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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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以后,鱼安安又特意多留一会儿,按照长弃的意思,劝徐远对自己的身体要慎重,莫把病拖成大病。

    徐远笑着应她两句,却又反过来安抚她两句,随后便打算继续回衙门上值。

    只是他才刚往外面走出几步,忽然脚步一停,抬捂住嘴,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p;p;p;ldq;大哥。&p;p;p;rdq;

    &p;p;p;ldq;哥哥。&p;p;p;rdq;

    鱼安安和长弃紧张地跑过来。

    大伴似已经习惯,快速递过去一方帕。

    鱼安安看到以后,不自觉挑起眉梢,直觉这种场面不太对劲儿。

    等到徐远好不容易止住咳声,待要收起帕时,鱼安安先一步握住他的腕,目光灼灼地看过去,&p;p;p;ldq;大哥,给我看看。&p;p;p;rdq;

    徐远不动声色地想要抽回,鱼安安却已经瞥到深色的帕上隐约露出一点更深的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刻,她还闻到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儿。

    &p;p;p;ldq;你咳血了!&p;p;p;rdq;鱼安安的声音既笃定又颤抖,满脸震惊。

    徐远见瞒不过,只好平静地点点头。

    下一刻,他就被长弃激动地抱住胳膊,徐远低头看着她们煞白的脸和扭在一起的五官,默默叹口气,出声安抚道:&p;p;p;ldq;一点儿内伤,不打紧&p;p;p;ellp;&p;p;p;ellp;&p;p;p;rdq;

    &p;p;p;ldq;怎么不打紧,你都咳出血了,万一是脾脏破裂怎么办?&p;p;p;rdq;鱼安安愁眉不展地打断他,又忍不住念叨一句,&p;p;p;ldq;受了内伤就该好好休息,大哥还整天往外跑。&p;p;p;rdq;

    忍了许久的大伴瞬间如同找到知音般,立即附和道:&p;p;p;ldq;鱼姑娘的对,您是该好好修养一段时日,郎中也&p;p;p;ellp;&p;p;p;ellp;&p;p;p;rdq;

    徐远眸色淡淡地扫过去。

    大伴顿时被噎了一下,&p;p;p;ldq;&p;p;p;ellp;&p;p;p;ellp;正好最近衙门里也清闲,人这就去郎中过来。&p;p;p;rdq;

    &p;p;p;ldq;快去!&p;p;p;rdq;长弃不再等徐远发话,催促大伴一声,便直接抱着哥哥的臂,强行带着往后院走。

    徐远无奈,他原也不是金贵的人,先前不愿意多,只是不想她们担心。但现在都被看出来了,他也没必要再逞强。

    被她们安排到床上躺下以后,没过过久,郎中也赶到了。

    如同徐远所的那样,他的确只是受了些轻微的内伤,郎中又重新为他做了一遍全身检查,问过许多问题,例如:头晕、恶心之类的问题。

    徐远都如实相告,最后郎中重新开了药方,叮嘱他最近几日最好卧床修养,如有任何异状,定要及时就诊。

    长弃和鱼安安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就算在这之前郎中已经过并无大碍的话,但她们仍旧非常担心。

    鱼安安以前就听过这样的新闻,是有人不心摔倒以后,头几天身体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症状,可等感觉到不适时,内脏已然破裂出血,还差点因此丧命。

    现代的医疗条件尚不能保证能够完全治愈,就更别这里还是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

    所以在听郎中最后那句叮嘱时,鱼安安当即被吓得头皮发麻,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于是这往后,她必须每天都要亲眼看着徐远好好的才能安心。

    只是两天以后,晏非就发现了她的异常,询问她,是否回秋水楼忙去了?

    &p;p;p;ldq;不是,上次徐大哥为了救我,受到内伤,都咳出血了。&p;p;p;rdq;鱼安安如实相告,&p;p;p;ldq;郎中兴许还会有别的反应,我担心长弃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便也过去守着。&p;p;p;rdq;

    徐府里并不缺人,长弃也不会照顾不过来。

    这些晏非心里十分清楚,他大概也能理解鱼为何这般在意徐远的身体,其实他心里同样感激上次徐远的仗义出。

    那晚倘若没有徐远事先的安排,凭他单枪匹马赶去,根本没有会治住那些刺客。

    面对这种事情,他尚且没有经验,亦不如徐远冷静、沉得住气。

    &p;p;p;ldq;伤的严重吗?需要养多久?&p;p;p;rdq;晏非问道。

    鱼安安:&p;p;p;ldq;目前不算太严重,只是担心以后会出现意外,大概还要等几日,等到大哥的身体状况稳定了。&p;p;p;rdq;

    晏非沉沉&p;p;p;ldq;嗯&p;p;p;rdq;一声,交代道:&p;p;p;ldq;明日我随你一同去徐府探病,另外,你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担心别人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p;p;p;rdq;

    &p;p;p;ldq;你还我呢,是谁病都没好呢就急着去衙门复工,劝都劝不住。&p;p;p;rdq;鱼安安趁表示出对他的不满。

    闻言,晏非眼里闪过一丝讨好的笑,转瞬即逝,&p;p;p;ldq;只是病而已,近日户部里委实缺人,我总不好闲着落人口舌。&p;p;p;rdq;

