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吓人
白兜兜隆重宣布:“我们酥酥话了!”
除了陆廷祈的其他人:“!!!”
白兜兜轻拍了拍唐酥酥的后背,就像逢年过节要孩子展现才艺的家长,炫耀又自豪:“来,酥酥,给他们表演一段。”
唐酥酥抱着洋娃娃懵懵地眨眨眼睛,“表演什么?”
酥酥姐真的话了!
在场都惊呆了,没人话,很安静。
白兜兜捧场地鼓起掌,“酥酥太棒了!”
“酥酥!”唐晚的声音传来,带着哽咽和惊喜。
唐酥酥转过头,看到唐晚朝她飞奔而来,条件反射地躲到白兜兜的身后,一只紧紧地抓住白兜兜的衣摆。
唐晚一脚刹住,不敢相信地看着唐酥酥,哽咽地喊道:“酥酥酥酥,你这是怎么了?”
“唐晚阿姨不要吓到酥酥了,不然酥酥又不话怎么办?”白兜兜背到身后,轻轻地抱着唐酥酥。
唐晚蹲下身子,眼睛通红,“酥酥,我是妈妈,妈妈那么心疼你,怎么会吓你呢?酥酥,妈妈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呀,你爸他只会伤害你。”
“不会,”唐酥酥从白兜兜身后探出个脑袋,“爸爸才不会伤害酥酥,妈妈不要爸爸坏话好不好?”
“酥酥得对,叔叔人很好,他都没唐晚阿姨坏话,唐晚阿姨为什么要叔叔坏话?”白兜兜附和道。
“好好好,妈妈不你爸坏话了,”唐晚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扯了扯嘴角,“酥酥快到妈妈这来,妈妈带你回家睡觉觉了。”
不管怎么样,唐酥酥还是喜欢自己的妈妈,也愿意相信爸爸的话,妈妈一个人照顾她很辛苦了,她要乖乖听妈妈的话。
回到家里,唐晚送唐酥酥回房间睡觉,反摔上门,用力过度,“嘭”一声巨响,吓得唐酥酥一哆嗦。
唐晚将人往床上重重一丢,唐酥酥的脑袋撞上床头柜,额角立马红了一块,她捂住头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不是躲我吗?”唐晚笑脸消失,神色恼怒扭曲,直勾勾地盯着唐酥酥,那眼神仿佛唐酥酥不是她女儿,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唐酥酥害怕地往床角爬,唐晚不给她会,抓住脚踝把人拖回去。
“唐酥酥,你才多大点?跟谁学的胳膊肘往外拐?”唐晚低吼道,一股无言的危险气息逐渐攀升。
唐酥酥在孤儿院很少见到唐晚,每次她去看她的时候,碍于旁人在场,都是笑眯眯的一脸和善,在别人看来妈妈很好相处。
没成想
她不敢话,瑟瑟发抖地蜷缩成一团。
“一定是白兜兜对不对?”唐晚怒火中烧,眼睛布满红血丝,极其狰狞可怖,“那个贱人,在三爷面前我坏话,还偷偷教坏我女儿!太可恶了!”
“不,不是兜兜,”唐酥酥已经害怕到不行,但兜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想妈妈误会她,拼命地解释道,“兜兜很好,她没有教坏酥酥”
“闭嘴!”唐晚捏住唐酥酥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唐酥酥,你是我女儿,我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你顶嘴的份儿?”
唐酥酥吃痛,眼泪不受控地掉下来,可怜巴巴地喊道:“妈妈妈妈酥酥痛痛”
“痛死你算了,吃里扒外的东西,”唐晚甩开唐酥酥,最后瞪了她一眼,“养不熟的白眼狼!”
