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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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安安没有强迫他,只是依旧捧着他的脸,试图用这种亲密的接触让他感知到自己的心情。

    “晏非,你喜欢我对不对?现在也喜欢?”尽管心里已经很笃定,却还是问地心翼翼。

    晏非依旧垂着眼眸,没有任何表示。

    鱼安安用力深呼吸,终于还是颤抖又羞涩地把那句话出口,“我也喜欢你,晏非,从五年前开始就喜欢你了。”

    晏非怔怔抬起眼皮,黑溜溜的眼珠子仿若镶嵌在脸上的琉璃球,隐隐透着光华却又从里面感知不到任何情绪。

    他并没有完全清醒,他还醉着!

    鱼安安顿时有种告白被忽略地羞愤感,红着脸颊,瞪着一双杏眼,不知该拿对方怎么办。

    许久后,她心里猛然跳出一个想法,下一刻脸就红的能滴出血来。

    “我知道,你可能没听懂,也许听懂了但不相信,没关系,那我就用、行动再一遍。”

    鱼安安梗着脖子认认真真完这番话,便用力捧住对方的脸,直视着他那双愈发幽深漆黑的眸子,低头吻上去。

    柔软温热的唇瓣再次紧贴在一起,瞬间就发展成燎原之火。

    晏非不过怔了怔,很快便发出短促又激动地低呼声,结实的双臂猛地抓住鱼安安的肩膀,反客为主,再次将人按到床上,压在身子下面。

    窗外秋光明晃,微风送爽,眼看还有半个多时辰便要到晌午。

    晏非被透过窗纸射进来的光芒晃了眼,浓黑的剑眉微蹙,须臾后幽幽睁开双眼。

    眼里是刚睡醒的惺忪,脸上是醉酒后地不适,躺在那里望着帐顶好片刻才意识到这是哪里。

    当即惊地背脊一挺,正要坐起来,却发现怀里抱着个人。

    鱼的头靠在他胸膛正中间,柔软的胳膊抱着他的腰,一条腿搭在他的膝盖上,睡得正安稳。

    晏非呼吸一滞,整个人僵在那里,不敢再动一下。

    须臾后,他暗暗深呼吸,双轻轻碰了碰女子的肩膀和后背。触感真实,温热的体温滋啦一下再次点燃他体内的火,让他激动难安。

    同时又有另一种情绪夹着懊恼羞愧席卷而来。

    昨晚他又喝醉了,可为什么会在鱼床上醒过来?他们还抱在一起,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样,还有鱼那红肿的嘴唇,肩膀上那点点红印记

    晏非再次呼吸一滞,不敢深想。

    混账东西,你都干了什么?

    喝醉以后的画面一直断断续续,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他脑海里却无比清晰地刻印着他两次将鱼推倒的画面。

    一定是他借酒强迫了鱼,他力气那么大,鱼肯定挣不开。

    禽兽!

    竟然干了这种事情,怕是鱼要恨透他了。

    晏非觉得自己正被整个放到烤火架上,泼上烈油,反复用大火炙烤着。

    这时,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霎时又惊出他一身冷汗来,使得他一时身处冰火两重天。

    僵硬地低头看过去——鱼安安睁着朦胧睡眼,慵懒又茫然地望着他。

    两个人一时无言!

    晏非却觉得她肯定是被吓坏了,吓呆了,待会儿怕是要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场。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些?

    “醒了。”片刻后,鱼安安带出一丝刚睡醒时的沙哑声音,一只按着床板缓缓坐起来。

    其实她还没有完全回过神,坐起来才感觉到胸口一片凉意,低头一看,发现是昨晚被晏非扯坏地里衣带子没能系上,这一动衣服差点要从肩膀上滑下来。

    乍一看到自己胸前那俩雪团,想到旁边还坐着个人,顿时羞地无地自容,嫩白的皮肤一路从脸上红到颈子里去。

    “咳,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头疼?崔儿她们怎么没有叫”

    她边边扯起里衣上的绳子,慌乱地找了几下就愕然看到,一边的绳子已经从根部被扯断,没办法再系了。

    略一迟疑,干脆就用里衣裹紧身体,打算下床找身新的来换上。

    然而她的屁股才刚抬起一点,便露出床单上一片指甲盖大的血迹。

    刚坐起来的晏非瞬间就被那团可疑地痕迹惊地面色惨白,满脸悔恨自责,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他想也没想便沉声喊道:“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娶你,明日我就找媒人来提亲。”

    鱼安安刚刚抬起来地屁股又坐回去,转头望着他,不明所以半晌,顿时茅塞顿开。

    “你”

