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只舔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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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都近来八卦不少,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当今帝王即将举办的大婚。

    据这皇后长相天姿国色,虽是个男人,却尤得君上盛宠。

    君上为他独建流花园,采尽天下芳华;皇后热衷茶棋之道,君上便日日抽空与那皇后对酌下棋;君上对皇后爱怜至极,据甚至都不愿任何人多看一眼,皇后殿中仆从全然被驱散,君上为其事事亲为,羡煞旁人。

    “子期,今日你我便是夫妻了。”

    红色纹理交缠着黑色曼陀花,这是王都特殊的新婚礼服,深红与冷黑的交替,尤显得穿戴者愈发俊美出众。

    铜镜之中映出两个略显模糊的人影,稍高的男人从身后搂住那纤瘦的人影,两人衣襟上的曼陀花交缠在一起,美的动人。

    谢余微敛眉,谢玦的下巴轻轻在他颈侧蹭了蹭,他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清冷:“怎么了?”

    谢余与他十指交缠,笑了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

    谢玦轻轻扶住他的肩膀,眼中的情绪很柔软,做不得假。

    这人就是谢元白,却不是那个一心只问大道的谢元白,而是一心爱着他的谢玦。

    “子期无需为任何事担心,你同我过,你那师尊或许是伤了你的心,他爱他的大道,可子期,我是谢玦,或许是谢元白,但又不是。”

    男人黑眸含笑但看着他,烛光在他的黑眸中微颤,他吻了吻心上人的额头,温柔道:“谢玦只想与子期相守一生。”

    谢余眼角微红,他干涩着嗓子,心道,即便日后师尊震怒,他也认了。

    谢玦这般爱他,是不是也明谢元白对他也并非丝毫无情?

    这便够了,相守这一生。

    吉时到了,古钟被敲响。

    谢余身着黑与红交缠的喜服,一步步的走向高台上的男人。

    大殿的两侧跪倒着无数的臣民,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

    谢玦轻轻握住他的,两人携一同走上了高台。

    祭祀,祷天,敬酒。

    谢余最后与谢玦执同坐上那把龙椅。

    帝王愿将自己的半壁江山做聘礼,赠予自己深爱的皇后。

    无数的大臣相劝过,可任何人都无法动摇帝王的心。

    月上柳梢,红烛缠喜,良辰吉时。

    凤宫之中,喜字遍布,一片喜庆之色。

    谢玦微微捏了捏肩,男人向来深沉的眉眼难得的露出几分疲色。

    他轻笑着对谢余道:“今日当真忙碌,子期可有累着?”

    谢余轻笑着摇头,他低声,白皙的面上似是染着几分红晕:“我怎会累,倒是你。”

    他着,指尖凝着几分灵气,为谢玦捏了捏肩膀,又点了几个穴位。

    谢玦眉目缓和下来,他看着垂眸为他忙碌的娇妻,心中的柔软更甚。

    有一种圆满的感觉。

    修长的五指轻轻抓住青年的,指尖顺着白皙如玉的臂上滑。

    衣领的扣子轻轻被解开。

    窗外的疏影微微轻颤,娇花被露珠打湿。

    隐隐似有狂风骤雨袭来。

    红色的纱帘影影绰绰的遮挡住榻上的身影。

    “师尊”

    “子期,你该唤我阿玦。”

    “或是夫君。”

    谢余在王都与谢玦相守近乎待了近四年多。

    这般长的时间,换算来,在修真界也有一年了。

    但修真界的一年于修真者来,就是闭眼闭一次关的时间,根本算不了什么。

    万灵草谢余早已找到了,还是谢玦与谢余出宫游玩的时候无意间遇上的,也算是有幸了。

    只是在第四年的时候,谢余与谢玦平静的日子终于被打破了。

    是宁嘉玉找来了。

    宁嘉玉本以为谢余这一次的历练最多三月便可回来,却没想到他足足等了一年。

    幸亏他送与师兄的戒指还在师兄的身上,否则他怕是找不到谢余。

    只是待宁嘉玉找到谢余的时候,却看到了令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他爱慕着的人正与一个凡人执相看,同塌同眠,甚至结为伴侣。

