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查封银楼
长弃当场愣住,满脸僵硬,俨然刚刚意识到这些。
她慌乱无措地望着鱼安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乖,人不能只凭冲动和感情行事,高公子活得也不容易,你要是真心喜欢他,这个时候就算不能帮他,至少也不要拖他后腿。”鱼安安再次拍抚上她的后背。
长弃忽然想到这次她去屏城的事情,如果她能够考虑清楚,做好所有准备,路上就不会吃那些苦,更不用劳烦舒郎来来回回折腾,耽误了不少事儿。
而且有好几次,都是因为担心她、顾及她,舒郎做事时才有些束束脚。
她去到他身边是想要照顾他,结果却是她被舒郎照顾着。
这些事情如果不是鱼姐姐提醒,她怕是还难以醒悟,继续任性行事。
“我要如何才能帮到舒郎?”长弃脸上慌乱内疚的神色一敛。
鱼安安瞪大双眼,她好不容易才把人劝住,怎么还附加了这种效果。
“你乖乖在家里待着,就是在帮他。”鱼安安毫不留情地。
长弃果然深受打击,叹着气还不愿意放弃。
鱼安安又:“你想,上次我们被人关起来的时候,就是有人想要借此警告高公子收。可是下次就不一定只是警告,你想再被人抓起来威胁高公子吗?”
长弃连忙摇头。
“这就对了,乖。”鱼安安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顶。
长弃留在秋水楼用的午饭,下午闲来无事,便到前面楼里晃悠,不多时就发现了异常。
当时鱼安安正在工房同匠师们待在一起研究新样式,她想既然金玉楼要做高仿品打压她,那她就多出些款式。而且她空间里有的那些工具,和现代的一些技术,是他们远远达不到的。
不管怎么模仿都是个四不像,做不出精髓,久而久之,顾客们能看不出来优劣吗?
长弃不敢去打扰鱼姐姐,便找来崔儿打听情况,崔儿没有任何隐瞒地都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长弃听的惊愕连连,最后只剩担心。
等到鱼安安从工房里出来以后,她赶紧凑过去询问。
“事情已经在解决了,放心吧,这点挫折还打不倒我。”结果反倒是鱼安安来安慰她,“你的心意我收下了,帮忙就不用了,很多事情连我都帮不上。”
尽管如此,长弃回到徐府以后,还是把秋水楼的事情告诉了徐远。
“竟有这种事情!”徐远听后除了担心和生气,还十分自责。
这些日子,他只顾长弃和高徹的事情,没有余力去关心旁的,亦担心关心太勤,会让安安产生负担。
谁知正是安安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却不在。
“金玉楼?!”徐远垂眸兀自琢磨着这三个字,未再言语。
何礼那边终于查到些线索,便立刻奔赴秋水楼告知鱼安安。
“我的人已经抓到那向各个首饰铺供货之人,然而审了才知,他也不过是个中间人,其背后有更大的主谋。”何礼。
鱼安安递过去一杯温热的茶水,“我已经知道主谋是谁了。”
何礼里的茶杯刚刚碰到嘴唇,便立刻放下,“怎么回事?”
“起来,这人和你们也有些渊源。”鱼安安示意他继续喝茶,她也接着往下:“想来你肯定不会忘了遂安县的琼玉楼,它就是如今京城里那座金玉楼的前身。”
何礼喝着清香温热的茶水,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一惊,“自然忘不了,当年我们家在林家出事后,曾拿下林氏几家铺子,然而到之后查了账才知,都是体面的空壳子,原先银楼那些老人,也都走光了。”
“你们来京城以后没有跟金玉楼打过交道吗?”鱼安安问。
何礼这时已有些懊恼,“见过几次金玉楼的老板娘,却没有交流,原来当年林家还有人活着,我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活着的是林府的妾室,颂娘子,也是如今金玉楼的老板娘。不过,她不是林家的人。”鱼安安没有把话完,那颂娘子岂止不是林家的人,她还是向林家索命的鬼。
“我这里有些证据和证人,足以拿去报官,只要官府审过证人,不怕他们吐不出自家主子。”何礼声音沉沉道。
鱼安安考虑了一会儿,“好,劳烦何少爷再帮忙看守几天那些证人证据。还有,这次的事情,也要多谢你劳心劳力,回头少爷满月酒时,我一定要封个大红包。”
何礼笑着同她客气推辞几句,不多时就起身告辞了。
傍晚时,云蛰听从鱼安安的吩咐,将晏非请过来。
而就在晏非到来之前,徐远先出现了。
鱼安安见到徐远,忽然想到他就是州府衙门的通判,她相信将那些证据和证人交到徐大哥里,定能得到重视。
于是在晏非赶来之前,她就把何礼查到的东西和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徐远。
“我知道了,明日就让何少爷把人和东西送去衙门。”徐远看着鱼安安,眼里闪过些不忍,犹豫片刻,还是明了,“像这等构不上实质性伤害的案子,就算证据证词齐全,最后也判不出个什么,最好的结果就是得到些银两赔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明白。”鱼安安笑着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不满和焦躁。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报了官也定不了别人的罪,金玉楼背后又有铖王殿下撑腰,就更不好对付了。
她只是希望通过官府升堂的过程,让世人明白,他们秋水楼是遭人陷害了,想要挽回一些声誉罢了。
等到晏非过来之后,亦出他近日的收获。
“我已查出金玉楼的账面上存在很大问题,并将所有证据整理在册,只要将它们面呈圣上,这次绝不会像上次那样,让他们轻松躲过。”
鱼安安连忙追问:“是什么证据?”