    “这都是我的错,事到如今,我再向你赔罪也于事无补,所以我会尽我所能地对你好。也许你现在肯定恨透了我”

    鱼安安看着他的眼角和嘴角皆耷拉下来,长长的睫毛挡住他的眼神,可那高挺的鼻子已然泛着红。

    他这是哭了?!连声音都是控制不住地抖动。

    鱼安安心里突然一阵绞痛,又想到了昨晚他向她袒露的心声。

    心知他的自责内疚中还充斥着强烈地自卑,当下一把握住他冰凉的。

    “我不恨你,也不会怪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鱼安安轻轻拉动他的,想让他看着自己,等了片刻他却没有动静,只好继续道:“晏非,我是真的喜欢你。”

    晏非却无动于衷,他陷进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拔,甚至认为鱼嘴里的“喜欢”,是因为他强占了她,她没有办法,才会这么。

    “鱼。”许久后晏非终于抬眼看过来,浑身肌肉紧绷,正对着鱼安安,一拳捶上胸口,“这是靶子,今天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知道就算被你打吐血,也抵不上你受得那些痛。或许你也不想嫁给我,但我必须娶你。”

    鱼安安怔怔望着他那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

    这下误会大了!

    昨晚的确流了点血,但不是她的,而是晏非在激烈中丧失理智时,不心被她头上的发簪划破了胳膊,血刚好就滴到了床单上。

    她当时就被吓清醒了,赶紧挣扎起来帮他处理伤口,要不是这一个意外,昨晚他们真的会生米煮成熟饭。

    可惜了,差那么一点!

    不过以晏非面对她时的心态,她要是解释清楚,且不论他信不信,恐怕他首先不敢相信的就是她对他的感情。

    “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鱼安安仰着头,眼里闪动着意味深长的色彩。

    晏非当即被惊地喉头一动,自责更甚。

    “我、我喝醉了”

    这真是最糟糕的理由了,可却又是事实。晏非完便又耷拉下眼皮,抿起毫无血色地嘴唇。

    鱼安安兀自点点头,看来他喝酒以后容易断片。

    这样也好。

    “你要对我负责?”鱼安安问。

    晏非立刻点头。

    “你想娶我?”鱼安安逼近一点,语气变得有些不一样。

    晏非再次点头。

    “好啊”

    晏非猛地抬起眼皮,震惊又惶恐不安地望着她,似乎不敢确定她的是不是真的。

    鱼安安冲他一笑,眨眼狡黠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在你娶我之前,我们得先谈一场恋爱。”

    “谈、恋、爱?”晏非仿佛是被抽走了灵魂,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底深处已不受控制地泛起丝丝喜悦地涟漪。

    “嗯,我不接受没有感情的婚姻,你想娶我,就先跟我谈恋爱。等我们的感情到了,自然而然就会谈婚论嫁。”鱼安安点头。

    晏非终于回过神,抱着一丝期待地问道:“该如何谈恋爱?”

    一时间鱼安安也有些犯难了,她根本没有谈过恋爱,哪里知道怎么谈。

    思来想去,最后只能照搬别人的攻略,“有时间咱们就去约会,逛个街,听个曲,游个湖,踏个青什么的,总之就是两个人单独相处,借此培养一下感情吧。”

    晏非越听眼里地光彩越亮,尽管内心深处还是认为,鱼之所以会答应他,只是没有办法的妥协。

    可她如今能够退一步先跟他试着相处,还提出了这么细致的要求,明她也是认真考虑过的。

    至少是有一点点真心的吧!

    “嗯,我都依你。”晏非的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鱼安安的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抬抱住他的脖子,下一刻就止不住害羞起来,但已经这样了她也不可能再松,便厚着脸皮把半边脸往前凑过去,“那从现在开始,先一个早安吻吧。”

