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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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长庚并不知道这亭子有什么特殊的,便:“何必猜来猜去,到时候直接问皇后得了,张老夫人能将这东西留给她,她定知道怎么用。”

    楚文萱笑了起来,“皇后哪里肯乖乖告诉我们?那岂不是变相承认是我们劫走了那箱子?”

    “呵呵,我们又何必将自己出卖,动用计谋就好,她会的,我往回京城赶的路上听睿晟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宋长庚当时听睿晟去世了,只觉着十分惊奇,但并没有花力气去调查,在他看来,睿晟一直以来都是在作死,迟早都是一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楚文萱便将睿晟对驸马做的那些事情,仔仔细细了出来,宋长庚听了脸色黑如锅底,“只是可惜了驸马和其母亲两条命,遇见睿晟也算是倒了大霉。”

    “谁不是呢?当初我也派了人过去,想尽力救了那老夫人,可惜没有会,睿晟太过狠毒了,很是令人大吃一惊,句不厚道的,幸亏睿晟没了,否则日后不知道何时就轮到咱们了。”楚文萱有些忧愁的道。

    宋长庚听着她的语气,有些紧张,“你别害怕,我知道你是害怕皇后报复你,但是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皇后有任何会对你动。”

    楚文萱听他的语气,这是要将皇后除掉,忙:“我们先不着急对付皇后,等到日后再,那八角亭的秘密,还要靠皇后来解答。”

    宋长庚点了点头:“好,你什么,我都听的。”

    “你干嘛呢?人家这是跟你正经事儿呢。”楚文萱嗔了宋长庚一眼,脸上飘起两朵浮云,看的宋长庚喉头一紧,走过去将楚文萱揽在怀里,头埋到她的颈间,贪婪的嗅了嗅,了句:“文萱,我很想你。”

    楚文萱没有话,只是伸将他搂住,两人正到情浓,这个时候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是白草:“王妃,吴侧妃派人过来请王爷,是她的身体不舒服。”

    好事被打搅,宋长庚很是不满,满是怒火的喊了一句:“让她滚。”

    白草宋长庚的怒吼吓了一跳,来带的对吴碧莲的婢女也没了好脸,将其训斥了一顿,让她回去告诉吴碧莲。

    被吴碧莲的婢女一打搅,楚文萱也没了兴致,跟宋长庚:“吴碧莲在我的院子里埋了眼线,她定是知道了你和我和好的事情,所以吃醋了,这才会派人来请你。”

    “怎么?那替身很给吴碧莲脸面?为何她都敢来你这个正妃的院子里抢人,究竟有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宋长庚很是生气,当初他离开京城,放一个替身,一是为了保护楚文萱的安全,二是为了替自己遮掩一二,谁知这替身竟给他惹出一身情债了,可真是太糟糕了。

    原本,吴碧莲今日并为打算见宋长庚,谁知她的眼线过来禀报,是昱王和王妃和好了,两人当场在院子里搂搂抱抱。

    听了这个消息,吴碧莲只觉着五脏俱焚,“宋长庚”平日里跟自己见面的时候,跟做贼一样,生怕被别人看见,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楚文萱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他究竟把自己当做什么?

    吴碧莲大怒,顾不上“宋长庚”曾经交代的事情,让丫鬟去了琼玉个请宋长庚过来。

    谁丫鬟哭着回来,是自己不仅没有请到宋长庚,还被白草训斥了一顿。

    吴碧莲更是生气,觉着自己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她立马命人帮自己更衣,要去琼玉个亲自讨个法去。

    丫鬟吓得半死,连忙劝慰吴碧莲:“侧妃娘娘,如今王爷和王妃刚刚和好,您若是过去,那不是讨人嫌吗?不定会弄个没脸。”

    “放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什么?本夫人是皇上御赐的侧妃,而且,王爷也很喜欢我,而他不过来,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婢女有些不解的问道。

    “原因就是,王爷想要过来,但是王妃不让。”吴碧莲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婢女看了也是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模样,而且,她也不认为王妃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但她只是一个婢女,人微言轻,只能跟着主子行事。

    吴碧莲梳妆打扮之后,带着婢女到了琼玉阁。

    这个时候,宋长庚和楚文萱刚刚完话,正准备相携去用膳,岂料吴碧莲过来了,两人只好先接待吴碧莲。

    吴碧莲一见宋长庚,就先做出一副幽怨的表情,瞪着眼睛红着眼眶:“爷,您好狠的心,已经很久没来看碧莲了,今日碧莲胸口闷的很,想见爷一面,谁知爷如此狠心。”

    “你这不是好好的么?又要做什么妖?”宋长庚没好气的道,看起来极为生气。

    楚文萱也皱了皱眉头,认为吴碧莲着实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若她真是那坏心的主母,只怕此刻早已经将吴碧莲打了出去。

    吴碧莲没想到宋长庚竟如此无情,当即脸色变得难看,泫然欲泣般道:“是妾身打扰了爷,妾身这就离去。”

    她做出了平日里对付替身时的那般模样,岂料宋长庚还是无动于衷,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她平日里做出这幅样子的时候,“宋长庚”都是抱着她心啊,肝啊的哄了起来。

    今日却像是给瞎子抛媚眼一般,吴碧莲很是伤心,但依旧将这些错误都归咎在楚文萱身上,认为宋长庚定是害怕楚文萱,所以才会对自己如此无情。

    她决定以退为进,彰显自己的懂事温柔,柔柔弱弱的摇了摇身子,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屈了屈膝,“爷,妾身先行告退了,只是希望爷有空的时候,可以来看看妾身。”