唐晚出去后,唐酥酥才敢哭出声,抱着洋娃娃安慰道,“宝宝不怕,宝宝不怕,妈妈今天是心情不好,平时妈妈对酥酥还是很好的。”
哭着哭着睡了过去,到半夜做噩梦被吓醒,大汗淋漓地坐床上喊了几声妈妈,半天没动静,终于想起睡前自己惹妈妈生气了。
嗯,要去道歉才行。
唐酥酥抱起洋娃娃光着脚丫子走出房间,走廊没有开灯,黑黢黢的就像怪兽张大嘴巴,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看到走廊最里面的那间屋子亮着灯,房门没关严实,昏黄的亮光从缝隙里透出来。
从唐晚接唐酥酥回来的那天起,几乎每天都要警告唐酥酥不可以靠近那间屋子,不然妈妈就不要她了。
唐酥酥很听话,不管晚上听到什么,她都从来没想过要去看看妈妈在房间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但今天或是因为白兜兜,亦或是因为爸爸,唐酥酥终于勇敢地迈出短腿。
心翼翼地蹲在门口,透过门缝往里探去。
屋里点了三根白蜡烛,昏黄的亮光摇曳不定,唐酥酥看到妈妈站在一张木桌前面,桌子上放了一只木偶娃娃,很很的一只,比她的洋娃娃还要,身上涂了一层金粉,还画了好多奇怪的纹路。
唐酥酥看不懂。
但她知道晚上听到的男孩哭声就是木偶娃娃发出来的。
“乖乖,你再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唐晚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各式各样的零食放到桌子上,然后是男孩喜欢玩的车子飞火车玩具,一脸讨好地笑道,“隔壁那个白兜兜,你上次也见过对吧?她实在太讨厌了,你帮我吓唬吓唬她好不好?”
桌子上的烛光一闪,唐酥酥看到木偶娃娃嘴巴好像动了一下,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眼看去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仿佛刚刚只是她看花了眼。
“不着急把人弄死,最好把人吓傻。”收养的孩子成了疯子,以陆廷祈的脾气,一定会把人送走,到时看她还怎么兴风作浪。
唐晚这如意算盘打得精妙,只要事情不闹大,陆廷祈就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听到妈妈要娃娃去吓唬白兜兜,唐酥酥立马想到原来白星泽那个时候没有谎,就是妈妈要娃娃把他推下楼的。
但是妈妈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还有白兜兜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绝不能让娃娃去欺负兜兜。
唐酥酥给自己加油打气,肘不心碰到门板,“嘎吱”一声,门开了。
“谁?谁在那儿?!”唐晚回头,掐着嗓子又喊了一声,“酥酥是你吗?”
唐酥酥战战栗栗地缩在墙角里,紧紧地抱住怀里的洋娃娃。
“酥酥,妈妈知道是你,妈妈不生气,快来妈妈这里。”唐晚话很温柔,但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透着一股子阴晦诡谲。
“嗒嗒嗒”的脚步声不断靠近,唐酥酥吓得腿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唐晚一只已经握上门框,纤细莹玉的指,涂着鲜艳似血的指甲,甚至大半个身子从门里探出来,先是往走廊左边看了眼。
唐酥酥躲在走廊右边的墙角里,眼看就要被发现了,她吓得紧紧地闭上眼睛。
就这时房里突然传来“哐”一声巨响,唐晚看到整块窗户玻璃落到地上摔得粉碎,而在她刚才回头的那一瞬好像有一道花俏的影子跃了出去。
唐晚追过去,趴在窗台上往下望,院子里空空如也,连个鬼都没有。
难道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乖乖没吓到吧?”唐晚没管窗户,先回去安慰木偶娃娃,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没事了,妈妈马上就给你换个房间,保证乖乖一定喜欢。”
扭头看了眼门口,又道:“乖乖等妈妈一下下哦。”
唐晚从木偶娃娃房间出来,直接去了唐酥酥的卧室,推开门,她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直愣愣地盯着唐酥酥。
唐酥酥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她的洋娃娃,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于唐酥酥来简直度秒如年,心脏砰砰砰地都快跳出来,终于听到唐晚拉上门离开,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攥紧了拳头告诉自己:兜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一定要保护好兜兜。
结果
第二天唐晚把唐酥酥送回了孤儿院,理由是她要去外地拍两天戏,拍完戏就接她回家。
唐酥酥抱着洋娃娃扒着大铁门,伤心得眼泪止不住往下掉,院长只当她舍不得唐晚,实际上她是担心白兜兜被木偶娃娃欺负。
木偶娃娃很听唐晚的话,第二天晚上就去吓白兜兜。
白兜兜吃完晚饭,又看了一会儿动画片,莲姨催她上楼洗澡,她回自己房间拿睡衣,一开灯看到被窝鼓起一团,她天真地以为是哥哥跟自己玩捉迷藏呢。
于是蹑蹑脚地走过去,抓住被角一把掀开,大喊一声:“哥哥,兜兜找到你了!”
