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新一拳打在面包的橱窗上，背鲜红，“如果我们再快一点！她就不会”

    “没有用的，这个人必须得死，他很聪明，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我们算是看了这个人了。”林晓东已经给痕检科打了电话过去，“我们出去吧。”

    杨建新无话可，而协警l的流氓逮住了，“杨警官，就是这个人。”莫约有五十多岁了，满脸的皱纹，贼眉鼠眼的样子，他佝偻着背，“警官，我只是控制不住了，而且我也没有尝到什么甜头呢，所以”他笑得让杨建新等人觉得有些反胃。

    “你还想怎么样？要成功了你岂不是得高兴好一阵？”林晓东慢慢靠近他，等着他的回答。

    “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高兴呢！”他脑子里已经有了那个时候的画面，声音带笑，老不正经的样子。

    “带回警局去，好好处理，去查查，不定啊，是个惯犯，更严重的可能还有什么案底呢。”林晓东瞧见他那油腻又恶心的笑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侮辱了，伊宁亲自带队，因为华辰的缘故，她的进步非常快，独当一面已经完全不成问题了。

    “哎哎哎啊！警官，我只是冤枉的啊！”男人听到这样严重的话，开始挣扎，只不过两人架着他，无法动弹。

    耳边渐行渐远的尖叫声，耳根子终于也是清净了，“怎么回事？”伊宁从车上拿下检验用的仪器，背在肩上，赵蝶蝶跟在她身后，点头向他们问好，“宁姐，我能干嘛啊？”她探头询问着。

    “在旁边好好看着，把我们收集到的证据分门别类的放好，一定要把证据保存好，别弄丢了。”伊宁市千叮咛万嘱咐，赵蝶蝶重重地点头，“放心吧，宁姐。”

    杨建新和林晓东正在调取监控，一袭黑色的运动服套装，“就是他了，之前在益阳街十字路口，报警的人也是这样的。”杨建新清晰地记得她们的话。

    “等等，他过来了。”林晓东将监控速度加快，戴着头套的男人死死地盯着监控，五官露了出来，嘴角的笑容从进来的时候就没有消散过，“他还是在挑衅我们。”

    “是啊。”杨建新真是火冒三丈，“真是嚣张，完全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

    “怎么可能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哪个不知道，夏尧的名字？”林晓东觉得可笑，也倒不是什么嫉妒，只不过因为他的光芒万丈，掩盖了太多的辛苦默默努力之人的成果了。

    “你什么意思？”在杨建新的耳朵里，他感觉有些变味儿了，“你是觉得是夏哥害了我们？”

    “他们不都是这样的吗？”三年了，三年之前的爆炸案，有人并没有释怀，失去了至亲，时间虽然可以疗伤，但是他们生活过的痕迹是怎么样都无法磨灭的，他存在的方式只不过是其他人口中的某某某，还有家人之间的回忆罢了。

    “林晓东，我现在不想和你这些。”三年的时间足够长了，夏尧也消失了三年，杨建新很明白林晓东，他好像和夏哥并不搭调，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心思细腻，在解决案件上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杨建新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找到凶要紧。”

    夏尧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耳朵还嗡嗡地响着，他侧头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让那些多余的声音往外倒。

    看着不远处的新开业的蛋糕店门前围满了人，也稍稍缓解了花阳街的压力，他不想往前，他自己也明白原因，里的宣传单被扔进了垃圾桶，想了想，童年只有一次，后面都不会再有了。

    “这人是从哪里进来的？”现在需要解决的最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此，他们调看了蛋糕店的所有出入口的监控，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踪迹的人，杨建新觉得奇怪了，“难不成他是从天而降的？”

    “别乱想了。”林晓东搭着话，“走吧，回警局。”在他自己独自思考的这段时间里，初步的搜证已经完成了。

    “回警局干嘛？”杨建新瞧见外面的人，“受害者的家人找到没有？”他看向王。

    “受害者叫王冉冉，二十八岁，独居，家人在县城居住，刚刚已经通知了。”王告诉杨建新，“杨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找凶啊！你先跟着伊宁她们一起回去看检验结果，我和你们林哥在这里盘查一下周围的邻居。”

    他们刚刚走出蛋糕店，外面群众们有些开始往回走，热闹看完了，也该回家吃饭了。

    “呵，废物。”既在暗处又在明处的人，穿着运动鞋，换了一套运动服，像是刚刚跑完步回来的样子，尽管表情看起来无知，可是他的上沾满的鲜血，虽然洗掉了，却还是仍然留有独特的味道。

