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突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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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晏非朝她伸出一只,微微笑了。

    他的态度自然又冷静,眉眼也显得十分柔和,神情亲昵地等着她过去。

    鱼安安瞬间放松下来,紧赶两步握上他的。

    晏非又看向屋里,宋氏坐在软榻上没有动,“娘,该吃晚饭了。”

    宋氏摇摇头,冲他们笑了笑,“我就不去凑你们年轻人的热闹了,我跟林婶一起吃。”

    晏非和鱼安安都有些犹豫。

    “快点去吧。”宋氏催他们一声。

    “那好,我让林婶给您送过来。”晏非点了点头,牵着鱼安安往前院走。

    鱼安安抬头看了看天色,深秋地夜晚来得早,这个时辰已经要掌灯了,但其实还不到酉时正。

    “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早啊。”鱼安安看了看他身上已经换上常服,她和宋氏话地居然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嗯,今天上午已经把所有账本都复核完了,以后不用继续留在户部过夜。”晏非。

    “终于完事了,以后可以睡个好觉了。”鱼安安轻轻抱了一下他的臂,“辛苦我们拂奴了,查了这么久,查出什么没有?”

    晏非摇摇头,不知道是没有查出什么,还是不能对外透露。

    鱼安安想了想,就没有继续追问。

    然而,有些事情明明不关你的事情,不管怎么看都应该离你很远,可它总是在不经意间,用另外一种形式告诉你,它早已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什么叫你们姑娘走了?她去哪儿了?”鱼安安站在长弃的屋里,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她屋子的东西,一切都和平时没有区别,完全看不出这里的主人已经走了。

    景儿的眼睛又红又肿,面色蜡黄,俨然是哭了不止一次。

    现在面对着鱼安安,她又控制不住抽泣起来,抹着眼泪:“姑、姑娘自个儿跑、跑了,只留、留下一封信,、她、她要去找高公子,让我、我们不要担心。”

    “什么时候走的?你们去高府找过吗,没找到?”那一瞬间鱼安安脑海里闪过几百种猜测,她害怕长弃遭遇危险,害怕长弃想不开,更害怕她留下的那封信只是个幌子。

    “高、高公子他在几天前就、就离京了,是、是要回老家一趟”

    鱼安安没等景儿完,就紧张地打断她,“高公子什么时候走的?长弃是跟他一起,还是追着他去的?”

    景儿又把眼睛揉地更红了,用着哭腔:“婢子也不知晓高公子是、是何时走的,三日前姑娘突然要去高府拜访,是婢子陪她去的,那个时候高公子已经不在京城了。”

    “当时姑娘看起来只是有些惊愕,向高府的人打听过高公子的去向以后什么也没,然后便回来了。结果”

    到这里,刚刚把泪水憋回去的景儿,瞬间又要哭了。

    鱼安安赶紧拍给她一条帕,面色凝重地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长弃是在去过高府第二天走的吗?高府的人有没有过高徹回老家做什么?另外,徐大哥应该派人去追长弃了吧,有没有消息?”

    “是”景儿急忙用帕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哑着声音:“高府的人没有为什么,我们大人派去的人还没有追到姑娘,还不知道姑娘那里是什么情况。”

    “高徹老家在哪儿?”鱼安安急得跺了跺脚。

    景儿:“在屏城,北方,距京师不算太原,坐马车三日就能赶到。可姑娘是一个人悄悄走的,府里的马车还在,姑娘要是走过去的话,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危险,怕是要走上很多天才”

    “长弃不傻,她既然要追人,肯定会自己解决马车的问题。”鱼安安的口气不大好。

    景儿微怔,很快开了窍,“对啊,姑娘好几件值钱的首饰和收在衣柜里的三张银票都不见了。”

