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王是垂头丧气地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这一次赵蝶蝶并没有站在门口询问，空荡荡的走廊，没有忙碌的身影，大多数的人已经出警，孤零零的感觉，突然间，来的时候一个人，走的时候一个人。

    他拿着辞职后回到座位上，伊宁刚刚和杨建新打完电话，就看到了灰溜溜的王，“你是不舒服吗？”

    她探头看着王，“刚刚你们杨哥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看看你。”

    “噢，没事。”王站起来，“让你们担心了。”他拿书把辞职信挡住了，伊宁也没有什么，“我听又发生案件了？”

    “是的，是一家新开的餐厅，凶杀案。”王简单地了一下，“可能你们的痕检科马上要开始忙活了。”

    “也是，听排查的东西还很多。”伊宁只是瞎聊几句，“我先去准备准备，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我们。”

    “好。”王笑了笑，等她离开之后，王瘫坐在椅子上，打开自己的，上面还有之前叶离的来电，并没有接听，他捂着自己的额头，痛苦的模样，全部落在她的眼中，伊宁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角落里悄悄地看着。

    拿着拍下了他的异状发给了杨建新。在餐厅门口做着最后收尾工作，收到照片之后发在了他们四人的群里。

    图书馆里的夏尧正在陪着舒然读书，微微震动，拿出来一看，是王警官，“？”发了一个问号，陆晓找到了他们，怀瑾正在工具书那边看得入迷，而舒然明显就是在故事书这边，陆晓扯了扯夏尧的衣服，努努嘴，夏尧点头，然后起身，陆晓坐在孩子们的身边，他走了出去，“这是什么意思？”发过去语音。

    “不知道啊，夏哥，我正在警局呢。”白晨立马回复道，“这不是王警官吗？”

    “王要辞职，也不知道原因，我觉得有些奇怪就让伊宁去试探一下，就看到了这一幕。”杨建新拿着，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发着语音，“特别是叶离的案子上非常明显。”

    “嗯？”夏尧听完以后发出疑问。

    “夏哥，我们找个地方详细吧！”杨建新看着其他同事，拉了拉林晓东，“你们先回去，你们留在这里看守现场就行了。”

    大家点头，各自做着自己的工作了。杨建新，林晓东还有夏尧约在了人少的咖啡厅，把定位发出去之后，就等着夏尧的到来。

    华辰带着董坐上回警局的车，“华哥，你的那个tina是谁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一个厉害的女人。”华辰再次确认了一遍证物的数量，“这一次她出现了，我们可得将她拿下！”

    “为啥啊！”董对于这个女人是啥也不知道，“是杀了很多人吗？”

    “没有啊。”华辰清点结束后让赵蝶蝶带回警局，“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这人做事有原则，只杀她觉得有问题的人。”

    “我看她是看多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又不是她了算，有自己的世界那是好的，但是利用这个杀人总觉得不太成熟。”董看过很多这样的电影，“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确让不少人有了“拯救世界”的想法。

    “你还长篇大论上了。”华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好了，等会工作会让你不想话的，现在赶紧补补觉，今夜又是不眠夜了。”

    完，华辰已经睡着了。

    咖啡厅

    三人点了黑咖啡，杨建新将伊宁发来的当时叶离死亡的相关证据，“夏哥，当时他有没有跟你提到别的人。”

    “你们是指王吗？”夏尧一语道破，“他并没有提起，但是他们有没有联系过我也不知道。”

    “当时我注意到一点，就是叶离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有一个断节的地方。”林晓东记得当时的情况，“我当时对王了一句话，短信三十天内可以恢复的，他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

    “他和叶离认识吗？”夏尧自言自语，王入职的时间和叶离并不能相遇，“总感觉有点奇怪。”

    “我们在这里纠结半天也没有用，干脆我们自己找他问就行了！”杨建新是懒得去猜东猜西，既然人就摆在自己面前，当面清楚，总比在这里瞎猜更好。

    “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林晓东嗔怒道。“沉住什么气吧，等会人都要跑了，我们还沉啥？”

    “跑啥啊，我都已经和宗局沟通好了，王的辞职信已经被拦下来，刚刚宗局已经给我发信息了。”

    他把放在桌子上，“所以他露出了这样痛苦的表情，这样吧，咱们来演场戏怎么样？？”

    “噢？”杨建新起了好奇的心思，“你有什么想法吗？”

    “嘿嘿，咱们就这样，引蛇出洞，声东击西！”林晓东是准备大显身了，杨建新被他的四字成语弄得一懵一懵的，“你就直接不香吗？干嘛做这么多的铺垫？”

    “哼！你管我！”林晓东傲娇地侧头，夏尧无奈至极，这两人完全就是欢喜冤家。

    “好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孩子们等急了，我先走了。”夏尧并不打算掺和这件事，他起身离开，林晓东的兴趣之火被泼灭了一半，杨建新立马起身，“唉！夏哥！”他也不知道夏尧是抽了什么风。