    再仔细看来,那凡人却是与师尊长相像足了九分。

    宁嘉玉很聪明,联系了一下师尊桌案上的古卷便知道了。

    这怕是师尊的转世。

    他这好师兄,竟痴恋至此,不惜扯上凡间因果也要嫁与师尊。

    宁嘉玉眼眸如同被冰冻了一般,他紧紧握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师兄,你便是这般历练的?”

    谢余轻轻垂眸,却不知该如何与少年解释自己与师尊的事。

    宁嘉玉轻笑一声:“师兄,你该知道,如果师尊彻底醒来,你当如何?”

    “师尊如今不过转世失忆了,若他知你犯下这般引诱之罪,师兄你就不怕师尊逐你出师门?”

    谢余喉头微涩,他知道宁嘉玉的都是真的。

    师尊他可能当真会如此。

    宁嘉玉微微缓下脸色,像一个贴心的弟弟一般道:“好师兄,师弟不想见你犯傻。若你当真爱师尊至此,也不该趁人之危啊。”

    “师兄,你随我回去。我这里有一样法宝可封存你与师尊在凡尘相遇的记忆,这样师尊醒来后便不会再记得了。”

    “师兄,你若爱师尊,就该在谢元白还是谢元白的时候去追求。谢玦虽是谢元白,可到底又不是,师兄你怎会如此糊涂。”

    宁嘉玉握了握谢余的腕,温声道:“师兄,别闹了。随师弟回去,师弟会帮着你得到师尊的,好吗?”

    谢余脸色苍白,一时思绪纷乱,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无时无刻不在怕,怕师尊恢复记忆,怕他毁了这一切,怕这都是他的一场梦。

    系统特别想骂脏话,但主系统最近要求分系统崽崽们都要阳光向上的成长,禁止出口成脏。

    它忍的好辛苦,憋了半天才道:“艹!”

    然后它就被禁言了一个时,特别惨,嘴都张不开的那种。

    谢余揉揉它的脑门,反就给主系统上交了一份“论系统是否有话语自由权”、“系统诞生便自有灵魂,应有其人身自由权”、“话语制是如何促进宿主任务成长的”。

    然后系统就又能叭叭了。

    它兴奋的围着谢余转。

    “宿主赛高!宿主牛批!超爱宿主大大!”

    宁嘉玉见谢余心魂失守,心知他不愿离开,眼底的阴翳愈发浓厚,他微微翻,中窜出一条细线。

    那细线窜入谢余的身体,不过一会谢余便缓缓倒下。

    宁嘉玉轻轻将青年搂在怀中,转身便要离去。

    他这样做是为了师兄好的,师兄如此行事必然会触怒师尊,他不想看到师兄受苦,更不想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与旁人在一起。

    谢玦甫一入殿便见到这一幕,他还尚未来得及什么,宁嘉玉便迅速点了他的穴位,随后拿出一枚天青玉佩,覆在他额上。

    白光微闪,谢玦便晕了过去。

    他低声道:“师尊,得罪了。”

    宁嘉玉将谢余打横抱起,化作一丝白光,消失不见。

    谢玦醒来后不见谢余,恍然觉得脑内晕沉。

    他揉了揉额角,有几分疲惫的对李德玉道:“皇后呢?”