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白兜兜纳闷地抵着下巴,声咕哝:“不是哥哥呀。”
“怎么了?怎么了?”在自己房间听到白兜兜喊哥哥,正准备洗澡的白星泽呼哧呼哧跑过来,“我在这呢,我在这呢。”
肉眼可见的紧张和担心。
“没什么呀,”白兜兜朝白星泽灿烂一笑,指着自己的床道,“兜兜以为哥哥跟兜兜捉迷藏呢。”
白星泽往床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呀,兜兜是不是看电视看傻了?”
“嗯。”白兜兜认同地点点头,拿起床头的睡衣,另只牵过白星泽,“哥哥,走吧,我们一块洗澡。”
白星泽脸一红,“不行,女孩子跟男孩子不能一块洗澡。”
“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呀?”白兜兜追问。
“我有鸟鸟,”白星泽又害羞又骄傲,“你有吗?”
白兜兜实诚地摇头,“兜兜没有,所以想看哥哥的鸟鸟呀。”
白星泽:“”
在进白星泽房间之前,白兜兜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卧室,房门大敞,正好能看到床上的男孩,光溜溜的,没穿衣服。
原来那就是鸟鸟呀。
也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洗完澡,白兜兜先去陆廷祈房间请假,她今天想要自己睡觉,陆廷祈轻拨着里的佛珠,“一个人没问题?”
“没问题。”白兜兜眨着大眼睛,“兜兜很厉害哒。”
“有事就喊一声。”陆廷祈闻到鬼的气味,额上涔出一层密麻的冷汗。
吓得不轻。
即便这样还担心白兜兜。
白兜兜太感动了,踮脚帮陆廷祈擦了擦汗,“三爷爷不怕,兜兜保护你。”
“嗯,”陆廷祈心里有些暖,同时也很尴尬,“去吧。”
回到自己卧房,白兜兜把门一关,搓了搓胖,眼睛发亮,似心奋不已。
来吧,弟弟,一起玩。
站在卫生间的凳子洗,白兜兜埋着头,后脖颈完全露出来,鬼就往她衣领里吹凉气,白兜兜觉得痒,左右耸了耸脖子,然后咯咯地笑了几声。
她这笑过于突兀,吓得鬼一激灵。
洗完,白兜兜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面除了她自己,还有一张毫无血色的大圆脸,一双发青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
白兜兜歪了一下脑袋,有些不屑,然后端下了自己的假脑袋。
飘在半空的鬼摔到了地上。
白兜兜跳下凳子,弯腰,撑在腿上,笑眯眯地看着鬼,“弟弟,你最近是不是没睡好呀?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鬼:“”
夜里三点,白兜兜爬起来上厕所,揭开马桶盖看到里面有个脑袋,她一点不慌张,抽了一张纸盖到鬼的眼睛上,语重心长教育道:“男孩子不能偷看女孩子嘘嘘。”
完,脱了裤裤一屁股坐到马桶上。
嘘嘘完,白兜兜提起裤裤回去睡觉,这时,一只胖乎乎的从马桶里伸出来抓住了她,沾了白兜兜一的尿。
白兜兜握紧了拳头,奶凶奶凶一声吼:“出来,你给我出来!我要打死你!”
