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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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你以为,你在游戏厅找的,赌博赌到六亲不认的人会任你调配?你倒是心大,也不怕被人绑架哦?”

    “可是刚才……”那个明明是她从游戏厅找的那个人。

    骆均一哈哈一笑:“你心大你偏不信,看看……”

    随着他指的方向,她看见一辆全黑的保姆车,车门开着,刚才抱走了五万的那人,被人绑着手脚还堵了嘴,他旁边,竟还有两人……季思怜看了看远处,又看看骆均一:“旁边那些人……是你带来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后面的话,季思怜想了想,还是咽回肚里,有些话,何必讲的那样清楚?

    至少这样,两人还有相见的余地,她知道,她现在做的事情,极有可能让她万劫不复。

    回程,骆均一坐在后排座上闭目养神,正在开车的巧丽目视前方,她满腹疑惑:“骆先生,这些事情用不着您亲自来,您怎么还……”

    骆均一翕动嘴唇,轻轻道:“权当为了她吧。”

    她,近三十年,他始终无法忘记的那个人。

    为了一千万,刘柳在设计部守了三天三夜,盯着设计部安经理亲自上手,整出一套完整的方案和另外两套备选。

    她不是不想即时沟通,是因为,实在不通对方的电话。她觉得,对方的方案要得那么急,一定会在合同最后期限出现来取方案付尾款。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带着全套的方案,在他们签协议的地方等了整整一天,电话一直到没电,也没见到当时和他签约那人。

    刘柳的心瞬间沉了底,她握着手机,心里暗想:至少还有五百万在账,正在此时,撑着最后一丝电量的手机屏幕亮起,她仅看到‘李峡’二字,手机瞬间黑屏,再也悄无声息。

    她心里毛毛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火急火燎的赶到公司,等待她的,是一纸降职通知书。

    刘柳拿着降职通知,手止不住的颤抖,她多么拼命啊!为了李峡,甘愿在华策一直待在最苦最累的岗位上,到最后,区区一个业务部经理的职位都保不住!

    她笑着问李峡:“给我的明明是一个月期限,今天才第四天,为什么就给我降到普通业务岗?我进公司这么多年,功劳苦劳你最清楚,为什么要让我受这样的屈辱?”

    李峡看着她,眼中有些不忍,更多的又是不耐烦,他道:“这普通业务岗都是我坚持,才保留下来的,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现在还站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你?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被世人唾骂的是我,挽回公司形象的时候却要靠我?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在你眼里能有有这样大的商业价值!”

    “刘柳,我给你留后路,你别得寸进尺好吗?”李峡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公司行政层面对你做出处理,为的是发布会上,证明你我并无关系!”

    刘柳又是一笑:“没有关系?李峡,真的没有关系吗?”

    “这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吗?”李峡抢白。

    “我呢?我眼中,你好像表现的也没有半点关系啊!是为了季思怜那个贱人对吗?你怎么就不怕她被媒体曝光呢?还是,你这样对我,只是为了保护她?”

    “你住口!”李峡对刘柳,从来没有手下留情。

    刘柳嘴角涔出血迹,她还是笑着:“李峡,你还记得我什么吗?发布会,你尽管开吧!只要你不怕!”

    “你想做什么!”李峡抓住刘柳的手,他原本想温柔一点对她,可见她这样,他连虚伪的温柔都无法装出来,最后,他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你敢!”

    刘柳的笑令他背脊生寒,当他还想什么时,刘柳的笑声渐渐淡去,最终,合上眼睛,身体也软软的往下坠,李峡抱住她,连连呼道:“刘柳!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啊!”

    恰在此时,季思怜推门而入,见到刘柳这样,她亦是一声惊呼。

    李峡本想将刘柳抱到沙发上,骤然发现她重了许多,只得两人合力,待刘柳稳当的靠在沙发上后,季思怜才:“股东会议,请你过去。”

    “股东会议你怎么现在才!”现在是关键时刻,发现季思怜居然为了照顾刘柳,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及时告诉他,顿时心中火冒三丈。

    他来不及生气,匆匆往会议室赶去。

    刘柳面色发白,季思怜抹了一把她头上的虚汗,想让她坐稳一点,扶起她时,刘柳无意识般往下滑,她不得已去搂她,触及腹,向来注重身材的她,腹已然微微隆起!

    季思怜脑子里闪过一片火光,她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怀了孩子,腰身没有一丝赘肉时,正是这样的触感!

    难不成,刘柳怀孕了?

    季思怜心里忽然揪了一下,一阵阵悲凉从心底涌来,可怜她的孩子,长成了型却和她没有母子缘分……她不敢大意,无论刘柳做过多少坏事,肚子里的孩子无辜!

    李峡在开会,她便独自将刘柳送上了救护车。

    趁着刘柳正在检查中,她去看季长松。

    住了许久的院,季长松精神好了许多,见季思怜来,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展了笑颜。

    “看来是有好事情。”季思怜笑着。

    看着季长松心情不错,季思怜心头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掂了一颗苹果,坐在窗前削,名义上他们没有半点关系,可在心里,季思怜还是将自己当成季长松的女儿。

    自他的怜怜死后,季长松的心里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他道:“今天李峡应该不好过。”

    “新财务制度落实下去,李峡拿不到实权,他收买的那些股东应该要给他施压。”

    她知道,父亲住院期间,郝晴的父亲郝总没少来看望他,除了自己手上的49%股比,剩下的股东要是全部拒绝在新制度上签字,且联名要求由李峡充当权利人,接下来的路可能更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