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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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参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摸出电话,看见骆均一来电,也不敢回,反是切出去警署的电话。

    参长女儿不见了,那是大事,市公安署长亲自带队。

    全城戒严,排查全市所有的监控,三天过去还没有半点消息。

    林参长这才开始心里没了底。

    女儿失踪了,老婆要闹自杀,他也别活了算了。

    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市公安署的署长提建议:“您和骆先生不是很熟吗?”

    背景神秘,突然出现在长海市的骆均一。

    林参长这才想起,三天前他就给自己来过一通电话。

    这通电话回去,他几乎瘫坐在地。

    林夫人拉扯着他:“你,我女儿怎么了!你啊!”

    林夫人的嚎啕声更让人心烦意乱。

    林参长一把拂开林夫人:“让我静静。”

    林夫人愣了三秒,又要去哭闹,林参长咻的一下站起来:“找到了,让我静静!”

    声音之大,如惊雷,把林夫人也吓了一跳。

    不过听自己女儿找到了,那是别的什么都比不了的高兴事。

    林夫人问:“熙熙在哪里?”

    林参长看了她一眼:“我派人去接。”

    看着林参长走出去,背影冷冷,林夫人怔愣了好久也没反映过来。

    林参长在办公室焦急的渡着步子,转了好久,忽然叫道:“王秘书!进来!”

    今天的林参长脾气很大,王秘书一直候在外面没离开,乍听到林参长叫他,忙应了声。

    “林参长!”他恭恭敬敬:“您找我?”

    林参长道:“我们和骆均一有什么业务往来吗?”

    王秘书道:“您忘了吗?我们才答应给大陆地产一块地,这块地刚批下来。”

    林参长双手拍在桌子上:“谁让批的!去!拦下!”

    王秘书往后缩了缩,道:“好,我马上去电话!”

    他还没来得及离开,林参长补充道:“电话,我要和他通话!”

    骆均一等林参长这个电话等了几天了,电话响到第二遍,他才接起。

    “林参长。”电话里听得出,他的心情不错,甚至,能感觉到他脸上有丝丝笑意,他:“久违了。”

    林参长大怒:“骆均一,谁给你的胆子,敢扣我的女儿!”

    骆均一道:“林参长你在担心什么?令千金在我这里吃得好喝的好,还能逛街呢!”

    林参长道:“立刻,立刻将我的女儿送回来,不然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骆均一终于敛了脸上笑意,他道:“哦?是吗?那我便等着。”

    林参长还要什么,电话那头已被掐断,他将手机重重的摔在墙上,任手机四分五裂。

    巧丽站在骆均一身边:“大陆地产已在一个时前完成撤资,倒是苦了大陆地产的肖总。”

    骆均一道:“本就是日落西山的企业,我往他公司投钱的那一刻,就是在给他吊命。让他苟延残喘这么久,不在乎什么结局。”

    巧丽道:“那张卡也让和买好的东西已经让人送给林夫人,林夫人名下还多了一套别墅。”

    骆均一道:“好。”

    林夫人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忧心,丈夫的电话不通,女儿依然没回来。

    人没回来,在商场里血拼的战利品倒是回了家

    林夫人整理着购物袋,心里本是没有底,直到看见那些,像是买给她和林参长的东西,才是安了心。

    傍晚时分,一直等在家里的林夫人听到有人敲门,去开门,却看见门口台阶下,一个大麻布袋。

    她不知道这个麻布袋,是林熙用来装过季思怜的麻布袋,看见上面血迹斑斑,脚下一软,差点栽了下去。

    她着人开袋子,这一下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袋子里的人奄奄一息,可不是她的女儿林熙,又是谁!

    林夫人抱住自己的女儿嚎啕,昔日贵妇人的矜贵看不到一丝曾存在的痕迹。

    林参长接到消息赶回来,看见的是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在女儿。

    他听见医生:“一个星期未进滴水,现在极度衰弱,加上肩膀上的刀伤有感染的迹象,现在非常危险。”

    林参长一拳砸在墙上:“欺人太甚!”

    林夫人搡着林参长:“就那个骆均一是白眼狼,你不相信,现在害了我女儿!你要给她报仇,我要你给她讨个公道!”