陆廷祈睡眠不深,稍有风吹草动就容易惊醒,后来白兜兜搬到他这个房间,他才稍稍睡得好了些,今天白兜兜不在,酝酿了两个时才入睡,却没想
隔壁燥起来了,噼里啪啦,你追我逃,也不知道闹了多久,终于天亮了。
陆廷祈眯了一会儿,隐约听到莲姨在喊兜兜姐,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去开门。
门一拉开,靠在门口睡觉的白兜兜就倒在他腿上,陆廷祈蹲下去将人扶住。
“三爷,兜兜姐这是梦游了吗?”莲姨一脸担心。
“先去看星泽,兜兜交给我。”陆廷祈抱起白兜兜回房间,将孩子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刚要转身离开,白兜兜抓住了他的衣角。
陆廷祈低头看着她。
睡梦里的孩儿吧唧着嘴,呓语道:“三爷爷不怕,兜兜绝对不会放鬼进去吓到您”
陆廷祈清冷的眸光闪动,在白兜兜额上落下一吻,很轻很轻,像羽毛。
天使的羽毛。
——
两天后,唐晚从外地回来,先去孤儿院接唐酥酥,在车上威胁女儿:“酥酥,妈妈不管你那天晚上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你都最好给妈妈烂到肚子里知道吗?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爸了。”
唐酥酥哭得惨兮兮地求唐晚,唐晚眼不见心不烦,把脸转向一边看向窗外,“酥酥是大孩子了,爸爸和朋友哪个更重要,这个应该不用妈妈教了吧?”
回到颐景别墅,唐晚刚下车就听到隔壁有人喊酥酥,紧接着就看到一抹粉嫩的团子朝她们这边跑来,是白兜兜,她不敢相信地怔在原地。
贱人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乖乖这两天是不是偷懒了?
“酥酥,是你回来了?”白兜兜一边跑一边喊,“太好了,这两天我都想死你了。”
唐酥酥听到白兜兜的声音,高兴坏了,从车里跳下来,“兜兜!”
白兜兜扑过去一把抱住唐酥酥,“酥酥去哪儿呀?兜兜都找不到你。”
唐酥酥看了眼唐晚,有些害怕,“我,我没去哪儿。”
“她能去哪儿,还不是跟阿姨在一起。”唐晚从震惊中回过神,勾了唇角笑得亲和,“阿姨去外地拍戏,不放心酥酥一个人在家。”
白兜兜昂起脑袋:“阿姨对酥酥好好哦。”
唐晚没想到白兜兜胆子这么大,居然一点不怕乖乖,还追了乖乖一晚上,以致乖乖元气大伤,躲在神龛里恢复神力。
“乖乖,既然贱人不怕你,那干脆”唐晚恶毒的眸底闪过一抹决绝,“一不做二不休,乖乖把她弄死吧。”
“麻麻为什么?”鬼是异国人士,华语虽然听得懂,却不大利索。
唐晚爱怜地摸摸木偶娃娃的头,“妈妈知道乖乖不喜欢杀人,所以妈妈保证白兜兜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好不好?”
鬼犹豫。
第一是不想杀人,第二是白兜兜比他还要吓人,他怎么杀她?
“乖乖,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如果你都不帮妈妈的话,妈妈就真的太可怜了。”唐晚哭惨。
“酥酥”
“酥酥不乖,妈妈一点不喜欢她,妈妈最喜欢乖乖了。”在唐晚糖衣炮弹的轰炸下,鬼最终还是答应了唐晚,毕竟是从未得过母爱的可怜孩子。
只不过他得好好想一想怎么弄死白兜兜。
结果还没想明白,白兜兜就找上了门。
唐酥酥趁唐晚晚上有应酬,偷偷地把白兜兜带回了家,两家伙很快在地下室找到木偶娃娃。
“兜兜,就是这个弟弟,妈妈让他吓唬你的。”唐酥酥指着桌子上的木偶娃娃道。
白兜兜看了眼木偶娃娃,似乎不大感兴趣,主要是桌子上摆了太多好吃的零食,她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这是妈妈买给弟弟的零食”唐酥酥伤心地嘟囔道,“妈妈从来不给酥酥买零食,只给弟弟买”
白兜兜拿了一支巧克力棒给唐酥酥,安慰道:“没关系,我们现在就把零食吃光光!”
