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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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旋而归的夏尧他们,带着那个口中不断地叫着女儿的男人回到警局,闻讯赶来的洪艳和吴华,男人揽着女人的肩膀,这个泪水应该是喜极而泣。

    吴杏儿因为长时间的捆绑状态脚已经麻木,再加上身上或多或少的伤痕,看起来是十分可怜,在现场经过简单的处理后,被送往了医院进一步观察。

    “夏警官,我女儿呢!我女儿没事吧!”洪艳和吴华坐在客室里等着,一看见夏尧,马上站起来,很是焦急。

    “是她吗?”拿出现场的照片递给了他们,两人拿过来一看,确认无误,点点头,女人的泪水又控制不住了。

    “放心吧,正在医院呢,没什么大碍,受了点伤,等会会有人带你们去看的。”夏尧笑着安慰,“孩子的喉咙”

    “唉没办法的事情。”洪艳下意识地看了看老公吴华,夏尧明了,也没有再多问了。

    各自安好,大家也松了一口气,洪艳他们也在林晓东的带领下去到了医院,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里。

    病房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吴杏儿,洪艳一推开门,女儿已经醒了过来,身上大大的伤疤,直接冲过去抱着自己的女儿,“我的杏儿啊,杏儿,苦了我的杏儿了”心疼不已。

    女孩感觉自己的还没有恢复力气,这推搡的动作效果甚微。

    洪艳终于松开了孩子,仔细打量一番,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杏儿?”女孩只是木楞地看着她,然后摇着头。

    “杏儿?”洪艳再三确认,这个和自家女儿吴杏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这这这不是我的杏儿!不是的!”洪艳惊起,捂着自己的嘴,看着老婆这样的反应,吴华也赶紧凑上前,一探究竟,转身立马去拉住林晓东的,不停地摇头。

    林晓东听到洪艳的话,整个人吓了一跳,这难道不是,不是吴杏儿?他的第一反应是,“我们救错了人?”

    “你们再看看?”林晓东假想会不会有开玩笑的成分。

    “我自己的女儿,我会认错吗?”洪艳大声呵斥,眼泪决堤,吴华心疼,抱着自己的老婆。

    照这样一,一切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林晓东马上向夏尧反馈,正在开会宣布案子了结的夏尧一拍而起,“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拍,大家喜悦的心情被冲破了一大半。众人都在等着夏尧的话。

    挂断电话后,他脸色严肃,扫了一遍同事,才缓缓开口,似乎他也调整了很久,“我们的那个女孩,她不是吴杏儿。”

    沉默之后,一片哗然,“头儿,现在怎么办?”杨建新看着夏尧。

    “先从这一个把嘴撬开。”现在眼前的迷雾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大家包括夏尧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案件已经结束,可是远远没有这样简单。

    彼时,陆晓却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她正裹着衣服,自己是真的在厕所里呆了几个时,一直等着王梓逛街回来,她也一直待在陆晓的身旁,没有离开过。

    “晓晓”似乎从那天生日会开始,他们的关系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这种没由来的亲近感,让夏尧决定放弃和陆晓保持距离。

    “夏大哥,你收到红色的礼盒了吗?”听着陆晓如此淡定的语气,王梓后背发凉,内心不由地感叹道,“她真的只有二十六岁吗?”

    “你也”夏尧欲言又止,“没事吧。”“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好玩。”陆晓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有些恐怖。

    “行,等我回家再吧。”现在的确有比儿女情长更加重要的事情,就是人命。

    “好。”陆晓挂断电话,现在是美国的早晨十点,“陆晓,要是我回来晚一点,你是不是”

    “嗯,毕竟哪里感觉挺安全的。”陆晓笑着回答,似乎有些缓过来了。

    “你可是在里面呆了一天”王梓真的不敢相信,昨天因为朋友一直好言相留,她最后只能留宿,也曾给陆晓发过信息,只不过没人回罢了。

    “还好啦,可以接受。”陆晓觉得并无大碍,王梓却摇着头,她是忘不了回家时候,家中的模样,初入没什么大碍,只不过那桌子上杂乱无章,红色礼盒让她倍感慎人,再加上地上的照片,更是视觉上的冲击,想着想着王梓走了神。

    晃过神来时,陆晓已经坐在了桌子旁,索性将衣服穿上,认真地一沓的文件。

    “陆晓咱们能谈谈吗?”王梓并不是因为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而是她极度担心这未来的夏尧的老婆的心里状态,毕竟以后也是一家人的。

