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寺庙偷听
“高公子他会解决的,你不相信他吗?”其实鱼安安对高徹没有一点信心,但她不得不这样劝长弃。
“不知道!”长弃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用力摇摇头,一把将上的东西扔进针线筐里,“他不理我就当真不理我了,我根本不敢相信他。”
这一下,鱼安安真不知道该如何劝了。
半晌后,她站起来牵起长弃的,柔声道:“那咱们就不想他了,跟我出去转转吧,等玩儿累了你自然就想睡觉了。”
长弃仰着头看她许久,总算没有再拒绝。
为了安全起见,她们也不敢去太偏僻的地方,便坐着马车来到闹市。
逛街,购物,吃饭,甚至于后来鱼安安还花钱请街头卖艺的戏班子,让她们一起加入带着她们玩一些有趣的戏法。
结果,她们逗乐了观众,却没能逗乐自己。
鱼安安很无奈,只好带着郁郁寡欢地长弃在街上走,让她切身感受当下的繁华热闹。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走到了城内的法莲寺门口。
高墙内隐约传出庄严地诵经声,无端让人感到安心。
幽幽地檀香气味,伴随着进出地香客们,令路过这里的行人也能瞬间变得沉静放松下来。
鱼安安不信佛,但她觉得长弃现在很需要进入到这样一个环境里,让自己安静下来。
头脑地清醒,能让她得到很好地自我调节。
“长弃,走到这里就是缘分,咱们也进去拜一拜吧。”鱼安安挽着长弃的胳膊。
长弃看着眼前金顶辉煌、气象庄严的寺庙,约莫也受到了感染,很快点点头主动往里面走。
待进入寺庙,鱼安安就打发随行的云蛰和景儿自己去逛,一个时辰以后门口集合。
她则带着长弃到大殿里先许愿上香,出来时又捐了几十文香火钱。
“咱们去右边的寺院里看看吧,听那里的明”鱼安安话未完,就见身边的人突然往左边走去,“你怎么了?”
长弃快步走下台阶往后面走去,似乎是在追着什么人。
鱼安安跑跟上,一把抓着她的腕,又问一遍:“你怎么了?”
长弃恍然回神,目光盯着前面,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拐进左侧的禅院以后,才回头了一句:“我看到高大哥了,就在那里。”
鱼安安顺着她指地方向看过去,然而那里早就没了人影,不禁让她有点怀疑真假。
长弃却不欲多,继续往禅院靠近。
谁知门口竟还守着位沙弥,拦下她们,并声称这里是明慧法师的禅房,法师正在屋里与香客讲解佛法,不可叨扰。
鱼安安看着长弃有些魔怔的神色,心知她不会就这样离开,便找了个借口让那沙弥为自己引路去见明觉法师。
沙弥很为难,但看左右都找不到师兄弟们可为两位女香客带路,犹豫一会儿,只好应了。
待他们走出不远,鱼安安又开口向那沙弥讨教佛法,以此吸引他的注意力,长弃趁又拐回明慧法师的禅院里。
鱼安安用余光瞥到长弃顺利进去以后,便陡然面色一变,嘴角下垂,满眼痛苦。
“女施主怎么了?”沙弥略感困惑地看着她。
鱼安安悄悄掐着自己的大腿,生生掐出两汪眼泪,抬拿着绣帕挡在眼前,遮住大半张脸,哀声道:“女子苦啊,女子真的苦啊,我那郎君几年前休了我,如今又想再娶我过门,你我该答应吗?”
沙弥出家不过半年,还没有真正领悟到佛法的真谛,一时竟也给不出合适地开解。
鱼安安悄悄观察着他冥思苦想地表情,继续捂着脸哭诉自己过得有多苦多难,太惨了,没有人比她更惨的。
许久后,沙弥终于想到一些佛经上记载的禅语,东拼西凑地努力开解她。
周围时不时便有香客路过,惊讶地望他们一眼,很快就走开了。
鱼安安厚着脸皮站在那里哭诉许久,缠地那沙弥难以脱身,直到长弃从禅院里走出来。
“嗯,经过师父的一番开解,我突然就豁然开朗了。师父您真厉害,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鱼安安暗暗松口气,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露出揉红地双眼,向那沙弥双合十施上一礼,“耽误了师父这么久,您快回去休息会儿吧。”
沙弥愣了一下,开口问道:“施主不去见明觉法师了吗?”
