面,完全不会有人将周文往糙汉子方面想,但事实就是,周文是个货真价实,毋庸置疑的糙汉子。

    周文利用他那张脸,让楚师父武馆的无数师兄们心软,答应

    私底下教周文更上等的武术。

    也利用那张脸,迷惑了学堂同班另外十人,即使是恨不得锦绣原地去世的元启光,在明知周文和锦绣的关系前提下,也对周文报以最大的善意。

    顺便利用那张脸,在高年级学兄那里,打听到许多城里人家的八卦,每天都能就着八卦下饭吃。

    当然,周文也没少顶着那张让人心软的脸,在家里替锦绣顶了无数罪,因此元老爷才有此一。

    元老爷没好气道:“也就阿文这孩子心眼儿实诚,三两句让你忽悠住,到头来被你卖了还心甘情愿替你数钱。”

    锦绣不乐意道:“孩儿和阿文哥是好兄弟,孩儿现在有困难,阿文哥自然是鼎力相助,等阿文哥遇到麻烦,孩儿也会无条件相助!爹您不懂!”

    元老爷不想和儿子继续歪缠,扳正话题道:“你觉得今天这事儿,你二叔是什么意思?”

    看元老爷问正经事了,锦绣也不开玩笑,收敛神色,仔细想了下才开口:“具体什么意思,还要看您和二叔私底下都了什么。”

    看元老爷又要生气,锦绣连忙安抚:“爹您别拍桌子,您知道我的是实话,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二叔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复杂。

    另外,二叔肯定是想让我出教训一下元启光的,他老人家肯定知道自己儿子在学堂表现的有多嚣张,一直隐而不发,不定就是在等着这一天呢!”

    元老爷示意锦绣坐下谈话。

    锦绣迈着短腿儿爬上椅子坐好才慢悠悠开口:“虽然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但你们大人不想,我就只能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孩子了。

    不过嘛,二叔今天那话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以后都不要回私塾那边了,这就有些狠了,不过孩儿当时看二叔的意思,应该不是针对孩儿。

    于是孩儿脑袋一拍,立即就想,既然不是针对孩儿,那只能是针对爹爹您了,爹您觉得孩儿的对吗?”

    元老爷没好气道:“人不大,想的还挺多。”但也没反驳锦绣的话。

    两人正聊了几句,就听见外面厮回报,是文少爷回来了。

    周文一副受到惊吓,三观破碎的样子,简直让一路走来遇到的丫鬟仆

    妇们母爱爆棚,恨不得将周文拉进怀里亲亲揉揉,好生安慰一番。

    锦绣在私塾最后叮嘱周文那几句,就是周文受到惊吓,三观破碎的根源。

    话自从锦绣回家后,周文牢记锦绣嘱托,一直盯着大夫给元启光看诊,深怕元启光有个好赖,这边都往锦绣身上推。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后来,先生的夫人,也就是锦绣二婶儿王氏闻讯赶来,画风突然就不太一样了,看的周文一愣一愣的。

    周文见状不对,抓紧带着下人溜出院子,又找会藏在了平常经常和锦绣一起玩儿的地方,纵览全局,静观其变。

    只见王氏没进屋子,先在院子里对着仆人劈头盖脸一通指责,直将人都骂的抬不起头,跪下连连请罪,还不满意。

    然后拉着刚出屋子的大夫一通哭诉,自己有多可怜,自己儿子有多可怜,元家锦绣有多仗势欺人狼心狗肺等等,让大夫一定好生医治自家儿子。

    结果发现她哭诉错了人,她拉住的是学徒,大夫是身后跟着的那位。

    因为三十岁的大夫,收了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学徒,让王氏误会了。

    王氏一点儿没觉得尴尬,又拉着帮忙安置元启光的几个学生痛骂元锦绣,元锦绣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不把自己这个二婶儿放在眼里,二婶儿生的孩子自然也不会放在眼里云云,骂元锦绣年纪心肠歹毒,将来必不得好死之类。

