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受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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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皎洁,夜空中散发着淡淡兰香,屋内点的油灯够亮,穿着黑衣的男人一左一右,一高一矮,姿势怪异的在门前。

    楚夫人差点惊呼出声,如果不是楚文萱捂住了她的嘴。

    宋长庚没有想到,这丞相府那么偏的院子里居然还会有人居住,还是一个女人。

    但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宋长庚一个眼神,烧饼飞快地移动到楚夫人和楚文萱的身后,烧饼用刀抵着楚文萱的喉咙,“不要话。”

    “你们是谁?”,楚文萱问道。

    烧饼道,“不是叫你不要话吗!”

    楚文萱,“你受伤了。”

    烧饼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淡定的受人劫持的人了,烧饼望向宋长庚,宋长庚摇摇头。

    烧饼推着楚文萱和楚夫人进了屋内,宋长庚紧跟其后,将门锁上。

    宋长庚坐在位置上,将自己的衣袖挽起,一道伤痕正溢着血,他咬牙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了一块布,包扎。

    楚文萱一直打量着宋长庚,油灯下,罩着黑布的脸只能看到眼睛与眉毛,眉毛俊秀,眼睛上挑,有种不出的温和感。

    “你们为什么闯入楚府?”

    楚文萱很镇静的问道。

    “你不害怕?”,宋长庚反问。

    楚文萱点头,“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用刀对着我喉咙的这位,只听从你话,而你害怕我出声大叫,引来府里的侍卫。今日府上并无大动静,而你们两人本就带伤,就证明这伤不是在这府里受的。既然不是冲着这楚府来,我为什么要怕你们。”

    “你的很正确。”,宋长庚示意烧饼松,烧饼讪讪松开。

    “抱歉。”,宋长庚道。

    楚文萱指了指烧饼的脚,“你的脚也受伤了。”

    “伤,没事。”

    楚夫人并不像楚文萱这么淡然,她将楚文萱拉到一边,“萱儿,你知不知道如果那人一滑,你就没命了!”

    楚文萱,“知道,但那有什么用。娘,你就放心,我相信他们不会做什么。”

    楚文萱知道楚夫人只是单纯的因为担心自己。

    “你就是心大。”,楚夫人有些无奈道。

    另一边,烧饼在宋长庚面前徘徊来徘徊去的。

    “少爷,你她们会不会叫人来,要不然我把她们绑起来好了。”

    烧饼是个急性子的人,这次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不会和宋长庚逃到这里来的。

    “不用。”

    宋长庚的目光一直注视在楚文萱身上,楚文萱似乎发现了宋长庚的注视,走到了宋长庚的跟前。

    “楚家守卫森严,你们选了这偏房也不宜逃出去,先安心的在我这里养伤。”

    楚文萱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再敲门。

    听到敲门声,屋内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宋氏望向楚文萱。

    楚文萱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会是谁,难道追查这两个黑衣人的人这么快就到了?

    “姐,我是白莲啊。”

    门外传来声音,居然是白莲。

    楚夫人听到是白莲的声音,很是生气,对着楚文萱道,“她这个时候回来干嘛。”

    楚文萱,“娘,你出去将她打发走,一定不要让她进来。”

    楚夫人叹了口气,“知道了。”,这家里也只有楚文萱能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毕竟楚文萱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也是她最懂事的女儿。

    楚夫人一脸不满的打开门,盛气凌人的白莲一看到开门的人是楚夫人,脚都吓来发抖,“怎么是你啊,夫人。”

    “很惊讶?”,楚夫人挑眉。

    白莲赶紧摇头,行个了礼,“奴婢见过夫人。”

    因为楚夫人的身子挡住,白莲并不能够看到屋内的场景。

    楚文萱也为了避免被发现,让宋长庚和烧饼心的躲在屏障后面。

    宋长庚不明白楚文萱为什么会这么帮他们,明明刚刚烧饼劫持了她。

    “谢谢。”

    宋长庚轻声道,楚文萱觉得自己耳畔痒痒的,回头,便见一双如水般温柔的眸子正盯着她看。

    像极了,很早之前的那人一般。

    “夫人,姐在吗?”

    白莲心翼翼的问道,对于楚夫人,她还是很害怕的。

    楚夫人冷笑一声,“我听你嫌弃这偏房闹鬼,跑了?”

    白莲冷汗直冒,“奴婢在怎么胆也不敢跑啊!”

    楚夫人并不想和白莲多什么,“既然这么害怕,就不打灯到我屋内将我耳坠取来。”

    楚夫人这是在故意为难自己,白莲咬牙道,“是。”,然后转身,摸着黑离开。

    她是与运气不好,居然被楚夫人撞见,都怪楚文萱,如若不是楚文萱,她会这样!如若被护着的人是她就好了,楚文萱就是比她投了个好胎而已!