    在官场里,最怕落人口舌。

    这些道理鱼安安自然懂得,她就是心疼晏非才会多几句。听到这里,她忽然又想起上次在城外发生的事情。

    &p;p;p;ldq;你&p;p;p;ellp;&p;p;p;ellp;&p;p;p;rdq;鱼安安犹豫地望着晏非。

    晏非扬起眉头,示意她继续。

    &p;p;p;ldq;你、你与卫公子走得近,他又与太子殿下亲厚,你们&p;p;p;ellp;&p;p;p;ellp;&p;p;p;rdq;鱼安安不自觉屏住呼吸,该来的还是来了,&p;p;p;ldq;你们是不是已经开始合作了?&p;p;p;rdq;

    话音落地,屋子里便陷入良久的沉默。

    晏非黑沉的眼珠盯着不远处的地板,不知在考虑什么,脸上神色肃穆,过了许久才轻轻摇头,&p;p;p;ldq;没有。&p;p;p;rdq;

    没有???

    鱼安安已经做好接受的准备,并默默考虑过许久&p;p;p;d;&p;p;p;d;如果晏非最终还是逃不掉站队的命运,那她就只能尽自己所能地支持他,以旁观者的态度随时随地提醒他,尽量规避掉那些多余的伤害。

    可现在,晏非却,他没有。

    是怕她担心故意瞒着?还是真的没有?

    &p;p;p;ldq;你在颂娘子面前可不是这么的。&p;p;p;rdq;鱼安安深吸一口气。

    晏非莞儿,&p;p;p;ldq;那是为了拖延时间。&p;p;p;rdq;

    鱼安安不太相信,&p;p;p;ldq;你私下里调查过金玉楼,这是真的吧?&p;p;p;rdq;

    晏非想到那次,他在金玉楼曾撞见过鱼,眼眸不禁加深些许。

    他敛了敛神色,认真解释道:&p;p;p;ldq;我调查金玉楼是因为别的原因,与太子、与铖王没有关系。&p;p;p;rdq;

    &p;p;p;ldq;那是什么原因?&p;p;p;rdq;鱼安安下意识追问一句,随即意识到什么,忙补充道:&p;p;p;ldq;我就是问问,如果实在不方便,你不用回答。我只是担心你,不希望你卷进那些党派纷争里。&p;p;p;rdq;

    &p;p;p;ldq;嗯。&p;p;p;rdq;晏非微有动容,牵起她的,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柔声:&p;p;p;ldq;我不想骗你,所以有些事我暂时不方便。不过你放心,你担心地那些事情,绝不会发生。&p;p;p;rdq;

    细密地酥麻感,从指尖一下子穿过臂,直击心脏。

    鱼安安忍着莫名地羞涩,点头道:&p;p;p;ldq;以后不能的事情我可以不追问,但你在做任何决定和事情之前,一定要先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才能知道该如何帮你。&p;p;p;rdq;

    晏非一把握紧她的,在这寒冬季节里,两个人的掌心却炽热的,仿佛能够将彼此融化。

    次日,晏非请了半天假,随鱼安安一同前往徐府。

    他特意带上几味对内伤有效的珍贵药材,同徐远坐在屋里了好半晌话。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晏非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与徐远聊天。

    以前在宝晏村时,他最害怕面对徐远这样的人,不知该如何相处才能显得自然些,又不会显得自己一无是处。

    等他终于有了些底气以后,鱼又横亘在他们中间,让他充满危感,难以用平常心待之。

    这次徐远不顾性命救下鱼,算是给了他一个正视对方的契。

    撇去鱼这层关系不谈,徐兄的确是位令人敬重的人,有胆识、有智谋,又抱诚守真,是位值得深交的君子。

    &p;p;p;ldq;这么快就出来了?&p;p;p;rdq;鱼安安刚同长弃一起到大门口,和许久未见的几位邻居们打过招呼,回来正好碰上大伴送晏非出来。

    长弃在旁边叫了声&p;p;p;ldq;拂奴哥&p;p;p;rdq;。

    晏非先向长弃点头笑了一下,随后转向鱼安安,交代一句,&p;p;p;ldq;我下午还要赶去衙门,不能等你一块儿回家了。&p;p;p;rdq;

    鱼安安听了挺心疼他的,可现在户部是特殊时期,她又不忍心让晏非落人口舌,只好自己忍着心疼,&p;p;p;ldq;嗯,你去吧,早点儿回家。&p;p;p;rdq;

    送走晏非以后,鱼安安和长弃便回到徐远屋里坐着。

    &p;p;p;ldq;对了,那些劫持鱼姐姐的刺客,已经处置了吗?&p;p;p;rdq;长弃突然开口问道。

    她不提,鱼安安都快把这件事情忘了,闻言,也十分期待地我看向床上的人。

    徐远无奈一笑,道:&p;p;p;ldq;案卷已经递交大理寺复核定罪,如无意外,这些人最轻判斩首。&p;p;p;rdq;

