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像一只发了疯的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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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山他们一走,周庭也转身走了,曾琴拉住他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先回去吧。”周庭冷默道。

    他最近才新交了女朋友,今天张大师就暗示他有桃花煞,他又不傻,这样明显的言外之意他岂会不明显,虽然张大师没有明言指桃花煞的问题出在曾琴身上,但在没有找到合适的风水师或橡树师之前,他觉得很有必要远离这种危险人物。

    曾琴愣了一下,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周庭就对自己大改观?

    她心思微动,没有着急与周庭口角之争,而是放任周庭离去,自己则快步追上张山一行人。

    停车场。

    张山正准备上车,曾琴跑过来喊道:“等一下。”

    张山回头看了一眼,对车里的李肆道:“你们先走吧,我有点事处理一下,待会自己打车回去。”

    李肆点了点头,王武发动油门。

    马萨拉蒂扬长而去。

    “张山。”曾琴语气有些激动。

    “去外面吧。”

    张山率先而行。

    两人来到一处树荫下,张山开门见山道:“是为了周庭的事找我的吧?”

    曾琴毫不犹豫点了点头,“你跟他什么了?”

    张山道:“放心,我没有把舞会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他。”

    曾琴撇嘴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事。”

    张山笑了笑,“也对。”

    曾琴看了一眼他的笑容,只觉平淡无常,不知怎么回事,自从看见周庭对他卑躬屈膝的称一声张大师之后,她怎么看张山都觉得顺眼,甚至她刚才还在想,要是张山真的跟周庭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自己要不要生气。

    曾琴柔声道:“张山,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个时候她有一种错觉,只要他点点头,她还是愿意跟她再续前缘的。

    可是,她注定大失所望。

    张山摇头道:“你想多了。”

    曾琴似乎有些不服气,追问道:“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不敢直面我?难道不是吃醋,不是心虚吗?”

    张山忍俊不禁道:“你这话得真的很奇怪,长这么大我还不知道醋是什么味的,我不是不敢直面你,只是你在我眼中就是一道过眼云烟而已,似乎不需要刻意去关注吧。”

    曾琴有些气了,“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张山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这句话如同无形的匕首,狠狠插进她的心窝子,杀人不见血。

    曾琴只觉无地自容,连周庭都被自己迷得晕头转向,可是到了他这儿就成了自作多情了?

    她呵呵冷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张山转身道:“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奉劝你一句,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即便一时拥有,早晚也会失去。”

    然后张山头也不回地走了,对这位曾经对自己似乎又好感的漂亮女子没有一丝丝留恋。

    在他的故事里,或许她连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是一生中千千万万的路人甲中的其中之一。

    张山回到李家的时候刚好是夕阳西下。

    被照射得鲜红的草坪上,有两个人无奈地做着俯卧撑。

    这两人正是先张山一步回来的李肆和王武,至于为什么要做俯卧撑,那就要从李肆回家对李若水邀功自己打牌赢了一事上起。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李肆打牌不管是赢钱还是输钱,李若水都很少对他大发雷霆。

    而今天却二话不就罚他去做一百个俯卧撑,就连王武也遭受了池鱼之殃。

    张山走到他们身前,“怎么回事?”

    李肆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使眼神,就传来了李若水的声音。

    “回来了?”

    李若水抱胸站在一旁,眼神微冷。

    “啊。”张山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进门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的任务吧?”李若水面无表情道。

    张山微微思忖,然后点头。

    “那你做到了吗?”李若水质问道。

    “好像没有?”张山迟疑道。

    “不是好像,是完全没有。”李若水瞥了他一眼,暴躁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杀气,“看在你为我李家出了不少力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自己离开。第二,跟他们一样。”

    她指着趴在地上老老实实做俯卧撑的李肆道。

    李肆暗中丢出一个妥协的眼神。

    张山也学得老乖,二话不便趴在地上加入了俯卧撑队伍中。

    李若水沉声道:“一个都不能少。”

    王武老实巴交道:“知道了,姐。”

    然后李若水带着浑身寒气终于远去。

    等她走远了,张山和李肆都送了一口气,瘫坐在草坪上,王武一边做俯卧撑,一边道:“少爷,山哥,你们快做呀,我都快做完了。”

    张山和李肆瞥了他一眼,无奈摇头,都懒得搭理他。

    李肆皱起眉头道:“张山,这次我是真的看出来了。”

    张山问道:“看出什么了?”