    闻言鱼安安先是松了口气,出门在外有钱傍身倒不怕她会吃苦,但很快她又愁起来。

    她一个弱女子身上带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保不齐会被人盯人,那样更危险。

    哎,这个长弃到底在想些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等到高徹回来再,非要追过去。

    鱼安安待在徐府没有马上离开,一直等到徐远从衙门赶回来。

    他进门时上便捏着一封信,边走边看,神色沉重。拧在一起的眉毛,在看到一半的时候终于有所舒缓。

    鱼安安就那么盯着他的表情,隐约猜到几分信上的内容,不禁也跟着稍稍松口气。

    徐远身上穿着官服,挺拔的背脊在此刻却显得有些佝偻,下颚上长出一层青色的胡渣,满眼的红血丝,俨然是没有心情和精力来收拾自己。

    平时那般意气风发、温雅俊逸的人,这才几日,就变成这副颓废疲惫的模样。

    “徐大哥!”鱼安安担心地看着他。

    徐远盯着她看了两眼,扯了一下嘴角却笑不出来,指将那封信捏地有些变性,重重叹口气坐到椅子上。

    “我可以看吗?”鱼安安帮他倒了杯水,心翼翼推过去。

    徐远直接把信递过去。

    鱼安安赶忙接过,信不是派去追长弃的人回的,而是高徹。

    她快速浏览一遍内容,高徹先一步收到了徐远的信,当时他人已经在屏城,得知长弃离家的事情以后,立刻表示原路返回,去找长弃,同时也会再派人走另外两条路去找人,以防万一。

    一边有徐府的人,另一边有高徹,想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长弃。

    “徐大哥,长弃不会有事的,她很聪明,在遇到我们之前,她一个孩子还能独自生活那么久,她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谙世事的姑娘。”

    鱼安安把信放回去,这些话出来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安慰自己。

    “最近阿弃心情不好,我看得出来,也知道她是为何如此。”徐远自责地用指摩挲着额头,“原想让她自己先冷静冷静,谁知竟会出这种事情,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尽到责任。”

    “徐大哥。”鱼安安看着他问:“长弃有没有提过在法莲寺遇到高公子的事情?”

    徐远惊讶地抬起眼皮。

    鱼安安抿了抿嘴,:“现在是特殊时期,关系到长弃的安危,有些事情我就不瞒你了。”

    徐远一脸“果然发生过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的表情。

    “我觉得高公子此人不简单,不,确切是他的身世不简单。”鱼安安将那日高徹兄妹在法莲寺悄悄会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出来,最后又道:“不管他对长弃的感情有多真,但长弃待在他身上实在是危险,等找到人就尽快把她带回来吧。”

    上次他们被劫持的事情,就让徐远对高徹产生过怀疑,但高徹不欲多,他也不方便一直打探好友的私事。

    却没料到,最后竟把长弃拉进了这危险之境,这一切都怪他,他不该急着让她嫁人。

    “嗯,我会好好劝劝她,不过长弃最听你的话,等我把她带回来,还是要劳烦你过来看看她。”徐远双交握放在腿上。

    “徐大哥,你这样就太见外了,长弃也是我妹妹,我也非常关心她。”鱼安安。

    徐远忽然苦笑一下,反问她:“难道不是你先与我见外的?”

    鱼安安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近来对徐远刻意的回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徐远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转头看向外面,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温声转开话题,“抱歉,我有些着急了。还没有吃午饭吧,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

    “长弃的安危固然很重要,但徐大哥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既然他主动转移话题,鱼安安便顺着他的话下去。

    徐远点点头。

    鱼安安沉默片刻,又主动提起,“东宫那件案子,现在是什么情况?高公子突然回老家,会不会也和这些事情有关呢?”

    “铖王下那几家铺面,明眼人都清楚有问题,这次又和东宫扯上些关系,圣上想要彻查,只可惜查了这么久,仍然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

    徐远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萧瑟的秋景,语调低缓又沉重,“太子与铖王之间不睦已久,圣上亦将他们那些明争暗斗看在眼里,只要不过分,他便不会阻止。不过,此次的情况不一样。”

    “这次很严重吗?”鱼安安咽了口口水。

    徐远回头看她一眼,点头道:“尽管至今还没有定论,但朝廷里早已谣言四起,铖王殿下以银楼和金银器作坊为幌子,私下里购买了大批打造兵器的材料。”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朝廷是禁止百姓私造兵器的,更何况那位还是个握权势的王爷。

    一旦那些传言被证明是真的,那就是谋逆地重罪,如今圣上还十分康健呢。

    鱼安安突然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往下想,这京城里的局势比她想象中还要可怕诡谲。

    这两日因为长弃的事情,鱼安安做起事情来总是心不在焉,银楼里的伙计们都看出来了。

    云蛰还曾紧张地询问她,“姑娘,您可是有心事?要是不方便告诉大人,人愿意聆听。”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