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会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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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没想到姜良松带着妹妹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姜良松也没想到,不远处房间的少年,将双方的一切尽收眼底。

    少年身边的仆从面白无须,弓着身在少年耳边道:“姜大将军在楼下与姜姐用餐,想来姜大将军是陪妹妹出来散心的,可要老奴去将人请来陪您坐会儿?”

    能随意出请姜良松过来坐的人,可见身份也不一般。

    少年摇头,收起中折扇,心自家这奴才也是什么都敢想,面儿上自己身份尊贵,但能对姜大将军颐指气使的,还真不多,至少他现在就不行。

    一指姜良松对面锦绣房间:“刚才与谢六一起上来的是什么人?能将谢六收拾的服服帖帖,也是个人才,京城很多年没见过这般有趣的少年郎了!”

    仆从见主子感兴趣,挥让人去打听了,又恭敬道:“您今年也才十八岁,也是少年郎,要老奴,这京中的少年郎,谁家的都比不上您。”

    少年可有可无的笑了一声,这种恭维之语,他几乎日日听早就没感觉了。倒是对刚才缓步上楼的少年兴趣更大。

    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那少年能轻松将谢六那个纨绔一拎起来,这可不是一般文人能做到的事。

    少年一顿饭还没吃完,锦绣这桌人的全部资料就放在了少年案头:“那青衣公子,姓元名锦绣,是德宁府去年乡试解元,其中冷着脸不话的白衣公子姓楚名舟,是元锦绣姐夫,去年德宁府乡试亚魁。

    文弱书生名周文,是元锦绣表哥,无父无母,从在元家长大,与元锦绣关系莫逆,去年德宁府乡试二十五名。

    礼部员外郎钟志景大人是元锦绣三姐夫,三人现下就住在灯笼街钟家,今日出来,是为了月后会试去礼部登记造册。

    三人身边的两男一女,乃钟志景的嫡亲儿女。不知谢六少爷为何盯上了钟家女儿,元锦绣为了外甥女才跟着谢六少爷去一间酒楼喝酒赔礼。

    席间不知发生了何事,谢六少爷出来后,跟了元锦绣一路,口称要拜元锦绣为师,态度十分执著,最后被元锦绣扔出雅间后,被仆人带回家了。”

    少年无名指与食指合并,缓慢敲击着桌面,

    像是在思考什么,慢慢道:“倒是年少有为,不错!”

    身边仆从一惊,心里大叹这几人的好运道,能被自家主子记在心上。

    锦绣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几人吃饱喝足,在明仁明智兄弟的带领下,一路在文定街转悠。

    文定街是京中最繁华的街道,现有的商品,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到卖家,可相对的,这里的货物比隔壁街高出三倍不止,但依然备受追捧。

    想起什么,锦绣问明仁:“这条街的店铺可有对外出租的?”

    明仁想了下摇头:“少,这条街上的店铺,背后都有人,加上极少有亏损的情况,若真要出,一般是背后之人倒台了,若是那样的话,店铺早被知情人瓜分干净了,也轮不到咱们。”

    锦绣意味深长的看着刚才路过的一个铺面,里面卖的全是元家出产的竹纸,忍不住摇头,自家父亲这生意做得啊,真是不客气呢。

    明仁好奇的问锦绣:“舅舅,您是想在京中做生意吗?”

    锦绣摇头:“一时兴起,问一句罢了。”

    明仁是个实诚孩子,挠挠头,脸憋得通红,还是老实了:“舅舅,这京里的风气,跟德宁府可能不太一样,虽现下商人之家不禁止科考,但若是亲自操持商业事情,日后会被人耻笑的。”

    看舅舅没有生气,明仁哼哧哼哧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谁家打不接触这些啊,早就习惯了,但那些高门大户,是真的用鼻孔看人,好似商人之子考科举,就活该欠他们似的,一个个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这几年风气还好点,前几年更可怕,有个外地来的举人,因为家贫,用人脉关系帮着家里做了些生意,不知怎的就被人给传出去,最后那人本已经运作好的选官也没了,被人排挤出京,杳无音信。”

    锦绣听的一愣一愣的,这种在天子脚下,明显跟皇帝政令对着干的,竟然没掀起一点水花,不应该啊!锦绣想来想去,都觉得那人是纯粹倒霉,被人当做筏子不自知的可能性极大。

    明智看不惯这种风气很久了,奈何人微言轻,只能眼不见为净了:“舅舅,照我看,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自己做的无愧于心,旁人

    什么都不怕。

    高门大户谁家没个几百间铺面做支撑啊?铺面虽然挂在管事名下,但谁不知道那是他们家的?