    罢,她便走了,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楚文萱一眼。

    她一走,宋长庚便十分气愤的道:“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一直都是如此傲慢的对你?你怎么不收拾收拾她?要不爷出替你收拾一番。”

    楚文萱笑了笑,知道宋长庚是觉着自己受了委屈,很是心疼,宽慰起他来:“不必管她,我是故意如此,我越是这样,她就越觉着自己厉害,露出的马脚就越多。这样对咱们来就是好事。”

    虽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宋长庚还是心里不舒服,“可我就是见不得你受委屈。”

    “有你在身边,天大的委屈我都受的了。”楚文萱含情脉脉的道,宋长庚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亲了亲楚文萱的脸蛋,“文萱,你的嘴巴一定是抹蜜了,不染为何会出如此好听的话来。”

    两人又笑作一团,宋长庚忽然:“其实,吴碧莲也张狂不了几日了,他们家很快就要出事了。”

    “为何会出事,是你出做的?”楚文萱很是诧异,前世的时候并未听吴碧莲家里出事。

    宋长庚点头:“这件事情,倒不是是我做的,充其量算是我揭发的。”

    “哦?那吴家做了什么?你又是如何揭发的?”别楚文萱好奇,吴家是出了名的清流,为何会如此吃香,正是因为他们家的人都很清平正直,不会犯错,却各个位高权重,若是跟他们家结亲,从表面上看,那是百里无一害。

    宋长庚笑了笑道:“人人都吴家是清流,但其实鲜少有人知道,吴家和掌管国库的任家在祖上是同一支。”

    “什么?任家和吴家是同一支?怪不得吴家出了这么多清官,日子还能过的有滋有味的,原来是因为他们祖上有钱。”楚文萱解开了心头疑惑,畅快的将自己的推断了出来。

    “是,任家有钱,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任家因为掌管国库,不方便跟人结交,所以便分出去了一支,改做吴姓,暗地里保护着任家,谁知吴家这一支很是优秀,在朝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任家也就越来越安全。”宋长庚笑着接过话头。

    眼看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但两人相谈甚欢,很是愉快,丝毫感觉不到饿肚子,楚文萱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宋长庚的话,立马猜测:“难道,出事的就是这任家?”

    “是的,任家掌管着国库,难免会贪赃枉法,这是人人都在猜测的事情,但大家都没有证据,近日来,我便命人将这罪证呈到了皇上面前,你这任家是不是要倒霉?”宋长庚笑眯眯的道,仿佛在今日的饭菜不错一样。

    楚文萱点点头,她并不觉着宋长庚做的不对。

    贪污本就是大罪,尤其是贪污国库,大家都知道,国库可都是老百姓交纳的税银,是真正的血汗钱,任家如此做,着实很过分,若是能将任家扳倒,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只是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十分担忧:“你皇上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任家贪污的事情,只是不想揭穿罢了,毕竟做皇帝的有时候不能太精明。”

    “呵,皇上当然知道任家贪污的事情,而且,他还会包庇任家,你可知道,我已经命人查过任家的家底,并没有多少银子,但是任家贪污的证据显示出来的绝不止这一点点银子。”起这些事情,宋长庚的眼神十分冰冷。

    从他的态度,楚文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不禁大吃一惊,“难道,任家贪污的钱,并不是自己用了?”

    “是的,任家贪污的银子,我怀疑是被皇上用了。”

    “天哪!整个国库都是皇上的,他为何要借助任家的来做这些事情?”楚文萱很是不解,前世的时候,她跟皇室打交道不多,就连很多东西,都是这一世现学的,所以很不理解皇上的这种行为。

    宋长庚笑了笑,“国库,国库,当然是国家的,不是皇上一人的,我怀疑,任家从皇上还没有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再替皇上做事了,那些银子,不定正是皇上登基的关键,之后登基之后,任家继续贪污,不定又是支持皇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了宋长庚的话,楚文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呢,那如此来,皇上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了,竟然能将皇家收为己用。”

    宋长庚笑了笑,皇上能有什么本事?有本事的是任家,跟对了人。

    要知道,任家若不是跟了皇上,而是跟了其他人,就凭他们贪污这一项,新帝登基,一定会将任家拔除。

    楚文萱想了想,还是有疑惑,便问宋长庚:“若是按照你这样来,那皇上岂不是更不会动任家?毕竟任家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我看你这一次算是白忙活了。”

    听到她这种惋惜的语气,宋长庚只觉着她太可爱了,不禁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这是不相信我吗?我当然是看准了会才出的。”

    楚文萱倒不是不相信宋长庚,只是皇帝玩弄权术大半辈子,思路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她只是就事论事,觉着宋长庚这一次未必能将任家扳倒,除非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楚文萱斜着眼睛看了宋长庚一眼:“吧,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嘿嘿,爷的王妃真是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被你猜对了,这一次,任家绝对会倒霉的。”宋长庚卖了个关子,楚文萱更是着急了,挠了挠他的心:“快快,别卖关子了。”

    “是这样的,起来,这件事情还跟澄远有关系,这一次南部平乱,澄远损失了不少人,还毁了不少村庄,如今还伸跟皇上要军饷,所以皇上必须拿出银子来给澄远。”宋长庚想着这件事就觉得好笑。

    这皇上也是失心疯了,给澄远派的兵竟是他的那些亲兵,这是生怕澄远无法平乱吗?

    所以,澄远跟皇上要银子,他只能硬着头皮给,但任家却拿不出来银子,所以这证据便就是将任家置于死地的最后一片鹅毛。

    楚文萱听完赞叹的点点头,由衷的道:“你真厉害。”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