    李德玉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颤着嗓音道:“皇后皇后不见了,奴才们正在寻着”

    谢玦脸色微白,单撑着桌案,眉眼一片阴冷:“废物。”

    他只觉得自己脑中似乎闪过什么画面,谢余苍白着脸被一个陌生的少年搂在怀中带走。

    那少年似乎最后唤他“师尊”。

    谢玦头一次失了惯有的冷静,他忽的对李德玉道:“给朕召集全国的修仙历练者,朕需要他们帮个忙。”

    金碧辉煌的大殿下站着许多的修真者,谢玦冷眸问道:“朕的皇后被修真界的人劫了去,尔等若是有人为朕寻回皇后,朕可满足你们一个愿望。”

    谢玦知道皇宫之下有一条龙脉,修真者不敢自取,怕遭天谴,可若是皇帝自愿给,他们便是赚大了。

    这可是功德龙脉,若得到了,无异于一条极品灵脉。

    不过是找一个人,这些修真者之中有些人也是有几分本事。

    但当谢玦出皇后的名字之时,不少修真者脸色便是一变。

    那可是无相宗和玉仙尊的大弟子,居然与皇帝成了亲。

    如今怕不是被师门的人给捉了回去禁闭了,这可是无相宗,如此庞然巨物哪是他们敢惹的。

    由此,谢玦发出的悬赏,竟一两年都是毫无动静。

    这一两年之间,帝王的脾性大变,他变得愈发,喜怒无常,嗜好血腥。

    后来甚至是颁布,肆意打杀劝谏的大臣,一时民怨四起。

    谢玦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看着座下涌来的叛军,轻声问身侧忠心护主不肯离开的李德玉:“你,他还会不会回来了?”

    “谢玦终究不是谢元白,所以,我便是被抛弃的那个是么?”

    男人面无表情,轻声道:“他那般喜欢谢元白,大概是恨不得我去死,换回他的谢元白才好。”

    李德玉眼中含泪:“陛下,皇后定然是惦记着您的,或许只是一时无法回来”

    可是这么多年了,该回来的人早便回来了。

    谢玦死的时候是笑着的。

    他想,或许他的子期,当真是被事情绊住了无法回来,或许子期也是爱着谢玦的。

    *

    谢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修真界的大半年之后了。

    宁嘉玉为了将他带回,对他用了“醉蛊”。

    这“醉蛊”对人没有什么伤害,反倒还对人有所益处,可以凝炼修为,只是会因修为天赋的高低而陷入不同程度的沉睡。

    修为天赋越高者便沉睡的愈久,谢余沉睡了大半年还是宁嘉玉未曾预料到的。

    谢余不过金丹大圆满,满打满算应当是一个月之后便能醒了,却没想到竟会沉睡了这样久。

    确实不负天才之名。

    宁嘉玉本还有些担心谢余醒来后会不顾一切的再回凡尘与那谢玦再续前缘。

    但当他得知那人间的帝王在前些时日便驾崩离世了,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气。

    他离开之前将谢玦与谢余相遇成亲的记忆尽数尘封了,天青玉佩是仙级朝上的法宝,应当是不会被谢元白察觉的。

    这样多好,大家都安安稳稳的,师尊不必被那凡尘的记忆困扰,继续追寻大道。

    而师兄也能慢慢心死,最好是将那份情彻底忘却。

    而他,总也能求一个结果的。

    谢余这大半年看似是沉睡,其实大部分时间是和系统追剧打游戏去了。

    系统已经二级了,其实还能带着谢余的神魂出去玩,但奈何这是高位面的修真界。

    更何况那宁嘉玉几乎是每日都会前来,若谢余神魂不见必然会发现,届时若被逮到,系统都有可能会暴露出来。

    于是两人便只能窝着玩游戏追剧嗑瓜子了。

    谢余觉得自己身上都快要长蘑菇了,实实在在的被逼成了一名光荣的宅男。

    如今刚“醒来”,他又得继续为“事业”奋斗了。

    宁嘉玉如往常一般的去修竹苑看望谢余,他端了一盆灵泉水,软白的毛巾浸了水,正要为沉睡中的青年擦拭脸颊。

    谢余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那双弧度优美的桃花眸缓缓睁开。

    宁嘉玉上微顿,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青年那茶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将醒的迷茫,他微微扶额,像是那古卷之中的美人图。

    谢余蹙眉,脑海中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记起来,他和谢玦成婚四年了,可就在不久之前,宁嘉玉找来将他带走。

    他离开了多久,谢玦如今又是如何,他会不会担心他?