    白莲一离开,楚夫人就赶紧关上门。

    楚文萱将屏障移开,对着宋长庚与烧饼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但进了我的院子,那我一定会保你们平安。”

    宋长庚,“谢姑娘好意,但我们得离开了。”

    楚文萱皱了皱眉,“你以为你们现在能离开,听我的好好养伤。”

    宋长庚确实知道自己不一定能够离开这楚府,毕竟那些人应该马上就追来了,但他并不想连累楚文萱。

    “如若相信我,就跟我来。”

    宋长庚有些犹豫,但楚文萱似乎不给他犹豫的会。

    “我不想因为你们受到第二次挟持。”,楚文萱道。

    宋长庚知道楚文萱就是想让他们安心,但他实在不理解,楚文萱为什么救他们。

    “夫人,姐,你们在吗?”

    白莲的声音又出现房内,楚夫人和楚文萱相视一眼,楚文萱将宋长庚推进假山,“如果你们信的过我,就好好待着!”

    宋长庚站在假山内,有些枉然。

    烧饼倒是自然的坐下,“少爷,能有个藏身的地方,能够让我们养伤确实是好。”

    宋长庚,“嗯,只能这么躲过那般的人搜查了。”

    ————

    “大声嚷嚷什么?”,楚夫人不耐道。

    白莲见楚夫人,连忙道,“夫人,这屋子里一大股血味,我以为你们遭遇道什么不测。”

    听到血味这两个字,楚夫人一下子脸色变了,有些紧张,提声道,“你这是在咒我?”

    “奴婢不敢!”,白莲直扇自己的嘴唇,“是我话多!”

    楚夫人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冷眼看着白莲,“你,不在院里伺候萱儿的这几天,你去哪了。”

    白莲低着脑袋,咬着牙,“夫人,不要怪奴婢,奴婢生来胆,刚刚我还听到这屋内有其他的声音。这偏房真的不能在住下去。”

    “没有血味。刚刚的响动是因为闹老鼠了,以后别疑神疑鬼了。”

    楚文萱道,白莲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能够一句话清楚的事,楚文萱不会花更多的经历去解释。

    白莲听到这话点头是。

    “你出去吧,今天晚上不用伺候了,你来这偏房收到的惊吓也够多的,之后也不必来了。”,楚文萱道。

    白莲一听,有些慌了,现在被楚文萱赶走,她既不能够完成楚玉兰安排给自己的任务,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姐,你就留我下来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疑神疑鬼了!”

    楚文萱不想听白莲废话,楚夫人直接把白莲赶出房。

    “娘,能叫人备些药吗?”

    “好。”

    药备好后,楚文萱就将药送到后院假山,而楚夫人将屋内所有的痕迹都打扫干净。

    后院——

    楚文萱探了个脑袋声道,“你们睡了吗?”

    宋长庚的生意很温润,如水般的从里传来,“没有。”

    楚文萱将药放在地上,“我为你们准备了一点药,你们擦一点。”

    宋长庚从假山内走出,“谢谢。”

    “生死真的很重要吗?”

    宋长庚听着楚文萱的这一句问好,有些茫然,楚文萱正望着天空,他抬头与楚文萱一般,月亮很皎洁,没有几颗星星。

    “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何而生为何而死。”

    为何而生,为何而死?

    楚文萱低下头,重复了这句话。

    前世她是作为楚家的棋子而生,因是弃子而被背叛利用而死。这一世她因复仇而生,可又会为了什么而死呢?

    宋长庚看着沉默的楚文萱,他总觉得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女,似乎有很多故事,她的眼神里总会不经意见露出一种悲伤,让人想要保护。

    宋长庚不知道为什么将自己的伸到了楚文萱的眼前,楚文萱会意的拆开宋长庚上的包扎,重新抹上药。

    烧饼看着宋长庚和楚文萱,月亮和湖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冷。

    “你们好好休息吧。”

    ————

    白莲从楚文萱屋内离开后,第一时间又去找楚玉兰了。

    “你你觉得楚文萱那里很不对劲?”

    白莲点头,“对!我之前觉得是闹鬼,现在我觉得一定是藏人了!”

    “你确定?”

    “我今晚第一次去的时候,夫人不让我进屋,一定是藏了什么东西。”

    “你我娘也在楚文萱屋内?”

    楚夫人一直以来都向着楚文萱,楚玉兰一想到这里就气得咬牙,楚文萱到底有什么法子,让全天下的人都围着她团团转。

    就因为楚文萱是嫡长女吗?

    楚玉兰越想越生气,白莲看着这样的楚玉兰有些紧张,

    “你再去楚文萱那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