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俩父子从容吃盘问
洛七七看似无意的一个问题让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凶躲在暗处连杀两人,谁都没有把握能够躲掉凶的幽冥一击。
谢庄主沉吟道:“倘若凶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他肯定用诡计杀人,并且躲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剑神岛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短时间内藏一个人还是可以藏的。而我们的船比剑神岛要很多,我们一起待在船舱里,凶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不过,咱们几个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被一个刺客吓得抱头鼠窜,嘿嘿”
徐羡之虽然有此想法,但是绝对不会出来,免得这些江湖豪客面子上不好过。没想到辈分最高的谢庄主率先揭自己的短,不过这样反而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柳秋雨道:“凶太过卑鄙而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谢黄河沉默了许久,此时道:“这种话还是少为妙,依我看,还是剑神他老人家出惩戒。”
徐羡之见他得庄严肃穆,也不出言反驳,但是他心里还是有许多疑问。他望向邵晓棠:“邵兄先前出现在岳松亭的门口,是有事情要找他商量,敢问你要商量什么事情?”
邵晓棠一愣,道:“徐兄问这个干什么?”
徐羡之笑道:“随便问问而已。”
邵晓棠问:“莫非徐公子认为是岳松亭是我杀的?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啊。”
徐羡之微笑道:“不用激动嘛。聊聊家常,闲扯两句。”
邵晓棠眼珠子一转,道:“一点私事,不值一提。”
徐羡之继续问:“什么私事?”
众人见徐羡之追问不舍,都明白徐羡之对邵晓棠有所怀疑了。
徐羡之道:“现在剑神岛连死两人,每个人都想早点找到凶,当然了,凶除外。在下向你请教问题,也不一定是在怀疑你,而是想在你这里找到更多的线索。”
邵晓棠感觉到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自己了,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不然的话,恐怕就离不开剑神岛了。他:“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是岳松亭约我过去的。他他来自华山派,经常在长安城出没,以前狄青将军也曾在长安城内驻扎过。他他在狄青将军的旧址里发现了一本兵法,似乎是狄将军所作。我一听是狄将军的东西,顿时非常激动。他又我的轻功身法十分奥妙神奇,想拿狄将军的兵法换我的轻功秘诀,约定在入夜时分去他的房间商量。天刚刚黑,我就去找岳松亭,刚刚动身,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我来到岳松亭的房间敲门,敲了两下,徐公子你就来了。”
徐羡之问:“你要狄将军的兵法作甚?”
邵晓棠挺起胸膛,道:“曹摘星得不错,我家的确是狄将军的旧部。对狄将军,我们奉若天神。他老人家的东西,对我们来都是宝贝,所以想拿回来珍藏。”
洛七七笑道:“不会是想招兵买马造反吧!”
邵晓棠拍了拍身上的破旧衣服,:“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钱招兵买马的么?我连衣服都买不起。”
洛七七道:“不定你是装穷呢!你有钱,装作穷人的样子。你会武功,又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
徐羡之又问:“如果你交换到狄将军的兵法,你会如何?”
邵晓棠道:“当然是回老家。我出来游历江湖,就是想寻找狄将军的遗物,重温狄将军当年的足迹。听狄将军当年也来铸剑山庄请教过剑法,我来铸剑山庄便是重走狄将军当年走过的路。”
提到了剑神山庄,谢庄主便站了出来,笑道:“不错,狄将军的确来过铸剑山庄,还来过剑神岛。不过那时候,老夫尚年幼,不知道那是威镇寰宇的狄将军。”
徐羡之道:“可见铸剑山庄和剑神的威名之盛!正因为如此,我才认定剑神他老人家不会胡乱杀人,肯定是认为谋杀。现在船还没有来,我想再跟诸位请教几个问题。”
邵晓棠道:“你的问题真多啊。我们又不是犯人。”
徐羡之笑道:“诸位当然不是犯人,而是证人,是目击者,是能够提供线索的人。”
邵晓棠问:“你还有问题问我吗?”
徐羡之拱拱,道:“刚才多有得罪,现在暂时没有了。”
邵晓棠问:“那你还想问谁?”
徐羡之环视四周,道:“岳松亭是在晚饭之后入夜之前死的。在这段时间里,宋神针和张巨灵一直在树林里练剑,我在旁边看着。我们三个人暂时排除嫌疑。而刚才问了邵兄,那么剩下的,还有谢庄主父子,以及柳女侠。”
柳秋雨柳眉倒竖,喝道:“徐公子,你怀疑我就算了,难道你还怀疑谢庄主?”
徐羡之轻笑道:“怀疑二字严重了,只是搜寻线索而已。”
谢庄主拦住了柳秋雨,笑道:“徐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徐羡之朝谢庄主抱拳,道:“得罪了。在午饭之后入夜之前,庄主身在何地?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谢庄主回忆道:“老夫在房间里,专心练字。犬子可以作证。”
徐羡之问:“练的什么字?”
谢庄主道:“近来练习草书,在临摹快雪时晴帖。”
徐羡之问:“您一直在练字么?”
谢庄主道:“正是。”
徐羡之问:“谢公子也一直在作陪么?”
谢庄主道:“好像陪了很久,老夫练字时极为投入,没注意他的行踪。”
徐羡之问:“敢问练习的字帖在何处?”
柳秋雨见徐羡之问这么多问题,忍不住站出来喝道:“够了!审讯犯人?谢庄主何等身份?”
谢庄主微微一笑,示意不打紧,吩咐谢黄河:“孩儿,你把为父的字帖拿过来给徐公子瞧瞧。”
徐羡之拦住谢黄河,问道:“谢兄稍等。敢问谢兄在这段时间里在干什么?”
谢黄河停住脚步,道:“在我父亲房间里,陪我父亲练字。”
徐羡之问:“一直在庄主的房间里么?据我所知,谢兄不喜欢书法吧?”
谢黄河道:“的确不喜欢。我待了一阵,就回房了,研习家传的剑谱。”
徐羡之问:“什么剑谱?”
谢黄河道:“销香剑法。”
徐羡之问:“研习的哪一部分内容?”
谢黄河渐渐来了脾气,道:“总纲和第一招的第二式,出来恐怕你也不明白。”
徐羡之问:“你一直在房间里研习家传剑谱么?”
谢黄河道:“是的,我一直在房间里研习家传剑谱。还有问题么?”
现场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谢黄河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走伤人了。
徐羡之笑道:“没有了。对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谢黄河咬着牙问:“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