    “我现在不是警局的人，不方便参与你们的计划。”夏尧得很是在理，“过多的参与只会让我所剩无几的好形象损失得一分不剩。”

    杨建新和林晓东纷纷沉默，的确，他们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此。

    图书馆

    “妈妈。”舒然压低声音，“为什么丑鸭能够变成白天鹅呢？”不知不觉，舒然已经看完了一整本书了，陆晓自己中的书一页都没有翻动。

    “嗯因为她努力变得更好啊，而且她非常努力，所以也就很幸运噢！”陆晓一把抱起舒然，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舒然怎么看呢。”

    “我觉得丑鸭并不幸福呢！她就算变成白天鹅了也很辛苦啊，不能吃吃喝喝睡睡。”舒然是语出惊人，陆晓听后差点笑出了声音，“噢？那舒然觉得自己是丑鸭吗？”

    “妈妈！爸爸我胖，你我不好看！奶奶得没错，我就是你们捡来的！”着着，眼泪是哗啦啦地开始流着，“我才不是丑鸭呢，我就是白天鹅！哼！”

    舒然抱着书，肩膀微微抽动着，陆晓看着阴晴不定的女儿，跟在她的身后，听着她的碎碎念。

    “爸爸妈妈哥哥都讨厌！”舒然朝着人多的地方去了，里面全是公主王子，她自然是很喜欢，站在门口，停下脚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朝着生涩难懂的专业书堆里走去。

    陆晓就默默地跟在后面，的确有些不可思议，怀瑾也在身旁，“你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自信心受挫，想要好好学习了。”怀瑾非常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妹妹的心思。

    “噢，妹妹还是挺厉害的，平时你这个当哥哥的多鼓励人家，别总人家笨。”陆晓“教育”着哥哥。

    “那刚刚妈妈为什么要妹妹是丑鸭啊！”怀瑾从来不会给大人留面子，在他们的家庭教育中，讨论之中，质疑时刻，从来没有长辈和晚辈之分，畏惧其权力之压，只会让人越来越胆。

    两人是同等级的对话。

    “那肯定是妹妹误会了，我在问妹妹是丑鸭还是白天鹅。”陆晓解释着，“妹妹和奶奶有些像，时不时听了半截就开跑，完全不听人解释。”

    “嗯。”这一点，怀瑾和陆晓是不谋而合。

    “那这样吧，你把妹妹带过来，等会我让爸爸带你去买电脑去！”

    在警局技术部，孩子所展现出的对于编程的强烈的兴趣，也让她感觉到自豪，怀瑾听后两眼放光，“保证完成任务！”

    一瞬间，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舒然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着，眼睛红红的，拿着一本英文原书，只能大概看懂一些，晦涩难懂的单词让她内心狂躁了不少，“哥哥会的，我也会！”

    她给自己打气，鼓起勇气继续看着，可是没有十秒钟，她就想要放弃了。

    身前突然一阵黑影，怀瑾双插兜，非常傲慢，“妈妈让我带你回去！”

    “哼！不回去！”舒然是打定心思要让他们“吃吃苦头”，没有自己这个开心果，他们以后的日子里肯定没有欢笑声了。

    “噢？我还想着妈妈刚刚要带你去吃好吃的，去买好看的公主裙来着，唉看来有些人是不想要了。”怀瑾欲离开，舒然立马抓住他的衣角，“妈妈人呢？”

    怀瑾一眼儿就瞟到了她怀里的书，“你看傲慢与偏见？”

    “嗯！我觉得封面好看！”舒然看了看怀里的书，“哥哥你看过？”

    “没有，看不懂。”怀瑾并不能够理解很多感情，但是处于一个充满爱意的家庭，亲情之爱，感受颇深。

    “嘿嘿，还有哥哥看不懂的书！厉害！那我肯定看得懂，因为我是女孩子！”这清奇的脑回路让怀瑾目瞪口呆，准备开口询问时，想起了妈妈的话，“对，哥哥看不懂因为哥哥是男孩子。”

    完，就牵着妹妹的，带着她去找妈妈，而在暗处，有一抹蓄势待发的身影，本以为是抓住了会，只不过男孩的出现并没有让他下成功。

    金钱这个东西，从来没有人会嫌弃它少，人向来都觉得，自己身上的钱为什么越来越少，为什么越花越扣。

    或许，她的犹豫也让她自己失去了高薪的会了。

    目送着他们离开，“任务失败。”

    “你要记住，人一旦有了软肋之后，他就会变得不堪一击了。”女人的指甲很长，刮着座电话的漆时，滋滋啦啦的声音挠着她焦躁不安的心，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可是tina，没有谁能够威胁她，就算是那个躺在病床上，太阳穴被指着的母亲，最后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她也不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