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花抬头看看闹钟，才凌晨四点，想起梦里那只大鸡，到又不敢继续睡去了。索性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三炷香，又从冰箱里面找到了吃剩下的鸡屁股，拿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给鸡屁股上了三炷香。

    卢花还可惜了一下，鸡屁股是师傅他老人家最爱吃的，自己买了一只烧鸡，特地全部吃完了，唯独留了一个鸡屁股没动，就想着攒够钱了，就把所有吃剩下的鸡屁股带回去，给她师傅看看，馋馋他！

    想起那只惨死的大鸡，为了让自己的良心不再不安，如今只好把这个鸡屁股给用来祭祀了。希望鸡兄在天之灵不要怪罪不要怪罪。她卢花一定会多多卖脚气方子，攒够钱，为鸡兄收尸！

    卢花做完了这些，天色已经大亮。就赶紧把床收拾收拾，装了几包脚气方子，收在包裹里面，拿了一面纸糊的招牌，锁上门就出发了。

    咋咋呼呼市的边界市场虽然不是咋咋呼呼市最繁华的地方，但却是咋咋呼呼市最最热闹的地方。人们在这里摆摊，出售私人辣条，干翠面，干椒凤爪，鼠片是咋咋呼呼市最大的卖场。多少名门望族，都悄悄地托人买来这些盗美味，只为贪图这一时的美味欢乐，哪怕后面天天跑肚窜稀，吃十斤五仁月饼，都不在话下。

    咋咋呼呼市无论白天黑夜，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每个商贩都会向城管申请摊位资格证，拿到资格证以后，还会按照a-z的顺序，一个一个往下排。尽管如此，资格证每天申请的数量有限，每天还是会有很多没有资格证的黑商混在人群中叫卖，牟取暴利。

    卢花就是其中一个。

    刚来的时候，李伯就带着她去了一趟城管局，送了一百包脚气方子，才弄来了一个申请书，但是上面的负责人睁着他的豆豆眼，看着底下的一老一少，就申请的人太多，先回去等消息吧，过几天资格证才会下来。

    卢花当时就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李伯叹了一口气，拉着卢花走了。回去的路上告诉卢花不要太往心里面去，城管局里面的人都是这样的。一百包脚气方子，还不如十包鼠片，私人辣条来的管用。卢花点点头，她明白了，看来鼠片，私人辣条之类的东西利润更加高，等她有门路了，或许就可以卖这些东西了。

    约莫五六点钟，摆夜摊的人陆陆续续的退了下去，摆早摊的开始活跃了起来。卢花瞅了瞅，看见那边还有几个空位置，是属于还没有划分摊位的区域，就刺溜一下窜了过去。

    卢花把包裹一拆，垫在地上，整整齐齐的摆上几十包脚气方子，拿了一个板凳，腿一岔开，往上面一坐，拿起中的纸糊的招牌，往土里一插，完事。现在就等着贵客上门了。

    “哎呀，姑娘，你是新来的吧？面生得很，从来没见过你啊？”隔壁的摊位上面也来了人，是一个看着就很精明的大叔。葛洪看着眼前面生的女孩，心下想到，这姑娘不简单呐，这边还是没有划分的摊位，每天都有不少黑商抢着过来占位置，先到者先得，以人为据，是他们黑商之间的约定。现在这么好的位置，被这一个姑娘抢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她。

    “是的呀，我前两天刚来的。是我家里人带着我过来的，他有事去了，叫我帮他在这里守两天摊位，我想着没事，就在这里卖几天脚气方子，等他回来了，我就走。”人在外，难免要心一些，谁知道和你亲密无间的人哪天会来害你呢？！这话是卢花从就听自己的不靠谱师傅的。当年，他的儿子外出创业，就是因为不心，才上当受骗，买了一对斗鸡眼的石狮子，放在了王酱酱集团门口，这个亏，只好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

    “哦，原来是帮家里人看摊子啊，真是一个能干的姑娘啊。”葛洪假意笑着，着夸奖卢花的话，背过身收拾东西时，又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呸！来抢生意的，一个都不能留着！

    “诶？大叔，您是卖私人辣条，干椒凤爪的？一看就知道您在这里卖了好多年了。”卢花看见葛洪大叔身后的箱子里塞满了私人辣条和干椒凤爪，就想起了李伯对自己的，在咋咋呼呼市，能卖这些东西的人，都是大有来头的，不是掌握着祖传制作秘方，就是有着稳定的进货渠道。这些人，在咋咋呼呼市的边界市场，是最受欢迎的人。

    “是啊，那是自然的。”葛洪边摆放货物，边回头看了几眼卢花，接着道：“我葛洪在这里摆了二十几年的摊了，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呢？边上的摊位换来换去，只有我葛洪，能一直待在这里，靠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我玲珑八面会来事情。”

    “大叔，你这辣条一定卖得很好吧？能在边界市场坚持十几年而不挪动一步，您一定有着稳定的客户来源。”卢花为了多套点情况出来，一个劲的拍马屁。

    “一般一般，我们卖的是老品牌老味道了，吃惯了的人自然是不会轻易换口味的，偶尔熟客会带一些新顾客过来，一来二去，就慢慢做出来了。”葛洪摆放好了摊位，拿个凳子，坐了下来。

    “大叔，那你怎么不弄个摊位资格证呢？等一会会城管上班了，我们就该撤了。”

    “跑什么跑，你多打点打点不就好了。知道这里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一直都是没有没有划分的区域吗？还不是城管局的人为了牟取暴利。拖着资格证不发，默许你来这里摆摊，然后他们再来驱赶，让你缴一些杂七杂八的费。都是一路货色，不值一提。”葛洪从袋子里面掏出了一个水杯，拧开盖子，喝了口茶。

    卢花听完沉默不语，照这种情况看来，等下城管来了，自己是要拼命地跑，而葛洪大叔却不用，自己只要坚持下来，不创造了多少财富，但是一定能实现身体的健强！

    边界市场的人又开始多了起来，叫卖声已经开始此起彼伏，卢花看了看自己摊位上的几十包脚气方子，从袋子里面掏出了祖传圆片墨镜，开始大声吆喝起来。

    “卖脚气方子喽！几百年的老方子喽！大家快来买呀，不灵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