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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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张答应了,苏春连忙跑去找疯子李。

    “瞎子张答应了。”

    “答应了?”

    “对,我们快些做准备。麻沸散,术刀,消毒酒精,止血棉”

    瞎子张到了,感受到氛围不一样。

    “李大夫,是你做术,还是那个丫头?”

    “放心吧,有我呢。”疯子李拉着瞎子张到一旁去,“先洗一洗,去掉身上的细菌?”

    “我昨天才洗过,干净得很。细菌是什么?”

    “你管细菌是什么,这是能要人命的东西。”

    疯子李也不知细菌是什么,这个词还是苏春告诉他的。

    虽然他没见过细菌,但是他被苏春的话给吸引了,接受了细菌的存在。

    “你洗澡就洗澡,刮我胡子、眉毛做什么?”

    疯子李可不管这些,按住瞎子张,“别问为什么,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苏春了,眉毛、胡子上最能藏细菌。

    以防万一,还是把这些去掉的好。

    洗刷一通,换了一身新衣服的瞎子张,躺上术台。

    他心生不安,“我总是觉得不妥,还是不了。”

    疯子李一下子压制住瞎子张,“没有什么不妥的,你赶紧的,我要动了。”

    “痛你就忍着点,我们要割去你的眼皮,让你的眼睛重见光明。”

    瞎子张哪哪都觉得不靠谱,可李大夫在这,他又给了自己点信心。

    “来,喝了这碗药,让你不那么疼。”疯子李。

    如果他能看得见,就会发现,这次换上术服的不是李大夫,而是幼的苏春。

    苏春悬着两,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上戴着羊肠做的套。

    见疯子李将瞎子张给绑上了,苏春对他点了点头。

    等瞎子张不动了,像是要睡着了。

    苏春走过去,“术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

    她站上凳子,“消毒。”

    “好了。”

    “支架。”

    “给。”

    “一号术刀。”

    “止血钳。”

    “止血棉花。”

    “二号术刀。”

    做术的是苏春,身为大夫的李大夫只是个助。

    虽然做术的地方很简陋,但需要准备的东西,一样也没少。

    虽然这是一台很简单的术,苏春一点也不松懈。

    一个时后,苏春走下了术台。

    一面脱下套,一面:“备好消炎药,给他吃下去。”

    床上的瞎子张两揪着床板,他在忍着,忍着痛,忍着心惊。

    一天过后,瞎子张能坐起来了。

    两眼睛处裹着白纱巾,他问李大夫,“昨日给我割眼皮的是谁?”

    “我啊。”李大夫毫不犹豫地。

    “你胡,那双可没有你的粗糙。”

    “还有我可听到了,那是苏春的声音。”

    疯子李摊,“这不就得了,你知道是谁,还用问我。”

    听李大夫这么爽快地回应,瞎子张就气不顺了。

    他本以为有什么苦衷,是万不得已才给苏春弄的,没想到李大夫一点解释也没有。

    不由得生气地:“你怎么这么大胆子,居然让她在我身上动刀子。要是我”

    后面那些不好的预测,他不敢下去。

    “她这个豆丁,能做什么?她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怎么这么信她,不把我性命当一回事。”

    “我是谁,我叫什么?”

    “疯子啊。”

    “就是我,我是疯子,我叫人做事,哪有为什么的。”

    瞎子张一时语塞,他也不知该什么了。

    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李大夫是军医,为了研制出药粉,拿着俘虏做试验。为了弄出解药,自己先吃毒药,再找方子给自己解。

    为了弄清楚人心脏的位置,去挖死人堆,一具具死尸拉出去开膛剖腹。

    李大夫没把他当尸体对待,已经很了不起了。

    瞎子张静静地不话,生怕被李大夫拿起当药人。

    疯子李继续弄着中的药材,“过两天就能拆线了,要是不出意外,你就能看到阳光了。”

    瞎子张有了期待。

    “疯子李,疯子李。”苏春背着背筐哒哒跑来。

    “你娘又让你割猪草了?”

    “这是我唯一能跑出来的借口了。”苏春把背筐放下,两撑腰,站在瞎子张跟前。

    “瞎子张你有什么难受的没有?”苏春问。

    瞎子张本不想话,但碍于苏春给他动过刀子,便:“痒,痛。”

    “这就对了。多吃两碗消炎药,就不会有问题了。”

    瞧瞧这话得,像个大人那般。

    “一个毛孩,真把自己当大夫了。”瞎子张嘲笑她。

    “我是个毛孩,你还不是听我哄骗过来了吗?”

    着苏春拿起背筐,正要去打猪草。

    疯子李人狠话不多,直接拿起背筐,扔到后面去。

    “傻子,去弄一筐猪草来。”

    住在后院的傻子拿着背筐走了,这是帮苏春打猪草去。

    不用打猪草,这事真好。

    她最怕打猪草了,这里的环境原生态,蚂蝗到处是。

    不是蚂蝗就是蛇,没有毒蛇也有到处飞舞的蜜蜂。

    “疯子李,我想到一个方子,叫一醉不老丹。”

    瞎子张嘲笑,“你还能想到一方子?你才出生几天啊?”

    苏春不理会他,道:“用莲蕊、生地、熟地、槐角子、五加皮、没食子、白酒,炼密成丸。”

    “有什么功效?”

    “治疗精血不足、腰膝无力,须发早白,肾不好等问题。”

    瞎子张问李大夫,“疯子,你该不会是信了吧?这丫头,毛还黄着呢?她能弄出什么方子来?”

    疯子李看看苏春,再想想瞎子张的话,好像他的有道理。

    但苏春弄出了消毒酒精,弄出了好玩的术刀,还给人割眼皮了。

    疯子李看着苏春点了点头,他得出一个结论:

    苏春是个大才。

    听得她:“那个大财主老蔡,不是想要个儿子吗?这酒准能帮他,一振雄风,再度爬起来调戏女人。”

    苏春继续:“我们不如去赚点钱,我这长裤当短裤穿了,再不换新衣服,就没得穿的了。”

    苏春又阴森森地:“弄到钱,我们弄一个术室,弄一个密室。”

    “准了。我去弄药材,你来弄药丸子。”

    “好嘞。”

    有瞎子张这个活招牌在,不怕大财主不相信疯子李的药物。

    一听李大夫同意了,瞎子张大喊:“喂喂,疯子你想清楚了,可别胡乱相信人,这个丫头家里穷疯了。

    在跟你耍聪明呢。要是吃坏了蔡大人,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有听我的没有?”