唐酥酥接过巧克力棒,“嗯。”
俩家伙正要大开杀戒,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喊话,“不要!那素偶滴!”
唐酥酥扫了眼周遭,地下室除了她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她怕怕地拉住白兜兜的,“兜兜,木偶娃娃话了吗?”
“不是木偶娃娃,是调皮的弟弟哦,”白兜兜拍拍唐酥酥的安慰她,“不怕,弟弟打不过兜兜。”
唐酥酥相信白兜兜,但脸上仍是不安,“弟弟在哪儿?看不见他怎么办?”
“包我身上!”白兜兜松开唐酥酥的,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骄傲感,她在地下室绕了一圈,用在嘴边摆成喇叭形状,“弟弟,姐姐来找你咯,一定要藏好了,不然姐姐找到你要打屁屁哦。”
威胁。
的威胁。
鬼害怕极了,一动不敢动。
地下室布置简单,藏身的地方不多,白兜兜很快翻了一遍,未果。
最后白兜兜只能使诈,软乎乎地问道:“弟弟躲好了吗?”
唐酥酥眨巴着大眼睛,木偶娃娃不能这么傻吧?
片刻死寂后,鬼竟然真的回了一句:“躲好了。”
白兜兜“奸计得逞”,抿嘴偷笑,循着声儿一边往回走一边继续问:“弟弟躲好了吗?”
“躲好了。”鬼天真。
唐酥酥站在供桌前面,听得很清楚,鬼就藏在桌子下面,她朝白兜兜使了个眼色:“兜兜快来,我们一块打他。”
白兜兜赞同地点头,走上前蹲下身子,明明已经到了跟前,却忍不住地还逗他:“弟弟躲好了吗?”
“躲好了。”
白兜兜掀开垂到地上的桌布,笑眯眯地偏着脑袋问:“弟弟躲好了吗?”
鬼正坐在地上玩火车呢,听到白兜兜的声音,倏地抬起头,对上她笑成月牙状的眼睛,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白兜兜:“”
唐酥酥:“”
“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嘴里不停地骂道,“讨厌!”
白兜兜一脸懵地问唐酥酥,“谁是大坏蛋呀?”
唐酥酥一指,“鬼吓唬兜兜,鬼是大坏蛋。”
“偶不素!”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偶听麻麻的话,偶是好孩纸。”
“出来话。”别看唐酥酥平时安静沉默,甚至有些时候胆怯怕事,却还有做大姐大的潜力,凶凶地命令道。
高昂的声音震得鬼一愣,都忘了自己还在哭,一流鼻涕挂在半空。
“出来!”唐酥酥加重语气,更凶了。
鬼立马乖乖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因为太着急,鼻涕滋溜地断了。
白兜兜觉得唐酥酥太帅了,星星眼地望着她,“酥酥好棒哦。”
唐酥酥有些害羞地挠了挠脸,其实在她心里兜兜才是超级英雄。
左边是白兜兜,右边是唐酥酥,鬼坐在中间,温顺得像一只狗狗,打哭嗝都不敢用力,太卑微了。
“话!”唐酥酥用戳他的胳膊,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有一度的慌张,但很快就压制下去。
因为只要有兜兜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偶”鬼不知道什么,憋了半天支吾道,“你们,不要抢,都素偶的。”
“什么都是你的?”唐酥酥问。
“零食,还有麻麻。”鬼泪汪汪地看了眼唐酥酥,“麻麻,只有偶一个孩纸。”
闻言,唐酥酥蔫了,脑袋耷拉下去,“妈妈真的这么?”
“嗯。”鬼听出唐酥酥要哭,安慰道,“不哭,酥酥可以找,找别的麻麻。”
“你的不对!”白兜兜很有道理地反驳道,“虽然到处都是妈妈,但她们都是别人的妈妈,酥酥只有一个妈妈,那就是唐晚阿姨,唐晚阿姨也只是酥酥的妈妈,不是弟弟的妈妈。”
语速太快,鬼反应不过来,“你,森么?”
作者有话要: 宝宝们不要养文呀,没人追文,作者码字都没动力了,嘤嘤嘤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