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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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丁月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你醒了?”

    “你们太吵了”他就侧躺在那里,歪头看着她。

    “你可觉得好些了?”

    “不好像是没多少日子了”他勉强笑笑:“等我死了,你和他就可以再续前缘”

    “师父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你们看起来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还真令人感动”

    林丁月愣了一下:“我闻着好像有点酸味”

    “可能是好几天没沐浴了”

    “噗噗”她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转而又马上收敛了笑容:“都这样了,你还能开的动玩笑”

    “你们真以为这个透明布帘子的把戏能够骗得过他”他缓缓坐起来。

    “所以呢难道”

    “他自然知道我在这里”

    “那他为什么没有戳穿?”

    “应该是不想在你面前戳穿又或许觉得我死在哪里都没差”

    她忙走到他跟前:“你到底被他们怎么了?”

    “了你也不懂”

    “那那怎么样才能治好你?”

    “木犀,你过来”。即使是几米的距离,对现在的他来,要把声音传的那么远也很费劲。

    听他喊自己,林丁月忙在床边坐下。

    “谢谢你们冒险救我出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们不可能丢下你不管啊”

    “你仔细听我他们在我体内种了一种菌丝这种菌丝一旦跟脏器相连便会生根越来越密集直到它们布满五脏六腑,吸收完所有的营养才会死去我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日子所以你们不要费力气在我身上你和蚁人族长马上去炼草堂,通知仙者们鹿的计划或许这样还能救下玄液霖的其他部族”

    “我不!”从她眼睛里掉下几颗不甘心的眼泪。

    过了一会,她突然望着他:“你喝我的血!一定有用的!”

    “这只会让那菌丝生长得更快”

    “一定有其他办法不许丧气话,你要是死了我是绝对不会去救你的什么玄液霖的!你给我好好活着!”她抽着鼻涕狠狠的。

    那甘草不再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鹿会不会有解药?我去找他理论!”正要起身被甘草一把拽住,她一个站不稳跌倒在他怀里,紧接着一个冰凉而火热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林丁月哭了,哭的伤心极了,几乎是嚎啕大哭:“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吻我?是要跟我吻别吗?这只会让我更舍不得你你这个坏男人!”

    “人应该时刻做好准备不是吗离别才不至于太仓促明天不可能总是如约而至该了的事就在今天了了”

    “你你不要这么认真的这种话,会让我觉得你真的就要死了”她的眼睛越来越红

    “死你还没有理解它真正的意义,所以会如此恐惧”

    听着甘草这些将死之话,林丁月唔上了耳朵跑出了屋子

    不一会蚁人族长回来了,见她坐在门口哭泣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他醒了”

    “那是好事啊!”

    “他他要死了”

    “我看看去!”蚁人族长忙进屋,见他睡

    下了,把了下脉,林丁月也跟着走进了屋子。

    “像我刚刚的,首领这脉象确是有真脏脉的迹象,但还不到绝望的时候,他修为深厚,若是能在三日内赶去炼草堂,或许仙者们可以救他!”

    “那我们怎么才能快些赶到炼草堂呢!”

    “我刚刚得知,明日铸斑殿有一个宴会!届时会邀请许多部族的族长或是他们的至亲至信前来出席。如果这里面有人能帮我们逃离这里”

    “这个鹿也跟我了,这是唯一的会了!可知道都有哪些部族,宴请了何人?”

    “这还不得而知,再者宴请之人当日是否能够出席也很难。”

    两人正踌躇着,想着去哪里弄情报,紧跟着后一刻,一象人前来为林丁月送礼服,正好被她抓住会:“不知宴会中都会来些什么人?若是场面太过盛大,我我恐怕不便出席”

    “不必担心,宴请的均是部族的族长及其家属,像是禽部,石部,介部,鳞部,而像草部,林部那样的大部落都是不会来的。”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谢谢你我想我应该能参加”

    待象人走后两人又商议起来。

    “他的这些部族我其实都不太熟悉,禽部若是那鹤首领的话,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鹤首领一向清高孤傲,不喜欢插外族的事,即便来了,也难会不会出相救。介部的龟长老倒是德高望重之人,我跟他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明日我去参加宴会,借行事,蚁人族长你这段期间一定要看守好师父。刚才鹿来过了,师父鹿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

    “那实在是很危险好。你放心!虽然我的法术不及那鹿,但是拼了命也会保首领无事!”

    那一夜林丁月一直守在他床前,未敢合眼,深怕鹿派人来把他抓走。

    甘草虽闭着眼,心里却也知道,她没睡,醒着一直看着他。

    林丁月这么近的守着,竟让他觉得那些菌丝没有折磨的他那么难受了。他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认为这只是她的血的关系,导致的这些现象。可那鹿对他如果喝了林丁月的血,只会成为菌丝的养分,从而生长得更加猛烈,让他死的更快。那么靠近她令他感到如此心安又是因为什么呢?在牢里的时候,不要讲话,就连喘气都困难,他的肺已经有一半被那菌丝缠绕粘连,一度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刚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些菌丝仿佛停止了生长般,让他忘记了痛楚,所以才有力气跟她开玩笑,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是不会不会的”

    桌上还剩一盏微弱的灯光,他隐约听到她打了个哈欠,又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