    他看着杨建新等人离开，“离开了夏尧，你们还真是不堪一击。”他内心已经开始谋划第三场谋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兴奋至极。

    “是吗？他们离开了我就这样软弱了？”夏尧就站在他的身后，从玩具店买来的警察铐已经在暗处拷住了他的，“你真的是在痴心妄想，他们可比我厉害多了。”在他的耳畔轻声地着。

    男人愣住的那一刻，周围的人通通散开，他眼睁睁地盯着杨建新和林晓东朝着他们走来，身体僵住了，脚底生根，“这是怎么回事？”

    “聪明反被聪明误吧你，你真的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了？雇人在人群中引起骚动，然后来这里行凶杀害无辜之人，这样傲慢的你，怎么可能不回来看看自己的作品呢？想必内心看到我们这样无能的警察，你的狂喜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吧。

    你以为你对着监控向我们挑衅，你就真的成功了？并不是的，你看看这个。”林晓东拿着从监控画面截取下来的画面，“你喜欢吃椰蓉面包吧。”

    是他去橱柜里拿椰蓉面包的场景，“我想你之前换了一套衣服，洗了一个，可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林晓东故作神秘的样子。

    男人不解，他突然抬起头，等着答案。

    “你的指纹啊你这一次是没有戴套作案的吧，我们已经在橱柜的把上找到了你的指纹，你觉得呢？再和你的进行比对，你想想啧啧啧啧，就这样暴露了，是不是也太简单了点？”

    “你在些什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吃了椰蓉面包。”男人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

    “的确，不止你一个人吃了椰蓉面包，我们大家都吃了，可是你没有发现吗？你吃的椰蓉面包格外的烫嘴啊。”林晓东的脸怼了上去，“人算不如天算，在我心中，从来没有完美犯罪这一法，你知道吗？”

    男人骤然怒目圆睁，“你在挑衅我？”

    “人的相处都是你来我往的，我们都让你这么多次了，你还觉得不公平吗？”林晓东背对着他，夏尧看着他的背影，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吭声。

    “呵，你们警察都是废物，没了夏尧，你们啥也不是！”男人破口大喊。

    四周寂静无声。

    “你真的很有想象力。”夏尧嗤笑一声，“没了他们，我可能才是废物吧。”他松开了铐，算不上结实，但是想要挣脱的话，也会因为它的质地而割破腕，“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别再为你的犯罪找借口了，或许你还是觉得我在瞎话，可是你看看，今天你就落了。这一切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夏尧站在杨建新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我先走了，家里来电话了。”

    杨建新点点头，他没有和林晓东话，王把人带进了车里，就剩下他们两人留在原地。

    “现在可以开始了，林晓东。”两人只隔了半的距离。

    “什么开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林晓东打算离开。

    “天啊，我好崇拜林哥，他刚刚真的好帅，那个犯人的脸青一块的红一块儿，哦莫那！真的好帅！想嫁！”赵蝶蝶犯着花痴的样子，伊宁捂嘴偷笑，“赵，你真想嫁？”

    林晓东的确还单着，上面也想安排他相亲来着，他看起来没啥兴趣的样子，“你可以主动出击，林晓东看起来甚是被动。”

    “真的可以吗？”赵蝶蝶听后两眼放光，“会不会显得我这人很不矜持的样子？”

    “他就喜欢活泼的，你看看他这人多冷，你这样的刚刚好，绝配呢！”伊宁认真地着。

    赵蝶蝶眼睛里充满了期待，“那我就真的着准备了？”

    “嗯嗯，可以的，但是你要明白，一旦有了开始，结束可能就不是你了算的。”伊宁自己是感同身受。

    “好。”赵蝶蝶坐在车上端端正正，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正是林晓东，那背着夕阳余晖的迷人模样，那个时候的自己，突然感觉受到了洗礼，来自于正义和善良的洗礼。

    “宁姐，我能成功吗？”她有些不太自信。

    “能啊！”伊宁摸着她的，“你这么阳光又活泼，人见人爱的哟。”

    听到这样的夸赞，她又有了信心。

    林晓东的被杨建新抓住了，“林晓东清楚，你是不是对夏哥有什么意见？”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我觉得你这人很奇怪的样子，难道我就要成为他的影子？杨建新，你还真是喜欢生活在舒适区。”林晓东突然开口，像是关枪样，突突地一直讲话。

    杨建新哑口无言，被戳中心事，他已经在舒适区待了很久了，迟迟不想出来。

    这一次，换杨建新转身离开了，就像夏尧一样决绝地离开了，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让老陈将他调走，因为性情大变，在乎名誉的林晓东，他并不认为这是他的好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