    其实她本来是想噘嘴的,但她感觉到晏非的身体一瞬间僵的都快变成石头了,却还忍不住微微发抖,害怕刚开始太猛反而把人给吓住了。

    晏非盯着她脸上那细腻白净的皮肤,白皮下渗透出嫣红的色彩,剔透莹润,隐隐透出蛊惑人心的气息。

    真想一口咬上去。

    下一刻他就忍不住吞咽口水,眼珠变得愈发黑沉,努力克制着体内横冲直撞的冲动,方才缓缓低头亲上去。

    他的唇瓣轻轻擦过她的脸颊,一触即离,可那滑嫩温热的触感却停留在他的嘴唇上,久久都散不去。

    两个人穿戴整齐,鱼安安也没管床上那凌乱又惹人遐思的景象,便拉着晏非走出来。

    一开门,还没有走两步,他们就发觉不远处射来强烈的注视。

    转头一看,竟是长弃端坐在石桌旁,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表情别有深意。

    就好像他们偷摸跑到酒楼开房,一出门就被家里人给逮住了。

    尴尬到极点。

    鱼安安和晏非几乎是在瞬间就松开了交握地,晏非红着耳垂,面无表情地往厨房那边看去。

    鱼安安强颜欢笑地忍住害羞的冲动,缓缓朝长弃走过去。

    “什么时候来的?”她在长弃面前站定,笑着问道。

    “不早,也就两个时辰前吧。”长弃也笑,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心里却有些苦涩。

    这兜兜转转的,结果鱼姐姐还是选择了拂奴哥。

    就快要午时了,便是长弃来了半天,也等了他们半天。

    而她和晏非居然睡到现在才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昨晚纵欲过度以至体力不支呢。

    我去,这次丢人丢大了!

    被晏非误会还可以看成是用来套路他的情趣,可被长弃误会她这清心寡欲的人设还往哪儿搁。

    老脸都没了。

    本来她还想趁热打铁,和晏非好下午就出去约会的,可现在她觉得还是先不要赶长弃走了。

    从醒来直到吃过午饭,晏非心里一直没有平静过,也没有办法好好思考,其实他仍感到云里雾里,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极其不真实。

    他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于是吃过午饭没多久,他便先找了个借口告辞。

    鱼安安心里有些不舍,但想想长弃一直在拿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们,的确让人招架不住。

    “回去路上心,不要胡思乱想。”鱼安安悄悄牵了一下他的。

    晏非心里更乱了,匆忙转身离去。

    “我怎么觉得”

    长弃突然在她身后开口,满脸琢磨不透,“你跟拂奴哥有些奇怪,他看起来比你还害羞,你俩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鱼安安神秘一笑,拍拍她的肩膀,“未出阁的姑娘不要问这些。”

    “我俩同岁。”长弃忿忿道。

    鱼安安却摇着头,心情颇好地去前面银楼里巡视今天的情况。

    昨天搞过活动以后,今天的客流量明显比前段时间又增加百分之三。

    她非常满意,只是当她翻看账本时,心情陡然又焦虑起来。

    存货不多了,顶不了几天了。

    回去后院以后,她便把唐瑟和新来的两位匠师——韩师傅与蒋师傅,都叫去工房。

    “这是我过往绘制的图样,现在楼里缺货,你们先分工紧着这些来做,五天之内交给我三十件,能做到吗?”鱼安安把一摞图纸放到桌子上。

    这里面有独件的,有成套的,有些简单有些复杂,五天之内每人十件的任务,如果合理地分工合作,时间不算太勉强。

    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蒋师傅先拿起那些图纸看了一遍,沉思须臾,便点头道:“姑娘若信得过我,就交由我来分配?”

    这两位金银匠的来历她听云磬过,曾经都是在百年老银楼里当师傅的,韩师傅还是梁师傅一带出来的徒弟。

    他们的艺就算是放到宣楼和露华楼里面也能排得上号,只可惜他们时运不济,在作坊里受人排挤,被欺负地只能主动请辞。

    然而接下来他们找了几家老牌银楼,都没能如愿进去。

    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想着到秋水这样的新银楼里来干活,打心底里就不看好。

    若不是后来晏非三顾茅庐,并拿了几件鱼安安做的首饰来向他们展示,就算再过个半年、一年,蒋师傅他们仍然找不到活计,也依旧不会选择来秋水。

    不过在看过鱼安安的艺之后,蒋师傅便发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女匠师,并非他所以为地那般志大才疏。

    尽管她的艺尚未到达登峰造极之境,但在他看来已是上乘之作。

    “我自然信得过蒋叔。”鱼安安点点头,随后又对唐瑟叮嘱一句,“你也算是我的徒弟,以后要多跟着蒋叔学学,他能教你的比我多。”

    唐瑟立刻点头,起身向蒋叔恭恭敬敬行个礼。

    蒋叔失笑,赶紧把人扶了,“我就不抢姑娘的爱徒了,不过以后我会帮姑娘多看着点,严格要求唐,但愿她能受得住。”

    唐瑟先看一眼鱼安安,得到她的鼓励以后,便用力点头,“我受得住。”

    “成,那就开工吧。”蒋叔拿着图纸朝他们招招。

    鱼安安看他们开始讨论起来,也没有要插的意思,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长弃又坐在院子里等她,看见她出来,便跟过去回到卧房。

