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第五十三章想收拾他们还不简单?
“阿耶,陛下看来真的出事了。要不然吴御医也不会一直待在殿内,李统领不许任何人进殿!”
赵王世子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赵王。
赵王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缓缓道:“我曾经听袁相弄了一个假货回京,那个假货回京之后不久,当今陛下就身子不适。当时的事务,都是鲁王世子帮忙处理的。连那场狩猎活动都是鲁王世子准备的。狩猎活动的时候,当今陛下并没有露面。只怕陛下这病,已经病了许久。现在只不过是旧病复发。”
赵王世子一脸惊喜:“看来很快就要立储了!阿翁特别喜欢我,多次向陛下提起我。可是阿妹这个贱人,竟敢跑到陛下面前编排我,我好色。现在陛下对我有意见!阿耶,你必须要好好教训她!”
赵王神情烦躁地言道:“我倒是想教训她,但是这死丫头跑到了宫里,到现在还不肯出来。”
赵王世子对赵王道:“阿翁的意思是,让我带着阿妹去找陛下,当着陛下的面将这件事解释清楚。因为是阿妹告的状,只有她来解释,陛下才会相信是她故意冤枉我的。现在她跑到了宫里,我们拿她怎么办?要不,先把她哄骗出来,就你不让她嫁给兵部侍郎的傻儿子了。等她相信后,再带她去见陛下,解释清楚好色的事情。随后再带她出宫,到时候我们就将她锁在府里,再也不让她出门!”
赵王颔首,眯着眼睛道:“方法不错。这件事,你来处理。”
赵王世子高兴地点头:“阿耶放心,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至于陛下那边,陛下的情况我明日去大明宫问问阿翁。阿翁肯定知道陛下的情况。”
赵王拍了拍书案:“好!”
赵王世子问道:“其他方面,阿耶打点得如何?”
赵王淡笑着言道:“你就放心吧。京城三流以上的世家,我都谈好了。他们会支持你的!还有朝中的官员,至少半数人是支持你的!”
赵王世子心情喜悦:“真是太好了!等我被立为太子后,将来我登基了,一定让阿耶当太上皇!”
赵王伸拍了拍赵王世子的肩头:“你能有这份孝心,阿耶就满意了。只不过,这个想法会被其他人阻止。就行,不必当真。”
赵王世子一脸认真地道:“等我将来登基了,这个天下还不是我了算?到时候我就让阿耶当太上皇,我看谁敢反对!”
赵王一脸欣慰地望着自己的嫡子,觉得自己没有白生这个儿子。
新君犯病的事情,若不是第二日赵王世子跑来跟陆琰,陆琰还真不知道。
得知新君犯病了,陆琰赶紧跑去看他。
赵王世子本想跟着陆琰去凑热闹。
陆琰指着自己的菜地,让赵王世子干活。
“我要去看钰儿,这些活你帮我干了。”
赵王世子一脸不情愿,他道:“这些粗活还是交给宫人来干吧?要不然养这些人做什么?一点用处都没有。陛下那边出事了,我挺担心陛下的,我随阿翁一同去看看陛下。”
陆琰板着脸道:“这些菜,平日我都不让宫人触碰。难得让你碰一下,你还不愿意?怎么,你身份金贵,这些粗活干不得?以前钰儿还没登基的时候,亲自种了多少菜。你连他的一半耐心都没有,将来怎么成大事?”
被陆琰教训了,赵王世子讪讪地改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自己干不好。”
陆琰对他道:“干不好没关系。关键在于肯不肯干。明白吗?这么多孙子当中,我最看重你,难道你想让我对你失望吗?”
赵王世子猛地摇头:“我一定听阿翁的话,认真伺候这些菜苗!阿翁放心吧!”
陆琰满意地点头:“这才对!好好干!我回来后,将钰儿的情况告诉你。”
听了这话,赵王世子放心的留下来。
陆琰坐着龙辇跑去找新君。
天还没亮,新君就醒了。醒了之后,喝了一碗药,听吴御医了很多话。最后,他让吴御医回去休息,开始上朝。
陆琰赶过来的时候,新君还在开会,没有下朝。
陆琰现在已经退休了,不方便进去打扰朝廷开会,只能在大殿外面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正午。
正午的时候,总算下朝了。官员们三五成群,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干活。
看到陆琰,礼部尚书等人特地走过去向陆琰行礼。
“不知太上皇到此,有何吩咐?”