    难道真就有清廉到只凭借朝廷俸禄养活一家老的人?若是如此,哪来他们顿顿珍馐美食,日日绫罗绸缎,满头珠翠?

    自个儿享受了商业带去的便利与好处,却偏偏看不上商人之子参加科举,可谓是无耻至极。”

    明仁听着恨不得上去捂住弟弟的嘴,还真是什么都敢啊!虽然大家都这般想,但你真出来,被有心人听见,可不就徒生祸端吗?

    明智道:“哥,这有什么不能的?商人之子参加科举的政令已经在民间实行了几十年,陛下认同,偏那些高门大户处处阻挡,来去还不就是为了一个利字?

    还不是怕自家的利益受损!他们依靠中的权利做生意,哪有真正的商人会赚钱?以前还能用身份将商人死死地压制一头,现在好了,商人出生,也有了改变自己地位的途径,可不就急眼了嘛!

    大家私底下更难听的都过,事实如此。”

    锦绣一听,自己这个外甥看着是个白切黑,其实内里还藏着一个耿直的青年,简直白瞎了这张脸。

    没好气道:“大家都知道的事,不意味着现下可以拿出来在大庭广众,总要有个合适的时,合适的地点才好。”

    明智也觉得刚才有些激进了,嘿嘿一笑,拉着锦绣往回走:“舅舅,走走,我带您去个好地方!”

    锦绣一脚踏进这家笔墨店的时候,眼角直抽。就听明智兴奋的对他道:“舅舅,这家店是麻雀虽五脏俱全,笔墨纸砚无一不有,且质地上乘,价格却比其他店铺便宜,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宝地!家里用的笔墨都是从这里买的!尤其是这纸,据是东家改良了造纸工艺,出来的纸更加光滑细腻单薄,让人爱不释!来文定街,这绝对是不能不来的好地方!”

    在明智的热情推荐下,不仅锦绣,就连周文与楚舟也买了几刀纸,店家还有优惠活动,见三人买的多,给打完折还另外多送了几张,希望几人下次还来他们店买东西,服务可谓是非常到位。

    出了店门,明智得意的扬起下巴:“怎么样舅

    舅我没错吧?我跟你,这家店铺的老板非常有心,做事妥帖又周到,不像这条街上有那么几家店铺,看着人来人往热闹不已,开着就是明晃晃圈钱的。

    常人进去了,他们家伙计都是用鼻孔看人的,看你穿着普通,甚至会动赶人,只有那些需要求到他们家门上的人,才会舔着脸,拿成千上万的银钱,去买两个仿制的三文钱一个,粗制滥造的花瓶。”

    着就指着前面一个门口牌匾金光闪闪的古董店道:“看见没?就那家,进去的都是有钱有权,想求上门办事的,一个个抬着银箱子进去,拿一个三文钱的古董出来,这算是东家应下了这人的请求。

    要是带的银箱子不够,人家看不上眼,只能灰溜溜的出来,还有可能得罪了店铺后面的人。”

    锦绣听得啧啧称奇:“这简直是商业天才啊!一本万利的买卖,难道就没人眼红,来和他家打对台吗?”

    明智一噎,心我和您,是想有人和我一起同仇敌忾,不是让您打探他家的经营模式的啊!

    楚舟看明智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缓声与锦绣道:“别逗孩子了,你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哎,我知道他的意思,但我也是真眼馋他家这门生意啊!姐夫你瞧瞧,这一会儿工夫,进去至少三波人,按照箱子的大以及抬箱人的状态来,粗略估计一下,至少有上万两的银子了吧!

    咱们家兢兢业业的做生意,镇上东街一条街的店铺,一年也就赚这么些银钱了!真让人眼馋啊!”

    锦绣十分心动,想瞧瞧这背后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舟看的直摇头,伸拉着锦绣往回走:“别想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不是个有权有势的混不吝,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混不吝。

    但凡稍微用点脑子,也不会将这些事做的这般光明正大。”

    “我知道啊!但我还是羡慕!”锦绣双眼放光道。

    楚舟无语:“你背地里做的这些事还少吗?我听出绣,你十岁院试那年,就将一家赌坊给彻底搬空了,而我,只下注了二两银子!瞒的倒是挺好,其余几人至今不知道你赚了多少!”

    今夕撇嘴:“你不也赚了两百两吗?出绣姐姐怎

    么连这种事都与你?真是女生外向,那年一回家我就给了她五千两的零花,她还跟我保证,谁都不呢!”