    王氏的哭诉对象尴尬的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纷纷借口有事告辞。

    最后,整个院子里只剩下王氏和黑着脸进来的先生,以及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的元启光,还有藏在角落没让人发现的周文。

    周文本以为自己的使命到此为止,可以想办法溜出去了。

    没想到左脚刚抬起,就听王氏朝先生愤恨开口,于是抬起的脚又稳稳落回原地,猫在原地不动,聚精会神听故事。

    只见王氏插着腰宛若泼妇般指着先生鼻子骂:“好你个元大贵!教了几天书,真当自己是个读书人了是吧?儿子在自家学堂被人欺负成这幅样子,要不是下人来通风报信,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

    你想当缩头乌龟老娘不管,但老娘今天就告诉你,这气

    我咽不下!

    他元锦绣是个什么东西?挡了咱们家启光的路,还有脸在启光面前耀武扬威!要是没有他,元家的所有财产就都是咱家启光的!

    将来给大哥摔盆送葬还得是咱家启光!就这,咱家大度不和大哥计较,到头来他儿子反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呸!给脸不要脸!改天我就上大哥家问问,当初的话还算不算数!”

    信息量太大,周文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只能尽量记住王氏到底了什么。

    反观先生,虽然黑着脸,但这话仿若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似的,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只等王氏完,定定盯着王氏瞧,忽然间轻声询问:“自你来这院子,可有进屋去看看启光身体如何?”

    王氏诺诺不出话。

    先生又问:“可有问过大夫启光病情如何,严重否?”

    王氏眼神心虚的到处乱飘。

    先生又问:“你除了告诉启光,大哥家的财产原本应该属于他,让他徒生不该有念想害人害己外,还做过什么?”

    王氏一听就炸了,跳起来指着先生鼻子道:“难道我的不对吗?当年大哥在饭桌上亲口所,他找大师算过了,这辈子都没有儿子命。

    要是咱家再生一个儿子,就过继给他!结果呢?

    我拼死拼活将孩子生出来,为此丢了半条命,回头告诉我,大哥他自己有儿子了!

    凭什么?

    哈哈哈,都是报应,是他食言的报应!老天都看不过眼,让他生出来的儿子是个傻子!傻子!哈哈哈!”

    周文就见先生面无表情的看了王氏一眼,径直进了屋。

    于是周文自己找会溜出来,火急火燎的回了家。

    书房里,周文毫无隐瞒的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锦绣和元老爷,罢猛地灌了几口凉茶,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可吓死我了,下次要是还有这事儿,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元老爷:“”

    听了前半句,还想安慰孩子几句,结果听罢后一句,算了,还是回头找时间打一顿吧,反正下雨天大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锦绣大人似的摸着下巴做思考状,元老爷本来听完周文的讲述,心情有些沉重,看到锦绣的样子就乐了。

    笑着逗了一句:“你就不问问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绣翻个白眼儿:“问了您就会?”

    元老爷摸摸自己胖乎乎的肚子,在两孩子好奇的目光中,缓缓点头,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其实,这都是误会!”

    锦绣:“嗯?”

    周文:“哦!”

    元老爷: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回事?就不能表情丰富一点吗?这样我这做家长的很没成就感的啊!

    元老爷咳嗽一声,吸引两人的注意力后道:“大概是启光出生前一年,也就是六七年前吧,有一回,在你们二叔家吃饭,一时没忍住喝多了,拉着你们二叔多了几句,话的大概内容就是阿文听到的那些。”

    锦绣:“哦。”

    周文:“嗯。”

    元老爷:给这两崽子讲故事真没一点儿成就感。

    元老爷只得继续道:“但第二天一早,我酒醒了自然知道前天了不该的话,还好生和你们二叔解释了一番,你们二叔当时表示自己没放在心上,让我不必在意来着。”

    锦绣:“但是您没当面亲口和二婶儿解释。”

    周文:“原来如此。”

    元老爷没好气道:“哪有做大哥的和弟妹私下话的,我和你们二叔解释了,不就相当于和你们二婶儿解释了嘛!”