陆琰撩开罗帐,对他们道:“在大明宫待得有些腻了。所以过来走动走动。”
几位尚书纷纷颔首。
陆琰对他们挥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用管我。”
“吾等告退。”
几位尚书结伴离开。
陆琰继续等着,等了一刻钟,才看到新君从大殿走出来。
新君饿得脑袋发晕,漫不经心地听身旁的禁军统领话。
禁军统领见自己了几声,新君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指了个方向道:“陛下,太上皇来了。在那边。是否要过去见太上皇?”
闻言,新剧这才反应过来,他抬眼望过去。赶紧道:“请阿耶过来!”
禁军统领立马过去将陆琰请过来。
新君亲自搀扶陆琰下来。陆琰打量着新君,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还好吗?”
见状,新君斜了眼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立马解释道:“陛下,臣并没有将此事传出去!”
陆琰对新君道:“你就别怪李统领了。这件事是孟儿告诉我的。”
提到赵王世子,新君顿时来气。脸色有些难堪。
看到新君神色不好,陆琰诧异地问道:“怎么回事?是这子气你的?”
新君呼了口气,放缓话的语速,对陆琰道:“阿耶,随朕回宫,朕告诉你。”
陆琰点头,让新君跟他一起乘坐龙辇回宫。
回到宫里,新君让宫人退下,只留下李统领这个外人。
他开口告诉陆琰:“阿翁,赵王竟敢通敌卖国!”
闻言,陆琰惊讶:“什么?他竟敢通敌卖国?谁给他的胆子!”
新君冷笑着道:“朕一直觉得觉得奇怪,为何折腾了一场,各大世家与宗室家底都削薄了,而赵王的资产还是如此丰厚。这阵子到处给人送礼,挥金如土,为了帮他儿子争夺储君之位,到处讨好人,这些朕都看在眼里!原来他的钱,全都是卖国得到的!这种人,真是畜生不如!”
陆琰面色凝重,想起了昨日庆王世子到大明宫找他的事情,他问道:“是易儿发现的?”
新君颔首:“正是!若不是易儿发现这件事,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竟然是赵王通敌卖国!难怪吐蕃会趁着藩王作乱的时候,伺攻打大周,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真是可恶!这种卖国贼,竟敢还有脸替自己的儿子争夺储君!江山若是落到他们父子中,一定会被他们毁了!”
见新君如此激动,陆琰劝道:“冷静些。为了他们这种人动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新君一脸冷然,沉着脸不语。
陆琰缓缓道:“看来他们父子已经发现了你身子不好,只怕会加快收买人心,逼你立储。易儿可有证据他们通敌卖国的证据?”
新君的双攥成拳头,声音低沉地道:“若是有证据,朕昨日就查抄了赵王府。朕打算放出消息,让吐蕃觉得大周要攻打他们。另外让李将军做出备战的样子,威慑吐蕃。吐蕃那边一定会联系大周的奸细,了解详情。”
陆琰摇头:“不妥。”
新君愕然,望向陆琰,出声问道:“阿耶有何方法对付他们?”
陆琰告诉他:“眼下你身子不好,而他们一直在笼络其他人,尤其是各大世家,现在都支持他们。若是这个时候,他们与吐蕃有接触,只怕会伺利用外敌来逼你禅位。”
新君寒着脸,咬牙骂道:“他们敢!”
话的时候,新君锤了一下食案,情绪激动。
陆琰叹了口气,对新君言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听我的话,这段时日好好休息。朝政就暂时交给六部尚书来处理。”
“阿耶”
新君神色微顿。
陆琰对他道:“这招叫做引蛇出洞。你病了,在宫里休养,不上朝。看看他们能做到哪一步。”
新君蹙着眉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陆琰。
陆琰告诉他:“莫怕,朕想看看,到底有哪些人支持他们。想收拾他们还不简单?何必执着于通敌卖国的罪名?随便其他的罪名,也能定他们的罪。最重要的是,要清楚是哪些人在背后支持赵王府。日后提防着这些人,不能重用这些人。”
新君冷静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言道:“朕不如阿耶考虑周全。”
陆琰轻轻地拍了拍新君的肩头,笑着言道:“这阵子你好好休息,记住,千万不要动怒了。最好什么人都不见,不要操劳,明白吗?”