晏非摇摇头,没有多,而是看向徐远,“便要劳烦徐兄将这些证据递呈天听。”
三日后,鱼安安却是先从长弃嘴里得到的消息。
“听闻圣上昨夜便下了旨意,关停铖王下的几家铺面,又令铖王在府中思过,无召不得入宫。”
“当真?铖王里的铺面全关了吗?金玉楼呢?”鱼安安万分惊讶,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连铖王殿下都被软禁起来。
长弃:“听远哥哥,只关了在京城里的几家,至于外地那些分号,并没有受到牵连。圣上还是疼爱铖王殿下的,如今只是查出他的铺子有问题,纵使流言再多,圣上仍然顾及着情面。”
鱼安安听得直皱眉头,便听长弃继续道:“不过,金玉楼被彻底查封了,就连外地的分号也被关了,银楼里的所有伙计、账房、管事、匠师还有一些杂工,全部被勒令遣散。”
鱼安安心里那股不忿与失望,瞬间又被抚平了。
等到夜里晏非过来时,她尚未来得及追问颂娘子的情况,晏非便主动对她:“高兄从屏城回京以后,向官家呈上屏城金玉楼私下豢养武士近三百余人的证据,官家听后震怒,直接下旨查封全国内所有金玉楼极其名下有关的所有产业。”
豢养武士,还是三百余人!!!
本朝对于百姓豢养武士是有规定的,按照三六九等之分,像金玉楼这样的,最多不得超过五十名武士。
现在却被查出多了六倍,这要往大了,就是金玉楼居心叵测,不是想造反就是想自立为王。
而它背后真正的主子还是铖王殿下,这关系就更加暧昧不清,引人遐思了。
圣上现在只将铖王关了禁闭,明显是想大事化,事化了。
“那颂娘子现在何处?”鱼安安想了想,便继续追问她最在意的事情。
晏非:“已被押送出京城,发配北地。”
“去做苦役?”鱼安安问。
“三年苦役,事后不得再踏入京城,她上的产业尽被遣散,在北寒之地熬不了几年。”晏非完,想要拍拍她的头顶以示安抚,然而刚抬一半,便又克制住收了回去。
鱼安安凉飕飕地看他一眼。
晏非更是将背过去,缓缓握成拳头。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鱼安安简直有点不敢置信,这未免也太顺利了些。
可圣旨都下来了,隔天传的满城皆知,铖王殿下也的的确确被软禁在府里思过。
鱼安安终于相信,颂娘子是真的被遣送出京城了。
可惜她没能亲眼见见对方那落魄的惨样,仍觉得不太真实,也不够解气。
又过了两日,州府衙门升堂开审,外面聚集了不少凑热闹的百姓。
金玉楼已经倒了,它背后的主子亦暂时失了势,那几个证人没了主心骨,稍加一审问便全都招了。
案子审的十分顺利,只是最后判了幕后主谋赔偿原告秋水楼一百两白银,其余同伙首饰铺需将卖出去的高仿品收回,并将铺子里的所有高仿品上交销毁。
然则,主谋金玉楼已然倒了,自然陪不出银子,所以这些便都分担到其同伙身上。
能够得到这样的判决,是鱼安安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她非常清楚,这中间定是徐远使了不少力。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