    锦绣:“但二婶儿并不这么认为!”

    周文:“没错。二婶儿觉得您欺骗了她!”

    元老爷到这里也有些一言难尽的意思:“结果事情发生没过三月,你们二婶儿那边就打发人上家里和我道喜,我当时也是十分惊讶的啊!”

    元老爷还委屈上了,当时他不仅惊讶,还惊吓了呢!

    这弟妹怀孕,来和大哥报喜的也不是没有。

    但难道不应该是二弟打发家里厮来报喜吗?弟妹派个贴身丫鬟来和自己这做大哥的算什么事儿?

    而且当时元老爷正和夫人姨娘们商量事情,那丫鬟就喜气洋洋的,非常自豪且大声的将消息了,保证在座的每一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当时众夫人看他的眼神都透露出了杀气,元老爷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

    要不是自己人品有保证,还真就不清了。

    锦绣笑眯眯的:“后来呢?”

    元老爷一脸晦气的摆:“爹

    前脚打发了来报喜的丫鬟,后脚就着急忙慌的单独约了你二叔见面。

    结果一见面,没等爹先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呢,你二叔先跟爹道罪,是他本来要将那事解释给你二婶儿听的,结果你启夜堂兄生病,耽搁了几日,后来就给忘了。

    等到他想起来有时间解释的时候,王氏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锦绣脸上露出更加兴味的表情:“所以,在二叔家,二叔是拿二婶儿没办法的?”

    元老爷冷哼一声:“男人于女人,天生就有无数优势,想有办法,自然就有无数办法,乡下不识字的农夫都能将婆娘管的服服帖帖。

    想没办法,自然有无数理由在外人面前维护家里的糟糠妻。

    究竟该是何态度,还不是由着男人自己来定夺。”

    锦绣:“哦?”

    周文:“哇哦!”

    锦绣没忘了最重要的问题:“那二叔的态度是什么呢?怎么看二叔都在您和二婶儿之间反复横跳,有时候还有顺其自然,坐山观虎斗的意思呢!”

    到这个,元老爷就更来气了,一屁股坐下,才眯着眼睛回想:“你们二叔在这件事上的处理,那可真叫一个顺水推舟,想两头讨好,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话到这儿,锦绣入学时的推测大致就落定了。

    周文还是一脸三观破碎的样子,不解问道:“这么来,姑父您当初并未答应过继二叔家的幼子啊,就算您真的过继了,百年后,财产留给谁还不是您了算?怎么会有人理所应当的认为,您的财产就一定是他的呢?”

    周文十分想不通的样子:“这也太厚颜无耻了吧?二叔后来不是都将事情和二婶儿解释清楚了吗?那时候二婶儿也才怀孕两月而已,知道真相后,真不想生,大夫自然有的是法子不让生下来。

    可是她都选择生下来了,肯定是想通了的。怎么还会不停的给启光灌输姑父您的财产本来该给启光的想法?

    这一切也太离谱了吧?要知道启光可比宝儿大两岁呢,怎么就是宝儿挡了他们家启光的路了?”

    周文的自己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越越生气,恨不得现在就去和二婶儿好好理论理论。

    恍然间,一拍巴掌,后

    知后觉想到:“怪不得元启光那王八蛋从第一天就看宝儿不顺眼,原来根子在这儿呢!真真是不要脸之极!”

    锦绣当初不告诉周文他的推测,就是担心周文年纪,三观破碎,一时接受不了这么狗血的事情。

    现在看来,半年过去,周文依然接受不了。

    于是锦绣只好转移话题:“阿文哥,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我被二叔赶出私塾了,以后我可就没地方读书了!”

    周文一听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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