    “哦,是无意间漏嘴的,出绣跟我,你给了她五百两的零花,让她保密呢。”楚舟脸色也有些臭。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分开,不知道在心里打什么主意。

    总归是没出绣的好果子吃的。

    周文见状,头疼的直拍脑门儿,想今儿回去,一定要给出绣妹妹写信,让她早做准备,自求多福!

    傍晚时分,几人匆匆赶回家中,秋绣在院中与嬷嬷话,瞧见几人样子就笑:“今儿玩的可开心?”

    明意黏到母亲身上:“可高兴了!我们还给大家买了礼物呢!”着就让人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大大,有用没用的,杂七杂八,确实能看出是临时起意买的。

    正话间,外头通传,是钟明礼来了,几人一滞,就见身穿鸭黄色衫子的钟明礼袅袅婷婷的进了屋给众人行礼。

    秋绣不冷不热的免了礼:“往日你可不会这会儿来我这里,今日是有什么事吗?”

    钟明礼面上带着恬淡的笑:“母亲,听大家今日去外面游玩,想来很热闹,明礼想来凑凑热闹罢了。”

    她这么,秋绣也不能拿人怎样,让随意找地方坐下。

    谁知这人直直的坐在周文旁边,柔柔弱弱的一直拉着周文话:“文舅舅,你们今儿出去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周文耿直道:“吃吃饭,买买东西,逛街不都这样?”

    钟明礼一噎,转而笑盈盈问:“那你们都买了什么呀?明礼最近没出门,一时竟想不起京城现在时兴什么了!”

    周文耿直道:“不都放在桌上吗?你要想知道自己看吧!买太多我一时也记不清了!再者,你一从生活在京城的姑娘,不知道京城时兴的东西,我这刚来没几天,第一次出门的人就更不知道了。”

    钟明礼又一噎,勉强提起笑容:“文舅舅,方才在外面听,所有人都有礼物,那明礼的呢?你可不许厚此薄彼,偏心啊!”

    周文更加耿直的指着对面桌上摆的大盒子道:“东西就在那儿,你瞧上什么了,自己挑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

    钟明礼感觉有些牙疼,眼珠一转笑眯眯道:“明礼挑什么都行吗?文舅舅你这般耿直,怕是没有姑娘愿意给我做舅母的!”

    周文一如既往耿直,丝毫不打算改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我这边自有姑父姑姑做主,轮不到我操心!”

    钟明礼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勉强和众人了几句话,随意挑了件礼物走了。

    看人走了,周文还觉得很纳闷儿:“她来就是为了要一件礼物吗?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家里多的是,没必要吧!”

    秋绣隐约看明白了几分钟明礼的心思,但她可不愿让钟明礼如愿,别钟明礼自个儿,他们元家好不容易出了两个举人,个顶个儿的矜贵,可不是为了让两个弟弟扶贫的。

    于是秋绣也没打算明,甚至已经决定要将钟明礼的打算掐死在萌芽中,其余几人就更不用了,完全没搞明白钟明礼这一趟来的意义。

    秋绣道:“许是在院子里呆的无聊,出来透透气吧!今日出去辛苦了,早些休息,这两日就别出去,在家休养,等会试结束再!”

    院子另一头,钟明礼屋子里,丫鬟绿袖十分不解的问她家姐:“您知道这会儿去会讨嫌,以前也从不往那边凑,今儿是为了什么?”

    钟明礼看着镜子里自己年轻漂亮的脸蛋,幽幽问绿袖:“你觉得文舅舅如何?”

    绿袖脱口而出:“长相俊美,为人谦和,年纪轻轻就是举人老爷,将来的成就必不下于咱们家老爷!”

    “可是良配?”

    绿袖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自家姐的意思,顿时急了,转身看屋子外没人,才声道:“姐,按辈分,那可是您舅舅!”

    钟明礼嗤笑一声:“八竿子打不着的舅舅而已,外婆娘家堂妹的侄子,连外婆都不是我血缘上的外婆,这舅舅更是无稽之谈!你只,文舅舅做夫婿,瞧着如何?”

    绿袖奇异的被她家姐服了,这么算下来,周少爷与夫人生的姐,还能扯出几丝亲戚关系,但与她家姐,确实八竿子打不着了。

    于是绿袖立马转变姿态,站在她家姐立场上想:“听闻夫人娘家将文少爷当亲儿子养着,待

    遇与舅老爷一般。

    同时为文少爷准备了不少家产,近几日冷眼瞧着,文少爷出大方,却不乱花钱,是个有节制的,将来姐若是嫁于文少爷,钱财方面定不会亏待您。

    且周少爷年纪轻轻就是举人老爷,会试之后不得还能更进一步,当得上年轻有为。

    再者,奴婢听人,文少爷年近二十,身边却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一心放在读书上,可见在女色上是有节制的。

    文少爷无父无母,虽然是劣势,但转念一想,姐您嫁过去,上不用侍奉公婆立规矩,中间不用为了族中各色关系费心打点,直接就是当家主母,也很不错!”