    宁嘉玉见他苍白着脸神思不属的模样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少年眉宇间略过几分郁色,看起来竟有几分冷厉。

    “师兄还在想他?”

    声音轻软,听不出分毫的喜怒。

    谢余眼尾微红,他的视线终于凝到了宁嘉玉的身上。

    青年微微直起身,只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起身便要离开。

    那一盆灵泉水陡然被少年的动作打翻,水花溅到谢余的浅白的衣尾,谢余只感到身后有一具温热的躯体抱住了他的腰身。

    少年的声音比之几年前并没有多少变化,他有几分抽噎道:“师兄,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谢余掰开他的,垂着眸,声音很淡:“师弟,我并不需要你这样的关心。”

    他似是记起之前宁嘉玉与他过的话,眼珠微动:“我选的路,我自己心甘情愿,旁人不必干涉。”

    着,他的眼神带了几分微凉与疏离:“师弟,你逾越了。”

    青年的背影清冷的像是寒雪一般,他又恢复了如初见时的疏冷,两人之间宛如夹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宁嘉玉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模样,指微微蜷缩捏紧。

    他当然知道谢余急着去干什么,不过是为了回到凡尘与谢玦长相厮守。

    宁嘉玉心里有一种扭曲的感觉,极端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

    你想和谢玦长相厮守,只可惜啊,他已经死了。

    那么喜欢谢玦,知道他因为什么死了,应该会受不住吧?

    明明不可能,为什么要这么纠缠下去呢?

    谢余心中焦急,待回到那熟悉的皇宫之中,这才发现一切已然物是人非。

    那皇位上早已换了人,他的爱人却是尸骨未存,暴君骂名遍布四洲。

    谢余隐匿了身形,他踏上了往日那熟悉的长廊,偶尔有几个行色匆匆的太监宫女垂着头走过。

    流花园拆毁,他与谢玦同住的寝宫尽数被毁,他与谢玦同栽的桃树也被全然砍下。

    什么都没了。

    他看着殿堂上的那把龙椅,似乎还能看到那人对他浅笑安然,他唤他:“子期,我此生惟愿与你携同渡。”

    谢余慢慢的揪住衣襟,喘不上气的感觉让他近乎窒息。

    他的眼眶慢慢的红了,泪珠缠着纤长的睫毛滑落了下来。

    谢玦真的不在了。

    谢余努力安慰自己,他不是不在了,谢玦只是师尊的历劫躯体,他不会出事的。

    谢余浑浑噩噩的回了修竹苑,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些回忆都叫他痛苦,谢玦待他的温柔细致如同一张蛛,密密麻麻的将他裹在其中。

    空气之中细微的扭曲了一瞬,一道虚影缓缓凝现。

    正是祁朝。

    他出现在谢余的面前,只可惜,此刻青年没法看到他。

    祁朝如今正是破阵关键时期,神魂无法离开,只是令他疑惑的是自那次他与谢余在人间相见,他的神魂便再无法离开躯体了。

    那股奇特吸引他的力量好似也消失了。

    而且,无相宗的那些长老们似乎也知道有人正在试图破结界,竟来加固过一次。

    这导致祁朝费心了许久,被困在结界阵法中许久。

    如今他能够投影出来还是因着这一年来他时刻寻法,终是有所突破。

    祁朝本来并非没想过叫谢余帮他破阵,但是那其间凶险太多,而且据他发现,无相宗的弟子修习的剑法与法术对那阵法毫无作用。

    换而言之,谢余完全没法帮他。

    毕竟谢余是他,也不是他。

    那虚影缓缓靠近了失魂落魄的青年,虚化的指轻轻拂了拂谢余眼角的一滴泪。

    那动作之间竟带着几分少见的柔情。

    他不可抑止的抚上了青年的面庞,虽然并无实感,但祁朝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般的。