“师父已然为我解惑,不需要了。”鱼安安态度虔诚地回道。
沙弥顿时还有些害羞,点了点头,这才双合十地回礼,继而转身走了。
“见到了吗?”长弃一走过来,鱼安安立刻握住她的,左右看一眼,低声问道。
长弃的脸色比进去之前还要难看,神情恍惚地看着鱼安安,可她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你怎么了?”鱼安安担心地看着她。
长弃仍旧没什么反应。
鱼安安不禁怀疑她在里面究竟看到了什么,难不成是捉奸?
“你跟我来。”鱼安安拉着长弃往外走,她们没有在门口等云蛰和景儿,而是先坐上不远处的马车。
车门一关上,仿佛阻隔了外面的所有喧嚣,无端给人一种隐秘地安全感。
长弃终于回过神,怔怔望着鱼安安那张充满关切的脸,蓦然间红了眼圈,扑进鱼安安怀里闷声哭起来。
“你、哎”鱼安安措不及,心疼地抱着她,任由她把心里那些憋屈地情绪都通过眼泪发泄出来。
长弃没有哭太久,便擦着眼泪从鱼安安怀里退出来。
“先喝口水,平复下心情。”鱼安安侧身帮她倒了杯水递过来。
长弃接过,一言不发地喝下去,又缓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明慧法师”
还真成捉奸的了?鱼安安眼皮重重一跳。
“高大哥去见的人是他妹妹,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交谈了,我、没敢敲门进去,便躲在外面。然后”话到此处,长弃又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鱼安安皱眉,既然不是捉奸,那还能有什么事情让她这么难受?
长弃自己去拎起茶壶,一杯接一杯地喝了好几杯凉水,方才有勇气:“我听到高大哥在质问高妹妹,那日我们被人关起来的事情,好像与高妹妹有关。”
“什么?”鱼安安觉得不可思议,这反转有点大了。
长弃深呼几口气,调节好状态,继续下去,“前面还过什么我没有听见,后来高妹妹在高大哥地逼问下,当真、承认了,她她并不想伤害我们,只是要让高大哥尽快作出决定,把那信物交给刑部的人。”
“信物?”鱼安安惊愕地问道。
“应该就是上次高大哥收到的那封信。”长弃。
鱼安安忽然茅塞顿开,难怪了,那么巧,他们被抓没多久,刑部就拿到了东宫失物的画像。
太子不是一直不愿意见刑部的人吗?高萱为何要以那种方式让高徹给刑部传递消息?
她不怕被太子知晓?
还是她接近太子是另有图谋?难道她是铖王的人?
也不对,现在的情势似乎对铖王才是不利的。
“你还听到些什么?”鱼安安看向长弃。
长弃抿着嘴,眼里闪过挣扎的神色,转瞬即逝,然后她:“高大哥还质问高妹妹为何要为太子殿下做事?她这是在作茧自缚,让她立刻收,以后不准再为任何人做事。”
原来高萱是太子的人,他们一明一暗地在人前表演这么一出,看来应该是在针对铖王设的局。
“还有别的吗?”鱼安安追问道。
长弃犹豫片刻,最后摇了摇头。
可鱼安安看着她那表情,总觉得她还有很多话没有出来。但以她目前的状态,鱼安安不好继续追问。
“长弃,高公子不来找你是对的,他身边太危险了。”鱼安安凝视着长弃的眼睛,严肃地道:“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再去找他,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长弃承受着她的目光,却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再次变得涣散而悠远,完完全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回到徐府以后,鱼安安仍是不太放心,就把大伴和景儿都叫去一旁,厉声叮嘱道:“你们好好看着长弃,不要让她单独出门,也不准再去高府,更不要让她见高府的任何人,知道吗?”
大伴和景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被鱼安安的表情和语气给吓住了,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鱼安安又忍不住叮嘱几句,这才放心离开。
回去路上云蛰就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担忧地问道:“姑娘,您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你”鱼安安突然转头看着他,考虑一会儿,这才鼓起勇气问道:“你知道你们大人和卫公子交好吧,好到哪种程度?”
这问题有些难为云蛰了,他想了很久,才措辞谨慎地回道:“咱们大人与卫公子乃是君子之交。”
“不会牵扯别的利益吗?”鱼安安觉得他了句废话。
“有的。”云蛰这次回答地很干脆。
鱼安安一下子紧张起来,“是什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