    “等我看完这一个行吗?或者你跟我一起看?”陆晓邀请她坐在她的对面,递上一个复印本给她,“这对你挺好的。”

    王梓下意识地颤抖一下,感觉陆晓是在,“和我做朋友,就是这样的的”或许在劝她

    她没有理会,而是翻开了第一页,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她,还是被吓了一跳,里面的照片让她真的有一些感到痛苦,那种来自身心上的折磨。

    王梓很清楚自己不是陆晓,她没有办法这样去强迫自己。她关上了案件报告,看着陆晓,她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就算照片上的东西再怎么血腥,她或许都可以选择性过滤,甚至仔细观察照片上的尸体或者案发现场的情况,一一比对。

    她突然明白,夏尧为何如此执着于陆晓了,或许他们都是彼此的光芒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陆晓显然是加快了速度,她放下笔的那一刻,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什么?”陆晓望着朋友王梓,这样正式的谈心,在她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

    “陆晓,你到底是谁。”王梓认真而沉重的语气让陆晓不得不随着她的状态,她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既然她问了,那么她也会有所思量地。

    深夜,刮风了,瓢泼大雨,来到医院的夏尧,急忙赶去病房,门口坐着三个人,大家都挺沉默的,“病人怎么样?”

    林晓东站起身,“头儿,病房里的女孩叫颜晚,十九岁,医生了,她不是天生的哑巴,她的声带受损了,所以没有办法话。”

    “什么!”经过这样一,夏尧可以肯定,他们真的搞错了目标,只不过打电话的人的的确确就是来自于华阳郊区汉明工厂,“我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么!啊!”洪艳越过林晓东,一把拿住夏尧的衣领,自知两人的力量悬殊,但是洪艳已经悲痛欲绝,什么情况,她都不想再管了。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因为你们的错误让我的女儿,又多了一丝危险的可能!”洪艳泣不成声地控诉着夏尧他们的行为。

    他不言语不解释,错了就错了,人命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错误,但是对于他来,幸亏他们还是救下一个无辜的人。

    审讯室的气氛很焦灼,杨建新看着绑架犯,“陈东壮,大家都在等着你,你的女儿也在等你。”

    “女儿?我的女儿一直都在我的身边的,都十年了,我的涵涵从来没有离开我。”着,男人用戴着铐的,摸了摸自己的裤兜,“警官,你要看看吗?这是我的女儿,涵涵,是不是超级可爱?”

    他拿出一个瓶子,灰黑色的粉末装在玻璃瓶子中,“这可是我的女儿啊,你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呢?涵涵特别可爱,特别讨人喜欢的。”

    陈东壮,一个一米八的大汉,楚楚可怜地看着杨建新。

    而后者却误以为这是什么危险物品,他看着陈东壮将瓶口上的塞子打开,往桌子上一倒,众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有些人甚是闭上了眼睛。

    但只有一个男人轻声地哼唱着安眠曲,并没有什么怪异,“我的宝贝,涵涵,真乖,睡得开心吗?要一直待在爸爸身边,爸爸不久之后就会来找你的。”男人喃喃自语,杨建新和旁边的同事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陈东壮似乎没有打算任何关于案子的事情,口中的涵涵千百遍地着,永远不腻一样,可是时间紧迫,对于人质来,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陈东壮,你为什么要绑架颜晚?”杨建新单刀直入。

    “颜晚?颜晚是谁啊,我绑架的明明就是吴杏儿,怎么可能是颜晚?”陈东壮,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杨建新。

    在窗外一直观察的同事马上将最新的消息告诉给夏尧,而与此同时,二组成员马上出发赶往汉明工厂,或许那里会有答案。

    外面的大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心中都在默默祈祷,能够残存一些线索。

    车不停地往前行驶着,有人却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可以了让一切都结束吧。”

    林晓东还待在病房中,洪艳和吴华也被人护送回家,现在任何人都不能出任何的闪失,他们需要护他们周全。

    夏尧抵达现场,痕检科的同事们冲在最前面,幸亏工厂的大致结构还在,所以案发现场是没有受到大面积的雨水的冲刷。

    他们展开地毯式搜索,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踪迹,突然,已经走到了汉明工厂西边尽头的警察同志大喊一声,“头儿!这边!这边有情况!”

    夏尧马不停蹄地跑过去,痕检科的众人也跟在身后,只不过有人已经走了,她被绑在了凳子上,临死时,她的嘴都还被封着,吴杏儿到底经历了什么?大家合力将她抬到室内有人偷偷地抹了抹眼泪,然后继续工作,本身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