新君缓缓点头:“朕听阿耶的话。”
陆琰目光慈祥地打量着新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新君的白发变多了。胡须也变白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陆琰对新君道:“看到你这么累,我真是心疼。你我们耶两出去游山玩水不好吗?整日被困在这宫里,被一堆事情烦着,这样操劳,能活几年?”
这话除了陆琰之外,没人敢对新君这么。
李统领静静地看着他们父子,心里叹了口气。
陆琰希望新君能够放弃皇位,静心修养。而新君,竟然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放得下这个位置所拥有的一切与责任。
听到这话,新君浅浅一笑,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一切怒意,一切烦恼,突然被抛弃到了一旁。
新君握住了陆琰的,对他道:“阿耶心疼朕,朕心里知道。可是朕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要承担责任。”
陆琰告诉他:“若是立易儿为储君,立储之后,你会禅位吗?”
新君面色犹豫,突然不话了。
陆琰对他道:“我老了,你也老了。我们耶两还能活几年?不如将江山交给年轻人来管。我们做他的眼睛,替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陆家人治理的天下,究竟是什么样的。遇到阴暗的一面,我们可以告诉他,让他来治理纠正。遇到阳光的一面,我们也可以告诉他,让他知道政策是正确的,继续往这方面发展。一国之君,整日处于深宫当中,目光所及之处有限。需要其他眼睛,替他盯着天下。难道你真以为我们是出去游山玩水的?我们做的事情,同样也很重要。你明白吗?”
新君怔然。
陆琰轻轻地拍了拍新君的背,对他言道:“你好好想想吧!”
新君缓缓点头。
陆琰笑了笑,轻声道:“我知道你当了这么多年太子,若是不能坐上皇位,一辈子都会不甘心。所以我急着将皇位传给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将命奉献在这个位置上。记住,你不单是一国之君,更是我的儿子。我都七十多岁了,你忍心让我给你送终吗?”
新君的喉结蠕动了几下,他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回应陆琰:“阿耶的哈,朕记下了。朕都明白了,朕会好好考虑的!”
陆琰点头:“希望你能想清楚。”
临走前,陆琰再三叮嘱新君一定要好好休养,不能操劳。
新君含笑答应,让李统领送陆琰离开。
李统领回来的时候,新君正在看那一箱子草编的动物。
“陛下,臣已经将太上皇送回大明宫。”
新君眨了眨眼睛,盯着里的东西,轻声问道:“你跟朕多久了。”
李统领回答道:“三十五年。”
这个统领的位置,还是新君让他当的。之前他不过是新君的近侍,还曾经做错事情。
新君轻叹道:“三十五年了,你对朕应该很了解,也对阿耶有一定的了解,你觉得朕应不应该听阿耶的话,放弃皇位?”
李统领低声回答道:“臣有两个回答。”
新君抬眼看向李统领。
李统领告诉新君:“是陛下收拾了王统领,臣才能当上禁军统领。臣之前不过是一个的侍卫,能有今日,全都是陛下给的。臣伺候了陛下三十五年,大胆的,臣与陛下多少有一些感情。若是陛下禅位,新君即位后,能不能信任臣,会不会重用臣,这些都是臣会担忧的问题。为了利益,臣希望陛下不要禅位。”
到这里,李统领话锋一转,继续言道:“可是从感情角度,臣伺候了陛下这么多年,句冒犯的话,心里已经将陛下当成了朋友。臣很清楚陛下的情况,十分担忧陛下的龙体。臣希望陛下能够长命百岁。每次看到陛下犯病,臣心里甚是难受。陛下若是愿意禅位,与太上皇出去游山玩水,臣愿意放弃禁军统领的位置,保护你们!”
“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
新君目光深邃地盯着李统领。
李统领颔首:“是也。臣不敢欺君!”
新君沉默不语。
许久,他低声言道:“朕知道了,朕想休息片刻。”
李统领道:“那臣到外面守着,陛下有何吩咐,尽管开口。”
新君挥了挥。
李统领转身离开。
殿内剩下自己,新君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原以为陆琰是鱼,江山是熊掌。
现在新君才清醒过来,最珍贵的东西是真情。真情难得!没了他,还会有其他人来治理江山。
作者有话要: 鲁王世子:想阿翁了,也不知道阿翁想不想我。
新君:阿耶想的人是朕!
鲁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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