    李肆道:“我姐绝对不是来大姨妈那么简单。”

    张山好奇哦了一声,“怎么这么肯定?”

    李肆神思道:“以前我姐来大姨妈的时候顶多就是心情不好,虽然脾气也会有一点点不好,但还不止于一次次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大发雷霆。最重要的是,我刚才大胆问了一下,她今天没有来大姨妈。我寻思着,她是不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张山道:“你姐还这么年轻,这么她不好吧。”

    李肆没好气道:“我这么已经嘴下留情了,她要不是我姐,就她这样逮谁咬谁的样子,我会觉得她是一只发了疯的母狗。你可能还不知道,刚才赵六也被罚了三个月工资。”

    张山疑惑道:“连老赵都被牵连了?”

    李肆无奈道:“那可不,赵六来我们家七八年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啊。我都快不认识我姐了。”

    张山摸着下巴沉思,今天早上见到李若水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些反常,听了李肆这番分析,他从中更是咂摸出一丝丝不对劲儿。

    李肆抓起一把草,跳出一根修长的叼在嘴里,“我听王武昨天你跟我姐出去了一趟,你们干嘛去了?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导致我姐性情大变?”

    张山回答道:“就去了一趟黑岩书铺,买了几本书,也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啊。”

    李肆撅了撅嘴角,望向残阳,“那就奇了怪了。”

    随即他有大胆猜测道:“张山,你我姐会不会是中邪了?”

    张山摇头道:“我仔细看过,她身上没有妖邪之气。不过”

    到这里,张山记起昨夜观星象所见。

    祸星起于北方!

    难道是跟这个天象有关?

    “不过什么?”李肆追问道。

    张山收回心神,“等我搞清楚线索再细。”

    李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姐的事就拜托你了。”

    张山认真点头。

    李肆突然笑意诡异看了他一眼,“答应得这么快?”

    张山反问道:“有问题吗?”

    李肆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大问题,我就是感觉你对我姐好像比对我还上心。”

    张山没好气道:“废话,你们家是李姐当家做主,我能不对她上心?”

    李肆将信将疑道:“哦,是这样啊!?”

    张山点头道:“就这样。”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张山其实也有点分不清了,但初衷肯定是这样的。

    第二天拂晓,李若水精神更加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样子像极了老烟枪三天没抽烟的下场。

    而脾气却更加暴躁,这才五点钟就开始挨个踹床。

    这次是罚深蹲。

    一排四个,连带着赵六,整整齐齐。

    迫于李肆的各种眼神,张山终于忍不住直言问道:“李姐,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若水白眼道:“我好得很。”

    张山摇头道:“不,你一点都不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李若水自恋道:“李肆没告诉你,我最讨厌人家夸我漂亮吗?”

    李肆直言不讳道:“姐,张山不是要夸你,而是”

    李若水沉声道:“而是什么?”

    李肆难以置信道:“难道你今天没照镜子?”

    李若水捋了捋青丝,骄傲道:“我天姿国色,花容月貌,需要照镜子?”

    李肆低声道:“完了,我姐真的出大问题了,她虽然有骄傲的资本,但从来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骄傲过。”

    “我看出来了。”张山微微点头,然后从兜里取出一块天师镜对她举着,“你好好看看。”

    李若水不屑切了一声,随意瞥了一眼,然后一把推开镜子,并且发出一声惊叫。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