    林参长迈着沉重的步子出了重症监护室,想叫王秘书来安排,谁知电话一连了三通,王秘书也没接电话。

    王秘书是跟在他身边好几年的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林参长心里紧了紧,还是自己开车去了办公室。

    谁知,办公室里,等待他的不是王秘书,而是一副冰凉的手铐。

    季思怜还在医院,双手双脚被捆缚太久,加上长时间的极寒交迫,足足了用了一个星期,才彻底恢复精神。

    现在她能自己下床走动,偶尔也会活动活动手脚。

    病房里的电视正在播放一条时事新闻。

    “林参长被举报与大陆地产存在钱权交易,涉嫌巨额受贿……”

    大陆地产……季思怜心里忽然一顿,这不是骆均一投资的公司吗?

    这时正好骆均一走进门来,他关掉电视:“病里就该好好养着。”

    季思怜道:“感觉我都快和世界脱轨了,看看电视不正好。”

    骆均一将一束新鲜的香槟百合放在床头,清新的百合花香味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他笑了笑:“对,你的都对,电视也看了,陪我会儿话。”

    季思怜脸儿一红,扯开话题:“刚才我看到是大陆地产,你那边没问题吗?”

    她并不清楚他的家底和产业,提到有关他的信息,还是有些担心。

    见她如此,骆均一心神荡漾,觉得她在担心自己,很受用,便逗她:“行贿受贿是大罪,只怕都跑不了。”

    季思怜脸儿一白,她刚才看新闻里,林参长已经被羁押,财产也没收了,那骆均一……看见季思怜关切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骆均一心情更是大好。

    他将季思怜搂在怀里:“骗你的,我早已经从大陆撤资了,查不到我头上。”

    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骆均一真的在这样做,她感觉,这次醒来之后,骆均一对她的情愫不像从前那样隐忍,反而像一点一点在升温。

    从前,就算是在外面,也会感觉他在克制。

    现在,即使李义在,也不见他有半点要避嫌的意思。

    推门而入的李义扑克脸抽了抽,这几天他见到好几次这两人卿卿我我的场面。

    待骆均一离开,他没忍住提醒季思怜:“姐,您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季思怜愕然。

    李义道:“禁忌之恋向来为社会所不齿,更何况……”

    骆均一和老爷子势同水火的那点关系,谁晓得,那子是不是在利用他的骆兰姐,故意气老爷子呢?

    他的话没算完,季思怜也没算继续听下去。

    她断李义:“我会注意的。”

    李义出去后,季思怜双手搓着燥热的脸,将自己埋进软软的白被子里,恨不得再也不起来。

    又在医院里呆了四五天,虽骆均一和李义每天轮番着来陪她,可她还是觉得无聊透顶,她觉得自己继续这样呆下去,只怕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

    她不在的日子,华天百货的一应事物都由李义代管,倒也井井有条毫无纰漏,重新回到岗位上后,又开始了每天有骆均一接送的日子。

    自从失踪事件后,虽没人怪李义,李义总觉得和自己有莫大关系,现在也不在季思怜面前暗搓搓的讲骆均一的坏话,还会主动和骆均一确认行程。

    李义忘了一眼外面的瓢泼大雨,对季思怜道:“骆先生会来接您,您稍等几分钟。”

    季思怜点点头:“你先回去把,和老爷子一声,我就不回去吃饭了。”

    李义颔首,是去和骆均一吃饭这话,他可不敢对老爷子。

    季思怜站在华天百货大楼下,看着大雨一阵猛过一阵,大雨来得突然,男士们脱了外套顶在头上,想也不想冲进雨里。

    女同事就含蓄很多,有伞的三三两两就一就,嘻嘻哈哈冲进雨里,有的则站在原地等着男朋友来接。

    季思怜站了几分钟,伸手去接凝成一柱落下的水,在手心里。

    忽然,一柄花伞挡在她的头顶,侧头去看,一个儒雅的男人站在她身侧,自以为倾城一笑。

    他自报家门:“你好,我是谢鑫,恕我直言,今天的你,有一种别样的美。”

    季思怜惊呆了,有人招呼这样直白的吗?

    反正干站着,季思怜道:“哪样的美?”

    大概是没料到有人听到这样直白的赞美,还能这样直白的回问,谢鑫愣了三秒,看季思怜一脸认真,他笑了笑道:“你真有趣。”

    季思怜心里暗笑,估计他没想到,自己设计了很久的搭讪台词被她秒破,才接不下去下。

    这样的人她并不想太搭理,便不再开口话。

    谢鑫道:“看您在这里等了很久,没伞吧?不介意的话我送您一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