    床铺已经被崔儿重新换过,屋里也打扫了一遍,如今再看,已然没有早上刚起来那会儿的暧昧氛围。

    “你今天怎么没跟高公子去约会?”鱼安安见长弃一直逗留着,忍不住问道。

    长弃的情绪陡然变得有些低迷,在鱼安安奇怪又关切地注视下,幽幽道:“姐姐还没听吗?东宫失窃那件事情愈演愈烈,已经传达圣听,京城里的风声都跟着变了。”

    鱼安安惊讶地摇摇头,她最近太忙了,还以为东宫失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其实这些事情,我也是在远哥哥和高大哥谈论时悄悄偷听来的,外面都在传东宫丢失的那件东西有问题,所以太子殿下才迟迟没有往上报,只让自己宫里的侍卫出去追寻。”

    鱼安安听得眼皮一跳,自古这些皇室里就藏污纳垢,明争暗斗、攘权夺利,这个“有问题”一听就是个大问题。

    长弃继续:“官家听闻以后,在早朝上特意过问了此事,据当时有不少官员劝谏圣上将此事交由朝廷来处理。好像这些人里大部分都和二皇子铖王走的很近,二皇子与太子殿下不睦已久。”

    朋党之争。

    鱼安安脑海里瞬间跳过这四个字。

    “我只听到这些,后来就被远哥哥发现训斥了几句。”

    长弃摊开,随后又露出忧心的表情,“高大哥的妹妹才刚刚被选入东宫,正受殿下盛宠,若是东宫里当真出了什么事情,高夫人也会受到牵连,高大哥非常担心。”

    鱼安安笑起来,用食指轻轻挑了一下长弃的下巴,揶揄道:“看来你和高公子好事将近了。”

    长弃脸一红,羞恼地拍开她的,娇嗔道:“姐姐就知道取笑我,你和拂奴哥的事情还没有跟我清楚呢。”

    鱼安安大方一笑,“你想听什么?是昨晚我们同塌而眠的细节,还是我们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

    她的笑实在不怀好意又透着股让人害臊的暧昧,长弃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刷的一下脸更红了,若是某些东西能够具象化,她这会儿头顶肯定在冒烟。

    长弃一直在银楼待到傍晚才离开,鱼安安进空间忙过半个时辰,再出来时发现天都黑了,晏非却还没有过来。

    “崔儿,云蛰他们也没有来过?”鱼安安站在院子里,目光停留在院门口。

    崔儿摇摇头,过了一会儿,轻声问道:“那晚饭还做晏大人他们的吗?”

    鱼安安考虑一会儿,摸着下巴:“都这个时辰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别做他们的了。”

    崔儿点点头又回去厨房。

    鱼安安继续站在院子里等,周围的动静似乎都变得格外清晰,每次只要听到外面有一点响动,她心里就会猛地一激动。

    可等了一刻钟,那扇院门依旧静静伫立在原地。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还有一点点生气。

    以前就算他要去衙门上值也尽量抽时间赶过来,可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反而不来了?

    难道是害羞了,不好意思面对她?

    又或是

    鱼安安猛地沉下脸,又或是他根本没有想清楚,要娶她当真只是为了负责任?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谁知道晏非是不是只执着于过去的她?就算现在他对她也非常在乎,可不准只是因为对过去耿耿于怀而产生的错觉!

    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要直接去问清楚?

    可如果他真的只是因为莫名的自卑呢?

    她突然逼着他表态,出心里话,反而会弄巧成拙吧。

    哎,谈个恋爱怎么这么麻烦呢!

    鱼安安烦躁地转身回屋去,她不等了,爱来不来,看他能躲到几时。

    晏非的确没有躲多久,次日晌午他就趁着午休那一个时辰,忍不住赶来银楼看鱼安安。

    “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让云蛰一声,午饭都被吃光了,你等等我让崔儿再去做点简单的。”鱼安安把人拉进屋里以后,嘴里念叨着就转身出去找崔儿。

    等她再回来时,晏非便端坐在桌边,背脊挺得笔直,好似里面杵着根坚实的柱子,双分放在两边的大腿上,官服衣摆已经被揉搓地皱了一块儿。

    鱼安安抿嘴忍着笑,缓缓走过来看着他的脸,当看到他紧绷着一张脸时,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失望。

    哎,以前的晏非只要不好意思就会红着脸,一副人畜无害又惹人怜爱的模样。可现在他学会掩饰了,也能压抑自己的情感了,至少大多时候不会让旁人看出来异样。

    不过——

    鱼安安又忍不住看了看他上搓衣服的动作,配上这张不苟言笑、严肃正经的脸,竟也显出几分别样的可爱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