    着,绿袖脸色也透出一抹薄红:“况且,文少爷长得一表人才,京中大家公子也没几人有这般出色的长相,实在不多见,让人稀罕的紧。”

    这般完,绿袖也觉得有几人动心,直接道:“姐,咱们等文少爷会试成绩出来,让姨娘与老爷提你们二人的婚事,脸上更加有光!”

    钟明礼却道:“不,收拾一下,现在就去姨娘那里,要在会试前将事情定下来,会试后,我可就高攀不起了。”

    钟明礼知道,长相如周文这般的,只要会试成绩不差,肯定会被人惦记上,到时候她一个的礼部员外郎家的庶女,没有一点儿优势,只有先下为强。

    不知道钟明礼如何与她姨娘的,锦绣几人这边是一点儿没受影响,只隐约听,张姨娘因为了不该的话,被三姐夫罚禁足大半年。

    就连经常来这边院子找周文请教问题的钟明礼,最近也很少出现,听是良心发现,她的出现影响几人复习功课,决定待在院中不打扰几人了。

    几人无意深究别人的家事,淡定待在院子里复习功课。

    会试前一天中午,钟家管家匆匆来报,荣国公家的公子上门,特意来探望锦绣的,钟家这样的人家,家里和国公家从未有过过密的联系,逢年过节想给人家送个礼,门房都不带收的,因而一听到对方来头甚大,一时慌了脚。

    锦绣一想就知道来人是谁,安慰管家:“无事,认识的人,我去前面看看。”

    管家来之前,三人正互相出题考察,锦绣给的

    题目有些刁钻,楚舟与周文两人正敏思苦想,因而锦绣出来时没让人打扰。

    钟家姐夫虽然是个闲职,不用上衙,但在外面结交了几个好友,经常出门聚,今日刚好不在,荣国公家来人时,下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告知自家大公子。

    于是锦绣到的时候,明仁就一脸恍惚的与谢玉桥谢六二人驴头不对马嘴的闲聊。

    看到锦绣到来,明仁明显松了口气,谢六激动的站起身,动作大了些,立马呲牙咧嘴的,朝锦绣喊:“元兄啊!你真不够意思!上次一别,竟然没留下你家地址,弟让人好一通打听,才知道你现下住在这里!”

    锦绣上前,挑眉:“这是怎的了?”

    谢玉桥嘿嘿一笑:“无碍,无碍!被我爹揍的!习惯了,过几天就好!”

    锦绣撩袍坐下,开门见山:“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谢玉桥嘿嘿一笑,挥让停在外面的人呈上来一个匣子,亲打开,里面珍珠玛瑙,碎金子,银裸子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个女性耳坠夹杂其中。

    “这是我多年来的私房,都送给元兄,弟想拜元兄为师!跟元兄学习逢赌必赢之术!”谢玉桥将箱子推到锦绣跟前。

    心还京城第一纨绔呢?十几年就存了这么点儿私房,也够缺心眼儿的。

    面上一拍冷淡:“这天下就没有逢赌必赢的事,只要是赌,就有输赢,不可能让一个人永远都赢!谢公子还是拿回去吧,这徒弟,元谋收不了!”

    谁知谢玉桥听锦绣这般,立马换了个法:“那就送给你,全当做是弟为那日的鲁莽道歉,和元兄接个善缘,以后咱们多多来往,多加探讨,一起探讨总比闭门造车强不是?”

    锦绣没想到自己被这子给套路了,心情有些难言,行动上果断拒绝:“谢公子想必也知道了,元谋现下一心读书应付会试,完全腾不出空来和你一起玩乐!”

    谁知谢玉桥话音一转,立马道:“没关系没关系,等会试成绩出来也一样的!”

    锦绣:这怎么还和牛皮糖似的,粘上就甩不掉了?

    最终锦绣也没收谢玉桥好不容易攒的私房钱,客客气气将人糊弄走,谁知道会试后他还能不能留在京城呢?锦绣的

    想法非常朴实,就是会试后寻个会外放,外放的地方要是在城关镇附近就更好了,到时候谢玉桥上哪儿找人去?

    谢玉桥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与站在门口送别的锦绣道别:“元兄,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会试结束,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将你介绍给我在京城的朋友!让他们这帮没见识的土鳖都好好开开眼!一定别忘了啊!”

    锦绣敷衍道:“一定一定!”赶快走吧,没看见周围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你我二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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