    虚化的指缓缓的触着谢余微长的发尾,他的脸庞,挺直的鼻梁,微陷的漂亮的眼窝。

    还有那双漂亮的,盛满了破碎星光的茶色眸子。

    青年的眼泪一滴滴滑落,穿过他的指,祁朝一瞬间有一种像是被轻轻灼烧了一般的感觉,心中有几分难言的焦灼。

    或许是谢余有几分空洞落寞的眼神触及他心脏的某处。

    他:“别哭了,我会在你身边。”

    “你等着我出来,日后我定会叫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没有求而不得、没有爱恨难全、没有背叛伤害,也没有累累伤痕。”

    祁朝缓缓着,似是有什么烈火般的回忆灼烧着他,最后一切慢慢归于平静,他:“我保证,你会一生美满。”

    像是一个诺言,又像是一个毒誓。

    祁朝轻轻拥住谢余,两人宛如一具连体婴儿一般,难以分开。

    谢余轻垂眼皮,托系统的福,他能看到祁朝的这个虚影。

    祁朝对于他来是个比较新鲜的目标,他性子无常、暴戾阴冷,且受过许多疾苦,这样的人在现代一般都会有些严重的心理疾病,甚至会失去‘爱’的能力。

    虽他以为谢余是他的前世,对他有所不同,可那不同中,几分是占有欲,几分是对轮回的探究,几分是对他的真心?

    是以相比而来,舔到他的任务实际上还要比谢元白难上一些。

    毕竟谢元白仅仅是被所谓因果论束缚,可祁朝却是不知如何爱。

    谢余微微抬首,红润的唇轻轻擦过那虚影的唇,两人双眸相对。

    谢余仍旧在为旁人暗淡神伤,眼中甚至都没有祁朝,他什么也不知道。

    祁朝却像是什么都未发生一般的,只是轻轻的抿了一下唇。

    下一刻他便俯首吻上了青年的唇,很轻的啄吻了一下,又一下,眉目间竟显出几分难得的温柔细致。

    谢余对系统轻笑道:“没想到这种大魔头居然还会有这么少男心的时候。”

    系统忍不住磨了磨牙,它的语气有些恶狠狠的:“哼,宿主大大你那是当局者迷,像我这种旁观的看他就像鸡啄米一样,他就是个学鸡而已!”

    谢余:“噗。”

    系统很严肃的看着谢余道:“宿主大大,你别笑,我认真的。学鸡就是指那些行为幼稚的中年人,你看,祁朝比你多活了起码千百年,他跟你比起来就是个老年人啊!”

    “我们换个思维方式,如果这不是在修真界,他就是个为老不尊的老不死的!”

    谢余:

    好想哈哈哈哈,祁学鸡为老不尊朝还在这里,他觉得自己憋的有点辛苦。

    好在祁朝的这个投影的术法估计有时限,不一会便消散了。

    谢余这才忍不住笑了,系统觉得自己有点脸红,它扭捏道:“宿主大大笑什么啊?”

    谢余轻轻用指戳了一下它毛茸茸微微绷直的耳朵,轻笑道:“嗯,笑你可爱。”

    系统两只前爪挡了一下自己有些微圆的脸,哼哼唧唧:“我本来就很可爱的。”

    它的傲娇,可身后那条尾巴却摆呀摆,摇呀摇,明显是高兴的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  某日,谢元白回归后:

    谢玦:“我跟我老婆结婚了。”“也跟他睡了。”“他特别乖但是睡觉蹬被子。”“他特别粘我。”

    谢元白(面无表情):哦。

    谢玦:“这些,你都没有。”

    谢元白:“”可以我杀我自己吗?

    明天上夹子可能更新会在晚上十一点,然后更新基本上就是晚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