    &p;p;p;ldq;大理寺?不是刑部复核案情吗?&p;p;p;rdq;鱼安安惊讶道:&p;p;p;ldq;最轻判斩首,那要是重的呢?&p;p;p;rdq;

    徐远眼里闪过晦涩的情绪,低声道:&p;p;p;ldq;刑部里有铖王殿下的人,需得避嫌。&p;p;p;rdq;

    鱼安安一下子就明白了,&p;p;p;ldq;大概多久能出结果?铖王殿下知道此事吗?大理寺干不干净?&p;p;p;rdq;

    &p;p;p;ldq;铖王禁足,怎会知晓外面的事,除非他想抗旨。&p;p;p;rdq;徐远轻声一笑。

    鱼安安点头,这么看来,就算铖王知道,也会为了保全自己,不去插此事。

    毕竟,金玉楼在他那里已经算是弃子。

    这样鱼安安就放心多了,颂娘子必须得死。

    没想到这次大理寺的办事效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又过了两天就将那些刺客判定斩首。

    三日后处决。

    鱼安安得知这个消息时,天上正飘着鹅毛大雪,她与长弃仍旧窝在徐远屋里,一暖炉,一下着五子棋。

    闻言,她一个棋子走错,败局已定。

    但她一点都不难过,还兴奋地差点蹦起来。

    &p;p;p;ldq;判的好,终于等到她自食恶果,二妹若是知晓,心里定也能痛快些。&p;p;p;rdq;

    长弃不明所以,反应片刻才好似明白过来什么,惊诧道:&p;p;p;ldq;难道雨妹妹的死也和他们有关?&p;p;p;rdq;

    鱼安安重重点头,直到现在,除了她和晏非,旁人还不知道晏雨其实还活着,她也不打算多解释。

    就让二妹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吧,不过仇人伏法的消息,她一定要写信告诉二妹。

    徐远听完她们的对话,眉头微微拧起。他想不明白,五年前在遂安县惨死的姑娘,如何会和铖王殿下的人扯上关系?

    莫非早在五年前,铖王的势力就已经发展到遂安县?

    若真如此,那简直太可怕了。

    大雪下了不到两个时辰,地上便铺满半指厚的积雪,放眼望去,到处银装素裹,而这雪竟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p;p;p;ldq;今年的雪这么大,怕是又有不少百姓要受苦了。&p;p;p;rdq;徐远现下已经被允许下床走动,于是就站在廊下望着院子里的飞雪,低声感慨道。

    &p;p;p;ldq;会发生雪灾吗?&p;p;p;rdq;鱼安安惊讶地问道。

    徐远剑眉深锁,&p;p;p;ldq;但愿不会。&p;p;p;rdq;但看眼前的形势,几率着实渺茫。

    &p;p;p;ldq;往年发生雪灾时,我见过许多人都会设下粥棚,救济难民。&p;p;p;rdq;长弃接了一的雪,然后又抖落掉,&p;p;p;ldq;若是今年真的有雪灾,我们也设个粥棚吧。&p;p;p;rdq;

    徐远和鱼安安同时点了点头。

    &p;p;p;ldq;哥哥在外面站地太久,该进屋了。&p;p;p;rdq;长弃拍干净,便推着徐远的肩膀往屋里走。

    徐远无奈,&p;p;p;ldq;郎中昨日来的时候已经过,我这内伤已养的快好了,哪里就这么金贵。&p;p;p;rdq;

    &p;p;p;ldq;快好了和好了,差着一个字的区别呢。&p;p;p;rdq;鱼安安笑道。

    &p;p;p;ldq;就是嘛。&p;p;p;rdq;长弃连忙附和道:&p;p;p;ldq;内伤还没有好全,哥哥就想让自己再得风寒吗,外面那么冷。&p;p;p;rdq;

    这几天徐远已经被俩姑娘管的习惯了,尽管嘴上着没那么金贵,但进屋以后,他还是自觉坐到床上去。

    &p;p;p;ldq;姐姐,外面雪下这么大,你今晚还要赶回去吗?&p;p;p;rdq;长弃倒上热茶分给他们。

    鱼安安接过来抱在冰凉的心里,暖意让她觉得浑身舒坦,可表情却十分纠结。

    这么大的雪,路上跑马车不安全。可她害怕自己留下来,晏非那里会担心。

    她和晏非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回到之前那种亲密模式,这种时候她可不敢有丝毫懈怠,就怕再被晏非的胡思乱想给毁掉。

    &p;p;p;ldq;姐姐是不是不放心拂奴哥?&p;p;p;rdq;长弃一下子看穿她的心思。

    徐远抬头看过来,很快又目光沉沉地转个头看向床里侧,柜子上摆放的瓷瓶。

    鱼安安毫不掩饰地&p;p;p;ldq;嗯&p;p;p;rdq;一声。

    长弃忙:&p;p;p;ldq;那我叫人去给拂奴哥送个口信,雪天路滑,拂奴哥定也不忍让姐姐来回跑。&p;p;p;rdq;

    鱼安安又考虑了一会儿,终于点头,&p;p;p;ldq;好。&p;p;p;rdq;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